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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藏地何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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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異俠] [原創(chuàng)]連載:全球大探險巨著:《藏地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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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2 10:47:27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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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力量畢竟有限,三人的重力迫使他抓住鐵索的手漸漸滑脫,想要將下面兩人甩上鐵索卻是不能。多吉喃喃道:“放手吧,圣使大人,為了我不值得。多吉能和圣使大人一起來到這守候多年的圣地,已經(jīng)很滿意了。”
      卓木強巴道:“什么值不值得!放棄自己的同伴來保住自己,我還沒有那樣的習慣。亞拉法師,你還支持得住嗎,我們要上去了。”亞拉法師吃力道:“快!快!”忽地頹然氣餒道:“不行了。”三人直墜深淵。
      敵人的第一槍是瞄準了多吉打的,呂競男和巴桑剛剛抵達出口附近,就聽見了槍聲,來不及細想,就準備從背后襲擊敵人,沒想到敵人竟然有五名,反而一輪掃射將二人壓制在出口內(nèi),上不了平臺。巴桑打得壓抑,一把抓起三枚手雷,同時拔銷扔了上去,方新教授和唐敏也趕到了,巴桑和呂競男準備從邊緣攀爬上平臺,張立和岳陽在遠處策應(yīng),但從下往上看不見敵人,收效甚微。一時打得昏天黑地,槍聲齊鳴,百忙中岳陽用夜視瞄準看了看鐵索上的情況,正好看見卓木強巴三人跌入深淵,岳陽大叫一聲:“強巴少爺!”

      耳邊的風呼呼地吹著,卓木強巴的身體呈自由下落趨勢,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座座燈火明亮的倒塔從身旁飛升。“一切,都結(jié)束了嗎?不!這不過是一個開始,旅行途中的小小考驗!我還不能死!”
      冷風一吹,卓木強巴清醒過來,他的神經(jīng)變得比鋼鐵還硬,半空中控制住翻滾,猛地雙臂一伸,蝠翼展開,左右微微一晃,身體開始在空中平穩(wěn)地滑翔。但是卓木強巴自己知道,要利用蝠翼在空中控制平衡絕非像滑翔翼滑翔傘那么簡單,蝙蝠衫的面積畢竟只有一個人排成大字形那么大,主要靠操縱者自身的控制能力。卓木強巴的滑翔極限是二十米高度,時間不超過二十秒,一旦超過這個時間,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在空中翻滾。卓木強巴盡量將雙腿并攏,雙臂伸直,腦子里都是訓練時教官的提醒——“兜住風,控制住!卓木強巴,兜住風,手繃直!別彎!”
      只聽身后亞拉法師道:“好樣的,強巴少爺!”卓木強巴知道亞拉法師也打開了蝠翼,但是不敢回頭看。也不知道多吉怎么樣了,剛才三人同時跌落,卻沒有聽見多吉的呼喊,事實上,誰也沒有呼喊一聲。
      不知道在空中滑翔了多久,卓木強巴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超越了極限,總之是不止二十秒,然后突然感覺到手臂觸碰到什么東西,他來不及細想,一把抓住了那似乎可以抓住的東西,抱緊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抱著的是一根斜向下的粗鐵索,不知道通向哪里。再看四周,自己似乎跌落到第二、第四座倒塔之間,相距各有兩百來米遠,與佛像也距數(shù)百米遠。腳下黑暗處似乎有人“喲”地叫了一聲,聽聲音似乎是多吉。
      卓木強巴向下滑了數(shù)米,聽亞拉法師道:“強巴少爺,你也抓住了嗎?”
      卓木強巴道:“嗯。”
      多吉在下面道:“太好了,大家都沒事,謝謝你,老法師。”
      卓木強巴喜道:“你沒事嗎?多吉。”
      多吉道:“嗯,老法師抓住了我。”原來,剛剛掉落的一瞬間,亞拉法師射出飛索,將多吉的背包牢牢攝住,然后展開蝠翼,總算在即將失控時抓住了隱蔽在空中的鐵索。卓木強巴心頭一驚,吊著一個人還能熟練地操縱蝠翼,他實在驚異于亞拉法師的能力。
      卓木強巴問道:“這條鐵索是豎向的,它到底通向哪里?”
      亞拉法師道:“不知道,我們先滑下去看看吧。”
這一滑足足滑了十余分鐘,就在卓木強巴認為這鐵索沒底時,他們抵達了一處小洞穴。洞高三五米,平地面積不過百十平米,洞口向內(nèi)縮小,里面被鑿出一條通道,與山壁相通。
      腳踏實地之后,亞拉法師點亮燭帽,和卓木強巴二人先將多吉的血止住,卓木強巴自己則僅是擦傷,血已經(jīng)干涸了。隨后法師才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洞穴內(nèi)壁光滑,在石壁上好像刻著一行字,亞拉法師認識其中一部分,不由得心中一驚。卓木強巴則趕緊與教授、敏敏他們聯(lián)系,沒想到通訊器沒有任何反應(yīng),卓木強巴擺弄半天,心頭焦急起來。亞拉法師道:“恐怕不行,峽谷的這頭巖壁似乎對無線電信號有干擾,越靠近石壁,信號就越弱。我們下滑的可能有一千……不,不止一千米,這么遠的距離,他們是接收不到信號的。強巴少爺,你先來看看這些文字,你看看是什么意思?”
      聯(lián)系不上教授和敏敏,卓木強巴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突然有六神失落的感覺,待他看見巖壁上的刻字,頓時魂不附體,手足一陣冰涼。他一字一頓地翻譯過來道:“通過十八……什么堂,的勇士,將要,接受,真正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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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5 17:08:0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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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木強巴絕望地扭頭望向亞拉法師,亞拉法師兀自懷疑地問道:“怎么樣?是不是說前面十八座倒塔都不算,這里才是真正的考驗?”卓木強巴艱難地點點頭,亞拉法師依然不信道:“不會吧?會不會是我們認錯了,這些字有別的解釋?這不可能是真的吧?”
      多吉道:“這和直接落下峽谷又有什么不同,只不過更加痛苦而已,這……這簡直!”
      卓木強巴背對著光,良久地看著崖壁上的刻字,終于,輕輕道:“多吉,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能走嗎?”
      多吉看了看不再滲血的傷口,點頭道:“嗯,好多了。”
      “那我們走吧。”卓木強巴轉(zhuǎn)過臉來,半邊臉在燈光的映照下,那刀削一樣的容貌竟是如此堅毅,那輕淡的聲音顯得如此從容,自信。看著前方洞穴中的一片黑暗,卓木強巴舉步跨入,就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沒有絲毫猶豫。亞拉法師喃喃道:“強巴少爺……”

      第十七座倒塔頂。
      六人衣衫盡有破損,不過槍聲已停。唐敏默默地看著鐵鏈的另一頭,岳陽蘊著淚,張立白著臉,最后還是由張立將呂競男拉到一旁,報告了鐵索上的情況。呂競男臉色很快也變了,她揪著張立的衣服說了幾句,最后也踉踉蹌蹌地松開了手。然后是巴桑,他的眉頭皺成川字,拳頭捏得咯咯響。方新教授嘴角翕動,但什么也沒說出來。五個人在唐敏后圍成一圈,眼色黯淡,但誰也不敢先開口,唐敏轉(zhuǎn)過頭來,她的頭發(fā)有點蓬亂,臉上也多了幾點血珠和一些烏青,她問道:“為什么法師他們還沒過來?不是已經(jīng)發(fā)出信號了嗎?”
      方新教授道:“這里的磁場混亂,通訊信號受到嚴重干擾,說不定他們也在某個地方給我們發(fā)信號呢。”但他明顯底氣不足。
      看著那張毫不知情的瓷娃娃臉,多希望她永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張立終于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了岳陽所看見的情況。唐敏一愣,目光空洞地略帶嗔怒道:“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哦。”她看了看五人的臉色,腦子里嗡地一響,天地之間突然失去了重心,空氣中流動著幻覺的色彩,她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臉色白得如古墓女尸。“不會的,你們騙我……你們騙我……不會的,強巴拉不會有事的……”她一步步向后退去,后面就是萬丈深淵。張立大叫道:“別退了,后面危險!”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抓住了唐敏,只見唐敏兩眼一白,竟然昏死過去。
      當唐敏再次睜開眼睛,無神地看著黑暗,低聲道:“為什么,會這樣?”
      岳陽道:“你不要多想,他們,他們只是掉下去了,或許……或許掉在下一層倒塔上,也說不定……”但這十八座倒塔,由上至下,間距是越來越大的,從上面掉下去能落在下一層塔頂,根本沒有可能。而且,他們也返回尋找過了,當然,尋找范圍到第十二座塔前終止。
      張立道:“強巴少爺身手了得,這高度……這高度……”說了兩句竟然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唐敏淚眼盈眶,失魂落魄道:“你們,不用……安慰我。”掙扎著要站起來。
      呂競男怕她想不開,沖過去拎住她一搖,聲色俱厲道:“夠了,別表現(xiàn)出一副怯懦的樣子!強巴拉一直把你留在身旁,把你帶入這樣的訓練營,你也應(yīng)該知道他想看見的是什么!他希望你堅強、自立,能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探險者,像你哥哥一樣!如果今天他真的遇上了不幸,恐怕他也不希望你陪他白白去死吧。他最大的愿望,是尋找到帕巴拉神廟,去看一看那只在他夢中,讓他魂牽夢繞的戰(zhàn)獒啊!如果你真的愛他,就該把完成他的心愿當做最讓他欣慰的事吧!而且——”呂競男松開手,目光投向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堅定地道,“我有強烈的感覺,他們并沒有死!”
      “啊!”張立驚詫地一聲呼喊,其余的人也都很吃驚,教官憑什么這么肯定。最后一句話起了很大的作用,唐敏那死灰色的眼睛又泛起了希望的光芒,雖然她感到這件事十分渺茫,可是呂競男自信的目光給了她新生的希冀。
呂競男道:“岳陽把你看見的情況再仔細說一遍。”
岳陽又將他看見的亞拉法師三人首尾相接掉落鐵索的情形復述了一遍,呂競男道:“他們?nèi)耸峭瑫r跌落的,而在最下面的是多吉,而當時你們有聽見什么呼聲嗎?”
