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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藏地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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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異俠] [原創(chuàng)]連載:全球大探險巨著:《藏地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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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24 13:26:2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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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木強巴并沒有像亞拉法師所說的那樣去休息,而是急不可耐地將這些信息傳達給了方新教授。對于亞拉法師所提及的與藏獒有關(guān)的種種,方新教授也是覺得不可思議。將高原雪狼與藏獒聯(lián)系在一起,這將是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他們以前想都未曾想過。
      當(dāng)卓木強巴說起狼統(tǒng)領(lǐng)時,詢問方新教授道:“你覺得藏獒和狼一起生活,有這種可能嗎?導(dǎo)師。”
      方向教授道:“從理論上說,是可行的。要知道,狼是家族式團體,它們和別的種族不同,它們有接納外來流浪狼的習(xí)俗,而作為犬科動物,它們擁有近似的信號輸出和信號接收器官,這一點,對于確認(rèn)身份信息和彼此交流很重要。而且據(jù)我的調(diào)查研究,大多數(shù)犬科動物,它們有著極其近似的肢體語言,尾巴的朝向、眼神、咧嘴、發(fā)音、打滾等等,就和人類的一些常用手勢一樣,全世界通行,這就為它們進一步交流奠定了更牢靠的基礎(chǔ)。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小說,叫做《荒野的呼喚》,寫的就是一匹人類圈養(yǎng)的狼犬,在人類社會里經(jīng)歷了種種事件,最后回歸到狼群,成為了一頭狼王的故事。撇開它的社會意義不談,從一頭狼犬逐漸過渡為狼王這個過程,作者寫得相當(dāng)生動,雖然說狼犬比藏獒更接近于狼,但是我們不能排除藏獒與狼生活在一起的可能性。我們之所以從未見到,只是因為今天,野生的狼和藏獒都太少了。但是對于天生狼統(tǒng)領(lǐng)這種說法,似乎太夸張了,我持懷疑態(tài)度。從你轉(zhuǎn)述亞拉法師的說法中分析,里面肯定另有隱情。”
      卓木強巴道:“亞拉法師說,他是從一位前輩那里得知某些信息的……”他又轉(zhuǎn)述了亞拉法師說起的那位前輩所做的種種調(diào)查研究,才說了一半,就聽方新教授道:“亞拉法師說的那位前輩,是不是一位姓賽的藏族人?”
      “嗯。”卓木強巴愣了一下,點頭。
      “導(dǎo)師你知道這個人?”
      “嗯。”方新教授道,“早年我讀大學(xué)時,我的老師曾提到過這個人。他說在解放之前,那人就是研究藏獒的狂熱愛好者,如果不是他,我的老師甚至不會知道世界上還有藏獒這種犬科動物,正是那個人改變了我老師的研究方向和專攻課題。”
      說到這兒,方新教授停了一下,似乎回想起了從前。卓木強巴追問了一句:“導(dǎo)師,你的老師以前是研究什么的?”
      方新教授順口答道:“人工繁育大熊貓。”他回過神來,看著卓木強巴笑了一下,道,“那時候這個項目是科研重點。不過那位賽先生,其實算不上一位學(xué)者,他只是執(zhí)著于藏獒,所以我的老師稱他為藏獒愛好者。”
      “那你的老師一定知道很多賽先生的事情?他叫什么名字?是西藏哪里人?現(xiàn)在還能找到他嗎……”卓木強巴一口氣問道。
      方新教授道:“不,不,其實我的老師也只是很偶然地與他見過一次面,以后他們都是書信往來。我的老師一直管他叫賽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只記得老師提過,賽先生有一種很奇怪的身份,那是一種和動物有關(guān)的職業(yè),據(jù)說在西藏也是極為特別的職業(yè),叫什么來著,我忘記了。”方新教授扶著鏡框揉了揉鼻甲,接著道,“總之,我的老師對賽先生有個很高的評價,說他是解放前和解放初期,對藏獒了解的第一人,而且這個人精通多種語言,有很淵博的學(xué)識,所以我對他還有一點印象。但是這位賽先生從未出現(xiàn)在任何報紙雜志或是學(xué)術(shù)機構(gòu)之中,他應(yīng)該是獨來獨往的,或許與他那種神秘的職業(yè)有關(guān)吧。”
      原本以為方新教授的老師能知道得更多一些,卓木強巴隱約有些失望。方新教授看在眼里,微笑道:“好了,今天我們的收獲已經(jīng)夠多了,這些線索看起來毫無頭緒,卻是一個全新的方向,假以時日,我們一定會有重大突破。今天很晚了,亞拉法師說得對,明天或許很危險,我們應(yīng)該做好準(zhǔn)備,現(xiàn)在來討論這些問題時機不是很恰當(dāng)。先回去休息,OK?”
      卓木強巴思索片刻,重重地點頭離去。

      幽風(fēng),石墻,浩渺星空下,一只夜鷂正飛向那彎牙月。呂競男來到住所后院,對黑影道:“亞拉大人。”
      黑影轉(zhuǎn)過頭來,淡淡道:“唔,你知道嗎,工布村是我們南方外金剛院部后裔,生命之門里是我們的圣壇。”
      呂競男輕呼道:“啊,這……這我倒是沒有想到,只是覺得有些熟悉。”
      亞拉法師道:“這次能和他們?nèi)〉寐?lián)系,真是出奇的收獲,分別一千年了,他們?nèi)詧允刂约旱氖姑H绻皇窃谑匆娎锩娴哪切〇|西,我也想不到他們竟然是南外金剛部的后裔。”呂競男看著已消失成黑點的鷂鷹,道:“告訴長老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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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25 11:18:0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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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道:“嗯,此間的事,還必須長老會來裁決,我無法做主。”
      呂競男道:“那,強巴少爺?shù)氖ナ股矸荨?br />       亞拉法師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圣使是什么身份,圣使肩負(fù)著什么使命,他們什么都沒說。他們遵守的是和我們一樣的規(guī)定,只對誓言效忠,而不對任何人效忠,他們是絕對不會對外人說起,就算是同一個教屬的人也不能。不過我想,經(jīng)歷了一千年的歲月,他們確認(rèn)圣使身份的方法恐怕有問題,不管怎么說,莫金也不該是圣使才對,那是個外國人啊。”
      呂競男道:“會不會不是莫金,而是他們傭兵里的某一人?”
      亞拉法師搖頭道:“不,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就是莫金。而且,你也知道,圣使不僅限于莫金和強巴少爺,還有別的圣使……”
      呂競男詫異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圣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聽多吉的說法,好像圣使直接和帕巴拉神廟有關(guān)系吧?”
      亞拉法師道:“嗯,圣使好像就是能直接前往帕巴拉神廟的人,或者是,能與帕巴拉神廟產(chǎn)生某種關(guān)聯(lián)的人,而其他人都不具備這樣的資格。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沒有工布村確認(rèn)強巴少爺?shù)氖ナ股矸荩覀儾灰彩沁@樣想的嗎,強巴少爺體內(nèi),可流著高貴而圣潔的血呢。”他的目光投向夜空深邃處,一絲憂愁爬上額頭,暗想:“可是,強巴少爺?shù)纳眢w,讓人很擔(dān)憂呢,這次的失誤……真不知該怎么向長老會交代……”
      呂競男仿佛看穿了亞拉法師的心思,追問道:“亞拉大人,我想知道,強巴少爺?shù)纳眢w,究竟……”
      亞拉法師搖頭道:“還記得我提醒過你的事嗎,不要低估戈巴族人,不要忽視古藏的巫蠱之術(shù)。這次強巴少爺中的,是大青蓮之蠱,已經(jīng)被那三位長老證實了。”
      呂競男急道:“也就是說,在那凈水中浸泡,只是解除了表面的痛苦,并沒有從根本上除去蠱毒?”
      亞拉法師點頭默認(rèn)。呂競男道:“那會怎么樣?”
      亞拉法師搖頭道:“不好說,三位長老只是肯定,最近這一段時間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最多不過兩三年,以后就不清楚了,我還需要向長老院請教,看那些大人們有沒有辦法。對了,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強巴少爺知道,除非,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呂競男沒有做聲。
      亞拉法師突然厲聲道:“這里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們理清線索,一千年的等待和守候或許就是為了這一天!你一定要記清楚你的身份和使命,作為這支隊伍名義上的指揮,我們不允許你犯下任何錯誤,特別是在強巴少爺?shù)纳砩希忝靼讍幔俊?br />       呂競男低頭道:“我明白。”
      亞拉法師放低聲音道:“對了,還有兩件事情需要你知道,還記得多吉背誦的那首詩嗎?”
      呂競男道:“記得。”
      亞拉法師道:“那就是頌歌,我已經(jīng)從三位長老那里得到證實。這個工布村現(xiàn)在只擁有十一頌,都是獨立的,沒有連接,而且當(dāng)時他們擁有的,估計也不超過三十頌,但是他們所掌握的,應(yīng)該有很大一部分是關(guān)鍵。這個消息,我也上報給了長老院,希望他們能找到這些頌歌的來源和出處,如果有相關(guān)的經(jīng)文,說不定會是一條非常有用的線索。”
      呂競男道:“我不明白,根據(jù)現(xiàn)在破譯的古格金書內(nèi)容來看,當(dāng)初應(yīng)該是故意讓線索分散開來的,為什么又要讓這些工布村人留守在這里?還守護著如此重要的線索?”
