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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輕狂(理工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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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表于 2006-2-28 16:05:4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年少輕狂

   又是一個好天氣。
   空氣明亮,陽光溫暖。
   而我卻十分不喜歡,別問我為什么。
   我最煩問問叨叨的人,這就像,哪個大腕喜歡多嘴的記者啊?
   我躺在床上,裝作還沒睡醒,一動不動,沉迷在時間靜止的錯覺中。
   其實我這人不算懶,這可以從現(xiàn)在胖子的夢話與小孩的口水中對比得出。
   我還算個比較勤快的。
   我現(xiàn)在是強(qiáng)制自己不起床。因為——
   在前些日子,我比太陽公公起地還早。洗漱干凈,穿戴整齊得體出宿舍,不論是學(xué)習(xí)去還是上網(wǎng)去,四下亂轉(zhuǎn)唄,運氣好了,還能碰見那個姑娘。
   她叫什么,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叫她Pink。因為她經(jīng)常穿粉紅色的衣服。粉紅色很適合她。
   從去年就認(rèn)識她,那是上大一時。
   大一時,本人是很有理想、抱負(fù)的,幾乎每一天都去自習(xí),對以后考研充滿激情。
   那天,我來到一號樓705室,一眼就看到了她,后來我想我是從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或許這就是一見鐘情吧。我便坐到了她身后自習(xí),但那一晚上我什么也沒學(xué)進(jìn)去。夜里也沒有睡好,我滿腦子想的是明天在那里還會不會有那個穿粉紅衣服的姑娘。命運會不會只安排她在我生命歷程中只一閃而過呢?
   第二天,我懷揣著期待與不安來到了705室。
   她還是坐在那個位置。
   我還是坐到了她的身后。
   以后我固定下了到705自習(xí),不再擔(dān)心她突然不見,我也沉下心來,可以學(xué)下去了。
   我也曾試著偷看她的課本、練習(xí)本上是否有她的名字,但很令人失望,它們都潔凈的過分。我只能看出她是大一的,專業(yè)好像和經(jīng)濟(jì)有關(guān)。
   我所能做的只有坐在她身后,任時間輕輕地流走。
我從未想過向她示愛。
   我只慨嘆造物主的恩寵與不公。
   她有驚心的美。
   而我很平凡。
   我只希望四年的路在她背后默默地走過。但那只是希望,實際上我只在她身后待了67個晚自習(xí),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在結(jié)束前我們還交談了幾句。
   那天之前因家中有事,我回去了幾天,回來后,當(dāng)天我就趕去自習(xí),但坐了三千里地的火車我太累了,那晚我伏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是她喚醒了我。
   “喂,起來吧,要閉樓了。”她用手輕打著我的上臂。
   我醒來看出是她,臉霎那間變紅了,腦子一片空白,嘴靠慣性說:“噢,是嗎?”
   她見我十分不自在,笑一下就走了。
空蕩蕩、明晃晃的教室只剩下我一人。
我整理著書本,也整理著思緒。
我對自己失望極了,我表現(xiàn)的多么慌亂!并且我沒向她道謝。
我決定明天向她道謝,并借機(jī)會詢問一下她的名字。這是個起點,我甚至想。
但我再次來到這的時候,705的門鎖上了,這一排教室的門都鎖上了。望著那厚重的門我的心忽而產(chǎn)生了莫大的恐懼。
   我等了半個鐘頭還沒人來開門,我也不再等了。
   我整座樓的尋找,找一個喜歡穿粉紅色衣服的姑娘。
   但我那黑黑的眼睛沒能發(fā)現(xiàn)那一抹明麗的色彩。
   后來知道,705教室改為了多媒體教室。裝備完備后還放了幾場電影。我去看了一場,坐在我曾經(jīng)的座位上。當(dāng)屏幕上現(xiàn)出“獨自等待”四個字的時候,如同我前面的座位空空的心微微顫抖起來。
   之后,我自習(xí)便去2號樓640,很大很空曠的屋子。
   以后,在非自習(xí)室的地方看到過她,離開了特定的環(huán)境,我沒有絲毫勇氣說些什么。
   大二后,在接連幾個明媚的早晨,我都看到她和一個男生散步,她總視若無睹地從我身旁走過。
   Pink啊,你從我身旁經(jīng)過時,可曾看到了我臉上的失落?
   你從我身旁經(jīng)過時,可曾聽到了我心碎的聲音?
   此后,我不再早起。讓床承載我全部的心痛。
   好的天氣不起床真是種罪過。