      當時亂作一團,這邊槍聲不停,誰還能注意到有沒有什么人呼喊,大家都搖頭。呂競男道:“這就對了,如果他們是被槍擊落的話,就算意志再堅定也會因痛而發(fā)出聲音吧,而在這個相隔數(shù)米都能聽見別人呼吸聲的地方,這個距離我們又怎么會聽不到呼聲呢。也就是說,他們不是被槍擊落的,或許是因力量不支而失手落下的,掉下鐵索的時候,他們并沒有受傷,頂多只有多吉一人受傷而已。”
      眾人靜靜地聽著,掉下鐵索時有沒有受傷,和強巴少爺他們是否還活著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聽呂競男道:“如果沒有受傷的話,他們完全可以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穩(wěn)住身形,進行短距離滑翔!”眾人這才回過神來,蝠翼!每個人都穿著蝠翼啊,這些救命的東西,只有在關(guān)鍵保命時才會想起,平日完全被大家忽略了。唐敏雙眼充盈著淚花,這次是激動的淚花。
呂競男最后道:“雖然不知道現(xiàn)在他們在哪里,但說不定我們很快又會在這巨佛身體的某一處會合。所以……我們只有前進!”她好似一個長輩般看著唐敏,捋過她蓬亂的頭發(fā),放低了聲音道,“不要放棄啊……”唐敏使勁點了點頭,將所有酸楚都堵在喉里咽了下去,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感激地看了看呂競男,又將目光投向幽暗深處,目光迷離處,一片凄婉,身體又晃了兩下,呂競男趕緊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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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6 10:33:1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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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支六人的隊伍又開始緩緩地前進,他們清楚,攀過本留下的繩索,又將踏上一條完全未知的路。岳陽看了看唐敏,小姑娘默默地整理著背包,準備攀繩,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沉穩(wěn)有力,似乎已將悲痛轉(zhuǎn)化為力量。他心中略安:“鼻涕公主漸漸成熟起來了,有希望和陷入深深的絕望差距真是大啊,哪怕那希望小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不過,教官在肯定強巴少爺他們沒死的時候,那不經(jīng)意流露的失望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這只是針對敏敏小姐的一個善意騙局,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洞穴幽暗深長,皆為直徑約兩米的圓形通道,快要頂?shù)筋^頂?shù)难卤谧屓烁械綒鈵灪蛪阂帧6囱▋?nèi)布滿一種類似植物根系的東西,柔軟卻堅韌,只有玉米穗粗細,纏繞交織在一起,將洞穴內(nèi)壁完整地覆蓋著。亞拉法師伸手攀折,竟然找不到這些根系的頭,好似從石壁中長出來的。燭帽的光照得人和根系的影子長而搖曳,像幽靈一般不住扭動。
      剛?cè)攵纯冢氵M入了蟻穴一般的迷宮之中,說是迷宮又不像,倒頗似生命之門的地下排水系統(tǒng),在這無數(shù)環(huán)形回路的通道之中,左手法則根本派不上用場。走了一段時間之后,才漸漸沒有了環(huán)形回路,而圓形通道則開始變長變寬,無數(shù)的小圓管通道又匯集成更大的圓形管道。在試過幾次由大通道轉(zhuǎn)入小通道最后走進死胡同之后,卓木強巴他們肯定,必須順著大通道前進,而那些小通道就像樹葉的經(jīng)脈一樣不住往大通道匯集。在通道匯集的地方,形成大小不等的石室,從石室的諸多開著的門里能通往不同的通道。唯一讓他們擔心的機關(guān)并沒有出現(xiàn)在石室中,如此走了十幾分鐘,總算看到了向上的路。

      攀過繩索的六人,首先看見的便是一地枯骨,就像誰打翻了一籃子胡桃,顱骨、手骨滾得到處都是,此外便是被炸崩的石屑。與本他們不同,方新教授等人都知道這是在巨佛的口中。看著在山壁上鑿出如此巨大的一個天然停車場,已經(jīng)讓人無比震撼了,而這些足以將整個停車場鋪滿的如山尸骨,在幾十根劇烈燃燒的燃燒棒火焰下,又顯得如此詭異。良久,方新教授才發(fā)出詢問道:“這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然而,沒有人能回答他,只有黑洞洞的攝像頭無聲地記錄著這一切。
      六人往前走了幾步,終于在那宛如天界之門的巨大宮門前被徹底震驚。那三重有如天宮的宏偉建筑如此威嚴,展示著它們不容世人所瀆視的神圣與高貴。那滿墻的飛天、夜叉與諸神佛,更昭示著這建筑崇高無可替代的地位。在門前震懾許久,呂競男才下令道:“進去吧。”
      六人小心地翻越尸山,落腳處,總要發(fā)出令人心驚的骨擦聲,這些尸骨在門口堆積最多,由門向內(nèi),則形成一個長長斜坡。今天思來,當初不知道多少人在門后哀號,渴望生還,那宏偉的巨門竟然成為斷了他們生念的地獄之門。讓眾人不可思議的是,門后竟然就是一個大殿,大殿正中似乎該有五尊佛像。不過如今佛像早已崩壞,只剩下五個大石基座,正中一個,還有四角四個,尸流從基座處分開。
      方新教授略有了解,這門后的大殿應(yīng)該是金剛殿一類,類似中國的門神,在佛教中用來鎮(zhèn)守寺廟,通常只有兩尊金剛,而這殿中竟然有五個基座。呂競男看了看混合在尸堆中殘缺的佛頭,依稀逐一辨認出來,不動明王、降三世明王、軍荼利明王、大威德明王、金剛夜叉明王,她心道:“這是五大明王法身啊,是被尸體生生擠倒的?不,這是人為破壞的。這里這么多人,他們究竟是些什么人?為什么死在這里?是來進攻圣地的異教徒嗎?不,從來就沒有聽大師說起過啊。”
      穿過金剛殿,下一間大殿卻不是普通佛教的正殿天王殿,里面供奉的也不是主尊,從基座看竟然有十二座之多,圍成圓形。呂競男心中默念道:“或許是十二宮尊像殿,四周應(yīng)該是大輪回金剛轉(zhuǎn)輪。”扭頭看去,墻壁果然有插放轉(zhuǎn)輪的銅軸,只是五米來高的巨大轉(zhuǎn)輪已經(jīng)被剝離,去向不知,估計還埋在這些尸骨堆中吧。那些身高十幾米的巨佛如今裂成碎片,和尸骨混在一起,更別說珠纓寶幢,幡蓋帷帳,早已化作飛灰飄散。一想起這些,呂競男沒來由地一陣心痛。
      直至第三殿,尸骨才稍有減少,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但要踏上沒有尸骨的空地,卻是不能。這座殿面積較前兩座殿稍大,主要是長度增加了,兩邊各有十四石墩,墻面的厚石灰層剝落,原本的諸佛畫像就如被搓洗過的油畫。“或許是二十八宿宮吧。”呂競男想。
      第四殿應(yīng)該是主殿,連巴桑也看得出來。這座殿堂高大恢弘,氣勢不凡,十八根四人合抱大石柱就像十八個巨人直立殿中,聳天入云地藐視眾生,中央的主座臺基便有近百平米,當時的主佛一定很大,四周還有四個臺基,占地皆不少。方新教授認為,那應(yīng)該是四大守護天王的座臺。被華麗的殿堂所吸引,竟然讓人一時忘了腳下的尸骨,目視完整個大殿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這座殿內(nèi)的尸骨又比第三座殿多了些。巨大的佛頭被劈裂為兩半,僅剩沒有臉的后腦勺,身體其余部分也都裂為碎塊,深深地掩埋在尸骨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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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8 11:30:2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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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新教授從尸骨堆中將腿拔出來,奮力地向前邁出一步,一個尖銳的東西劃在他的褲腿上,教授一抬腿,將兩具半截的尸骨給帶了出來。只見一截手骨握著五股杵,深深扎在另一截胸骨上,從這兩截尸骨的姿勢看,明顯屬于兩具尸體。這一意外發(fā)現(xiàn),讓方新教授注意觀察起原本刻意回避的尸骨群來。他赫然發(fā)現(xiàn),這些尸骨竟然呈群毆狀態(tài),手持金剛杵、金剛鈴、護摩勺、等各種法器刺殺對方,有的法器深入骨質(zhì),一直插穿胸骨和背脊,那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還有的尸骨雙手搭在一個巨大的轉(zhuǎn)輪殘部上,可這座大殿根本沒有轉(zhuǎn)輪,難道是從第三座大殿抱過來的嗎?方新教授想起那些五米高的巨大轉(zhuǎn)輪,那又需要多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啊?數(shù)百甚至上千年前發(fā)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不能妄加猜度的,方新教授能做的,只有將這些牢牢地攝入電腦里。
      通過仔細觀察,岳陽也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一些小的飾物散落在尸骨之中,看上去數(shù)量還不少。他隨手拾起一塊黃銅片,銅片內(nèi)竟然用雕刻手法刻了一尊佛像,歷經(jīng)悠久歲月卻沒變形,看了看這佛像,岳陽將銅片納入口袋。他又發(fā)現(xiàn)另一件奇怪的器物,拿在手中反復觀看。
      張立走過來道:“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岳陽道:“你看這個。”那是一塊鐵片,很薄,一個雍仲符號,上面連接有一個奇怪的剪刀,按張立的說法那是長了長耳朵的兔頭,在兔耳上有個孔,可以系繩。張立不解道:“這是什么?”
      岳陽道:“我發(fā)現(xiàn),不少尸體旁邊都有這個東西。你看背面,有凸起的符號,雖然我們看不懂,但我覺得,那應(yīng)該是編號,這個東西,估計是代表身份的腰牌一類。”
      張立道:“這不能證明什么,這里奇怪的東西太多了。”岳陽把鐵片也放在了口袋里。
      尸骨中有不少器物,第一個注意到這點的不是岳陽,而是呂競男。有八吉祥的食子盒、曼達盤、摩尼轉(zhuǎn)、扎馬如、鉞刀、三股杵、五股杵……各式的法器都有。呂競男也早注意到了這些保持廝殺狀態(tài)的古尸,但她所知道的也并不比她的隊友多多少,同時,她以自己的目光有著更驚愕的發(fā)現(xiàn):“這些碎骨,有的被砸碎,有的被拋擲的法器貫穿,還有的姿勢更加令人匪夷所思,這滿殿的古尸恐怕隨便一個在世,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人,死前都應(yīng)該是非常可怕的高手啊,難道他們都曾是圣煉堂的勇士?為什么要相互廝殺?為什么死前要毀壞法壇和祭臺?這本該是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的啊!天!這失落的圣煉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恐怕亞拉大人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
      這中心大殿向四面八方都有開門,每一個側(cè)殿,方新教授和呂競男都去瀏覽了片刻。佛像盡數(shù)被毀,或許有的石像身體還被當做了武器,隨便哪間大殿都是尸骨滿地,一片狼藉。在中心天王殿的三道門后,中門是一個大法堂,除了石柱別無他物,是講經(jīng)說法的地方;法堂后估計是轉(zhuǎn)經(jīng)殿,不管什么書籍,放置千年也早就毀了,教授是從地上一些朽木屑推斷出來的。此外還有許多小型偏殿,只是石佛盡毀,無法辨認,估計是毗盧殿、藥師殿、三圣殿、強巴殿、觀音殿一類,雖說這個宗教不完全信佛,但從這些殿堂架構(gòu)估計和佛教有所聯(lián)系;左右兩道門皆連著一個禪堂,是持念靜心修禪的地方;禪堂外便是這宮殿的外重,直上二重。二重殿便簡單許多,除了中央有一間佛殿外,周遭一圈都是小型房間,也根據(jù)等級不同有大有小,看來就是密教徒的禪房了。在靠近山壁根處有一間香積廚,古代的巨型爐灶還略有形態(tài)。后面還有一間古怪的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僅在兩米來高的墻上有幾個小孔。考證了半天,方新教授認為,這是間浴室,如果說水是從小孔流出來的話,這還是淋浴。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古人是如何才能將水引入這里的,如果說黑暗峽谷底部有水的話,這里可是相距好幾千米。
      三層之上,看來是更高位教徒的居所,房間都經(jīng)過了很好的雕飾和粉刷,石壁上依稀可辨的獸紋殘型和墻壁上大塊大塊的厚石灰就是證明。中間大殿上有一個巨大的臺階型石架,看起來是祖師堂一類的;祖師堂背后又有一間巨大的殿堂,像是一個巨大的講經(jīng)堂;偏門內(nèi)像是存放高級經(jīng)卷的藏經(jīng)閣,不過木架崩壞成屑,經(jīng)卷則全無蹤跡。方新教授知道,那些古藏的羊皮經(jīng)卷,內(nèi)容用的是金水銀汁寫成,就算化成灰,也該留下一些灰漬。教授看了看稀少的尸骨,這里的打斗不如下面大殿的激烈,或許經(jīng)卷被轉(zhuǎn)移了吧?教授暗自猜想。
      整個三重大殿外圍都留下了巨大的上下顎支架,應(yīng)該都是放置經(jīng)輪的。宮墻、外廊、石柱和欄桿都被染成藏地常見的深絳紅色,只是被眾多尸骨環(huán)繞,更像干涸的血跡的顏色。順著本他們留下的路標火炬在大講經(jīng)堂背后發(fā)現(xiàn)直通崖壁的通道后,方新教授等人毫不猶豫地鉆進了昏暗狹小的通道。這座宏偉宮殿的內(nèi)部遠沒有它外表看上去那么華麗,誰也不愿意對著如山的尸骨多看幾眼。而那些做引路標的燃燒棒,本他們不得不留下,否則他們自己也會迷失在黑暗之中找不到出路,因此沒有人會去動那些火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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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9 16:45:3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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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上層的路都是一些垂直的懸梯,也被嵌鑿在環(huán)形管道中,但是走了很長時間,并沒有發(fā)覺和觸碰到任何機關(guān)。
      又上了一個臺階后,來到稍顯大一點的一間石室,為了照顧多吉,卓木強巴準備在這里休息一下。從來的路上看,約每前進一兩百米就有這樣一間石室,石室有大有小,從五六十平米至四五百平米不等,內(nèi)壁沒有那些好似植物的根系,沒有裝飾,頂多大一點的石室內(nèi)有幾根柱子。將光源放置在石室正中,按慣例察看了每一處角落有無機關(guān),然后三人坐下來,各靠著一根石柱休息。卓木強巴依然試圖通過原子表和方新教授等人取得聯(lián)系,但依然失敗。吃了點即食食品后,多吉問亞拉法師道:“為什么我們走了      這么久,并沒有看見什么機關(guān)呢?會不會是石壁上的字僅是騙人的?”