      “那就是我們一千年來都在尋找的答案啊!”亞拉法師仰望夜空,靜默良久,才轉(zhuǎn)言道,“對了,上次我提到過的想去阿赫地宮盜墓的那十三個人,從長老會傳來消息,初步估計是十三圓桌騎士,如果說莫金和那個灰衣人是的話……”
      “十三圓桌騎士?”呂競男重復(fù)著這個陌生的名詞。
      “嗯,”亞拉法師道:“十三圓桌騎士,是最近一二十年眾多尋找神廟的組織機構(gòu)中崛起最快、實力最強、身份最隱秘的一支,是我們圣教交過手的敵人中最為可怕的一個。以前在尋找圣廟、爭奪線索的戰(zhàn)斗中,他們的氣焰最為囂張,不僅與我們圣教為敵,而且任何想沾染圣廟的組織他們都不放過。但是最近幾年,突然銷聲匿跡,各種傳言都有,估計便是在瑪雅地宮中損失慘重,一蹶不振了。”
      呂競男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亞拉法師道:“你接觸圣廟回歸之戰(zhàn)的時候,這個組織已經(jīng)消失了一段時間,而我們的敵人又很多,消失的敵人我們一向不列入考慮范圍的。你知道嗎,十三這個數(shù)字,在西方表示地獄,十三圓桌騎士的意思,便是地獄墮落騎士。我們最初只是知道,有一群人自號十三圓桌騎士,他們專門盜取各國國寶級墓葬,沒想到他們真的是十三個人。”
      呂競男陷入沉思,十三圓桌騎士,地獄墮落騎士,這個名字給她很不祥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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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27 08:08:42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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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眾人便被直升機的旋翼聲催醒,換好行裝,又匆匆上路。作為能走出工布村又能找到地獄之門的多吉,在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的竭力保薦下,得意地坐上了直升機。可是看教官那眼神,隨時都有可能一腳把這個狂妄的矮家伙踹下飛機去。直升機升空之后,眾人才遠遠看見一個火紅的身影,朝著飛機跑了老遠,終于還是沒能追上。機上的隊員揶揄多吉,多吉這小子假裝不在意,眼角卻一直瞟著后方呢。
      西行半個小時,便到了多吉所說的地獄之門。下得飛機來,周圍群山環(huán)繞,大樹蔭蔭,身臨斷崖,下面便是咆哮的雅魯藏布江,水流湍急,大有萬馬齊奔之勢。只見一處平臺露于空曠處,遠山起伏,層巒疊嶂,大有綿綿不絕之綠意。近臨山崖,環(huán)諸絕壁,一條天河奔流不息,空谷幽靜,若有一階草廬,感覺就是那深山隱士的極佳選擇。
      兩岸夾江,宛若一道天塹鴻溝劃破青山;長河奔騰,恰似一條銀蛇白練纏繞碧玉。幾道階梯狀飛瀑直落九天,濺起大團水霧,又好似雪夜飛花,迷霧蒙蒙,聲音響徹云霄,似龍吟虎嘯,鳥鳴猿啼。濕氣蒸騰,迎得撲面涼意,加之那日光普照,在飛瀑間映出七彩霞光,一道又一道虹橋便跨越于靈山之間,碧水之上。由下及上,逐級數(shù)去,一共竟有五道彩虹,光彩迷離,加之水霧幻影,宛如仙境一般。而最上層的流云飛瀑間,虹橋團曲,竟然形成一個閃爍著七彩的光環(huán),就好比佛光一般,令人心生景仰,嘆為觀止。
      眾人不禁怦然心動,亞拉法師更是淚眼婆娑。這光景,是多少修士虹化而成,幾千年才修得來的。岳陽張立更是義憤填膺,這般光景,竟然被稱作地獄之門,豈不是大煞風(fēng)景!
      張立打量四周,不相信地問道:“多吉,這里真的就是地獄之門?不像嘛。”多吉肯定地點點頭。可是這里連半點人工的痕跡都沒有,完全是自然景色,周圍只有山、水、樹,別說門,就是像個門的東西都沒有。據(jù)多吉說,這里沒有任何的人為記號,完全是靠對周圍山形和樹木的記憶才能知道有這個地方。這樣說確實感覺很隱秘,永遠只存在少數(shù)幾個人記憶中的地方,可是,這里一沒有門,二沒有通道,問多吉他也不知道,只知道這里是傳說中的地獄之門。
      岳陽道:“地獄之門打開了,勇士們就要出發(fā)了。門開在什么地方?”他指了指腳下數(shù)百米深的狂流道,“難道讓我們順著雅魯藏布江漂下去啊?”多吉眼睛一亮,道:“啊,這很有可能啊!不知道這圣母的一條腿究竟伸向哪里。”岳陽給了多吉一個栗暴。
      呂競男揮手道:“走了,看來這里沒有任何線索。多吉,你是從這里自己走回去,還是我們派人送你回去?”
      多吉睜著眼睛道:“我……我跟你們一起去象雄。”
      呂競男輕蔑道:“你去做什么?我們要去的地方十分危險,這支隊伍都是經(jīng)過了特別訓(xùn)練的,我們無法照顧你的安全,而你會拖慢我們前進的速度。”
      多吉一張臉漲得通紅,村里還沒有人敢這樣說他,他憋屈道:“我,我是村里最棒的獵人,不會拖累你們!而且……而且可以給你們極大的幫助!”
      呂競男像看著小朋友一樣微笑道:“你可以幫我們做什么呢?”
      多吉道:“我……我……可以帶你們找到倒懸寺的入口。”呂競男道:“我們有地圖。”
      多吉道:“我,我知道古人們布下的機關(guān),我可以突破它們。”呂競男道:“這方面我們都是專家,不用你幫忙。”
      多吉道:“我,我還知道許多關(guān)于圣地的事情,這些都是我們工布村長老才知道的。”
      呂競男睨視多吉,多吉額頭開始冒汗時,呂競男才道:“這樣,為了證明你不會成為我們的累贅,在我們中任意挑選一個人,如果你能贏,就讓你跟著。”
      看著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多吉,卓木強巴暗自搖頭,然后轉(zhuǎn)向唐敏,心道:“如果選上敏敏,或許還有獲勝的機會吧。”
      但是多吉的自尊和驕傲是不允許他挑選一名女對手的,除了圣使,多吉的目光掃過每一個特訓(xùn)隊員,最后指著巴桑道:“那就是巴桑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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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28 11:23:4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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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桑嘴角一動,左手的拇食指摸了摸羅圈胡道:“我嗎?”面對這樣的對手,倒不知道該如何出手了。
      多吉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可在巴桑眼里,多吉的氣勢像極了正面撲過來的一只兔子,大有兔撞樹樁的感覺。巴桑側(cè)身避開,順手輕輕一撥,多吉就像刺猬一樣滾了兩圈,巴桑忍不住微微一笑,畢竟多吉沒有任何身體優(yōu)勢啊。可是多吉身形剛穩(wěn),又一個兔躍,站了起來,跟著又朝巴桑猛撲過來。巴桑伸手一斬,斬在多吉肩上,讓多吉的攻勢停了下來,同時道:“如果這是把刀,你的胳膊就沒有了哦。”
      岳陽看了看戰(zhàn)場環(huán)境,皺眉低聲道:“巴桑大哥輸了呢。”
      多吉突然露出笑容,道:“你中計了!”身體一扭,從巴桑掌下溜走,跟著上前弓步擊巴桑眼睛,突入了巴桑的防御,身體動作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猝不及防下,巴桑連連后退,突然腳下踩到一個什么東西,又軟又滑,身體失去平衡,慌亂中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背后有個東西在閃光,是刀刃嗎?巴桑想避開已來不及了。
      巴桑跌倒在地,背上卻沒有什么感覺,翻身爬起看時,原來是掛在多吉身上的一個小銀飾在閃光,而自己腳下踩到的,卻是多吉的氆氌腰帶。沒想到這個小個子身手了得,巴桑重蹲馬步,準(zhǔn)備認(rèn)真地和多吉打一場。呂競男道:“夠了,巴桑,你已經(jīng)輸了。”
      多吉拾起地上的氆氌腰帶系好,拿起那銀飾道:“如果這是把刀,你的命就沒有了哦。最好的獵人靠的不是力氣,而是頭腦。”
      巴桑這才道:“剛才這些東西,是你故意扔在地上的?”
      多吉道:“嗯,第一次撲過來時,趁你放松警覺,事先放在地上的,就是為了讓你踩了滑一跤。”
      呂競男暗道:“嗯,在進攻前便計算好對方的退路,極輕微的動作就布好了機關(guān),不愧是最好的獵手。而且,突然變速朝巴桑正面攻擊那幾下,也有相當(dāng)過硬的底子,哼,有意思。”
      就這樣,多吉和卓木強巴一行登上了西下的直升機,朝西藏最荒涼最貧瘠的西方快速地飛去。

      同時,在工布村的大廳內(nèi),寬額長老問道:“走了嗎?”那森道:“是的,他們坐上鐵鳥,飛走了。”
      寬額長老揮手示意那森可以下去了,同時回頭看著長眉長老,似在詢問。長眉長老道:“第一位圣使去了,第二位圣使也去了,輪回已經(jīng)啟動,曾經(jīng)遺留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也要追隨先輩的足跡,去尋找那處圣地。終究是命運,終究是命運啊!”
      獅鼻長老問道:“那么,第三位圣使呢?第三位圣使大人還會到我們這里來嗎?”