我那樣想有些對不住林西。
林西美麗而不令人緊張,和她在一起還比較輕松些。
我們認(rèn)識的經(jīng)過很偶然,就像那些平俗的電視劇一樣。
在哈爾濱,冬天在學(xué)校里可以滑冰。
我從小怕高怕滑,我不太喜歡滑冰,但那是必修的,也只得間或練習(xí)。
我的技術(shù)很差,滑起來搖搖擺擺like a duck,白天不敢獻(xiàn)丑,只在晚上去。
不少同學(xué)滑地特好,一個個蝴蝶穿花般的飛來飛去。林西滑地更好,她雙手插在衣兜里,像頭驕傲的小鹿似地滑來滑去。當(dāng)然,那時,我還不知道她叫林西。
接下來的事,我不知是個什么樣故事的開始。
我撞倒了她,特重,是這樣的:
我不知什么原因跟在她身后滑,也試著滑快些,就在一個角落,她忽然來了一個漂亮的急停轉(zhuǎn)身。
而我不會這個,我停不住就沖向了她。
她顯然沒料到,驚恐地低聲“啊”了一聲,雙手抱于胸前,本能地一側(cè)身。
我重重地撞向了她,她雙腳離開冰面摔在冰上,我又砸在她身上。
我忙爬起來,拉起她,“對不起啊,你沒事吧?”我惶恐地問。
“沒什么。”她用右手揉著自己的左臂。
“還是去醫(yī)院查查吧。”我真怕把她撞傷了。
“真沒什么,冬天穿的厚,摔一下沒什么。”她回答。
她這樣回答我感動極了,多好的姑娘,一點不嬌氣。
我是希望她和我去醫(yī)院的,我確實擔(dān)心她摔壞了。
她堅持不去。
“那我送你回宿舍。”我把她扶到操場邊,便忙去換自己的鞋子,回來時見她還沒把冰刀脫下呢。她只用右手,左手一動不動。
我霎時間愧疚極了,忙跑過去,蹲在她面前,默默地幫她把冰刀脫下,拿過她的運動鞋。她說冰刀里面有鞋墊。我不知先把她的腳放在哪里,怔了一下,便把她的腳放到了羽絨服里我的腋下。我從冰刀里抽出鞋墊換到運動鞋里,再給她穿上鞋。
穿好后我不由分說地拉她去校醫(yī)院。
她也不再說些什么,默默地隨我走。
之間她打了個電話,叫她同學(xué)把她的醫(yī)療保險證拿來。我領(lǐng)她見了醫(yī)生,醫(yī)生讓做X光檢查。拍了片子,我們在長椅上坐著等結(jié)果。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撞的誰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太不應(yīng)該了。
“林西。”
“林夕?和那個詞作家同名啊。”
“不是啊,我的是西方的西,他是夕照的夕。你呢?你叫什么?”看她微笑著回答,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我叫王禁風(fēng),應(yīng)用物理學(xué)專業(yè)的。”
“物理啊?那太難了,我最怕物理了。你應(yīng)該很聰明吧,我還以為你學(xué)文的呢。”
同宿舍的哥們兒都認(rèn)為我這人就像“數(shù)學(xué)物理方法”一樣深奧、枯澀、難以理解。現(xiàn)在竟有人別開生面說我像學(xué)文的,心下自然很高興。
“其實我也不喜歡物理,還有數(shù)學(xué),我看到定理、公式就頭疼。”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那你還報這個專業(yè)?”她十分不解。其實不只她,我高中的同學(xué)聽了也是問我怎么沒報那國際經(jīng)濟(jì)與貿(mào)易,卻學(xué)這個。我從早就想學(xué)國際經(jīng)貿(mào)。
“我的專業(yè)被調(diào)劑了。沒辦法啊!你呢,你什么專業(yè)?”問完我忽而想到了Pink,要是我和她坐在一起多好啊,我寧愿受傷的是我。
可是,Pink現(xiàn)在在哪呢?
“我是學(xué)英語的,English。”她調(diào)皮地笑了笑。
這時片子出來了,醫(yī)生說沒關(guān)系,沒傷到骨頭,說完便給開了些藥。寫著藥單又囑咐:“先用冷水敷,過兩天再用熱水。”
“那前兩天不能洗澡了?她問。
“可以洗冷水澡。”
我聽了抱歉地向她笑笑,林西看了看我,裝作打了個冷戰(zhàn)。
出了診室正碰到林西的同學(xué)在四處找她,見了林西忙問:“哎呀,小西你怎么?哪兒不舒服啊?“
林西把經(jīng)過說了說。然后把她介紹給我,她叫李舒。
拿了保險證到外面抓了藥,總共超過了五十元,出納員說了一些關(guān)于報銷的事,我也沒聽清楚。
送林西到女生宿舍下,我留下了我的電話號碼,也問了她的電話,叮囑她有事一定要找我。
“好了,有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笑了笑,對李舒說:“那就勞煩你提醒她吃藥,幫她做冷熱敷,謝謝了。”
“有什么好處啊?”小女生十分不客氣的樣子。
“別鬧了,回去我給你點好處。”林西向她擠了擠眼睛。
李舒笑了笑,“我是逗他玩的,這是沒把他當(dāng)外人,你當(dāng)什么真啊?”說完跑到樓上去了。
“站住別跑,看我收拾你!”林西追了上去。
我也回到宿舍。不久,林西發(fā)來一條短信:
我們這叫不叫“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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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2-28 16:07:15 | 只看該作者