      亞拉法師道:“是啊,這一點很是奇怪,但那些刻字應(yīng)該不是騙人的才對,這種地方不需要騙誰。而且,這里確實有機關(guān)。”
      卓木強巴也點頭道:“嗯,每間石室都有許多地方是用不著的,那些應(yīng)該是機關(guān),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機關(guān)都沒有被啟動。”
      多吉道:“啊,那么多石室,難道都有機關(guān)嗎?那,我們得趕緊離開這些石室才對,可是這山壁內(nèi)這么多路,我們根本找不到出去的路啊。到底還要走多久才能到達出口?”
      亞拉法師道:“垂直距離一千米的話,怎么也要爬半天吧。強巴少爺,你認為我們已經(jīng)走了多少距離了?”
      卓木強巴道:“我們垂直攀登一共是十三次,每次高度約為四五十米,應(yīng)該走了有一半距離了。”
      亞拉法師拎起背包,道:“休息得怎么樣了,多吉?我們繼續(xù)。”

      此時,莫金和索瑞斯也在布滿藤蔓根系一般的洞穴內(nèi)穿梭。入口的三重樓殿建筑,全是類似佛教殿堂,分為各種佛殿、菩薩殿、金剛殿,里面供有許多崩壞破碎的三眼佛像,但此外并沒有其余東西。大量的尸骨除門口堆積如山外,越往內(nèi)走,便越少了,但依然是骨殖鋪路。他們走完三重大殿后,在大殿金頂找到一條向下的入口,順著入口斜坡,便來到這些布滿根系的通道。在通道轉(zhuǎn)無數(shù)個彎之后,竟然是越來越往下了,索瑞斯敏感地注意到洞穴內(nèi)布滿的根系,這洞穴內(nèi)卻離奇地沒有一具尸骨。
      走向深處,洞穴內(nèi)漸漸潮濕起來,索瑞斯看著手中的操縱器,突然將畫面定住,人也停了下來,開始在空氣中嗅什么氣息。莫金問道:“怎么了?”
      索瑞斯道:“前面好像有東西,這里的環(huán)境開始潮濕起來,估計有什么動物,要當心,你看這里。”
      只見操縱器的熒屏上,綠色環(huán)境下有一個白色的亮點,這是索瑞斯實驗鼠傳回來的夜視圖。索瑞斯調(diào)整著操縱器,那個白色的亮點從屏幕一端晃至對面,畫面質(zhì)量不高,但是依稀可以辨認那不是一個死物。索瑞斯將畫面定格、調(diào)近,只見那亮點好似一種節(jié)肢類生物的一部分,從畫面看比實驗鼠要小許多。索瑞斯道:“從這里的環(huán)境看,小型生物絕不止一兩只,小心是有毒的東西。”
      莫金道:“嗯,叫他們小心點。”命馬索將這個信息告訴后面的人。
      又走了十余分鐘,地面明顯地潮濕起來,周圍彌漫的根系也開始有所變化,它們增粗了,每一根約有小指粗細,看上去就像一群肉蟲緊緊地抱繞在一起。索瑞斯伸手碰了一下,如觸電般將手縮了回來,感到一陣悸動。那些增粗變軟的線條,就好似有生命般汩汩搏動著,被索瑞斯一碰,立刻生出反應(yīng)來,好似極不情愿地,要將索瑞斯的手指彈開。
      “怎么啦?這些東西有什么古怪嗎?”莫金發(fā)現(xiàn)索瑞斯神色不對,問道,他伸手一摸,也是大驚,問道,“這些到底是什么!”
      索瑞斯道:“不知道,這些東西我從來沒見過,好像也不在我的研究范圍內(nèi)。從外面的干涸物體來看,我以為它們是植物,現(xiàn)在看來,好像是動物吧,似乎屬于低等動物,沒有什么攻擊性才對,實驗鼠可以安然通過。”
      莫金道:“現(xiàn)在沒空理會它們,我們繼續(xù),總之小心點就是。對了,剛才我們過來的地方,有機關(guān)吧?”
      索瑞斯道:“嗯,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那些機關(guān)似乎處于待觸發(fā)狀態(tài),而且周圍都沒有機關(guān)的觸發(fā)裝置,估計什么地方有一個開啟總機關(guān)的樞紐,總之機關(guān)沒被打開是一件幸事。”
      又走了沒多久,一行人來到一個方形大石室,中間有三根品字形石柱將石室上下連通,石壁和石柱上有一些比拇指略大的孔,數(shù)量極多,有少許水從石壁和孔穴中滲出,看上去整個石室都濕漉漉的。索瑞斯道:“小心了,這里就是剛才發(fā)現(xiàn)有活動物體的地方,這些孔洞估計就是它們的巢穴,盡快離開這里。”
      話音未落,一個孔洞里突然鉆出來一個動物,通體雪白晶瑩,揮舞著一雙大螯和帶鉤的尾巴,竟然是他們在機關(guān)佛那里見過的白蝎!有了第一只,很快就有第二只,第三只,只片刻工夫,石室內(nèi)就布滿了一層白蝎,其數(shù)量不比機關(guān)佛內(nèi)的少。長時間在黑暗中生活,這些白蝎失去了它們的視力,但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莫金等人一出現(xiàn)在石室,它們就紛紛爬出巢穴,包圍了這群人。
索瑞斯小心地走在前面,并對后面的人打氣道:“這些蝎子我已經(jīng)研究過了,它們的尾刺并沒有毒,但是似乎可以阻止血液凝固,被叮了之后傷口會流血不止,還是盡量不要碰到它們。它們沒有眼睛,所以是看不見的,不必太緊張,小心地不引起地表震蕩,估計就能走過去。”
      可是,那些白蝎似乎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入侵者,突然有幾十只白蝎奮力躍起,朝索瑞斯撲來。索瑞斯拿著燃燒棒一揮,將白蝎撥落,伸腳狠狠地踩了上去,白蝎的內(nèi)臟血液迸出,在空氣中很快變作了綠色。然而其余隊員就沒有這樣幸運了,一個隊員突然丟下手中的槍,抱頭大叫起來,幾只蝎子牢牢地鉗住他的皮膚,狠狠地將尾針刺入他的體內(nèi),很快更多的蝎子將這人包裹起來。這名隊員在地上翻滾,但周圍的人忙著對付自己面前的白蝎,根本顧不上他。突然,另一名隊員尖叫起來:“看!他!那些蝎子!它們……它們吸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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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忙中,莫金扭頭一撇,只見那個隊員已被白蝎覆蓋,只看見一個白花花的人形,那些蝎子的尾針刺入人體內(nèi),一股股紅色的液體竟然流入它們體內(nèi),就如一滴滴紅墨水滴入了清水中,開始翻涌擴散。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感到莫名的恐怖,莫金揮舞著手中的燃燒棒,大聲道:“快走快走,別和它們較量,離開這里!”
      三個人被丟在石室中,余人倉皇地逃離,他們身后,白蝎如潮水般涌來,緊追不放。莫金道:“怎么回事?它們跟來了!它們明明看不見,是怎么追蹤我們的?”
      索瑞斯在前面飛奔,扭頭一看,沒想到那些小小的白蝎速度驚人,絲毫沒有落后的跡象。他突然一拍掌,恍然道:“啊,該死的,在那尊千手佛那里,那些紅色的液體是蟲引!渾蛋,一千年前這個宗教的教徒就知道用蟲引了嗎?這到底是……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莫金默然了,蟲引他是聽說過的,就是一種能引起蟲的食欲或攻擊欲望的物體,這些物體可以是液體,也可以是固體,它們通過氣息、顏色、震蕩波或別的途徑通知某一特定昆蟲前來聚集取食。其最簡單的例子便是蜂蜜對蜜蜂的強烈吸引,還有馬蜂分泌的信息素是它們集群攻擊的強烈信號,索瑞斯能操控蜘蛛、螞蟻、蜜蜂等昆蟲,也是借助蟲引的幫助來達到他想要的目的。某些蟲引沾在身上之后呈緩慢揮發(fā)狀態(tài),有的甚至幾個月后還能奏效,而且很難清洗,只是沒想到,他們在千手佛沾上的紅色液體竟然也是蟲引,讓白蝎發(fā)出狂熱攻擊的蟲引!
      前面出現(xiàn)了岔路,莫金來不及細想,只能道:“分開走,自己想辦法甩掉后面的蝎子!”說著和索瑞斯拐進了右邊的巷道。馬索蒙頭蒙腦地跟了上來,莫金狠狠地一瞪,馬索大驚,旋即明白,趕緊帶著身后的人選擇了另一條路。

      又上了兩個垂直臺階之后,通道內(nèi)的藤蔓根系越來越多了,就連地面也鋪了滿滿一層,踩在上面就像踏著麥秸堆成的小路。依然沒有機關(guān),依然無法聯(lián)系,只能借助微弱的光芒在完全的黑暗中奔襲。走了無數(shù)彎路,繞了無數(shù)回形通道,卓木強巴三人總算抵達了另一間石室,這間石室還是那般模樣,有幾根柱子,除外什么都沒有。多吉剛剛躺下,突然跳了起來,將手中的探照燈開到最大亮度,盯著石壁道:“圣使大人,看看上面有什么!”
      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也仰起了頭,這間石室的石壁上竟然出現(xiàn)了壁畫,不過畫工十分粗糙,感覺就像石器時代的壁畫,和卓木強巴曾經(jīng)見過的可可西里獵殺猛犸壁畫十分相似。畫的也是些黑色火柴小人,拿著石頭、長棍、藤繩,圍毆一頭巨型生物,那頭生物和周圍人的比例來看,起碼有十個人高,說它像鱷魚、蜥蜴、四腳蛇都可以,繪畫者除了特別突出那長滿尖牙的大嘴,其余地方就是一團黑色。
      隨著探照燈緩緩移動,更多的圖畫出現(xiàn)了,整個石室頂端都是獵殺場面,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高大不一,與無數(shù)小人展開生死搏斗,雖然畫面模糊,線條粗劣,但依稀能嗅到畫中金戈鐵馬的殺伐氣息。亞拉法師道:“或許其他石室暗處也有圖畫,只是我們沒注意到罷了。”
      卓木強巴道:“這些畫代表什么意思呢?”