      長眉長老道:“不會了。第一位圣使拿走了鑰匙,第二位圣使拿走了紅石,生命之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再沒有圣使們想要的東西了,第三位圣使不會來了。不過,這次我們南方外金剛院部能和北方外金剛院部取得聯(lián)系,總算沒有白白地在這無人之地苦守一千年。總有一天,曼陀羅會重現(xiàn)光明。”
      寬額長老道:“我有很強烈的預(yù)感,這次來的兩位圣使和以往的都不同,他們真的會找到最后的神廟的,摩醯首羅大神在天上看著,會庇佑他們的。”
      獅鼻長老擔(dān)憂道:“可是,據(jù)記載,最后的神廟里除了我們的教義,還有那可怕的詛咒啊,要是不小心……那后果可不堪設(shè)想。”
      寬額長老低聲沉吟著:“一旦讓血褻瀆了圣廟的階梯,無數(shù)的災(zāi)難將像雪崩一樣接踵而來降臨在所有的地方。所有的城市將變成死城,荒無人跡,豺狼在圣壇下安家,毒蛇在臺階上曬太陽,蜘蛛網(wǎng)封住了門窗,死亡之花開遍大地……沒錯,村里一千年前的日志里是這樣記載的,但是,我們應(yīng)該相信圣使他們有能力降服一切邪惡。”
      獅鼻長老不安地道:“可是,圣使大人他們都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且,第二位圣使身上的蠱毒……最多只能活兩年了啊。”
      長眉長老道:“吉祥天母,大吉祥天母,綠度母,她們都會照顧好擁有使命的人,這不是我們所能擔(dān)心的問題。”

      暗不見天日的地下大峽谷……
      “噢,干得漂亮,雷波。”莫金贊揚道。除了一條繩失了準(zhǔn)頭,五條長繩準(zhǔn)確無誤地從峽谷這端射入對面石壁,兩百多米的空間距離被連接起來了。
      雷波雙眼瞇成一條縫,笑道:“老板過獎了。”
      當(dāng)他們接受過莫金的軍事化訓(xùn)練后,他們與莫金之間的關(guān)系就不僅僅是雇傭,大部分被訓(xùn)練過的人對莫金懷著一種畏懼,一種讓他們不敢反抗的畏懼。
      莫金回望西米一眼,西米冷眼看著,那雙三角眼里透著一絲寒意。他很清楚莫金的目的,但是莫金卻有讓他不能開口的底牌。
      索瑞斯道:“我先過去瞧瞧,說不定有機關(guān)。”說著,就沿著繩索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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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29 11:26:14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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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鐘過去了,沒有回音,莫金等人在峽谷邊焦急地等待。又過了十分鐘,還是沒有信號,莫金忍不住拿起對講機道:“索瑞斯!索瑞斯!你聽得到嗎?是否已經(jīng)到達了?索瑞斯……”
      過了一會兒,一顆照明彈在夜空升起,那表示對岸安全,然后才響起索瑞斯打開對講機的霍霍聲音:“快來看看吧,這些東方人會魔法……天哪,你不知道……太壯觀了!”
      一顆又一顆的信號彈冉冉升起,攀爬在繩索半腰的莫金知道,這是索瑞斯在觀看倒懸空寺的全貌。他微微仰頭,然后,就看見了一座約九層樓高的佛塔式建筑,卻倒置了過來,整座倒置的佛塔懸在空中,就好似中國傳統(tǒng)道教中的仙山。莫金的第一感覺是……不可思議,出現(xiàn)了幻覺。如此巨大的建筑,怎么可能倒懸在空中!
      隨著下一顆照明彈的升起,莫金再次清晰地看見,原來不止一座,七層的,十二層的,大大小小的倒置佛塔,像一座座飄浮在空中倒過來的山,藏在黑暗中,還不知道有多少。若非藏在黑暗之中,如果加上仙鶴流云,那么傳說中的所謂仙殿,所謂凌霄寶閣,莫過于此。
      莫金沿著繩索來到索瑞斯落腳處,索瑞斯正昂著頭呆呆出神。這里正是一座倒懸空寺的頂端,百余平米正八角形祭壇樣式,周圍一圈石欄桿,正中一座三米高的佛像,佛像身邊圍了八位菩薩、賢者。他們的鉤繩皆射入這些石像之中。
來到石欄邊緣,低頭下俯,便是暗不見底的深淵。由于這最上面一層是面積最大的一層,以下逐一縮小,如此一來,不管在哪一層向下望,皆是漆黑深淵,令人望而生畏。
      莫金來到索瑞斯身邊,詢問道:“他們,怎么弄的?”
      索瑞斯又打出一顆照明彈,朝倒懸空寺底座一指,只見黑暗中伸出一條臂膀,如托塔天王托住了倒置的寶塔,將懸空的寺支撐起來。莫金喃喃道:“這……這太違背常理了。這樣的小底座支撐巨大的塔頂,平衡就無法精確控制,重力也無法承受,以這樣一條石臂伸出半空,如何能支撐起這些龐然大物?”
      索瑞斯道:“不知道。不過,這座倒懸塔也是被一條石臂支撐著,是距離峽谷對岸最近的一座倒懸塔,其余的倒懸塔都在它的身后,而峽谷的另一頭距離這座塔恐怕還有百余米距離。換句話說,大峽谷的真實寬度應(yīng)該在四百米以上。”
      這時,其余隊員陸續(xù)抵達八角形平臺,莫金下令在石欄桿上點燃燃燒棒,頓時平臺光亮照人。索瑞斯道:“該找下去的路了,我們得從最大的塔面抵達塔的底層,然后順著這些巨大的石梁抵達對面峽谷,但是這里似乎無路可走。古代的古格人是怎么進出的?恐怕得在佛像上找出路。”他走到正中佛像前,不理這尊三眼兇佛,盯著地上那支被扭彎的鐵鉤。這種被磁力炮發(fā)射出來的彎鉤威力驚人,就算是花崗巖也能鉆進去數(shù)米深,可是這支鐵鉤竟然被折彎了。索瑞斯目光上移,終于在佛像上發(fā)現(xiàn)一個淺淺的印痕,他叫過莫金道:“你看看,我們這支鐵合金的鉤竟然鉆不進去,這佛像……這佛像竟然是銅合金的。這么大一尊佛像,全是銅鑄的。”
      莫金取出一個一頭似登山鎬一頭似錘的武器,用力敲擊在佛像身上,回震的力量讓他手臂發(fā)麻,但佛像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音,莫金咂舌道:“是實心的,好家伙。”
      索瑞斯在銅佛身上找了找,發(fā)現(xiàn)一個機簧,讓所有人退開后,轉(zhuǎn)動機關(guān),只聽咯吱一聲,八角臺邊緣的一塊石板彈起,露出向下延伸的臺階。另有隊員測量后報告,里面的空氣質(zhì)量允許人進入。
      索瑞斯道:“現(xiàn)在路有了,可是我們到底要去哪里找那個法門呢?”
      莫金道:“那個小個子不知道,村里的長老也不知道,我們只能先順著路走,如果有岔路便分開來找吧。”
      索瑞斯譏笑道:“你可是最具法相和慧根的圣使,帕巴拉的大門只有你才能打開的。”
      莫金怒道:“我說過別再提那三個老瘋子的話!”他轉(zhuǎn)身吩咐手下的人道,“應(yīng)該是和我們以前那張地圖同樣材質(zhì)的另一張地圖,你們都清楚吧。現(xiàn)在我們下去了,記住,每二十米點一根燃燒棒。”然后轉(zhuǎn)頭對索瑞斯道,“開道吧,讓我們看看你的成果。”
      索瑞斯道:“沒問題。”他取出一個小匣子打開,里面竟然是一只白鴿,但是白鴿腦部似乎被動了手腳,現(xiàn)在頂著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儀器。索瑞斯將白鴿放在打開的地板前,拿出手機大小的操作器,鴿子頭頂?shù)幕鸩窈芯G燈一亮,索瑞斯的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圖像,在索瑞斯的操作下,白鴿振動翅膀,飛進了倒懸的佛塔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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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4-30 10:17:18 | 只看該作者
303


      畫面清晰地傳回索瑞斯的手機屏幕里,只見佛塔內(nèi)是一個整體空間,并沒有分層,階梯繞著佛塔的邊壁呈螺旋形下降,最后直抵塔基,而佛塔正中是一根粗大的柱子,看來就是那根柱子撐著整座倒懸的佛塔,由于采用夜視技術(shù),屏幕里的畫面全是綠色的,看不清其余內(nèi)容。索瑞斯道:“可以下去,看來沒有什么問題,真奇怪,竟然是空心佛塔,這些建筑怎么修成這樣?”
      一行人魚貫而入,白鴿在前面開道,前面的人負(fù)責(zé)點燃燃燒棒。這些建在倒塔邊壁上的臺階采用的是棧道工藝,在塔壁上鑿眼,或者修塔的時候就留有空隙,然后插入一根根石梁,再將木板搭建在石梁上,一直斜向下。這些木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歷經(jīng)千年竟不腐,而當(dāng)走入下一圈臺階時,可以看見,頭頂?shù)氖荷线附有許多雕飾。那是一些飛天夜叉,以及各種小鬼形象,就像在你頭頂打量著你。塔壁上還畫有無數(shù)佛教故事的圖像,部分已經(jīng)斑駁陸離,莫金和索瑞斯都無法揣摩其中的含義。棧道懸空的一端有木質(zhì)圍欄,走在棧道上感覺還是很安全的,不過木質(zhì)圍欄上有許多鐵環(huán),有些鐵環(huán)上還掛著銹得不成樣子的鐵鏈,輕輕觸碰便“哐啷啷”直響。中間的粗大柱子上面好像也有東西,但是距離太遠,一直無法看清,索瑞斯估計是雕的佛像,莫金則認(rèn)為像機關(guān)。索瑞斯對倒懸塔的建造十分疑惑,為什么要修成這個樣子?而且中空。但是對西藏頗有研究的莫金對這個問題也一無所知。
      直到他們走了一半路程,這才看清,中間的巨大柱子生滿了綠色的銹跡,而沒有生銹的地方露出一種金黃色澤。索瑞斯震驚道:“是銅柱,是加了別的金屬的合金銅,這根直徑有五米,高達百米的柱子竟然是銅柱!難怪它能撐起整個倒懸塔,這些家伙,這些家伙,在哪里搞這么多的銅,天哪!”
      而莫金則注意到銅柱上無數(shù)的大環(huán),看上去像是鐵合金或別的金屬環(huán),不少環(huán)上還垂著銹得不成樣子的鐵鏈,和他們身邊木欄上的鐵環(huán)鐵鏈似乎是相同的。莫金咽下唾沫道:“我……我想……我想我知道這些倒塔用來做什么的了。”
索瑞斯道:“什么?”
      莫金道:“看見銅柱上的鐵環(huán)了嗎?和我們這邊欄桿上的鐵環(huán)是對齊的,然后拴上鐵鏈,在一千年前,這座倒置的塔內(nèi)應(yīng)該有無數(shù)這樣的鐵鏈橫在空中。”
      索瑞斯道:“那用來做什么?”