年少輕狂


胖子、小孩這時也醒了。我不再躺著,起身坐著。
宿舍內(nèi)養(yǎng)著兩盆花,都是負(fù)責(zé)樓道衛(wèi)生的阿姨放在這里的。一盆菊花,還有一盆不知叫什么名字,開地燦爛,火紅的,十分悅目。
原本有三盆花的。
我最愛的就是那已不在的那一盆。我不知道那花的名字,就像我不知道Pike叫什么。那盆花開的顏色是粉紅的,開的地比那盆紅花還爛漫。我一看到那盆花,就會想到Pink,那個有著令人驚艷面容的姑娘。
而有一天,當(dāng)我看到那粉紅的花的花枝全部委頓在窗臺上,粉紅的花瓣散落在桌子上,我的心立時有撕裂般的痛苦。
我扶起那花枝,全都已經(jīng)軟了,扦插也不會活了。
這是怎么了?
我問了小孩才知道是胖子惡作劇把醋倒在了花盆里,結(jié)果花就死了。
我大罵了胖子,我很少罵人,但我管不住自己了,我不再吝惜惡毒的語言。
“你他媽的臉長地幅員遼闊,心胸怎么這么狹窄啊?花在這兒爭你陽光了,搶你氧氣了?你怎么和它過不去啊?”
原本開地爛漫的花就這么難看地死了。
除了腐爛的根,綠葉、紅花你都將看不到了。
后來,阿姨來了,她也十分痛惜,問是怎么死的,舍長只能說是上課忘了關(guān)窗凍死了。
阿姨嘆息了一番,把那花盆般走了。
剩的兩盆花,大家都很照顧。
我看著那兩盆花,心想,那盆粉花若還在,會更漂亮。
花死了,Pink和別人走在一起了。心愛的人到了別人身邊,讓我想起了趙研。我不知趙研的心情怎樣,是不是和我一樣痛苦,但愿。
趙研是林西的男朋友,這是趙研親自告訴我的。
那是在我“撞見”林西的第二天,上午我給林西買了些水果,下午我在宿舍,我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喂,你好。”
“是不是王禁風(fēng)?”對方的口氣很不客氣。
“對,有什么事嗎?”我那時以為他是學(xué)生會的。
“有,你到操場邊顯示屏那等我。”對方說完就掛機(jī)了。
我忙趕到那兒,那兒已有兩個挺高大的人在等著我。
前面的那個問:“王禁風(fēng)?”
我回答是。后面那個長地比較兇一點的聽完轉(zhuǎn)到我身后把我包夾了。
這時我就感到事情不好,連我的后路都給截了。
“你把林西撞傷了?”前面的那個問。
“是,你是?”
“我是趙研,林西的男朋友,我說哥們兒你怎么這么不長眼啊?”他搡了搡我的肩膀。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忍了忍。趙研踹過來一腳,“對不起啊,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的火騰地一聲就上來了。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只是讓你記住,以后注意點。”說完甩我一個大嘴巴。真他媽的響亮!
我當(dāng)時就想沖上去與這姓趙的拼了。但我還是忍住了,單他一個我就不是對手,更何況后面還有一個更威猛的。
那更威猛的這時照我屁股就是一腳,“記住了?”
我這時不知是沖上去和這兩個混蛋拼命,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人喊:“你們怎么打人啊!”
我回頭一看,竟是Pink。我立時覺得羞愧萬分。
趙研見有人干涉,便又扔了幾句狠話就要走。
我沒工夫理Pink,喊住趙研:“姓趙的,留下電話,這事還沒完呢。”
趙研倒也有種,把他的電話告訴了我,并保證隨叫隨到,然后兩人搖擺著走了。
“你沒事吧?”Pink問我。
我現(xiàn)在只想躲Pink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人舔愈我的傷口,忙道了聲謝跑回宿舍。
太丟人了!并且在Pink面前。
趙研,我一定會還報你的,而且加倍!


   現(xiàn)在想想趙研真是個潮人,還叫了個打手來收拾我,再風(fēng)光也是以多欺少。其實他若知道我一副“學(xué)文”的樣子,一個人來足矣。
   我一個人自是搞不定他,我雖叫禁風(fēng),但還是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個頭雖與他差不了多少,但力量就差了。
   我也得找人。
同班的同學(xué),一個個都是極本分的好學(xué)生,我怎能拉他們下水啊。可除了同學(xué),我在這兒還認(rèn)識誰?說那不好聽的我“上炕只認(rèn)得老婆,下炕只認(rèn)得鞋”。
忽然間我有了“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的痛苦。我痛恨自己沒有超強(qiáng)的體魄三下五除二把那兩個狗人干趴下。心生郁氣,扯開被子蒙頭倒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著沒睡著。不知過了多久,手機(jī)響了。
我一看號碼是林西的,沒接就掛了。
我怕她心煩。
她又打了一遍,我還是沒接。
不久,她發(fā)來一條短信: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趙研是不是真把你打了?
我現(xiàn)在看到打字就兩臉發(fā)燒,這小子肯定向她炫耀了。
是。我不愿多說,只回了一個字。
對不起啊,我代他向你道歉。趙研做的太不對了。她又回了一條。
趙研怎么做的你男朋友?
他那么說嗎?他和我是一個省的,在老鄉(xiāng)會上認(rèn)識的,后來他就追我。
看來他挺喜歡你。
可他辦的一些事總弄巧成拙,這次又是。你撞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辦呢?
不知道。你好些了嗎?
沒什么了,我頭發(fā)還是我自己洗的呢。
按時吃藥,過兩天我再去拿些。
別把事情鬧大,學(xué)校知道就不好了。
放心吧,就我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之后,我扔下手機(j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我若試著吞下這口氣,肯定會噎死。但我怎么教訓(xùn)那兩個張狂的人?
我在哈爾濱唯一的熟人是高中同學(xué)遠(yuǎn)建,遠(yuǎn)建和我在一個班學(xué)了兩年,高二和高四,我復(fù)讀了一年,他也是。我,他還有新是鐵哥們兒,脾氣各不相同。我外在軟弱,但內(nèi)心傲地很,而遠(yuǎn)建要不欺負(fù)人就不錯了。
沒拳頭搞不定的事。這就是他宣揚的哲學(xué)。我那時頗不認(rèn)同。
新喜歡一個女生,但那女生已經(jīng)有了男朋友,新不知怎么辦,請教我們。我和遠(yuǎn)建當(dāng)然樂意出謀獻(xiàn)策,雖然新那“三個臭皮匠,頂過諸葛亮”的說法令我們不快。
遠(yuǎn)建說:“你就去把她男朋友揍一頓,讓他滾蛋!”
我反駁說:“這你就不懂了,女生總是同情弱者。”
遠(yuǎn)建又說:“那你就讓他打一頓!”
我又反駁:“你還是不懂啊,女生總是崇拜英雄。”
遠(yuǎn)建很生氣,“那你說怎么辦,你給出主意吧。”
其實我那時也喜歡一個女孩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辦,但對別人,我還是有些辦法,讓他去嘗試吧,若成功了,咱也使用,若不成功,反正不是咱。
我對新說:“女生不只喜歡財,也喜歡才。你吧,就以咱校刊為陣地,向她展開情詩攻勢,讓她覺得你對她癡心一片,而又覺得身邊的男人是個大老粗就成功了。”
新聽完苦著臉說:“可俺不會做詩啊,要我寫詩,這不是向柳樹要棗茬吃嗎?”
“你怎么這么沒文化啊,你是不是小學(xué)函授的啊?”我一拍胸,豪氣沖天地說:“包在我身上了!”
遠(yuǎn)建冷笑不止。
我當(dāng)即做了一首,現(xiàn)在想想我那時太有才了。
草木
草木若知心
無情也憔悴
露珠晶且瑩
皆是相思淚
新接過,立即在詩目下寫上××日有感書,贈×××同學(xué),拿走了。
過些日子校刊上果然刊登了,但已修改了,改為:
草木
草木若無情
緣何也憔悴
露珠晶且瑩
豈非相思淚
把我的一唱三嘆改為一嘆三問,可以說更好了。
但令新失望的是,詩目下新寫的被老師剪了,弄地新白白淚珠晶且瑩不知為誰流。
后來,遠(yuǎn)建還真和新喜歡的女生的男朋友打起來了,但最后新還是孤家寡人光棍一條。
遠(yuǎn)建那樣混,當(dāng)然沒我考地好啊,他的分不夠本科,就去了哈爾濱的一個專科大學(xué)。
遠(yuǎn)建曾和我說過,他學(xué)校有不少老鄉(xiāng),他在學(xué)校挺吃得開的,在理工就我一個,若被欺負(fù)可以找他,他給找人。
但我不想把別的學(xué)校的人牽扯進(jìn)來。
我考慮了一個晚上。
算了吧,我就當(dāng)一回孫子!