      多吉道:“伏魔圖,圣使大人仔細看,整個中央有一尊大佛像。”
      卓木強巴隨著探照燈光看去,果然,一尊黑色的佛像在正中,它是如此巨大,以至于看見它的一部分也不能將它辨認出來。佛像三頭三面,十八臂盡展,無數(shù)的小人狩獵古怪生物的圖,都在它十八只手臂的囊括之中。卓木強巴再看那些古怪生物,有展翅的、有游水的,雖然很抽象,但是大致錯不了,他頓時明白道:“哦,你的意思是指,在這佛像光芒的照耀下,人們戰(zhàn)勝了魔鬼的圖像,所以這些東西看起來都猙獰可怕。”卓木強巴心中卻隱隱覺得,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巨大的佛像顏色似乎更鮮艷,而畫工也精細許多,頗似后來畫上去的,而那些黑色小人如此古樸粗獷,那才更像是萬年以前的古人碳畫。這里的佛像造型與多吉他們村落守護的生命之門里的佛像如出一轍,而亞拉法師也說過,這處遺跡存在于古格之前,那么這些佛像,不是象雄王朝的苯教造像,就是佛苯相爭時期的產(chǎn)物。而那些小人的隨意性和繪畫風格,以及在洞窟內(nèi)呂競男說起的巖居人,使卓木強巴立刻想起遠古的壁畫。
      “不對。”卓木強巴又道,“這些佛像是后來畫上去的,那些黑色小人是更早時期的巖畫。亞拉法師,你覺得呢?”
      “嗯,”亞拉法師贊同道:“那些黑色的應(yīng)該是巖畫,可能是石器時期或是更早的古巖居人留下的,畫的應(yīng)該都是古人最喜歡畫的狩獵圖,只是形體上有些夸張。”
他們又走了幾處石室,每一間石室里的壁畫都有所不同,越往里走,壁畫越工整,線條越清晰,似乎是不同歷史時期遺留在這些洞窟之中的。
      他們看到了更大場面的狩獵圖,與古人息息相關(guān)的牛、馬和一些小型怪獸漸漸成為壁畫的主角,這些動物的形態(tài)也更清晰,有奔走、呼叫、掙扎、回望,在有些圖中甚至能感覺到受傷動物的掙扎與氣喘吁吁。
      還有一些原始的舞蹈圖,里面的女子雙乳碩大飽滿,臀部肥大,手臂纖細,雙足并立,還有些省略為兩個圓形加一個箭頭的生殖符號,另一些雍仲符號也出現(xiàn)在壁畫中。
      當他們走到第四間石室的時候,卓木強巴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巖畫,那是穿戴盔甲的小人,手里拿的似乎是長槍、銅錘、弓箭等物,看起來在相互比武。
      “這是什么巖畫?”多吉對這種巖畫也十分好奇。
      亞拉法師卻顯得異常激動道:“這是演武征戰(zhàn)圖,是古人留下的戰(zhàn)爭壁畫。”
      “征戰(zhàn)圖?和光軍有關(guān)嗎?”卓木強巴馬上就想到了戈巴族和那支神秘的光軍。
      亞拉法師搖頭道:“不清楚,只是從壁畫內(nèi)容看,我們似乎從舊石器時期走到了王朝時代,看他們的穿戴,不像是吐蕃王朝,難道是……象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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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使大人,來看這個!”多吉在另一旁也有所發(fā)現(xiàn)。卓木強巴兩步奔走過去,一幅更令他驚異的壁畫出現(xiàn)在眼前。壁畫的一端應(yīng)該是一群牦牛,但不像先前的壁畫那般隨意,而是整齊地排成了一個箭頭形狀,由體型明顯大一號的頭牛領(lǐng)隊,走在箭頭尖峰的全是體型最強壯、牛角最鋒利的犍牛,而體型稍小的犍牛則跟在后面,整個牛群全是公牛,沒有一頭母牛,它們似乎在奮蹄狂奔。而在壁畫的另一端,則是一大群體型較小的生物,從外形看有些像狼或者豹子一類,壁畫突出了它們尖銳的爪子和森森利齒,它們在另一端形成半圓的包圍圈嚴陣以待。但壁畫的創(chuàng)作者又在包圍圈的外圍畫了一些山林樹木,在樹林里的兩側(cè)還各隱藏了一支小型生物的隊伍,呈斜刺形。在小型生物群中,也有一只個頭明顯比其余小型生物大些的頭領(lǐng),它在包圍圈中心位置,正對著牦牛頭領(lǐng),似乎在發(fā)號施令。而半圓形包圍圈正對牦牛前鋒的地方,許多小型生物的頭都朝向后方,似乎隨時準備掉頭就跑。
      整幅壁畫畫得非常逼真,而作畫者的意圖也十分明顯,牦牛群想正面沖擊那些小型生物,而那些小型生物只是作出一個半包圍的樣子,一旦牦牛群進入包圍圈它們就會散去,而樹林中的兩只伏兵那時就會像兩把利劍捅進牦牛群的腹背防御薄弱處,當牦牛群陣腳大亂時,已經(jīng)散去的小型生物就會卷土重來。整幅壁畫就像是在上演兩軍交戰(zhàn),雙方都有將領(lǐng),有陣形,既有狹路相逢勇者勝的氣概,也有兵不厭詐的誘敵之計,就算拿到真實的戰(zhàn)場上,這也是一場難得一見的經(jīng)典戰(zhàn)役。可是偏偏交戰(zhàn)雙方是兩種動物,整幅壁畫里一個人也沒有,這樣的壁畫,卓木強巴也是頭一次見到。
      “亞拉法師,你來看看,這是什么?”卓木強巴叫過法師。
      亞拉法師一看便道:“是獸戰(zhàn)。天哪,沒想到竟然會有壁畫留下來,真是不可思議!”
      “獸戰(zhàn)?是怎么回事?是畫的動物之間的狩獵之戰(zhàn)嗎?”卓木強巴注意到,這幅壁畫的用色和形制,與征戰(zhàn)演武圖應(yīng)該屬于同一時期。
      “不,”亞拉法師否定道,“這不是動物之間的狩獵戰(zhàn),你注意到?jīng)]有,強巴少爺,這幅畫里全是公牛,沒有母牛和小牛犢,它們?nèi)际鞘勘@些狼群也是士兵,這是人類的戰(zhàn)爭。”
      “人類的戰(zhàn)爭?”卓木強巴再度打量著這幅沒有一個人的壁畫,隱約感到森然殺意。沒錯,那些牦牛和亞拉法師說的狼群都堅守著各自的陣地,那規(guī)整的陣形,絕不是自然界中的狩獵與突圍,畫面上是兩軍在對壘。“法師,獸戰(zhàn)是怎么回事?”卓木強巴追問道。
      亞拉法師搖頭道:“一時說不清楚,回去之后再告訴你。獸戰(zhàn)是一種古老的作戰(zhàn)方式,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失傳了,但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的光軍,就是用這種方式作戰(zhàn)的。”
      “啊?”卓木強巴滿腹疑慮,難道說戈巴族人都是動物?不,與狼同居,獸戰(zhàn),難道是……
      他們又看了幾間石室的壁畫,其中一間有船行進在峽谷間,兩岸的高山異常陡立尖銳,而山間峽谷背面被完全涂成黑色,還有那船,如果與人影比較,那船顯得太大了一些,整齊的船槳從船身伸出,一艘接著一艘朝黑暗駛?cè)ィ顾茻o窮無盡;還有一間竟然在佛像手臂上畫出了那十八座倒塔,每座塔的旁邊有一個略似僧侶的人像,或坐或臥,擺出不同的姿勢造型,亞拉法師認為,這估計就是各種不同的修行方式。看見這完整的畫像,卓木強巴才對他們走過的巨佛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這尊十八臂三面三首巨佛,實際上僅有上半身探出崖壁,成俯瞰眾生相,十八條手臂如蜘蛛腿一樣張開,從上至下,左右手臂相距越來越遠。而佛像的下半身,也就是卓木強巴他們此時所在的位置,則完全地插入了刀削一般的崖壁中,和山崖同為一體,整個崖壁下半截也是被一刀削成內(nèi)斜的“了”字形。對那些奇怪的修行圖,亞拉法師看得十分入神,雙目突出,似乎想將所有的壁畫都刻在腦海里。
      這石室壁畫一間間地看下來,亞拉法師意猶未盡,但卓木強巴已經(jīng)對這些畫像不感興趣了,他急于爬上所有的垂直臺階,與唐敏他們?nèi)〉寐?lián)系。在卓木強巴的催促下,三人才一前一后地向更高處爬過去。

      繞得暈頭轉(zhuǎn)向之后,莫金和索瑞斯來到一間前所未見的巨大的石室,他們的照明設(shè)備開至最大亮度,也看不見石室頂部。寬敞的石室正中有一根方形石柱,石柱上頂著一個直徑約五十米的巨大圓球,遠遠看去就像法杖上鑲嵌著明珠。兩人步入石室,都頓時顯得小了起來,石室內(nèi)比其余地方更加潮濕,石壁上有成股的水滲下,地上甚至可看見部分積水。索瑞斯的一只白鴿停留在圓球下方,好像感知到什么危險,任憑索瑞斯怎么用電擊刺激它的腦部,就是不肯起飛。索瑞斯奇怪道:“這里應(yīng)該是附近濕氣的源頭吧,咿?雕這么大一個圓球做什么?”
      莫金激動道:“找到了,就是這里。那是月亮啊!他們將天上的一個月亮藏于黑暗,唯有銀色的光芒可以讓它重新獲得力量,打開通往勇士的殿堂。”他默念了一遍多吉誦過的古詩,感覺是這樣沒錯。
      索瑞斯凝視道:“月亮?這個月亮上怎么坑坑洼洼的?難道那些古人將月亮上的環(huán)形山都觀察到了?”
      莫金道:“誰知道呢,古人擁有多少智慧不是今天的你我所能猜度的。就像那些蟲引,你不是一直認為,那是近些年才研究出來的生物操控手段嗎,原來人家一千多年前就在使用了。”說著,他舉步向石柱走去,并在石柱下準備開始攀爬。
      “等一等!”索瑞斯道,“這里似乎有些古怪,你看那只鴿子,竟然會違背我發(fā)出的電子信號。”
      莫金道:“這山壁里含有稀有礦物,干擾無線電,估計是強磁場的作用,你的鴿子導航系統(tǒng)受到干擾,不受你的控制也有可能吧。石柱的某一個地方,應(yīng)該有安裝銀眼的位置,我們只需找到它,再安裝上去,應(yīng)該就能看見我們想要的東西。”
      索瑞斯取出夜視望遠鏡,調(diào)整焦距,看著黑暗中的巨球,喃喃道:“不對啊,這不是石雕,這是,這是什么東西繞成的?可惡,這里太黑了,根本看不清楚。”索瑞斯看見的圓球,就像一個巨大的線團,無數(shù)線條或橫或縱地纏繞在上面,繞了一層又一層,依稀看得見分明的層次,還有許多粗大的繩索向四面八方延伸,最后深深地埋入四周的石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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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23 12:44:1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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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金道:“在下面當然看不清楚,我們上去看看,安銀眼的插口也一定在石柱某個位置,我們一起上去。”索瑞斯皺起眉頭,跟著莫金爬了上去。雖然石柱周圍都有滲水,但每隔一兩米便有一條可以放入手指的縫隙,爬起來并不難,那些水也是從這些縫隙里滲出來的。
      莫金每爬高一兩米,便繞著石柱巡查一圈,看看有沒有安放銀眼的孔洞,而索瑞斯則一心想探究竟那個球究竟是個什么球,所以很快就爬到了最高位置。來到近處,索瑞斯才發(fā)現(xiàn),這個球,竟然全是由石洞中那些玉米穗一樣的細纖維纏繞而成的。幾十根細纖維繞成一股線,然后幾十股線又捻作手指粗細的繩索,最后幾十股繩索纏繞成手臂粗細的繩纜,整個球便是由這些繩纜一匝一匝地繞成,難怪在下方看上去像一個線團。而有無數(shù)手臂粗細的繩纜延展開去,一直沒入石壁,整個球似乎也和石柱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沒有絲毫縫隙。索瑞斯索性爬到圓球頂端,只見頂端也伸出無數(shù)的繩纜插入頭頂石壁,堅硬得就像是插在石頭里的鋼釬。索瑞斯伸手對球體又拍又捏,感覺入手硬得像老樹樁,再敲兩下,覺得比想象的還要堅硬,估計普通刀斧也砍不動,他喃喃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在石柱上,距地面約四五十米的地方,莫金也找到了安放銀眼的位置,這是一個六角形插座,中心有一個水管粗細的孔洞,此時正像沒關(guān)緊的水龍頭,無數(shù)的水從洞里涌出來,水量還不小。莫金穩(wěn)住身體,將銀眼從背包里取了出來,對著插座比畫了一番,如果將銀眼放進去,就正好堵住了出水口,六角形的六個角內(nèi)都有溝槽,剛好能將銀眼轉(zhuǎn)動一百八十度,牢牢地卡在這個基座里面。將銀眼放進去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情況呢?莫金認為應(yīng)該先弄清楚再放入銀眼,他叫下了索瑞斯,指著洞口對索瑞斯道:“你看,這里的水量很大,如果放入銀眼,就將出水口堵住了,真奇怪,哪來這么多水。如果我們頭頂是古格遺址的話,這附近沒有什么暗河啊?”