      莫金戰(zhàn)栗道:“修煉用的。”
      索瑞斯不解道:“修煉?”
      莫金道:“我曾經(jīng)聽說過,在古西藏有一種消失了的宗教,他們不嫡屬于佛教,也不是純粹的古苯教,而是吸納了佛教密宗,也包容著古苯教的秘義。他們提出了‘佛眾平等,我即是佛’的口號。也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這個宗教的教徒掌握了一種鍛煉身體的方法,他們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體液排放吸收甚至是與新陳代謝有關(guān)的所有機能。我相信你也聽說過不少這樣的報道,某瑜伽大師被埋在土里只留一根管子呼吸空氣,一兩個月后挖出來安然無恙;某奇人自稱一輩子沒有小便;還有許多這樣的小道消息,其實,那就是他們通過那種特殊的修煉后所擁有的一些基本的能力。這個宗教,就是我以前向你提起過的密宗!他們的教徒我就稱作密教徒!原本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產(chǎn)生的宗教,在歷史的某一個時期已經(jīng)消失了,可是在我的調(diào)查研究中卻發(fā)現(xiàn),這個宗教并沒有完全滅絕,他的教徒好像水一樣滲入西藏以及周邊地區(qū)的各種宗教之中,佛教、苯教、瑜伽派、藏密、唐密、印密、日本密,到處都有他們的人。”
      索瑞斯看著巨大的銅柱道:“那么,這些鐵鏈子就是他們用來修煉的嘍?”
      莫金突然大叫道:“我真是蠢啊!從血池開始,從我們在墨脫的生命之門那里看見血池開始,我就應(yīng)該想到的,我們一直調(diào)查的都是這個不知道什么原因而突然消失在歷史中的可怕密宗啊。生命之門里的那些佛像,那些機關(guān),古格的千手機關(guān)佛,這些都是這個可怕宗教的東西,這么說來,帕巴拉神廟的建立與這個宗教有直接的關(guān)系啊。不知道這個宗教從歷史中消失和帕巴拉神廟有沒有關(guān)系。”
      索瑞斯道:“這些鏈子是做什么修煉用的呢?”
      莫金道:“我不清楚,不過這些鏈子估計和一種類似走鋼絲的修煉有關(guān)吧。我調(diào)查時聽說過,密宗有許多我們無法理解的古怪修煉方法,其中就有一種吃喝拉撒睡都在一根手指粗細的鋼絲上完成的修煉。據(jù)說要在鋼絲上待好幾天,通常鋼絲都距地面百余米高,或者鋼絲下布滿尖刀,總之掉下去就死路一條。”莫金指著銅柱道,“你瞧,從這中部開始,再下面就沒有鐵環(huán)了,這里距離下面至少還有五十米吧,這樣的高度掉下去死定了的。”
      索瑞斯喃喃道:“這是個什么宗教,訓(xùn)練得比我們當(dāng)年還殘酷。”
      莫金道:“邊走邊看吧,還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呢。”
322#
發(fā)表于 2009-5-2 04:33:4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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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3 11:16:46 | 只看該作者
304



      直升機從岡底斯山脈和唐古拉山脈中穿過去,在拉薩轉(zhuǎn)機,直飛古格。按呂競男的要求,飛機上重新準(zhǔn)備了九人份的全套裝備器材。在直升機上,多吉學(xué)會了燭帽與探照燈的使用,打繩結(jié)等簡單操作。但多吉明顯對這只會飛的鐵鳥更感興趣,在直升機上一刻也不得安分,多吉已經(jīng)沒有了剛上飛機時那種拘束,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有時他那古怪的舉動引人發(fā)笑。更多的時候,多吉透過窗戶向下眺望,對他而言,這一定是不可思議到極點的事情。
      飛機掠過普蘭縣旁時,多吉突然指著窗外大聲叫了起來:“那是什么山?那是什么山?”
      透過艙門,在遠方,一片連綿的群山之中,一座雪峰突兀地聳立著,它通體雪白,像玉雕的金字塔,顯得那樣的與眾不同,它圣潔,它寧靜,它肅穆。它安詳?shù)刈⒁曋恳粋經(jīng)過它的人,以它那獨有的方式告訴蕓蕓眾生,千百萬年來,它就一直這樣靜靜地觀看著風(fēng)云變幻,斗轉(zhuǎn)星移。斜陽映照在分明的棱角上,更為這座自然界的天工造物添上一抹華麗的色彩,不管相隔多么遙遠,也能讓人感受到它所帶來的獨有魅力。
      事實上,除了多吉在大叫外,機上的人都沉浸于一種靜默之中,雖然他們沒有相同的信仰,但在那遠方的山峰面前,卻產(chǎn)生了相同的感覺。在大自然的神奇面前,冥冥中有一種力量,能讓人放棄所有的欲念,忘記所有的功名,給靈魂以片刻的安寧,仿佛經(jīng)受了一次洗禮。在那種神圣的力量面前,哪怕發(fā)出一絲聲音,都會破壞那種圣潔高雅的氛圍。
      片刻之后,見多吉還在詢問,岳陽才道:“那是岡底斯山,你們村里應(yīng)該有它的傳說吧?”
      “岡底斯?”多吉努力地思索,搖頭道,“沒有啊,但它應(yīng)該是一座神山吧,就像那天矛一樣。”
      “不會吧,岡底斯這么有名的山,你們那里竟然不知道?岡仁波齊峰,瑪旁雍錯湖,你都沒聽說過?”
      多吉搖頭道:“這座神山,看起來比天矛峰還要圣潔,它是神山吧?一定是吧?”
      岳陽道:“它可不只是神山,它是神山之主!”
      “好了,”亞拉法師制止了兩人的談話,簡單地告訴多吉,“那里就是九重萬字山!”
      “啊!”多吉頓時啞然,他嘴角哆嗦著,突然眼淚像決堤一般大顆大顆地滾落出來,呆呆地念了兩句,“那里……就是九重萬字山?神的居所?是真的嗎?法師?我多吉竟然看到了九重萬字山?”他朝著神山的方向納頭便拜。
      “九重萬字山?”岳陽在記憶里搜尋了一番,想起來了,那是象雄對岡仁波齊的稱呼。這座神山被無數(shù)的宗教派系公認(rèn)為神山之主,在苯教里它是世界的中心,在佛教中它是宇宙的中心,它是耆那教創(chuàng)教人的解脫之地,也是印度教中至高神濕婆的天堂。其主峰岡仁波齊峰便是國王的王冠,終年的積雪晶瑩剔透,繞著它轉(zhuǎn)一圈可以洗滌一生罪孽,轉(zhuǎn)上十圈可在輪回中免受地獄之苦,轉(zhuǎn)上一百圈便可升天成佛。關(guān)于它的傳說和神跡多如天上的星辰,它的信徒遍布世界各地。千百年來,無數(shù)信徒在山腰盤繞,無論順時針還是逆時針,他們通過對這座神峰的膜拜和凝視以獲取心靈的慰藉。
      在圣峰東南便是神湖之主瑪旁雍錯,云開霧散之時,神峰會神奇地倒映在湖中,融合為一體,它們亦被不少信徒信奉為夫妻。神湖之名與神山并駕齊驅(qū),它就是玄奘的《大唐西域記》里所稱的西天瑤池,也是印度史詩中的天鵝居所。神湖之主,則是佛經(jīng)里的稱呼。在信徒眼中,圣湖的水可以洗滌人的貪、癡、嗔、怠、妒五毒,清除心靈的煩惱,喝了這里的水,還能治疾病,延年益壽,而朝拜的人繞湖一周,撿到任何一樣屬于湖里的東西,那都是廣財龍王的恩賜,會帶來一生的財富。
      岳陽還在回憶當(dāng)頭,多吉已經(jīng)做完九次長拜,向亞拉法師詢問道:“那么,是否和傳說中一樣,在九重萬字山當(dāng)中,有象征生命和象征死亡的兩汪大海?還有那守護四方的瑞獸環(huán)繞著萬字山?”
      “啊!”發(fā)出聲音的是卓木強巴,他甚至已經(jīng)不自主地半站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多吉。他根本就沒料到,守護四方的瑞獸竟然再次出現(xiàn),而且和岡底斯山聯(lián)系了起來。還有那象征生命和象征死亡的海,和多吉他們守護的生命之門與地獄之門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震驚之余,卓木強巴發(fā)現(xiàn)敏敏輕輕地拽了拽自己,其余的人都看著自己,才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緩緩又坐下了。只聽亞拉法師道:“沒錯,締造生命的海子和終結(jié)生命的海子依舊藏在神山之中,守護四方的瑞獸也從未離開半步,只是……它們的名字已經(jīng)和一千年以前不太一樣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怎么沒聽說過?”岳陽代卓木強巴搶先問了出來。
      亞拉法師道:“岡底斯山里的神湖和另一個與它相對的湖,都有名的,你們應(yīng)該知道。”
      卓木強巴道:“法師說的是神湖瑪旁雍錯和鬼湖拉昂錯?”
32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4 13:47:35 | 只看該作者
305




      岳陽也想起來了,在距離瑪旁雍錯不遠的地方,與神湖僅有一線之隔的,還有一潭鬼湖叫拉昂錯的。有人傳說兩湖是夫妻,也有人說拉昂錯的西邊如彎月,而神湖瑪旁雍錯如圓日,據(jù)專家考證,兩湖以前是連在一起的,后來因地質(zhì)運動而分開,但曾經(jīng)還有運河連接,后來水位變化才只剩下了河床,但是迄今兩湖的湖底應(yīng)該是相通的。讓人不可思議的是,神湖的水清甜甘洌,鬼湖的水卻苦澀難咽,神湖清晰透亮?xí)r常倒映著神山佛光,而鬼湖卻是常年妖氣蒸騰,湖面顯得幽暗而詭秘,據(jù)說那湖水的顏色也在黑、白、藍之間變幻不定。如今的人們總是從兩湖的中間進出普蘭。
      “瑪旁雍錯,拉昂錯?這是什么名字?”多吉對這今人熟知的名字反倒是一頭霧水。
亞拉法師道:“這就是它們今天的名字了,生命誕生之地與生命終結(jié)之地早已被人們所遺忘,我想,今后可能也不會有人想起了吧。”
      卓木強巴道:“法師,你能告訴我們這名字究竟是怎么回事嗎?為什么多吉他提到的名字和我們所知道的名字相差如此之大?”