當(dāng)孫子的滋味真TMD難受!
耳朵支愣著聽別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人也灰溜溜的,就像夾著尾巴的狗。
每天心都極其郁悶。Pink要在身邊多好啊,我可以把心里話說給她聽。她一定會認(rèn)真聽的,我的心需要一雙手來撫慰。
那天的事她也目睹了,她應(yīng)該看得出來,那天我雖沒還手,但我的眼中決沒有懼怕與退縮,有的是忍讓與憤怒。
她能夠站出來,我當(dāng)時雖見了她很窘迫,但我現(xiàn)在是莫名的感激。
Pink,雖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們也不熟識,但愛在我心中點燃了烈火,我的心已為你狂熱。
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
再見到你,我會向你道謝,我會剖露心聲。
望你垂憐!
可我很久沒碰到Pink。當(dāng)再碰到她,責(zé)任已把我的愛埋在心底。

周四,我正準(zhǔn)備一個實驗,手機(jī)響了。
林西來的電話。
“喂,你好。”
“呀,你真客氣。是我啊,我是林西。你下來一趟吧,我在你公寓樓下等你呢。”
我忙掛了電話跑下樓去。
她正站在樓前的花壇邊,看到我招了招手。
她穿了一件粉紅的衣服!我霎那間有了一種錯覺,那是Pink在向我招手!除去我班一女生等著我去樓上搬教材,這是第一次有女生在樓下等我。我立時有一種莫大的幸福充塞胸間的感覺。
“禁風(fēng),你怎么了?”
我立時清醒,心中有些失落。“沒什么,有什么事叫我去你那好了。”
她一笑,“現(xiàn)在是我對不住你啊,不提那事了,趙研太不對了。”
“他是為你好。”我這么說只是不想林西生氣。
“他這人白長個大個子,小心眼。”她說完嘟著嘴,很不滿的樣子。
我懶得提趙研那廝,不再說他,便問:“叫我下來有什么事嗎?”
“有啊,校醫(yī)院出納員不是說讓咱們周四去辦保險補(bǔ)償嗎?診斷書什么的我都復(fù)印好了。”她從兜中拿出一沓紙來。
“胳膊好了嗎?等不吃藥時再說吧。”
“那點小傷,早好了。”她說著揚了揚左臂。
“好了就好,這樣的話就走吧。”
我和她并肩走向校醫(yī)院,很久沒與女生同行交談了,心中十分安靜、溫馨,再不見煩亂與躁動。
平時我與女生的話很少的,現(xiàn)在與女生在一起,碰到的同學(xué)都向我笑,我不理他們。
“是你同學(xué)?”她笑問。
“啊。”
“他怎么這樣笑啊?”她覺得很好笑,笑瞇著眼問。
Pink的笑我只見過一次,就同林西這次的笑一樣,頑皮的,陽光的,很美。
“嗯,他——應(yīng)該沖你笑的。”
“我?”她理了理發(fā)絲,摸摸了秀挺的鼻子,十分不解。
“也許是討好你吧。”
她鼻子巧巧地一皺,眉開眼笑,就像白雪反射的暖陽,有些耀眼。
她只顧著笑,落后了些,忙趕上來。
有她在,我的心情好了很多。
醫(yī)院里,辦理保險補(bǔ)償?shù)娜撕芏啵胰ヅ抨牐屗仍谝慌宰龥]有,站在了我旁邊,但又見沒人這樣,便擠到了我前面。她的頭發(fā)直直的散在肩上與衣服的帽子里,微露的面頰細(xì)膩、潤澤。粉紅的外衣,淺色褲子,白色運動鞋,整個人粉妝玉琢。
我嘆了口氣。
她也許聽到了,轉(zhuǎn)了下頭,沒問什么又轉(zhuǎn)回去了。
填表的時候,我從她身份證上知道了她的年齡、生日與家鄉(xiāng)。她認(rèn)真填表,字跡很娟秀。填寫經(jīng)過時她讓我填,我拿過筆來把經(jīng)過認(rèn)真填好。
“你的字果然比我的好多了。”
“環(huán)肥燕瘦,這沒法比的。”
負(fù)責(zé)人讓兩周后來取提款單。
離開醫(yī)院,不知去哪里。
“你有事要做嗎?”她問。
“沒有,有什么事嗎?”
“也沒什么,要不去校外坐坐?我代趙研向你道歉,可以嗎?”她很認(rèn)真。
“這個——”那沒什么好說的,趙研不親自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他的。我現(xiàn)在裝孫子,并不代表我放棄了報復(fù),我的心胸并不狹窄,但我不會容忍我的尊嚴(yán)受到踐踏。
也許看到我面色冷峻,她有些著急,“只坐坐,你不說你也沒事嗎?”
我沒有必要和她板著臉,一笑說:“好啊。”
誰知道,我這一去,事情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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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2-28 16:08:04 | 只看該作者