      索瑞斯道:“是地下水,在幾千米以下,那個看不見底的峽谷中。”他看了莫金一眼,莫名敬畏道,“他們或許利用了虹吸現(xiàn)象,將幾千米深的水引了上來,這些人……真是一千年前的古人做到的嗎?”
      莫金道:“可是,這些水有什么用?這里什么都沒有啊?”
      索瑞斯道:“和阿赫地宮同一個原理,形成生物鏈,利用那些昆蟲來保護這里不受人干擾。有水的地方才能有生命存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利用水培養(yǎng)微生物,而那些微生物則成為白蝎子的食物,有水有食物,所以白蝎子才在這里繁衍了這么多。”
      莫金道:“那么,將這水孔堵上會發(fā)生什么情況?可以預(yù)測出來不?”
索瑞斯想了想道:“水?難道是……”他抬頭看了看那個圓球,然后道,“難道是利用逐漸增加的水壓,讓頭頂?shù)膱A球從內(nèi)部裂開,而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放在這個球內(nèi)?啊,或許是這樣了,你知道蛋殼效應(yīng)吧。從蛋殼的內(nèi)部向外敲打,很容易就能啄開,而從外向內(nèi)使力,蛋殼就堅硬無比,這是蛋生生物為了保護蛋殼內(nèi)的后代容易出來和不容易受到外來生物侵襲而進化出來的蛋殼效應(yīng),難道說這些古人也利用了這個原理?”
      莫金苦笑道:“這……這真的是古代藏族人的智慧嗎?微生物?虹吸?蛋殼效應(yīng)?太不可思議了。那么,我現(xiàn)在將銀眼放上去了,嗯?”索瑞斯點點頭,兩人都緊盯著莫金的手,看著那只手將巨大的銀眼插入孔洞,轉(zhuǎn)動銀眼,封住了出水口,然后時間陷入了漫長的沉寂狀態(tài),沒有聲音,等待,等待……

      卓木強巴等人還在地下反復的通道中前進。突然,亞拉法師停下了腳步,靜靜地佇立在通道內(nèi),卓木強巴正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亞拉法師一揮手,示意他仔細聽。多吉和卓木強巴也停了下來,終于,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絲細微的、不易察覺的震動。

      方新教授等人也已經(jīng)離開了三重樓閣的宮殿,進入了斜向下的巖壁內(nèi)通道,繁雜的岔道使他們沒走多久,就陷入了迷芒之中。順著莫金一行人留下的線索,已經(jīng)一路追至白蝎的洞穴,不過,方新教授他們看見的是,無數(shù)白蝎正爭先恐后地朝洞穴內(nèi)鉆去,無數(shù)白蝎被擠下了石壁,它們跳起來,又踩在同伴的身體朝小小的洞穴沖去。
      來到石室中央,教授等人發(fā)現(xiàn)了三具痛苦扭曲著的,被吸干了血肉只剩下一層皮的骷髏,從背包認出了傭兵的身份。可是,那些窮兇極惡的白蝎,是什么使它們惶恐逃竄呢?方新教授仔細地觀察著,地表的水洼泛起了小小的漣漪,正如微波般輕輕震蕩著。巴桑卻將目光投向了墻壁上變得柔軟的線條,那些原本干涸的細線在這里變作手指粗細,柔柔膩膩,他好像有點熟悉,可是是什么命令自己的記憶不去回想?巴桑站立著呆呆地想:“為什么我的全身都在發(fā)抖?這些到底是什么?以前見過嗎?為什么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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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25 10:27:4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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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好像凝滯在膠凍狀態(tài),過得異常緩慢,莫金和索瑞斯靜靜地等著奇跡的發(fā)生,全神貫注地看著頭頂巨大的圓團。也不知過了多久,輕輕地,“嗤”的一聲,好像大型高壓爐打開的一瞬間發(fā)出的泄氣聲,莫金和索瑞斯心中一蕩,“開了,就快打開了!”
      可是,緊接著,他們攀附的石柱傳來巨大的抖動,莫金和索瑞斯都感覺到了指尖的震顫,震得手指發(fā)麻,幾乎失去觸覺。“怎么,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莫金問索瑞斯。
      索瑞斯道:“不知道,再這么震動下去,我們攀不住這石壁了,不如下去等,這么高跌下去可不是說著玩的。”
兩人趕緊滑下石柱,趁指尖還有輕微的觸覺。在石柱根處,索瑞斯突然感覺到了悸動,是的,那好像是一種新生命開始的悸動,有規(guī)律的,一鼓一鼓的,心臟泵血的悸動。索瑞斯大驚,退了兩步,正迎上莫金期盼的目光,莫金道:“怎么樣?打開沒有?”
      索瑞斯道:“我怎么知道,但是,這感覺,這他媽的是個什么東西?”
      仰頭望去,那個直徑為五十米左右的圓團竟然清晰地收縮起來,縮小到直徑僅為三四十米的球形,還在不住壓縮中。那個圓團外部包裹的繩纜樣植物有多堅固,索瑞斯是知道的,什么力量竟然使那些繩纜包裹的球體收縮成這樣,索瑞斯喃喃地想,難道是水?
      只需要一滴水,便從千年的沉寂中蘇醒過來,仿佛一頭饑渴的生物,忍耐了一千年之后,再次嘗到血腥的氣息。那巨大的圓團爆發(fā)出驚人的吸力,因為力量太大甚至使這個實心球體縮小了一倍,它要將幾千米以下的水吸入自己的腹中,已經(jīng)蓄積了力量,就等那最后一擊。
      “鏗……”好像什么金屬被打開,莫金和索瑞斯明顯地感到,什么通道被打通了,有什么東西正急速地從地下噴涌上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數(shù)千米的深淵下,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數(shù)臺涂了防銹涂料的鐵水車,在機械的作用下,緩慢而沉穩(wěn)地被放入水中,巨大的流水沖擊力,讓這些千年以前的機械徐徐轉(zhuǎn)動,它們將更多的水往上泵去。
      莫金舉著望遠鏡,不住地調(diào)試光線,焦急道:“好像沒有被打開,會不會弄錯了?是別的什么地方打開了?”
      索瑞斯思考著,他對此也一無所知,但是他們知道,確實有什么東西被打開。正想著,突然那團球形繩纜膨脹開來,就像吹氣球一般,很快達到原來的大小,而且在繼續(xù)膨脹,越來越大。站在下方的兩人感到巨大的壓力,那個圓球就像要墜下石柱一般。
圓球很快膨脹到原來的一倍大小,站在球下的二人不需借助望遠鏡也能清晰地看見,那些繩纜明顯地變粗變軟,有一部分開始徐徐蠕動起來,整個球體就像不知名的外星生物一樣,由無數(shù)的圓管扭動著糾纏在一起,每一根圓管都仿佛擁有自己獨立的生命,它們掙扎著,要脫離這球體的束縛。饒是二人見多識廣,也從來沒見過這么恐怖的事情,好像他們剛剛喚醒一頭從不知情的巨獸,這個家伙體長超過百米,渾身裹成一個球體,有無數(shù)的觸手伸出,伸向四面八方。
      莫金眼角顫抖,本能地想躲在索瑞斯的身后,神色難看地詢問索瑞斯:“這是個什么東西?這個渾球是個什么東西!”
      索瑞斯也并不比莫金好過,他雙腿杵在地上,就如生了根一般,想抬腿也是不能,他拼命地回想,所有的細節(jié)和看見過的東西如回放電影一般從腦海里流過。“他們將天上的一個月亮藏于黑暗,唯有銀色的光芒可以讓它重新獲得力量,打開通往勇士的殿堂。”這是多吉的原話。在潮濕環(huán)境下那些玉米穗一樣的細韌線條變得如肉蟲一般粗軟,到處都是沒有被啟動的機關(guān),被線條牢牢捆綁的各種尸骨,當這些完全不能理解的線索連接起來時,索瑞斯登時明白他們做了什么。他大叫道:“該死,這是總機關(guān),‘打開通往勇士的殿堂……’是打開這個洞穴里所有的機關(guān)!”
      莫金這才明白過來,怒道:“渾蛋,那個小矮子竟然敢騙我!”
      索瑞斯道:“還等什么,趕快去把銀眼取下來,阻止這些機關(guān)的啟動!”
      但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石柱上那些縫隙已經(jīng)伸出無數(shù)鋸齒輪,并開始繞著石柱朝不同方向旋轉(zhuǎn)起來,再攀上石柱已是不可能的事。此時圓球已經(jīng)變軟呈半球形,如海綿狀耷拉在石柱上,體積約為以前的一倍半,之所以還沒掉下來是因為還有無數(shù)的繩臂插入石壁之中。那海綿狀的半球體就有如心臟一般開始有規(guī)律地收縮,每次收縮都將無數(shù)的水流泵入那長滿了線條的洞穴通道——全部的洞穴通道!
      在那一刻,這尊高逾千米的巨佛,以水力為動能,在無數(shù)齒輪和機械的帶動下,活了過來!
      索瑞斯驚恐地看著因為吸收了足夠多的水分而瘋狂生長的長條形肉蟲狀觸手,正逐漸擠滿整個石室。本能面前,他總算恢復了一絲神志,一把拉過莫金,大聲道:“快走,通道被堵上就走不掉了!”
       
      方新教授等人剛和四五個傭兵交過火,那幾人堅持了一陣,邊打邊撤退。這時,巴桑突然發(fā)現(xiàn)墻邊的細繩扭動了一下,他用手指挑起一截軟軟的繩狀物,清晰地感到,這些東西就像血管一樣,有規(guī)律地在搏動,手指間的這根好似干涸的藤蔓正逐漸恢復過來,這些東西繞住了巴桑的手指,并開始收緊。巴桑雙眼鼓成正圓形,一種發(fā)自心底的恐懼讓他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他將繩索扔在地上,瘋狂地開槍掃射,子彈橫飛,被打中的繩索濺起無數(shù)胞漿。其余的人看著巴桑突然發(fā)狂,跟著莫名驚恐起來。巴桑打完一排彈夾,張立和岳陽分別沖了上去,制服了他,喝問道:“你在干什么?巴桑大哥?你怎么啦?快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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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26 16:11:26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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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桑恢復了神志,突然道:“我想起來了!在那地方!在那地方!就是它們,就是這些東西!它們白天像老樹根系,又硬又韌,一旦遇水,就像蛇一樣活過來,它們會絞住它們能絞住的一切東西,別說是人,就是上百米高的大樹也被它們絞死絞斷。快走,不然大家都會死在這里!”