      亞拉法師道:“強巴少爺,你應(yīng)該知道,神山之主被無數(shù)的教宗認(rèn)為是最高圣地所在。對神山的歸屬權(quán)和發(fā)現(xiàn)權(quán)的爭斗,歷史上從未間斷,每個教派都稱神山是它們的唯一圣地,而每個教派都給神山取了不同的名字,其中也包括了神湖和鬼湖。而其中爭斗得最厲害的,莫過于西藏高原本土的苯教和藏傳佛教了,我們今天所知道的名字,便是勝利者的命名,而多吉他所提到的名字,應(yīng)該是與象雄時代更相近的古名。”
      方新教授道:“我明白了,瑪旁雍錯據(jù)說就是佛教徒戰(zhàn)勝了苯教徒之后命的名,意思是不敗的湖,資料里有提到過。”
      亞拉法師看了方新教授一眼,繼續(xù)道:“瑪旁雍錯,的確是吐蕃王朝時代的名字了,但不是佛教徒戰(zhàn)勝苯教徒所取的名字,至于象雄王朝留下的名字,也確實早已被歷史所湮滅。而在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那些逆時針轉(zhuǎn)山的苯教徒,也的確不允許別人以任何方式接近這座神山的。直到今天,神山才敞開它那博大的胸懷,接納來自世界各地?fù)碛胁煌叛龅男磐絺儭F鋵崳谖倚扌械慕讨校@座神山和兩大湖的含義是這樣的:九重萬字山象征輪回生生不息,而神湖則是生命誕生的地方,鬼湖便是生命的終結(jié)之地,大千世界的萬事萬物,便在這生與死之間輪回不休。如果你們在宗教方面有所了解就應(yīng)該知道,這種象征意義既包含了苯教的理論,也有佛教的輪回在里面,我個人認(rèn)為這種理念產(chǎn)生于佛苯相爭的初期,雙方不相上下時。”亞拉法師心中卻在呼喊:“不敗的湖,那是吐蕃王朝為了紀(jì)念光軍而取的名字啊!忘記了,世人們?nèi)纪浟耍 ?br />       “咦?”張立道,“生命誕生的海洋,那不是和今天的說法很相似?”
      方新教授點頭道:“我們不知道古人的哲學(xué)思想,但是在西藏,的確很多說法與今天的科學(xué)極為吻合,諸如人從猴進化而來,喜馬拉雅山曾是海洋,生命起源于海中等等。”
      岳陽突然道:“那守護四方的瑞獸,是不是就是那……”
      亞拉法師點頭道:“岡仁波齊峰的另一個名字,又叫眾水之主,它是四條圣河的源頭,而這四條河流,分別用了四種動物的名字來命名。”
      卓木強巴低聲道:“獅泉河、象泉河、馬泉河、孔雀河……這……這就是守護四方的瑞獸?”
      亞拉法師淡淡道:“與你們所想不太一樣,其實這四個名字和瑪旁雍錯一樣,這是勝利者取的名字,他們保留了以前的命名方法,卻不知道這名字的含義。在吐蕃王朝時期,這四條河按原意翻譯應(yīng)該是從獅子的口里落下,從大象的嘴里落下……大家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命名,便認(rèn)為是因為那處地方和這種動物很相像,如果有機會你們?nèi)嵉乜纯淳蜁l(fā)現(xiàn),這些地方和那名字其實很難聯(lián)系到一起。如果按照我們教里的一些殘卷記載,歷史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命名是,狼的嘴守護著西北方,大金鵬的爪威懾西南方,大象的身軀和牦牛的角分別是東北和東南方。而且,這四個名字,原本所指的也并不是那四條河流,而是岡仁波齊峰的四面,它們象征的是四種力量,以及人生所需的四大元素。狼象征生命力,大象象征身體,牦牛象征繁榮,大金鵬象征靈魂。同時,這四種動物也代表了守護四方的瑞獸。”
      “和工布村的長老所說的不一樣。”卓木強巴道。
      亞拉法師望著多吉道:“你們那里是怎么說的?”
      多吉道:“嗯,應(yīng)該是高原雪狼的咆哮,猛虎的利爪,大金鵬的眼睛,牦牛的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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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5 09:44:5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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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對卓木強巴點頭道:“有這種說法,那是因為隨著時間的變遷,古人心中世界的中心發(fā)生了變化。我說的四方瑞獸,那應(yīng)該是佛教登陸高原之初,象雄王朝即將滅亡而尚未滅亡之時,象雄人以九重萬字山為世界的中心,守護著他們的四方瑞獸便是狼、象、金鵬和牦牛。而多吉所說的,那是完全進入吐蕃王朝時期,以拉薩為中心,戰(zhàn)獒、猛虎、金鵬和牦牛便是守護著吐蕃的四方的瑞獸。方新教授應(yīng)該知道,每一個國家和民族,都有自己的和信仰,在戰(zhàn)爭將領(lǐng)土相互兼并的同時,那些文化和信仰也相互融合,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其實,這兩種命名之中都已經(jīng)有了佛教守護獸的影子,只不過不像今天人們所熟知的這四條河,那已經(jīng)完全是佛教的名字了。撇開其他的不談,僅說孔雀河,在佛教進入高原之前,象雄人是絕不可能以孔雀來命名河流的。”
方新教授道:“大金鵬在佛教中同樣是瑞獸啊,何必用孔雀來取代?”
      亞拉法師道:“沒錯,其實在吐蕃王朝初期,應(yīng)該還是以金鵬來命名的河流,之所以用佛教里的孔雀明王取代了大金鵬,那是在吐蕃完全征服象雄之后,刻意修改了河流的名字。當(dāng)然,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個人的觀點,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jù),畢竟如今最早的文獻資料只能追溯到敦煌的文書記載,大部分是吐蕃王朝之后的資料,象雄王朝的資料已經(jīng)徹底消失。而我們追查的帕巴拉神廟,有很大一部分內(nèi)容必須追溯到象雄王朝時期,這是對我們資料搜集最大的挑戰(zhàn)。”
      “等等。”岳陽道,“那帕巴拉神廟是吐蕃王朝解體前消失的,和象雄王朝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亞拉法師道:“但是你別忘了,尋找帕巴拉神廟的關(guān)鍵是戈巴族人,是光軍,要想了解他們,就必須追尋到象雄王朝以前。好比這次我們前往古格,就與象雄王朝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它們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的,這普蘭縣,不就是初代古格王的發(fā)跡之地嗎?”
      卓木強巴道:“法師,這四方的瑞獸究竟是指什么?它們不僅僅是一種文化和信仰吧?”
      亞拉法師道:“還記得昨天我告訴你的話嗎?這個守護四方的瑞獸絕不僅僅是一種那么簡單,那古代高原,每一個國家都有自己的瑞獸,它們不是,而是實實在在的守護神,我說過,回去后會告訴你的。”
      談?wù)撻g,直升機已進入扎達境地。海市蜃樓般的土林映入眼簾,土地變成了黃色,怪獸和城堡雜糅在一起,盤曲的巨龍仰天咆哮,空中仿佛傳來黃銅號角的聲音。在這片荒瘠的土地上空掠過,仿佛穿越歷史,回到了蠻荒時代。扎達的落日大、圓,有種古樸的凄美,顏色好像畫在白紙上的紅。凜冽的風(fēng)吹過,便卷起億萬年前的沙,唯一能在大地生存的草低伏,背著風(fēng)的方向瑟瑟顫抖。這,就是古格了,它同那些被歷史遺忘的所有王國一樣,被掩埋在歲月的風(fēng)塵中,靜靜地藏在喜馬拉雅山和岡仁波齊之間,昔日輝煌的宮殿化為了細沙,風(fēng)揚起,數(shù)不清的凄美傳說便在那風(fēng)沙間翻飛,浮光掠影,往事如煙。
      一天的行程,雖然不是步行,還是讓眾人感到了稍許的疲憊,當(dāng)象泉河如一條銀色緞帶劃過這黃色土地時,大家的心情才稍微輕松起來。夕陽的余暉將一片金紅色灑滿彎曲的象泉河,波光粼粼,倒映在水中的塔樓和雕像都變得靈動起來。方新教授想起一首古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眼前大抵便是這樣的景色吧,一種沉寂于歷史的荒蕪。墨脫是高原的孤島,那里有豐富的植被和郁郁的大樹;而扎達地區(qū)則是高原的荒坡,一望無際的黃土,漫天飛舞的揚沙。看著這樣的景色,總給人以古代獨行俠的落寞和孤寂感,浪蕩江湖,天地蒼蒼,而前方,是未知的命運,無法由自己決定,所能做的,只是握緊手中的劍。
      看著艙門下那些像城堡、像怪獸的土林,這片貧瘠荒蕪的不毛之地,在殘日映照下,卻有一種悲壯之美,當(dāng)他們追隨阿里的腳步一路朝西時,更是有一種夸父逐日的豪邁。人常說,去阿里,沒見過土林,算不得去過阿里。這參差錯落的土林,已是西部高原獨有的一種象征,從空中鳥瞰,它們有的像西方古堡,有的像東方殿堂,龍宮鑾閣,瓊樓疊塔,一座接著一座,連綿不絕;視線遠移,夕陽下那抹大紅色平鋪開來,與起伏的土林陡然連成一片,既似那浩波瀚海,又似紅云壘砌。長久地注視著,會令人產(chǎn)生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幻覺,既非腳踏實地,也不是凌空虛渡,仿佛那片迷幻的美麗被拉近至眼前,要與身子融為一體。
      在這種奇異的審美觀感中,隊員們從上空搜尋著目標(biāo)。呂競男告訴大家,納南塔是密教里的創(chuàng)世神蛇,土林雖大,根據(jù)專家的考證,已將幾個近似的地方標(biāo)注在地圖上,但其中形似巨蟒的寥寥可數(shù)。而且根據(jù)多吉和工布村的資料已經(jīng)繪制出蛇形土林的大致外形,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一一辨認(rèn)。
      隨著多吉手指一指,在那褶皺的溝壑中,一條巨蟒盤曲蜿蜒,昂首闊胸,顧盼自雄,象泉河在它腳下,變得像溫馴的小蟲。在巨蟒的另一端,竟還隱約可見幾戶人家。呂競男和亞拉法師相視一望,果然和他們所想一致,這個地方,國家正作為科考項目在研究。
      “到了。”呂競男一聲令下,直升機緩緩降落。剛一下飛機,多吉就興奮地翻了好幾個跟頭。
      直升機降落在納南塔的尾部。在地上看,那納南塔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土山,土林沿著一道綿長的斜坡漸漸高起,那斜坡上可謂千瘡百孔,像一個放大無數(shù)倍的馬蜂窩。但很明顯,那些孔洞都是一個一個的佛窟,里面的佛像沐浴著斜陽,姿態(tài)依稀可辨。岳陽仰頭道:“這……這是什么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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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6 13:43:4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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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競男道:“這里是上世紀(jì)九十年代,國家科考發(fā)現(xiàn)的一處古格遺址,或者是象雄遺址。據(jù)目前資料考證,共有三百七十九窟,保存完好度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僅有七窟,里面有損毀的造像壁畫無數(shù),歷史年代還無法考證。由于整個阿里地區(qū)還有為數(shù)眾多的遺址有待勘察考證,這個遺址,雖然一直不對外開放,但也沒有納入保護項目。”
      張立大致數(shù)了一下,疑惑道:“才三百多窟?不止吧?”