年少輕狂


我們來到一飲吧,她給我點了一杯熱咖啡,自己點了一杯熱牛奶。
說實話,我討厭咖啡,苦苦的,還有焦糊味。我不附庸風(fēng)雅,從不裝作喜歡。
她也許覺得剛才提趙研惹我生氣了,不再說她,只問我英語學(xué)得怎樣。
我從小學(xué)五年級開始,到大一已經(jīng)學(xué)了十年了,我還是什么都不會。
“Just so so吧。”
她笑了一下,傳授些學(xué)習(xí)方法。
這中間,她的手機(jī)響了一次,她看了看并沒有接。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jī)又響了起來,這次她接了,“喂,有什么事?我沒空,和同學(xué)在一起,別管了。”說完掛了。
“是趙研。”她對我說。
我聽出來了。這時候我的手機(jī)也響了。是宿舍打來的,叫我回去打牌。
我掛斷后,她問:“你那鈴聲挺好聽,是什么?”
“是《牧羊曲》,宋婷婷古箏版的。”
“那你用彩信給我發(fā)過來吧。”
我給她發(fā)了過去。她用手機(jī)聽了聽,擺弄了一陣。
“你怎么不喝啊?”她放下手機(jī)后問。
“我不喜歡喝咖啡。”
“噢。”她又要了一份果汁,“這個呢?”
她并不問我后再點,我猜她在試第幾次能猜到我喜歡什么。
“這個還可以。”
這時鈴聲又響了,我拿起手機(jī)來,卻不是我的響。
她一陣壞笑,拿起她的手機(jī),“喂?”
原來是她把手機(jī)鈴聲換了,和我的一樣了。
“是同學(xué)!——是又怎樣?真的?那我在藍(lán)雪。好。”她掛了電話,“他要來向你道歉。”她向我說。顯得很高興。
我倒沒覺得什么,我不認(rèn)為事情會這么簡單。
“他向你道歉你會接受嗎?”
“會。”
“你就不生氣了吧?”
“是。”
我都是在思考以后回答的。
她笑地天真無邪,或者說很單純。
不久,趙研便推門近來了,林西招了招手。
趙研走過來,臉上一層黑霜。
我和林西都站了起來。
趙研向我伸出了手,我嘴角挨了重重一拳。
我腦袋“嗡”的一聲,只覺一陣眩暈,身子向后跌出了兩步,一把抓住一張桌子才穩(wěn)下來。
我只覺得嘴中立時涌出了血腥味,我用手一摸,一手的血。
林西驚叫:“趙研,你干什么?我叫你來不是打架的!”
四面的人都向這看來。
我抓起身后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趙研攥緊了拳頭。
林西向我喊:“禁風(fēng),你別激動!”又對趙研叫:“你快給我回去!”
我覺得我這幾天白裝孫子了。
媽的,泥人也有個土性,我不還手,姓趙的登著鼻子上臉了。
林西拖著趙研,急急地,嗓子都啞了,“千萬別動手啊,警察會把你們帶走的,學(xué)校會開除你們的,聽我的好嗎?”她目光懇切地看著我。
我忽而泄了氣,酒瓶掉在地板上,叮當(dāng)響。
我走了,趙研在我身后罵:“孬種,離林西遠(yuǎn)一些!”
我雙手插在衣服兜里來到了馬路邊。
正是紅燈,車輛在眼前令人眼花繚亂地飛過。

我不想這么下去了。
孬種?去你媽的!
我打通了遠(yuǎn)建的電話。
他答應(yīng)馬上找人,明天就能布置好一切。
在哈爾濱我就這么一個兄弟。
第二天早上他就來了。
“不早告訴我啊,在學(xué)府路有我不少朋友,以后找他們就行,也別客氣,越有仗打,他們就越高興。咱哥們兒哪是挨欺負(fù)的?”
我打了趙研的電話。
“操,馬上到!”
遠(yuǎn)建給他兄弟們打了個電話安排一下。我們便來到學(xué)校二門外,研究生宿舍樓工地旁。
已有幾人跨在摩托上等著,見了遠(yuǎn)建走了過來。
“麻煩了,一會兒聽我這個兄弟的。”遠(yuǎn)建指了指我。
“這你客氣了!你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靠!把臉打成這樣了,一會兒好好地收拾那小子!”
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
“在哪呢?”林西問。
“別問了,我有空了去找你。”
掛了電話不久,趙研來了,還是帶著那個幫手。
遠(yuǎn)建問:“是他們嗎?”
我點了點頭。
遠(yuǎn)建帶人圍了上去,問:“哪個是趙研?”
趙研應(yīng)了一聲,遠(yuǎn)建沖上一拳打在他嘴邊。趙研沒動。
我忙叫住他。我走近趙研,對他說:“今兒,我哥們兒打了你一拳,就是還你打我的那一拳,我也不再打你了。你打我兩回,我知道你為什么,但我告訴你,你想追的我也想追了,你怕失去的我也想要了,走著看吧,你走吧。”
趙研看出他今天并不占優(yōu)勢,帶那人就要走。
我截下了他那個幫手,我不想放過他,以為這件事本該沒有他的什么事,我只能這樣回報他。
我讓遠(yuǎn)建帶來的人把他打了。趙研見他們下手真狠沒上,在旁邊看著。
完事,遠(yuǎn)建對帶來的人招呼:“完事了,大家去喝點!”
今天我的選擇讓我沒有絲毫的高興,我喝醉了,第一次喝醉。在衛(wèi)生間里插上門嘔吐著。我頭疼欲裂,目光模糊地出現(xiàn)了一個粉紅的身影,不是林西,是Pink,她在笑著,漸漸遠(yuǎn)去,而我好像走上了另一條路,離她越來越遠(yuǎn)。
嗓間的穢物一頂一頂?shù)叵蛏弦纾瑹牡臍馕侗葡铝宋业臏I,淚水夾雜著嘔吐物流進(jìn)了下水道。
我為什么會流淚呢?我不是報復(fù)了嗎?