      六人趕緊找路,盡量遠離那些瘋狂增長的觸須,走過一道石壁時,正看見一名傭兵被固定在石壁上,那些柔軟的觸手勒進了他的脖子,整張臉被憋成紫肝色,還有無數(shù)的觸手向他靠近,溫柔地撫摸纏繞,他似乎想抬手解救自己,但手臂又被更多的觸手纏住,整個石壁變作一塊巨大的海綿,將那名傭兵包裹了進去,它們又揮舞著,朝其余地方伸展過來。整個洞穴所有通道都復活了,它們要對自己的內(nèi)部進行一次大規(guī)模的清洗活動,將所有洞穴內(nèi)的渣滓、寄生蟲都清除掉,什么都不留下。
      看著那名漸漸消失在蠕動觸須里的士兵,呂競男突然道:“停下,不能繼續(xù)走了。”
      岳陽等聚攏在她周圍,呂競男道:“我們進來時走了多久?這洞穴里全是這些觸須,看它們膨脹的速度,如果退回去肯定躲不掉,我們得往前走。”
      張立擔憂道:“可是前面不知道路啊?”
      呂競男道:“剛才和我們交戰(zhàn)的那些人呢?”
      岳陽道:“他們轉(zhuǎn)過第二個洞穴就沒看到了。”
      呂競男道:“走,跟上他們。在死了隊友的情況下還敢往里走,他們一定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幽森的洞穴中,轉(zhuǎn)了兩個彎,前面的通道豁然寬敞,探照燈的燈光竟然打不到底。岳陽喜道:“我們走出來了!”光線照射之處,已經(jīng)不見那些根莖藤蔓。回頭望,只見他們出來的洞口墻壁被繪制成一幅巨大的大威德頭像,而洞口正是大威德金剛九個頭中間的一個張開的大嘴,此時嘴里正被粗大的蠕動藤蔓填塞。
      這是一道方形長廊,又和入口正殿一樣,長廊內(nèi)堆滿了尸骨,兩壁被涂成典型的絳紅色,上面繪滿了壁畫,保存狀況不好,很多剝落處,還有干涸的血色。北側(cè)繪一組長卷式建筑群落圖,圖中大小不等、層數(shù)不一的奇妙建筑重重疊疊,鱗次櫛比,南側(cè)是為數(shù)眾多的吉祥圖案。
      岳陽道:“這是建筑結(jié)構(gòu)圖!”
      方新教授趕緊取出電腦,呂競男讓巴桑和張立負責警戒,岳陽和唐敏負責照明,她手指著圖畫尋找他們的的方位。“這是倒懸空寺的十八臂巨佛,這是佛頭,我們是從這里進來的,這是門后的大殿,這是洞穴通道,這個是……是巨佛的心臟,機關(guān)是從那里被開啟的,我們依然在巨佛身體的上面,現(xiàn)在離開了后腦的位置。沒錯,巨佛的后腦與崖壁之間是一道長廊相連,這就是我們的位置,這是什么?”呂競男看著壁畫上那無數(shù)碗碟摞在一起的圖畫,跳過去,后面是八瓣蓮葉,各有佛像居中,她馬上肯定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在這里!這次我們要找的東西肯定在這里。方新教授,記錄好了嗎?我們走。”
      他們在長廊中奔襲,方新教授在電腦中查找路線。轉(zhuǎn)過長廊后,他們在第二個拐點向下,進入一間由十八根巨大石柱撐起的殿堂,這里面顯得較為干凈,尸骨中露出了橫向和縱向的路,但這一現(xiàn)象卻令他們警覺,特別是這座殿堂的地面是板磚結(jié)構(gòu),這是最容易布置機關(guān)的結(jié)構(gòu)。呂競男向上望去,探照燈照不到頂端,只有一片黑色,給人神秘的緊張感。
      呂競男問道:“我們現(xiàn)在在哪里?”方新教授將電腦指給她看,看著建筑圖的結(jié)構(gòu)模式,呂競男道:“這是十相自在殿!”根據(jù)建筑圖提示,過了十相自在殿就是那種奇怪的碗碟結(jié)構(gòu)建筑群,而八葉曼陀羅則在碗碟建筑群的另一側(cè)。
      這時候,岳陽道:“教官,有敵人。”
      呂競男一皺眉,岳陽補充道:“他們在長廊里沒找到路,現(xiàn)在跟上我們了。”
      方新教授道:“有多少人?”
      岳陽耳朵貼在墻壁上道:“不清楚,聽腳步聲有不少。”
      呂競男道:“我們不能肯定這些地磚下有沒有機關(guān),那些尸骨中間的路,可能是被什么巨大的東西清理出來的,靠墻走!”
墻上依然繪滿壁畫,他們身后是排列得非常整齊的佛像,上下各三行小佛,中間是大佛尊,大佛與大佛間還有小佛,給人密不透風的感覺。拐過大殿轉(zhuǎn)角向前,他們左側(cè)的壁畫出現(xiàn)了眾多騎乘演練的武者,無數(shù)穿戴甲胄、手持盾牌和兵器的士兵列成各種陣形。看著這些壁畫,方新教授恨不能全部攝入電腦,拿回去慢慢研究,可是他也知道,現(xiàn)在沒有時間和精力來做這個事情,敵人就在后面。岳陽獨自喃喃道:“我怎么感覺背包變重了?”
      當他們轉(zhuǎn)到前殿時,墻壁上是一個由彎曲的奇怪紋路構(gòu)成的大方框,方框內(nèi)是由梵文組成的奇怪圖案,呂競男知道,這就是十相自在圖案了。但她來不及多想,只聽岳陽低聲道:“這條路也被清理過了。”
      “啊”的一聲慘叫從身后傳來,呂競男道:“他們踩到機關(guā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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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29 16:48:4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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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陽道:“慘叫聲呈拋物線,像是什么人被撞飛了,會是什么機關(guān)?”
      張立猛地望著頭頂?shù)暮诎担溃骸疤焐希 ?br />       呂競男忙道:“趴下!”她俯臥在地,突然觸摸到地上有極細的劃痕,趕緊道:“快,靠近石柱!不要暴露在路中!”跟著一連串側(cè)滾,向石柱靠攏,但她馬上察覺,在翻滾的時候相當吃力,岳陽的感覺是正確的。
      方新教授背著電腦,翻滾起來本就不方便,而此刻更是感覺有人用力拽著自己,聽到有聲音由遠及近,但卻來不及避開。關(guān)鍵時刻,唐敏不知哪里生出巨大的力量,奮力拉了方新教授一把,一個黑黝黝的龐然大物從教授身邊擦地而過!
      方新教授看得分明,那是一個直徑約兩米的黑色大球,上面布滿尖刺,被巨大的鎖鏈拴著,“哐啷啷”從大殿的一側(cè)蕩向另一側(cè)。一時間,大殿內(nèi)到處都是帶刺的黑色巨球來回晃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張立道:“是擺錘!”
      他知道,擺錘是古人最常用的一種簡易機關(guān),利用繩索或鐵鏈拴著巨大的石塊或鐵器,固定在高處。一旦有人觸碰到機關(guān),它們就以萬鈞之勢在固定的路線上來回擺動,由于利用了每平方秒9.8米的重力加速度,普通的人很難在被擊中時作出反應(yīng),而且那巨大的重量也可以保證,被它砸中一下存活的幾率極低,更何況這里的擺錘都是上了刺刀的。
      張立安慰大家道:“沒關(guān)系,擺錘雖然威力很大,但它們的弱點也很明顯,過一段時間,它們的速度和擺幅都會縮小。用不了多久,它們自己就會停下,到那時就安全了。”
      這時,岳陽發(fā)現(xiàn),他放在口袋里的那個有雍仲符號的鐵片自行從口袋里掉了出來,在地板上緩緩移動。岳陽奇怪地看著那鐵片,只見它越移越快,突然“呼”的一下,像是被什么吸引了過去,跟著大黑球擺過去,鐵片就此消失。
      “是磁鐵!渾蛋,難怪我感覺背包變重了!在路的中間有磁鐵!”岳陽醒悟道,他們的背包中有許多鐵質(zhì)武器,被磁石吸引,不變重才怪。
      “磁鐵?他們用磁鐵做什么?”方新教授不解。
      張立卻明白過來,艱難道:“我明白了,不是磁鐵,是磁石。地板下是磁石,那擺動的也是磁石,它們的極性是相同的,每當那個帶尖刺的磁石球從地面經(jīng)過時,地板會給它一個向上的推力,使它上升到與初次下墜時同樣的高度,它就永遠不會停下來。”
      岳陽道:“這不可能,能量一定會被消耗的。如果照你那樣說,不就成了永動機?”
      張立道:“不,你不明白,我聽亞拉法師說起這種機關(guān)后,就專門去尋找過答案。在這大殿的上方,應(yīng)該還有兩塊磁石,它的極性與擺錘相反,每當擺錘擺回最高點的時候,它們對擺錘產(chǎn)生一個吸引力,進一步幫它恢復到原始位置,原本這些擺錘就是被它們吸引而固定在空中的。在擺錘與磁石之間,另有厚石板或別的什么東西,可以削弱磁石對擺錘的吸引力,它們是由另外的機關(guān)控制,那些石板打開和關(guān)閉的頻率與擺錘擺動的頻率是一致的。”
      “那些石板又用什么力來控制?”方新教授問道。
      張立道:“水力,或者是別的什么力……”他突然半張著嘴,叫道,“那……那些藤蔓!那些蠕動的藤蔓,它們從水中獲得了動能,那可以看做是一種生物力!也就是說,他們將水能轉(zhuǎn)化為生物能,用生物能來操縱機械能,而機械能又控制了磁力,這才是機關(guān)的典范啊!我記得亞拉法師說過,指南針之所以被列入四大發(fā)明,不僅僅是因為它可以指引方向,更重要的是,它代表了古人對一種力的發(fā)現(xiàn)和使用。如今人工制造出來的磁鐵,可以十萬年不消磁,而天然的磁石,也能保持數(shù)千年的磁性,它們之間的相互作用力,就是一種用之不竭的能量啊!”張立有些激動了,如此簡單的一個擺錘機關(guān),到了這里,竟然變成了對四種力的熟練掌握和應(yīng)用,這真的是一千年前的古人擁有的智慧嗎?究竟這些古人,還能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呂競男道:“現(xiàn)在討論這些沒用,能想出個辦法離開這里嗎?”
      張立搖頭道:“沒用的,教官,你看這些擺錘,它們的軌跡都是設(shè)計好了的,相互之間絕沒有供人出去的縫隙,而且在黑暗里,你連擺錘在哪里都看不見。人奔跑的速度再快,也跑不過每平方秒9.8米的重力加速度,這座大殿的高度足夠高,當擺錘擺到下方時,它的速度恐怕已經(jīng)達到每秒上百米了。”
      呂競男道:“難道我們被困在這里了?”
      張立無奈道:“恐怕是這樣,不過,我們的敵人也被困在這里了。”
      呂競男道:“我們必須出去!”
      這時,唐敏道:“我有辦法。”
      “什么?”