      呂競男道:“如果加上那些完全空曠、沒有任何科考價值的洞窟,估計有三千窟以上……”
      岳陽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道:“三千多窟!那我們一個一個地找,豈不是一天也找不到?”
      “所以就別再耽擱時間了,我們還是分做兩組,卓木強巴、岳陽、張立、巴桑,你們幾個身強力壯的,快速去到納南塔的頭部;我們從尾部開始,一個一個洞窟地尋找,不要放過任何痕跡,直升機會在高空協(xié)同偵察。”
多吉道:“我……我也要和圣使大人在一起!”
      “不行!”呂競男知道,多吉自從離開工布村之后,就像脫了籠的猴子,她對這個小矮子是一點都不放心,“馬上出發(fā),保持聯(lián)絡(luò)。”
      卓木強巴看著敏敏,兩人微微一笑,隨即分開,卓木強巴和巴桑等人背著大包,開始繞道前往這條盤曲巨龍的頭部。
      “剛才從空中俯瞰,初步估計這條巨蟒長度大約五公里,我們在十分鐘以后趕到。”卓木強巴邊跑邊匯報著。
      “知道了,我們開始清查洞窟。到了給我回話。”
      “明白。”
      “等一等,強巴少爺。”剛繞離呂競男他們的視線,岳陽就叫住了大家。他指著前方的溝壑縱橫,對卓木強巴道:“納南塔只是眾多土林山里的一座,一踏入這些土林之中,兩岸夾壁,看上去各有不同,形態(tài)萬千,可是走不了幾步就會發(fā)現(xiàn),無法準(zhǔn)確地辨識方向。”
      卓木強巴道:“你是說,這條路不是我們所想的那種直通納南塔頭部的便捷小路?”
岳陽道:“我建議,我們再繞遠一點,順著這條河繞過去。剛才在機上我已經(jīng)觀察過了,它雖然繞得遠,卻是唯一能給我們正確指向的路標(biāo)。”
      張立贊同道:“沒錯,這條河沒有分支,順著河走就不會迷路。巴桑大哥,是吧?巴桑大哥?”
只見巴桑正充滿疑惑地看著那些環(huán)繞他們的土林,有時突然會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身,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卓木強巴對岳陽和張立道:“別驚擾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巴桑的記憶中,那千變?nèi)f化的土林正和記憶里的某些片斷不斷重疊。城堡,沒錯,他看見了一座城堡,也像這里的土林一樣,巍峨雄壯,氣勢非凡,但不是沙土結(jié)構(gòu),是巖石才對。顏色!對,顏色就是這種夕陽下山前映照在土林上的顏色,紅……紅得滴血!
      可是,緊接著,一幅令人戰(zhàn)栗的畫面跳進了巴桑的記憶里,那是無數(shù)白森森的人的手和腳,它們伸向天空,在不斷地蠕動,好像一條多足的肉蟲,那些手和腳都在不斷地蠕動,那確實是人的手臂和腳啊!
      “啊!”巴桑像是被什么推了出來,猛地退了一步,再也回憶不起來了。卓木強巴在他身邊扶住了他,低聲詢問道:“想起了什么?巴桑?”
      “紅色,和它的顏色一樣。”巴桑指著土林道:“別的就沒什么了,我們走吧。”他心道:“那些手和腳,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路上,岳陽問張立:“你說這條河,是象泉河的主干還是支流?”
      張立道:“是支流吧,這么小,騎馬都可以涉水過河。”
      岳陽道:“我看不像,在沙漠中,這樣的河就算大河了。”
      “這里不是沙漠,是土林。”張立更正道。
      “強巴少爺,你說,如果我們?nèi)ゼ{南塔后面的那個小山村,會不會有所收獲呢?”岳陽又轉(zhuǎn)問卓木強巴。
      卓木強巴道:“不會。工布村是一千年前就一直守護在那里,但是古格曾經(jīng)荒蕪了很長一段時間,現(xiàn)在的居民都是很久以后才移居到這里的,如果有聯(lián)系的話,呂競男一定會告訴我們,畢竟國家科考隊曾經(jīng)來這里做過考察。”
      張立道:“那古格的原住民呢?”
      卓木強巴搖頭道:“不知道,有的說戰(zhàn)敗后被殺光了,也有說舉族遷移了,但是去了哪里就無從得知了。”
      岳陽對張立道:“你做的什么功課?這都要問。”
      張立道:“我當(dāng)然知道,我只是想,我只是想,強巴少爺是不是知道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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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7 09:51:2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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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一半路程,只見河岸稀稀疏疏出現(xiàn)了幾頭羊,正低頭飲水,看見生人,不避不讓。張立奇怪道:“這里怎么會有羊的?”
      岳陽道:“前面還會有更多。”
      張立道:“你怎么知道?”
      岳陽得意不語。轉(zhuǎn)一個彎,果然前面出現(xiàn)了一大群羊,張立抓住岳陽背包道:“你怎么知道!”
      岳陽邊跑邊說:“這么簡單的問題!那些羊不怕生人,加上周圍的村子,以及我們過來時西南向一直連到雪山的那塊草場,很容易就想到這是附近的居民養(yǎng)的,而這里的居民養(yǎng)羊絕不可能只養(yǎng)兩三頭,也不可能讓羊走得太遠,所以……”
      這時,前面領(lǐng)跑的卓木強巴放慢了腳步,最后干脆停了下來。岳陽和張立都停下來看著卓木強巴,巴桑跑了幾步,也回過頭來奇怪地看著卓木強巴。
      “怎么了?強巴少爺?”岳陽問道。
      卓木強巴指著前方道:“那是……巨石陣啊!”
      順著卓木強巴手指的方向,一片青草地油碧如毯,夕陽下純白的羊群在悠閑地吃草,有的頑皮地在象泉河邊嬉水,幾根巨大的石柱呈環(huán)形圍繞,水寂靜,風(fēng)悠然,那幅畫面,就像諸神不經(jīng)意遺留在這紅色土林間的伊甸園。岳陽等人沒有見過美洲的巨石陣,對他們而言,這幾根高高聳立的巨大石柱除了給整幅畫面增加一些滄桑美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但是這個巨石陣帶給卓木強巴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那巨石聳立的形式,環(huán)繞的形狀,和美洲叢林里庫庫爾族先祖安息的那處巨石陣,幾乎是一模一樣,若非這四周是嶙峋的土林,卓木強巴簡直要以為自己又回到了美洲叢林。
      “這個,很重要嗎?”岳陽問道。
      卓木強巴道:“不知道,我們過去看看吧。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張立道:“好啊,過去看看。”
      巴桑道:“沒有必要耽誤時間吧。”
      岳陽道:“看看沒什么關(guān)系的。”四人向羊群走去。
      走到近處,巨石陣越發(fā)令人感到驚奇。那么巨大的石塊是怎么豎立起來的?而且巨石上還疊有巨石,就像一根竹筷頂著一個雞蛋,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這些巨石高的約三四米,矮的也有兩米多高,一些哈達和經(jīng)幡纏繞在上面,巨石下也堆放有瑪尼石和牛角,那厚厚的風(fēng)沙將它們包裹成和土林一樣的顏色,在天空中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一位牧羊人就仰躺在巨石陣的一旁,拿一塊破碎的小石板當(dāng)枕頭,突然看見陌生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慢慢站了起來。
      只見這個牧羊人穿了黑布面的羔皮袍,佩戴一顆雙眼天珠的掛飾,四十歲上下,黝黑的臉上布滿深紋,咧嘴一笑一口白牙。他打量了卓木強巴等人一番,用不十分流利的普通話詢問道:“你們是……來旅游的?”
      卓木強巴用藏語道:“不。”
      “啊!”牧羊人咧嘴笑道:“我知道了,是來考察的!我叫曲地昌巴,我家就住在這附近,我的羊兒走了一天,在這里休息一下。你們要到我家里去坐坐嗎?”
      卓木強巴表示謝意,婉言謝絕,介紹了一下自己的隊員,詢問道:“昌巴,我們只是想問一下,你知道這些石柱的來歷嗎?”