回想起那段時間的事,現(xiàn)在我的心里還亂亂的。
我不再去想。
胖子、小孩等早起床了,我肚子已經(jīng)咕咕的響,也該起來了。我洗漱完就坐在窗前看會兒書,等林西叫我吃午飯。
林西現(xiàn)在和我的關(guān)系還不算很親密,原因在我,我很對不起她。
十一點多,我手機(jī)響了,是林西。我的鈴聲沒換,她的也沒換,我們在一起時,總分不清是誰的手機(jī)響了,一人來電話兩個都要看。
“喂,禁風(fēng)啊,起來了嗎?飯已OK了,下來米西吧。Can you catch me?”她在那頭笑著。
和她在一起我是很開心的。她在說“明白我的意思嗎”的時候總說“Can you catch me”,我不知那是正確的用法還是她在搞笑。
學(xué)英語的話中總愛夾雜些ENGLISH。
我跑下去,林西正一臉陽光地等著我。
林西吃飯從來不坐在我對面,總是要和我并肩坐。我問過她為什么。她回答是:“小孩子多問些為什么是很好的,為什么嘛,就是我不想讓你看見我吃飯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笑。
“那你每次吃飯還叫著我?”
“因為我要看你吃飯啊。”
她總是督促我多吃,我總是像阿飛一樣努力。
但今天,我一眼看到了Pink,她正在遠(yuǎn)處看過來,一個人。
我登時噎住了。
林西忙幫我錘背。眼中除了關(guān)切還有些異樣的東西閃了閃。我心一酸。
“沒事,你吃吧,不用幫我錘。”
“怎么了,心情不好?”
“是啊!,你坐我對面,我心情就好了。”
“我坐你前面還不擋你看姑娘?”
我心一驚,忙笑,“怎么會,你坐我前面,我不正好看姑娘?”
說完我背上挨了一拳,“我真怕你噎壞了。” 她鼻子一皺,耀眼地笑了。
出了食堂,林西拉著我走。
“大中午的我們干什么去?”
“天這么好,當(dāng)然要轉(zhuǎn)轉(zhuǎn)了,回屋多沒意思啊。”每當(dāng)天氣好,她的興致就很高。
我隨她走到英語角那,她就不走了,我嚇了一跳。
“不是在這用英語說話吧?”我的英語口語太差了。
“在英語角就用英語說話啊?呆子。”
她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找到一棵大樹,讓我倚在樹上別動,然后她轉(zhuǎn)到另一面也倚著。
“我們這樣說說話吧。”她忽而平靜地說。
“你說吧,我在聽。”
“我知道你今天為什么噎著。”她低聲地說。
“你知道?”我心中一震。
“女孩子都很敏感的。”
“是嗎。”
“她是蘇雪,經(jīng)管院的,很漂亮是吧。”
我沒有回答,我們沉默起來。
Pink原來叫蘇雪。林西怎么和我說這個呢?
“你喜歡我嗎?”許久,林西問,聲音很低沉。
“是。”我說的是真的,我確實喜歡她。
“為什么呢?”
為什么?我在心中問自己,為了報復(fù)趙研?還是愛情?
我沒有回答,我知道我的不回答傷了她的心。
“你問過我為什么喜歡你,今天我告訴你。”
我不知道林西為什么喜歡我,我問過她,她總是說:“美得你!”并不告訴我。
“為什么?”
“那天,你撞我的那天,開始你很惶恐,我還覺得好笑,但你把我的腳放在你的懷里,我那時忽然有一種很溫暖、很踏實的感覺,就是從那一時刻我就喜歡上了你。”
這時我感覺一股熱量從樹那面?zhèn)鱽恚倚稳莶怀鲎约旱母杏X,自責(zé)、感激混雜其中。
“你卻不知道你為什么喜歡我。”她的聲音夾著哽咽。
我忙轉(zhuǎn)了過去,她不知從什么時候哭了,倚著樹,閉著眼,睫毛濕濕的,一滴眷戀著她面龐的淚水掛在下巴上。
我心痛萬分。
“林西,對不起。”
她睜開眼,眼睛紅紅的,她笑一下,“沒關(guān)系,我沒事。”
我把她拉在懷里,這是我第一次擁抱她,她在我肩頭又哭又笑。
小西,我欠了你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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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2-28 16:08:46 | 只看該作者

年少輕狂


以后,林西又恢復(fù)了原先的俏皮。她的性格和我截然不同,正和我互補(bǔ),她說她喜歡這樣。
我愛林西,她在樹后哽咽永遠(yuǎn)印記在我的腦海。
但每當(dāng)我看到蘇雪和男生在一起還是會心痛。
是的,我還是愛著蘇雪,那是我淚眼中的鮮艷。
我試著多花一些時間和林西在一起(她并不纏著我,雖然她說要做我的小尾巴),等著時間來發(fā)揮它的魔力。但事實——
十一