      唐敏道:“這些機關(guān)不可能一直這樣擺下去,如果說這也是古人修煉的一種方法,那么他們通過這些擺錘之后,一定有關(guān)閉的方法。我們現(xiàn)在處的位置,擺錘就無法觸及,那些擺錘和地板之間,還是有一定的空隙,只要身材足夠小……”
      “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呂競男不等唐敏說完,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是啊,敏敏小姐,”張立也道,“雖然那擺錘和地面有縫隙,但是它上面還套著尖刺呢,而那些尖刺上是否有毒呢?要知道,這里與生命之門可是一條線索查下來的,那些制造機關(guān)的古人同樣也擅長用蠱毒,如果我們做最壞的打算,被擦傷一下,恐怕后果都不堪設(shè)想。而且你根本不知道關(guān)閉機關(guān)的方法,要是……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強巴少爺問起來,你讓我們怎么辦?”
一提到卓木強巴,唐敏的眼神反而更加決絕,堅定道:“但我們必須出去,而我是我們之中身材最小的一個,如果說我都無法通過的話,你們就更無法通過了,不是嗎?”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早點離開這里,說不定能早點見到強巴拉他們。”她在微笑,可讓人看了很是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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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30 16:18:2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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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shù)分鐘后,唐敏除去了一切不必要的裝備,靠著石柱邊緣,匍匐向前爬去。當擺錘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為她捏一把汗,直到擺錘過后,她安然無恙,大家才松了口氣。
      唐敏的探照燈消失在前方,呂競男重新布置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道:“聽著,一旦擺錘被關(guān)閉,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座大殿,要在第一時間找到敏敏。巴桑、岳陽,你們負責阻擊敵人,我和張立側(cè)翼掩護,方新教授為我們引路。”
      岳陽道:“那,敏敏的背包誰拿?”那數(shù)十斤重的鐵器在磁石面前,重量大大增加。
      呂競男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就由你來負責吧。”
      岳陽張口結(jié)舌,半晌說不出話來。
      沒多久,空中“呼呼”的擺錘聲音停了,呂競男道:“行動!走,走……”
      岳陽背著個背包,手里拖著唐敏的背包,不得不使足了勁,突然手臂一輕,只見巴桑挽過唐敏的背包,挎在了自己肩上,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前行。岳陽小聲道:“謝謝。”
      “岳陽,看哪里呢?你落后了!”呂競男慍怒道。
      岳陽正待跟上去,但是黑暗中一個人影閃過,卻讓他愣住了,那背影,讓他不敢相信。“岳陽!”呂競男聲音雖低,但語音中已經(jīng)十分嚴厲。張立支了支他,道:“岳陽,發(fā)什么愣?”
      但是岳陽的意識已陷入混亂,那血染的房間,支離破碎的尸體,一幕幕陡然重現(xiàn)在眼前,他爆發(fā)似的喊道:“陳文杰!”
      巴桑猛地給了岳陽一拳,劇痛讓岳陽從幻覺中醒過來,只聽張立正驚恐地說:“你在干什么?會把敵人引過來的!”
      果然,岳陽的叫喊換來黑暗中一陣槍聲,子彈打在石柱上,火花四濺。岳陽趕緊伏低身體,連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呂競男道:“待會兒再跟你說!誰?”
      方新教授道:“是敏敏。敏敏,你在哪里發(fā)現(xiàn)機關(guān)的?”
      張立道:“多虧你了,敏敏小姐。”
      呂競男道:“有沒有受傷?”
      唐敏道:“我沒事,那,那機關(guān)不是我關(guān)上的。我在半路上,那些擺錘突然就停了,我就回來了。”
      呂競男道:“是敵人,要小心,別讓他們包圍了。”
      “當”,又是一顆子彈擦過石柱,巴桑開始端起槍反擊,雙方混戰(zhàn)一團。

      這時,卓木強巴三人正行進在節(jié)段性管狀通道中。這一段通道就像在糖葫蘆內(nèi)部一樣,每走兩步就要跨過一道坎,這些坎不是別的,正是那玉米穗一樣的細線堆積成的。卓木強巴喃喃道:“怎么這里會堆積這么多,這些也不知道是什么草,燒不著也扯不斷。”
      他們也感到了細細的震動,也知道情況不對,正全速前進著。多吉步子小,每次過坎都比常人吃力,跑著跑著,“啪”地跌在地上。卓木強巴回身扶起多吉,問道:“沒事吧?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多吉道:“沒事,奇怪,這地面好軟和。”
      經(jīng)多吉一提醒,卓木強巴才回憶過來,好像這地面是越來越柔軟了,踩在上面輕飄飄的不受力,就像踩在半充氣的橡皮輪胎上。他沒有過多考慮,拉起多吉繼續(xù)前進。沒走多久,亞拉法師也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他回頭道:“你們發(fā)現(xiàn)沒有,地面變軟了。”
卓木強巴和多吉都道:“沒錯,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亞拉法師一擺手道:“停下,好像不對。”亞拉法師靜立數(shù)秒鐘,驚愕地看著卓木強巴他們,問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卓木強巴和多吉也是一臉驚詫,方才跑太快沒有留意,這時站立不動立刻就感覺出來了,地面好像海面一樣,變得一浪一浪的,才短短的幾秒鐘,就好像有數(shù)個浪頭從卓木強巴的腳下經(jīng)過,卓木強巴的身體也隨之時高時低。
      亞拉法師蹲下身來,摸著地面的根系道:“這些好像草根一樣的東西,它們變粗了,竟然變軟了!怎么會這樣?”
      多吉抓起一把根系,新奇道:“真的變粗了耶!你們看,它們還在動,沒錯,它們在動啊。這太奇怪了,這些是什么?”
      亞拉法師好似陡然間明白過來,捻起一根細線,吐了口唾沫,那根原本只有發(fā)絲粗細的線條瞬間增至筆芯粗細,并且開始軟化下來,細細地扭動著。亞拉法師抓住筆芯的兩頭,用力一拉,不足五厘米的一節(jié)筆芯被生生拉開有兩尺來長,亞拉法師手一松,這繩索啪地彈了回去,好像橡皮筋一般。亞拉法師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沉聲道:“果然!”
      多吉看著稀奇,也捻了一根細繩,用力吐唾沫,那根細繩馬上應(yīng)水而生,竟然順著多吉的手指纏了上來。多吉拉了兩次,沒有扯斷,而手指則有些變色了,多吉豎起指頭道:“纏得好緊啊。”
      卓木強巴道:“法師,這是怎么回事?”
      亞拉法師道:“這種東西好像方便面一樣,遇水就長,而且極具彈性,我剛剛才想到,它們或許就是制造血池的原材料。”
      “啊!”卓木強巴驚呼,那一扇石門才多少點纖維,就擁有那么大的拉伸力,而這洞穴中所有的通道都布滿了這種纖維。同時,他想起了在生命之門里那些被水浸泡過的纖維,它們膨脹了數(shù)倍不止,而且蠕蠕猶如活著的肌肉,他變了臉色道:“法師,要是這些纖維都被水泡過,豈不是要將通道全部堵死?”
      法師鐵著臉緩緩點頭,又看了看多吉被纏得變色的手指,道:“恐怕不僅如此,這些東西有點像無意識的藤蔓植物,碰著什么勒什么,或許不等通道被堵死里面的生物就先給它們勒死了。估計是有人開啟了這里面的總機關(guān),現(xiàn)在,勇士們要接受真正的考驗了。快走,趁它們還沒有吸飽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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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7-1 11:46:34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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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行走已經(jīng)不像方才,那一浪一浪的脈動越來越明顯,反而將人向后推進,站在通道內(nèi)有如站在水床上,控制身體平衡都成問題,三人跑得是名副其實的連滾帶爬。一些地上低伏的藤蔓吸足了水,開始扭曲著向從它們身上踏過的生物伸出觸手,看上去像無數(shù)蚯蚓準備發(fā)動進攻,讓三人心驚膽戰(zhàn)。
      前方又有出口,三人知道,那是一間石室,而石室內(nèi)沒有這樣的藤蔓。三人欣喜地踏進了石室,但是沒想到,這次一踏入石室,身后轟然落下一道門來,石室內(nèi)嘎嘎作響,不知道石壁內(nèi)藏著什么東西。亞拉法師道:“糟了,剛才我們經(jīng)過那些地方都是機關(guān)沒有啟動之前,如今所有的機關(guān)都已經(jīng)被啟動,每一間石室對我們都是一個考驗啊!”
      多吉道:“現(xiàn)在怎么辦?”
      卓木強巴咬牙道:“走一步算一步。”
      關(guān)上門的石室絲毫不受外面蠕動根系的影響,安靜得連風吹都能聽見,看著一塊塊板磚似的地板,四壁沒有任何縫隙的墻面,卻帶給卓木強巴和亞拉法師二人不安的情緒。
      因為,機關(guān)看不見。
      任何機關(guān),只要能發(fā)現(xiàn),總能多少了解一點它的用途,通過猜度設(shè)計機關(guān)者的想法,從而提前避開機關(guān)的致命一擊。可是這間石室門雖然關(guān)上了,周圍卻沒有任何孔洞或縫隙,根本不知道機關(guān)會從哪個方向來,是什么類型的機關(guān)也毫不知情。三人只能愣在門口,一時誰也沒有動身。
      多吉疑惑地看了亞拉法師和卓木強巴一眼,問道:“你們怎么啦?為什么不走了?”
      亞拉法師道:“有機關(guān),別妄動。”
      多吉拍拍已經(jīng)裹得很厚實的肩部,大大咧咧道:“我看這房間里連個孔都沒有,怎么會有機關(guān)呢?”
      亞拉法師道:“還記得我在劍樹地獄的遭遇嗎?古人已經(jīng)學會了用偽裝來掩飾石壁后的機關(guān),而且,這些地磚也有下陷的可能,沒弄清楚就亂闖的話……”
      “可是,僵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啊,外面那些可以被泡脹的藤條如果把路口封死了怎么辦?”多吉突然犟道,“如果有機關(guān),就讓我用身體替圣使大人開路吧。”說著大踏步走了兩步,僅兩步而已。
      只聽“嘭”的一聲炸響,三人耳邊有如驚雷,多吉像是被一輛直沖過來的卡車撞得飛起,掉在地上滾了兩圈,不動了。卓木強巴大叫:“多吉!”多吉沒有反應(yīng)。亞拉法師道:“別慌,只是昏過去了,你剛才看清是什么攻擊多吉了嗎?強巴少爺?”
卓木強巴迷茫地搖頭,他只聽見一聲巨響,好似什么東西炸裂,然后就看見多吉被橫空一撞,滾倒在地。可究竟是被什么撞的,確實沒有看見,而且那東西撞了多吉之后,便憑空消失,沒有氣息沒有痕跡,什么都沒有留下。
      亞拉法師道:“好吧,我也準備試一試……”
      卓木強巴道:“法師,我來……”
      亞拉法師揮手道:“你自忖身手比我更敏捷嗎?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別動。這間石室一共有五道門,我們要去的是東南向那道門,那道門后的通道比較寬敞,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避開那些纏繞人的東西。”亞拉法師頓道,“強巴少爺,我沖出去時,你要注意看周圍的環(huán)境改變,然后想辦法沖到那扇門的面前。估計沖過去,那扇門就會打開,里面的機關(guān)便會關(guān)閉。”
      卓木強巴聽亞拉法師的口氣,似乎他對這間石室內(nèi)的機關(guān)也沒有充分的把握,不由替法師擔心起來。法師走了兩步,炸響響起,法師不管是什么東西,搶先邁開一大步,跟著似乎受到某種襲擊,突然側(cè)身避開,搶跑了兩步,接著拔地而起,同時又是一聲炸響,法師在空中翻騰剛一圈,突然“哇”的一聲,就像只蒼蠅撞在了電網(wǎng)上,被打得四肢張開,直挺挺地跌了下來,嘴角溢血,看來傷勢不輕。
      卓木強巴完全呆住了,他一直注意觀察,雖然在炸響的同時,看見有什么東西將石壁沖開,但是擊打在亞拉法師身上時,卻什么也沒有看見。法師帶著燭帽,另外還開著照明設(shè)備,哪怕再細小的暗器,也逃不過卓木強巴的眼睛,可他就是沒有看見。而且,他還注意到,每次炸響雖然只有一聲,但是卻從不同的角度發(fā)出,也就是說,有多個地方同時發(fā)出了響聲。
      卓木強巴心中一急,剛踏出一步,聽見“啪”的巨響,那東西還沒到就感覺到了凜冽的疾風,他急忙縮腳,只見踏足處突然被什么東西擊中,地上微微一震。卓木強巴伏身觀察,只見地板上灰塵揚起,形成一個橢圓形,在橢圓形三分之一處,地板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卓木強巴大驚:“到底是什么東西!”