      昌巴看了看身后的大石柱,答道:“你是說這個斯貝多仁?據(jù)說很早很早以前就立在這里了,我記得向南邊走也有和它差不多的石柱,但是沒有這個大,也沒有這么完整。”
      “斯貝多仁?”卓木強巴思索起來,沒有印象。巴桑抬起手腕,拍了拍原子表,意思是時間很緊,卓木強巴也明白,點頭對昌巴道:“謝謝你,昌巴,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昌巴道:“哦,要走了嗎?我還以為你們是專門來研究斯貝多仁的,那今天這些石柱不是被你們移動的了?真是奇怪?”
“你說什么?”卓木強巴猛然一個轉(zhuǎn)身,詢問道,“你說這些石柱今天被人移動過?”
      “不是今天就是昨天,前天晚上我來這里時都還不是這樣,你們看這塊,還有這塊,原本都不是在這個地方的,被什么人抬上去了。”昌巴道。
      卓木強巴把背包往地上一放,竟然去檢查那些被移動過的巨石去了。
      巴桑皺眉,張立不解道:“這是怎么回事?”
      岳陽也放下背包,道:“強巴少爺?shù)闹庇X很強啊,這附近不可能有太多游人經(jīng)過,而且科考隊也不在,那些巨石可不是兩三個人就可以抬動的,顯然這樣做的人有所目的。”
      張立明白過來,道:“你是說,有可能是莫金他們干的?”
      岳陽來到卓木強巴旁邊,看著巨石留在地上的壓痕。這些痕跡表示昌巴沒有說謊,有些原本倒在地上的巨石被人移動了,在巨石痕跡的旁邊,還有圓形支架的壓痕,岳陽道:“是千斤頂,他們?yōu)槭裁匆獎舆@些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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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8 13:58:5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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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木強巴一面從背包里取出裝備,一面道:“肯定有某種聯(lián)系,我們需要向呂競男匯報一下。岳陽,你去看看究竟有多少巨石被移動,是否能找到哪一塊放到哪里去了。張立,你去協(xié)助岳陽,看看能不能發(fā)現(xiàn)對方動用了什么工具,以及其他的什么痕跡。巴桑警戒,你和昌巴將羊群趕到遠一點的地方,將這里空出來,好嗎,昌巴……”
      話音未落,呂競男就發(fā)來了通訊信息:“怎么回事?快十五分鐘了,你們還沒到?”
      卓木強巴道:“我們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或許,我們找到一處莫金到過的地方。在象泉河邊有一個巨石陣,在今天早些時候它們被人為地移動過,現(xiàn)在我們還不知道它們和入口究竟有什么聯(lián)系。”
      呂競男道:“你們需要什么?”
      卓木強巴道:“讓我和導(dǎo)師通話,我們需要他電腦里的資料。”
      片刻,只聽方新教授道:“聽說你們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卓木強巴道:“是的,導(dǎo)師,你幫我查一下斯貝多仁,看能找到什么,這是我們做功課時沒有查過的。”
      方新教授道:“斯貝多仁?只有四個字嗎?這樣電腦搜索起來會有很多結(jié)果的。”
      只聽亞拉法師在一旁道:“是宇宙之碑,象雄王朝或者在象雄王朝之前留下的遠古遺跡。你可以搜索阿里的巨石陣,這樣容易找到一些。”
      很快聽方新教授道:“找到了,斯貝多仁,是當(dāng)?shù)啬撩竦姆Q呼,斯貝就是古老得被遺忘的意思,專家將全名翻譯為宇宙之碑。”
      卓木強巴道:“做什么用的?”
      方新教授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向亞拉法師咨詢,然后道:“等一下,電腦在搜索。”顯然亞拉法師也不能確定。方新教授道:“強巴拉,這個巨石陣,和我們要查的入口關(guān)系重要嗎?”
      卓木強巴道:“我不知道。但是這個巨石陣,和我們在美洲叢林中見過的那個,無論是從外形還是樣式,幾乎完全相同,這絕不是巧合。”
      這是,隨著昌巴聲聲吆喝,羊群很快被驅(qū)散了。卓木強巴道:“昌巴,你知道這些斯貝多仁是做什么用的嗎?”
昌巴道:“我們只知道它很古老,別的就不清楚了。”他摸了摸左耳的吊墜,突然道,“好像,幾年前也有科考隊的專家來過,他們有的說是原來居住在這附近的國王的墓葬。”
      “墓葬?”卓木強巴喃喃道:“果然……”
      方新教授那邊也有消息傳來:“由于歷史太過久遠,目前它們的建造目的還不清楚,不過有專家曾指出,它們與一些古代文獻記載的墓葬有相似之處,那已經(jīng)是七赤天王時期的事情了。”
      岳陽和張立完成了勘測,也匯報道:“有三塊石頭被移動了,如果沒看錯,他們在復(fù)原巨石陣,但是又沒有完全復(fù)原。這巨石陣似乎像一個門,一個解開入口之謎的門。”
      卓木強巴道:“根據(jù)資料顯示,這里是古代象雄人或更早的先民埋葬祖先的地方,能讓你聯(lián)想起什么?”
岳陽思索道:“埋葬祖先的地方,啊,想起來了,多吉說過,當(dāng)祖先的安息之地沐浴著金色的陽光,萬能的佛將為虔誠的人指引方向!是這樣說的。”
      卓木強巴猛然醒悟,仰頭東望,只見納南塔土林正對著巨石陣的方向。張立道:“你是說,莫金他們已經(jīng)完全解開了多吉唱誦的詩句……”
      岳陽道:“他們時間比我們充裕,完全有這個可能。等一等,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一路走來,很多標(biāo)志物都在一步步驗證著多吉唱誦的詩句。萬字輪回更北方,指的就是九重萬字山,從高原雪狼的口中落下,難道是獅泉河……”
“不,”卓木強巴道,“在工布村的四方瑞獸里,高原雪狼在東北方,而根據(jù)亞拉法師說起的名字,東北方的是大象的身軀,我們面前這條象泉河,才是多吉所說的從高原雪狼的口中落下。”
      張立道:“我知道你們說的意思了,巨石陣正對著納南塔的洞窟,當(dāng)陽光照射下來,從特定的位置觀察,就能夠找到……有入口的那個洞窟!”很快他又疑惑起來,“可是,陽光照射下來的光線是向下的,那土林卻比這巨石陣高啊,難道是,巨石的影子可以指出方向?”
      卓木強巴道:“不,距離太遠了,影子不可能延伸那么遠。而且你們看這巨石陣,它是臨河的一側(cè)石柱更矮,而面朝納南塔的石柱更高,顯然觀察點是從下往上看才對,陽光不可能照射出這種角度。”
      岳陽道:“一定有某種聯(lián)系,在象泉河的背后也是土林,太陽必須升到一定高度才能照到這里,也就是說每天沐浴到陽光的入射角是固定不變的,象泉河……入射角?是……”
      卓木強巴也道:“是反射,利用象泉河的河面進行光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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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9 19:43:4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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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陽補充道:“觀察者的位置和巨石陣的整體形狀有關(guān),必須是站在一個特定的位置,然后順著陽光反射的方向。”
      張立道:“那么當(dāng)金色的光芒照在祖先的安息之地,指的是黎明,現(xiàn)在卻是黃昏,怎么辦?”
      岳陽道:“我們不一定要等到黎明,既然巨石陣和納南塔之間有聯(lián)系,那么只要知道陽光的照射角度和觀察者的方位,同樣可以找到。”
      卓木強巴道:“聽到了嗎,導(dǎo)師?我們現(xiàn)在去河中,進行陽光入射角測量,張立將在石柱上安裝信號發(fā)射器。教官請讓直升機從空中接受信號,航拍巨石陣,將巨石陣的形狀和結(jié)構(gòu)發(fā)送到導(dǎo)師的電腦上。我們需要分析它的構(gòu)成,找出觀察者的位置。”
      五分鐘后,卓木強巴他們得出結(jié)論,陽光入射角度為15度46分,方新教授的電腦分析出整個巨石陣為蛋形結(jié)構(gòu),大頭朝土林,小頭是對著象泉河的,觀察者最有可能的位置就是蛋形結(jié)構(gòu)兩邊相交形成的夾角。岳陽帶著信號器,在方新教授的協(xié)調(diào)下一步一步朝觀察者的位置移動,走到觀察者的位置,卓木強巴和張立分別用水平儀和角度尺為岳陽搭建了一個仰角15度46分的觀察平臺。岳陽順著觀察平臺的斜面往上看,視線直接透過一根矮的石柱,還有一根高的石柱,兩點連成一線,最后目光鎖定在那數(shù)千洞窟中的一個。
      “找到了!”岳陽抑制住內(nèi)心的激動,盡量平靜地道。同時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他站在這一位置,呈固定仰角時,竟然只能看到那一個洞窟,其余的洞窟全都消失了,但是稍一后仰或是側(cè)視,其余的洞窟馬上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一切就像幻覺。
      昌巴好奇道:“你們在做什么?在測量蛇山嗎?”
      卓木強巴道:“是的,我們要走了,非常感謝你,昌巴。謝謝。”他對岳陽道,“岳陽,我們需要你留在這里,為我們鎖定目標(biāo)。”
      岳陽道:“明白。”
      昌巴問張立道:“你們要上蛇山?”
      張立點頭道:“是啊。”
      昌巴對卓木強巴道:“我知道有條近路,從這里可以直接上去,需要我為你們帶路嗎?”
      卓木強巴握住昌巴的手道:“謝謝,太感謝了,我們趕緊走吧。”如今他們?nèi)钡木褪菚r間。
      卓木強巴向呂競男匯報道:“我們這邊的距離比你們那邊更近,洞口離你們約三公里遠,我們在洞口會合。岳陽在鎖定方位,隨后就與我們會合。”
      呂競男道:“知道了。”
      路上,卓木強巴詢問道:“張立,你們還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沒有?”