林西其實就一件粉紅色的衣服。每當(dāng)她買衣服讓我參考時,我都幫她選擇粉紅色的。
“你很喜歡粉紅色?”次數(shù)多了,林西感到很奇怪。
“是。”我回答,并未講原因。
“你也不怕我撞衫。就是那個蘇雪,她就經(jīng)常穿粉紅色的衣服。”她用眼角瞟著我,她知道我看蘇雪時的眼神,卻不知道為什么。“女生最怕撞衫了。”
“你和她很熟?”
“不是,是趙研經(jīng)常向我提她。”
“趙研?”我心中十分奇怪。
“趙研正在追她,他說要找個比我強(qiáng)的。”林西不以為意地一笑。
“他不可能追上的,他打我那次蘇雪看到了,她應(yīng)該不喜歡飛揚跋扈的人。”
“但他說他已經(jīng)有希望了,叫我瞧好兒呢。”
這倒大出我意外。
“我比趙研強(qiáng)不強(qiáng)?就是說給你的感覺。”
“怎么問這個?你也知道,你說喜歡我的時候趙研也在追我。”林西十分不解。
“沒什么小西。”我拉起她的手,不讓她多想。
而我正在想的,卻是我心中的憤恨。是的,我叫了人但沒打趙研,我知道他的要害,我不會從肉體上報復(fù)他,我要他得不到心愛的人。我報復(fù)的怒火從未熄滅,我報復(fù)的心依然狂熱,你傷害我的自尊,我就折磨你的精神。
有我,趙研你就不會得到蘇雪。
因為我比你強(qiáng)!
現(xiàn)在我會不理,當(dāng)你自以為得到時,你會突然發(fā)現(xiàn),你愛的人又到了我的身邊。
愿你有個好的開始。
而小西,如果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請原諒我。
原諒我的輕狂。
我知道我的請求很無恥。
我開始竭我所能地對林西好了。我的心中暫沒有了蘇雪。
當(dāng)我愛一個人我應(yīng)當(dāng)全心全意地愛她。
因為我隨時有可能退出,無情地離去。
十二
林西是一個極易滿足的女孩。
她對我的要求并不高。
在我全心全意對她的這段時間里,她說她有幸福得要爆炸的感覺。
在我和她相識一周年的日子里,我決定要退出了。
這日白天,我和她游逛了哈爾濱很多繁華的大街,留下了大量幸福的照片。而我知道現(xiàn)在我和她的快樂,都是我以后漫長歲月無盡的悲傷。而那照片將承接我無法抑止的淚水。
夜里,我們相約去滑冰,找回一年前“撞見”的感覺。
她由于高興,動作像舞蹈。
我的技術(shù)不足以配合她。
我只在一旁看著,看她那絕美的蹁躚。
她就像冰雪精靈,飄逸、空靈;
她就像冬的女兒,冰潔、高貴。
明日,她將不再是我的女友;
明日,我就要踏上新的道路。
她還不知道,所以她的腳步輕盈;
她還不知道,所以她在驕傲地向我微笑。
我只想撲到冰上,讓冰來冷卻我報復(fù)的狂熱;
我只想仰面倒下,讓淚水澆滅我仇恨的烈焰。
但我已無法控制我自己,因為我那輕狂的心。
林西上來拉我一起滑,肩并肩。她的手抓得我那么緊,我只覺得她的手抓住了我的心,那么緊,那么痛。
“小西,讓我再幫你穿一次鞋吧。”換冰刀時我說。
林西順從地伸過她的腳,這次我單跪下了。
我除下她的冰刀,握住她的腳。
那么柔軟,就像她的心。
我把她的腳放進(jìn)我懷里,慢慢地?fù)Q她的鞋墊。
“還記得你問過我為什么喜歡你嗎?”我問。
“是啊。你明白了,禁風(fēng)?”她很期待地看著我的眼睛。
“是。”
“為什么呢?”
“那天我撞了你,你并不象別的漂亮女孩子一樣嬌氣,你沒有指責(zé)我,你原諒了我,那時你在我眼中是那樣的溫柔可人。而當(dāng)我看到你無力換鞋的剎那,我的心中產(chǎn)生了莫大的憐惜。我那時有了要呵護(hù)你的感覺,直到永遠(yuǎn)的感覺。”
“你那時就喜歡上了我?”她輕聲地問。
“是。”是的,林西你知道嗎,我追你雖然也因為報復(fù)趙研,但我當(dāng)時確實已愛上了你,從見到你的第一天。
她無語。我覺得她的腳熱了些,不知道是真實,還是我的錯覺。
“小西,你要記住,我最愛的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啊!你應(yīng)知道啊。”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激動地說。
我抽出手幫她穿好鞋子。
我送她回宿舍樓,“晚安,小西。”
“晚安,禁風(fēng)。”小西站在門口看我離去。
我走了幾步,回頭看她,她還在看著我,提著冰鞋。
“進(jìn)去吧,門口冷。”
而這時,林西跑了過來,抱著我在我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后跑了回去,上了樓。
這是她給我的唯一吻。
我霎時木在那里,被她吻過的面頰極度冰涼。
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2-28 16:09:14 | 只看該作者