      亞拉法師掙扎道:“是空氣,強力壓縮空氣。”
      卓木強巴道:“強力壓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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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7-2 14:11:4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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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躺在地上,指著石壁道:“不錯,石壁內(nèi)肯定是巨大的空洞,在空洞一端布滿那種可以膨脹的藤蔓,當水流經(jīng)過,那些藤蔓將洞穴內(nèi)的空氣壓縮至原來的百分之一大小,形成高壓氣體。每一塊地磚都對應(yīng)著相應(yīng)的石壁開口,一旦踏上去,便會從不同角度噴射這種高壓空氣,它們打在身上不啻于直接被鐵錘擊中。”亞拉法師換了口氣,接著道,“這些高壓空氣的彈道,一定都是經(jīng)過特別設(shè)計的,完全封死了行動的空間,需要身手非常了得的人才能夠通過啊。”
      卓木強巴臉都白了,這種突如其來的空氣炮連亞拉法師都躲過不去,又根本看不見,等身體有感應(yīng)時已經(jīng)中彈了,這可該怎么過去?卓木強巴看了看多吉和亞拉法師,心中疑惑道:“為什么躺在地上沒事?啊,對了,身體與地面的接觸面積增加反而減小了地磚的承重壓強,這樣就達不到觸發(fā)機關(guān)的程度。古人是為了修行最敏捷的身法而建造這石室的,所以古代的勇士是不會躺在地上挪過去的。”
      卓木強巴慢慢蹲下身體,亞拉法師似乎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慌忙制止道:“等等,不行的,強巴少爺。身體躺在石板上不動可以讓石板均勻的承受壓力而不觸發(fā)機關(guān),可是如果你想爬過來,必須要使力。方才我已經(jīng)試過了,哪怕極輕微的力量,都可能讓那些空氣打過來。到時候你趴在地上,更加避不開。”
      卓木強巴想起在納帕錯湖底看見呂競男和亞拉法師走淤泥地,頓時醒悟,古代那些人的輕身功夫同樣也是異常的高,而這一點,石室的設(shè)計者早就考慮進去了。
      時間就是生命,現(xiàn)在整個巨佛的總機關(guān)已經(jīng)打開,如果不早一點走出這間石室的話,恐怕他們再也走不出這尊巨佛了。而且,更讓卓木強巴心急火燎的是,方新教授和敏敏他們也不知到了哪里,如果他們也在巨佛的體內(nèi)……
亞拉法師道:“不用擔心,等我恢復了一些體力,再沖刺一段距離,就能用飛索把自己拉過去了。糟糕,恐怕到時候得借強巴少爺?shù)奶熘閬碛糜谩!?br />       卓木強巴沒有聽見后面一句,“飛索!”亞拉法師的提醒讓卓木強巴眼前一亮,畢竟他們和古人不同,古人是利用石室來訓練自己,而他們只是想方設(shè)法要走過去。卓木強巴看了看石室的頂壁,不行,太高了,再看看邊壁和身后的石門,卓木強巴有了主意。
      亞拉法師驚愕地發(fā)現(xiàn),卓木強巴沿著石壁攀爬上去,抵達了三十米高度,將身體固定住,似乎準備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他也摸不清強巴少爺準備做什么。只見卓木強巴突然雙腳用力一蹬,縱身一躍,跟著平衡身體,雙臂展開,對著他們選定的石門方向,借助蝠翼在狹小的空間做著精準的滑翔。但是還不夠,卓木強巴貼地飛行十余米后,在距門二十米處停了下來,雖然他盡量地放平了身子,還是“啪啪”幾聲炸響,卓木強巴只覺得背部一沉,還好,背包將空氣炮的威力完全吸收了,倒是側(cè)面一個突然襲來的空氣彈撞在碩大的背包上,險些將卓木強巴掀翻。
      空氣炮的襲擊就那么一兩下,卓木強巴看了看門的方向,飛索一揚,準確地沒入門中,然后卓木強巴開始讓飛索回絞,身體就像被繩子拖著走一樣,完全制止了那看不見的可怕機關(guān)。
      來到門口,卓木強巴看了看石門,問道:“為什么門沒打開?”
      亞拉法師道:“站起來,站起來。”卓木強巴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那道門也很聽話,果然應(yīng)聲而開,其余的石門也盡數(shù)打開。
      亞拉法師欣慰地笑了,沒想到在危急關(guān)頭,強巴少爺有這樣的機智。三人都到了出口附近,多吉也緩緩醒轉(zhuǎn),卓木強巴替二人查看了一下傷勢,似乎還沒有達到骨折的程度,但是肯定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卓木強巴不由憂傷地想起:“要是敏敏在這里就好了,法師和多吉的傷她一眼就能判斷出來……”他又看了眼石室,驚出一身冷汗,暗道:“不,還是不在這里最好。”
      亞拉法師斜靠在門柱上,感慨道:“幸虧我們已走了一多半路程,不然真不知道能在里面走多遠。”
      雖然受傷頗重,但亞拉法師和多吉都有鋼鐵一般的毅力,他們依然堅持盡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這條寬敞的通道與剛才那條相同,石壁上布滿了一浪浪蠕動的藤蔓,不過比方才的通道要高大了許多,那些藤蔓雖然纏腳,但只要保持快速行走,就不會被完全纏繞住。
      “法師大人,你是怎么知道走到門邊那門就會自動開了的?”多吉從昏迷中醒來,便聽卓木強巴說起那簡短而兇險的經(jīng)歷,發(fā)出自己的疑問。
      亞拉法師道:“哦,主要還是因為生命之門里的經(jīng)歷。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嗎,那入口處有兩塊金屬板,與生命之門德加叉龍王殿那里的布置是一樣的,也就是說,你們佩戴的天珠在這里同樣管用,負責認定勇士的身份以及啟動機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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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7-3 11:13:2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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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吉“哦”了一聲,對自己的天珠也能起到這樣的作用而感到高興。卓木強巴則深深為亞拉法師的目光如炬而感嘆,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只是短短一瞥,竟然看清了出路和進出的方法。
      卓木強巴架著多吉邊走邊道:“法師,我好像聽見有水的聲音。”
      亞拉法師面無表情道:“我早聽見了,在這條通道的旁邊,應(yīng)該還有無數(shù)的水通道,正是那些水通道讓這些藤蔓一樣的東西復蘇過來。你看,腳下和周圍的藤蔓更軟了,它們?nèi)鋭拥靡哺炝恕!?br />       卓木強巴還是不解道:“這個通道太怪異,那些古代的僧人,哦不,那些教徒把這洞穴修成這副模樣做什么,考驗也不用這樣考驗啊,似乎想把通道內(nèi)的一切生物都殺死一樣。”剛說著,突然一具傭兵尸體從他身旁高速移動過去了。那具尸體通體豬肝紫色,也可以說是支離破碎,到處都在開始腐爛,露出森森白骨,被無數(shù)的藤蔓牢牢纏繞著,然后那些藤蔓好似非常默契的,一個傳一個,將尸體高速挪走。卓木強巴震驚之余,語無倫次地問道:“法師,你也看見了,那……那是怎么回事?這些藤蔓,把……把那具尸體……那傭兵的尸體怎么會弄成那樣子的?這……”
      亞拉法師腳下不停,卻一直沒停止思考,突然道:“天哪,我知道了,這些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啊。”同時心中也在喊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就是我們祖先的實力嗎?一千多年前的智慧,一千多年前就已經(jīng)擁有了的智慧。偉大的摩醯首羅,萬能的摩醯首羅……”
      卓木強巴強調(diào)道:“法師,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亞拉法師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卓木強巴一眼,道:“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這些古人,是按照人體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來設(shè)計這尊巨佛的內(nèi)部。”
      “啊!什么!”卓木強巴和多吉同時驚呼起來。
      亞拉法師朝墻壁一指,道:“看看這些環(huán)狀通道,這些朝一個方向蠕動的藤蔓,如今,我們正處于巨佛的腸道內(nèi)啊。所以這些藤蔓會把腸道內(nèi)的一切物體帶向更下方,完成內(nèi)部的清除工作。那具尸體應(yīng)該是從更高處跌下來的,因為重摔才出現(xiàn)了骨骼變形吧,它通過了巨佛的胃部,所以被腐蝕得不成人形。而我們聽見的水流聲,應(yīng)該算是巨佛的血管流動發(fā)出的聲音吧。”
      前面又有一間石室正逐漸接近,左右兩旁的通道都很狹小,看來說不得只能再闖一闖了。卓木強巴詫異道:“法師,你不是說真的吧!一千年前的古人,將巨佛內(nèi)部設(shè)計成一個人體的內(nèi)部,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亞拉法師腳下不停,繼續(xù)道:“回想一下,從我們踏入洞穴開始,最初的那些岔路和環(huán)形回路,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排水系統(tǒng),而是在腳趾尖的末梢循環(huán)系統(tǒng)吧。而后我們發(fā)現(xiàn)岔路也并非什么岔路,而是無數(shù)的血管分支,所以我們是從小血管走到大血管。石室估計應(yīng)該是交叉換位的地方,它們將血循環(huán)、淋巴循環(huán)和消化循環(huán)連接起來,不同的門通向不同的循環(huán)系統(tǒng)。”
      三人進入石室,石門轟然落下,三人在門口做短暫的休息。
      卓木強巴感嘆道:“天,這究竟是什么宗教,他們竟然這樣了解人體內(nèi)部構(gòu)造嗎?”
      亞拉法師嚴肅道:“還記得那個與帕巴拉神廟有關(guān),向外界的智者傳送信物的信使嗎?”
      卓木強巴道:“嗯,那人是古苯教徒吧?”
      亞拉法師道:“其實,從嚴格意義上說,那人不是完全的古苯教徒,他屬于一個多種宗教雜糅之后產(chǎn)生的教派,而這個教派,完全吸納接收了古苯教的一些知識。還是那個問題,現(xiàn)在的人們,對古苯教了解太少了。這個形成于距今五千多年前的宗教,根據(jù)我們專家的考察,從中得出這樣的結(jié)論:古苯教,或許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研究精細人體解剖的宗教,同時,它也是第一個研究微生物學的宗教,它還是第一個研究生物化學的宗教。許多與古苯教有關(guān)的黑巫術(shù),涉及了大量的微生物學和生物化學的知識,其中絕大多數(shù)知識即使是在今天,也讓大部分科學家著迷和頭痛。”
      卓木強巴聽得倒吸一口冷氣,多吉則完全不明白圣使大人和這位長老一般的法師大人在探討什么問題。
      亞拉法師接著道:“生命之門和這倒懸空寺的規(guī)模你也看見了,可以想象當時這個宗教究竟繁華到什么程度。雖然我們不能想象他們是如何從歷史中消失的,但是我們不能否定他們曾經(jīng)輝煌過,或許是……古藏,最為輝煌的一個宗教派系呢。”法師說這話的時候,卓木強巴完全陷入了深思,沒有發(fā)現(xiàn)法師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種自豪。
      “圣使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多吉一聲呼喊提醒了卓木強巴。不能繼續(xù)耽擱了,他點頭道:“嗯,那么,看看這間石室是訓練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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