      張立道:“沒有,只知道他們有起重工具。還有,岳陽說他們應(yīng)該是坐車來的,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痕跡,估計被偽裝了。”
他      們從納南塔的山腰走一條羊腸小道直接向洞窟攀爬,岳陽一直與他們保持著聯(lián)系。眼看就快到那個洞窟時,山間一陣風(fēng)吹過,所有的洞窟里似乎都傳來了回響,與方才在峽谷中聽到的風(fēng)聲不同,尖銳、高亢,顯得凄厲而詭異。昌巴原先還有說有笑的,一聽到這風(fēng)聲,突然臉色大變,也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昌巴?”卓木強巴問道。
      昌巴道:“你們沒聽到嗎?那聲音。”
      張立道:“是風(fēng)聲。”
      “不……”昌巴白著臉色道,“不是,那是黑貓皇后,是黑貓皇后的詛咒!我,我只能送你們到這里了,我要回去了。”說完,竟然掉頭就走。
      “昌巴!昌巴!”卓木強巴連叫兩聲,昌巴才回過頭來,警告道:“我一直以為,蛇山就是蛇山,這里什么都沒有。可是如今看來,老人們說得不錯,蛇山里有古格王的珍寶,黑貓皇后是不允許任何人觸碰那些珍寶的,她會詛咒所有想要靠近的人,你們要小心。”
      卓木強巴愣了片刻,才道:“謝謝你。”在昌巴回頭的瞬間,他感到有一絲熟悉,那種目光,竟然和自己的父親有些相似,那是一種充滿睿智,仿佛可以洞察一切的目光,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這種想法。
      卓木強巴他們來到洞窟內(nèi),這確實是一個光禿禿的洞窟,什么都沒有,只是如今,在洞窟內(nèi),被人為挖開一個大洞,黑黝黝的深不見底,從土質(zhì)來看剛被挖開不久。
      找到洞口后,昌巴將岳陽送到上山的路口處,隨后岳陽與呂競男等人同時抵達。“怎么了,敏敏?”卓木強巴一眼就發(fā)現(xiàn)唐敏的臉色有些難看。
      呂競男道:“剛才在半道上,她突然有些臉色發(fā)白,不過,似乎已經(jīng)沒事了。”
      唐敏道:“我很好,沒事,可能是爬山時跑得太快了。”
      呂競男道:“那我們就下去吧,我先去偵察,你們跟在后面,一個一個來。”
      呂競男系上繩索,緩緩下墜。方新教授看著卓木強巴道:“你似乎還有什么疑惑?”
      卓木強巴道:“剛才昌巴說,這里是古格王的寶庫,里面有黑貓皇后的詛咒。我記得我們查資料的時候,沒有查到黑貓皇后的故事啊。”
      方新教授想了想,詢問張立他們道:“你們知道黑貓皇后的故事嗎?”
      張立甩頭,岳陽道:“我只知道黑貓警長的故事。”
      方新教授道:“在民間流傳的神話故事多如牛毛,我們不可能每一個都查得到。”
      亞拉法師道:“不用太過憂慮,從我們先前觀察到的洞窟壁畫和呂競男掌握的專家資料來看,這個遺址,肯定遠遠地早于古格王朝。現(xiàn)今的牧民都是移居者,他們一定是將他們聽說的一些古格王朝的故事強加在了這處遺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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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11 11:41:1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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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競男表示底部安全,巴桑也下去了。亞拉法師道:“黑貓皇后的故事我知道一些,說是古格王朝覆滅前,古格王決心與敵人同歸于盡,卻不忍犧牲自己心愛的皇后,于是召來了巫師,將皇后變成了黑貓,希望她在敵人破城前逃離古格。但皇后變成黑貓后,卻不愿離去,國王忍著心痛,撫摸著黑貓道:‘今后,誰得到黑貓,誰就是古格的主人。’古格滅亡后,黑貓皇后活了下來,它以黑貓的形態(tài)守護著古格王遺留下來的所有珍寶,任何想要盜寶的人,都會受到黑貓皇后的詛咒,至少其中的一個版本應(yīng)該是這樣。”聽故事的人姑且一聽,感覺這個故事和他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唯有卓木強巴不這樣認(rèn)為。
      唐敏第三個下去,卓木強巴抓緊繩子,將心思也收了回來,隨即跟著大家下到地洞里。但總感到,黑貓皇后的故事,對他有所觸動。
      整個入口全是實心土層,躍下甬道直落七八十米來到巨大土林山丘的腹部。就是入口處也被夯土層封了十幾米,如果沒找到正確入口,在別處開挖,就算利用現(xiàn)代化的挖掘工具恐怕也要耗費十余天時間。若沒有地圖的話,這地方自然是無從被發(fā)現(xiàn),恐怕再過一千年,這里還是這個樣子的。
      九人聚在地底,看著漆黑一片的好似溶洞的狹窄通道,心中不免忐忑。土林內(nèi)的人工隧道好像地道戰(zhàn)時挖的地道一般,道路崎嶇,轉(zhuǎn)彎極多,洞穴不高,需貓腰前行,不過倒是沒有岔路機關(guān),畢竟要發(fā)現(xiàn)這處入口就已極其困難。走了半個多小時,卓木強巴注意到,地表開始出現(xiàn)裂縫,縫隙里不斷有風(fēng)涌出,隱約能聽到風(fēng)流動的轟鳴聲,就像用手捂住耳朵聽見的那種聲音。最初時,裂縫不過是一道縫隙,隨著土道不斷向下延伸,縫隙越來越大,由巴掌粗細漸變?yōu)槿搜旨殻p隙明顯地屬于上小底大型,張立試了試,石頭扔進去之后一直沒有回音,不知道究竟有多深。
      多吉得意地引用他們村落的傳說道:“不用試了,這些裂縫直通黃泉,掉下去便進入轉(zhuǎn)世輪回,根本就沒底的。”
呂競男強調(diào)道:“小心點,這些裂縫可能和地下河相通,掉下去能再次上來的幾率很小。”
      繼續(xù)往下前行,那裂縫竟然是越來越大,卓木強巴他們腳下的路也越變越窄,而整個環(huán)境已經(jīng)完全漆黑,他們估計自己已在地表以下百余米深處。方新教授觀察到,周圍的土質(zhì)也在變化,已經(jīng)由最初的沙化土變做了火山巖,如果繼續(xù)向下,估計還要有所變化。
      走著走著,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呂競男頭頂燈光一暗,大家都以為發(fā)生了什么突然情況時,才聽呂競男道:“大家小心,前面是大裂谷。貼著邊壁前進,這里全是懸空小路。”
      眾人走出通道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從一個狹窄的裂口里走出來的,一走出裂口,身體左方的裂縫陡然從一米來寬增加至好幾米甚至更寬,而頭頂空間距離也應(yīng)該是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十米。在整個變大的黑暗空間,燭帽發(fā)出的光突然變成豆火,甚至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了。
      張立一腳踩滑,險些跌落,手里探照燈脫手而落,他咒罵道:“這……這什么路,這么窄,簡直就和雅魯藏布江邊的崖間路一樣嘛。”岳陽道:“可不是嗎,這里可是一點光都沒有,比那崖間路還危險呢。”
      呂競男道:“不錯,這就是一個完全埋在地下的地底大峽谷,就目前我們所能看見的,它的規(guī)模恐怕不比雅魯藏布江小呢。”
      大家矚目著探照燈發(fā)出的光亮由明轉(zhuǎn)弱,最后變成一點星光消失不見了,方新教授心寒道:“在完全黑暗的空間,那探照燈發(fā)出的光亮,一千米以外就能看見,這……這裂縫的深度竟然……真是,真是見鬼了!”
      亞拉法師也道:“難不成真的通向黃泉……”
      巴桑冷冷道:“就算是黃泉,再去一次又何妨。”
      呂競男更正道:“你們知道雅魯藏布江大峽谷有多深嗎?它的平均裂深便超過五千米,如果算上南迦巴瓦峰和加拉白壘峰,峽谷深度更是超過了七千米。雖然古格土林平均海拔低于兩座高峰,但這個地底裂谷有兩三千米深也不是沒可能。”
      繼續(xù)斜向下行,總算抵達小路的盡頭,看見了莫金他們留下的渡繩。對面有點點星光,那是莫金他們點燃的燃燒棒。張立道:“他們在我們前面過去了,我們趕快跟著過去吧。”
      岳陽道:“這些鉤繩是剛裝好的,他們過去沒多久,我們還能追上。”
      呂競男揮手道:“不忙,如果對岸有一人留守的話,我們要過去可極不容易,誰!誰上了繩索?”
      只聽張立叫道:“嘿,多吉!回來!”只見那瘦小的黑影卻去得遠了。岳陽道:“爬得可真快。”亞拉法師道:“成天在大溜索上來回的人,過這樣的繩索還不容易?”
      呂競男當(dāng)機立斷道:“多吉無法和我們聯(lián)絡(luò),又沒有武器,張立,跟過去。余下的人等他們回音。”
      黑暗中靜靜矗立,時間似乎過得特別漫長,卓木強巴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密修實驗的地方。唐敏低聲道:“那些火光看起來倒是挺漂亮的。”方新教授道:“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那些火光點得很有規(guī)律。像一個個倒置的三角形,被一根根線連起來。”
      亞拉法師眼力最佳,他很快就在火光中找到了規(guī)律:不只是一條線,被點亮的線條至少有十三條,有些線條對稱分布,而中間卻是一大片黑暗,根據(jù)光亮程度,有的三角形更近,有的卻很遠。這樣的星火連線,讓亞拉法師想起了一幅曾經(jīng)見過的圖像:巨大的摩醯首羅神像,伸展開十八條手臂,每只手掌上托起一座倒懸的佛塔,據(jù)說,那是古人的修習(xí)禪房。在很久以前,通過格西晉級的密修者,便有榮譽進入這更高一層的修行圣地,難道說……難道說……這就是那遺失在歷史中的密修者圣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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