年少輕狂

十三
一切就像噩夢,夢醒來,我拉的手是蘇雪的。
我拉著蘇雪的手趾高氣揚地從趙研的面前經(jīng)過。
夢是噩夢,我不愿去想,也不敢。
我好象被撕裂了,被愛與恨。
我也好象被詛咒了,不是林西,而是來自冥冥的天外,包圍著我,擠壓著我。我無力呼吸,我無力掙扎。
“你們怎么分手了?,你們很相愛啊?”林西曾問。
“你知道在你身后坐過67天的人嗎?”我失去了林西,蘇雪是我溺水時捕捉到的稻草,我答非所問的問。
“知道,我是從第九天明白的,中間他有幾天沒到,再到時他滿臉的疲憊,那晚他睡著了。”
“你能明白就好。”我拉著她的手,我的手冰涼。
蘇雪為什么會接受趙研,我從沒問,因為我輕松地就從趙研手中搶過了蘇雪。
報復(fù)的快感在很長時間里掩蓋了我的痛苦。
我和趙研都痛苦,但他的痛苦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和趙研都痛苦,但我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
宿舍的人都羨慕我,說我甩了一個,又泡上一個更漂亮的,。我怒火澎湃地大喊不要談?wù)摿治骱吞K雪。
誰也別將她倆同時提起。
十四
圣誕節(jié)。
我買了一個粉紅色的圣誕老人送給蘇雪。
蘇雪高興極了。
“我最喜歡粉紅色的了!禁風(fēng),我也送你一件禮物,來。”她明艷的笑容使我心情好了不少,以至我忘記了林西。
她拉著我走,另一只手抱著圣誕老人,腳步很輕快。
英語角。
一個我原本打算永不接近的地方。
蘇雪把我拉了進(jìn)來。
“看,那是誰!”蘇雪指著一個雪人。
雪人圓圓的肚子上寫著秀美的兩個字“禁風(fēng)”。
“昨天我一個人堆的,這就是你,多漂亮啊!喜歡嗎?”蘇雪很開心。
“當(dāng)然喜歡啊,但怎么能只有我一個呢,應(yīng)當(dāng)堆兩個。”
“對啊!”她調(diào)皮地笑了一下,“忘了我自己了。”
她和林西的個性很相似,都是溫柔而俏皮的女孩,這令我有點欣慰卻更加心傷。
她把粉紅的圣誕老人放在雪白的雪上,“來啊,一起堆。”
她問:“你說是肩并肩好呢,還是面對面好?”
“肩并肩吧。”
我便和她一起滾雪球,她的小手凍的通紅,我便不時地幫她暖一暖。
雪人很漂亮,我用微顫的手指在上面寫了“蘇雪”倆字。
我寫罷,她忽而撲進(jìn)我懷里,緊緊地抱著我。
我也緊抱著她,望著那兩個雪人身后的大樹。
它的背面,倚過一個叫林西的姑娘,兩次。
第二次.
林西問:“禁風(fēng),我不明白為什么,我不夠好嗎?我給你的愛不能平息你對趙研的恨嗎?”
我沒法回答。
“禁風(fēng),放棄報復(fù)吧。我會好好對你的,好嗎?”
   我沒法回答。
“禁風(fēng),我中學(xué)時是在家住,家教很嚴(yán),我沒有戀愛。大學(xué)了,趙研追我,我并沒有答應(yīng)他,他怕我不理他,他才打了你。我想說的是,和你在一起,我才知道戀愛的感覺。這是我的初戀,你知道嗎?是不是什么地方我不懂惹你生氣了?這份感情我很珍惜,我想和你牽手走下去,你能理解我的話嗎?”
我還是很長時間沒有回答。
她也不再說。我們倚著大樹長時間沉默。
“好吧,你既然有你的選擇你走吧,我們分手吧。”她平靜地說。
我一動沒動。
很長時間的靜,靜得冷。
我的心在掙扎。
冰與火的煎熬;
愛與恨的沖擊。
“禁風(fēng)……你,你走了嗎?”很久后那面輕聲的問。
她并沒有轉(zhuǎn)過來,只是輕輕的問。
我能聽到她蹲到雪上了;
我能聽到她哭了。
而我這時耳朵里卻轟鳴起“孬種”的聲音。怎么會這樣子,我那輕狂的心無法承受這么沉重的沖擊。
我怎么走了,頭也沒回?
十五
之后很久,我沒聽到林西的消息,她像消失了。
我給她打電話她不接,我發(fā)短信她也沒回。我深深地傷了她的心。
就算接了、回了又怎樣呢,一切已過去了。
蘇雪給了我一樣愛情的感覺,林西你也會找到另一個的。
我緊抱著蘇雪,我太怕失去他了。
失去她,除了痛,我一無所有。
圣誕節(jié)后,我瘋狂地愛戀蘇雪,就像我和林西相處的最后幾天。
我對蘇雪的愛等同我對林西的愛,而我恨趙研這個無比沉重的砝碼無論加在哪面,我的心都會向哪面傾斜。
蘇雪也是愛我的,就像林西曾經(jīng)對我的一樣。
因為她愛我,所以我把一切都對她說了。
“若是她接受了趙研,你還會再去愛她嗎?”蘇雪問。
“她不會的!”
“她再不會理我了,我們不可能了。”
“我來代替她吧。”蘇雪淡淡地說。
十六
林西生日那天,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發(fā)了幾條短信,她沒回。我也就放棄了。
晚上,我和蘇雪一起上自習(xí)時,李舒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林西在生日宴會上,她有話要對我說。
我向蘇雪說了,蘇雪讓我去。
我來到藍(lán)雪二樓包間。只有林西和李舒卻一大桌子的酒菜。
林西醉了,眼紅紅的。
“小西。”我走過去叫她。
“你走。”她理也不理我。
看到她醉酒的樣子我心痛極了。
“我是禁風(fēng)。”我小心地說。
“你王禁風(fēng)走。”她還是冷冷的。
我確定無法呆下去了。
我出了藍(lán)雪,站在冷風(fēng)中。哈爾濱的夜實在太冷了。
許久,李舒出來了叫住我。
“王禁風(fēng),林西要對你說的話對我說了,讓我告訴你。”
我聽著。
“她說除了你對她說‘你要記住,我最愛的是你’那天,她一直覺得你有她無法弄清的東西。她說現(xiàn)在她知道了,其實從開始,你最愛的始終是蘇雪。她讓我勸你忘了趙研,好好的和蘇雪在一起吧。”
李舒什么時候走的我不知道。我一直佇立在那里,直到蘇雪來找我。
我緊抱了蘇雪,“讓我們永遠(yuǎn)在一起吧。”林西我已永久的失去了。
“做永不分開的雪人,化也要化在一起。”
十七
你要記住,我最愛的是你。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一句謊言。
林西有了新的男朋友。
當(dāng)一天,我和蘇雪同他們錯身而過,林西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聽到她的鈴聲,我隱忍已久的淚水終于無法控制流了下來。
                                       
                                          2006-2-21日
6#
發(fā)表于 2006-2-28 20:25:27 | 只看該作者
看到題目,然后就是2-21,您自己編寫的小說吧~
字體大一些更好了~
7#
發(fā)表于 2006-3-1 02:14:59 | 只看該作者
看完了以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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