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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夢異俠] [原創(chuàng)]連載:全球大探險巨著:《藏地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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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13 13:19:50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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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敏對卓木強(qiáng)巴道:“你看,這幾道把三角形連接起來的微光好像是八臂蜘蛛伸出的手呢。”
      亞拉法師眼神一厲,暗道:“小姑娘好敏銳的洞察力。”
      卓木強(qiáng)巴道:“咿?敏敏這樣一說,還真有點像呢。”岳陽道:“那么中間漆黑一團(tuán)的是什么,就是身軀嗎?”大家尋思而觀,竟然越看越像,斑斑光點隱約勾勒出一尊有幾只手臂的人形。巴桑道:“如果這真是一尊佛像的話,那未免也太大了。”
亞拉法師心道:“未見世面的人知道什么!鎮(zhèn)壓幽冥地府的摩醯首羅大神,腳踏黃泉,頭頂蒼天,身高萬仞,豈是爾輩所見識過的。”
      方新教授問岳陽道:“你見過最大的石佛像有多大?”
      岳陽道:“樂山大佛啊,那可真叫一個大!他的一肩就可以做籃球場……他的基座足有足球場大小。”
      方新教授道:“嗯,樂山大佛確實是石佛之最,不過它現(xiàn)在已不是最高的佛了。樂山大佛的全高好像僅為70余米,而幾年前修的靈山大佛連座全高已達(dá)百米,最近又聽說一座魯山大佛,連座基全高據(jù)說有一百五十米,是目前世界上最高的佛像。”
亞拉法師驚訝道:“竟然新增了這么高的巨佛,如果有機(jī)會當(dāng)去朝拜。”
      巴桑猜到了方新教授的心思,突然冷冷一笑,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身高超過一千米的巨佛?”
      除了方新教授和亞拉法師,余人都是一愣,隨即一驚。岳陽道:“哪有可能?!一千米是什么概念?現(xiàn)在世界上最高的建筑不過五百來米。”
      唐敏也道:“一千米等于兩百多將近三百層的摩天大樓了,什么佛像能修建那么高?”
      卓木強(qiáng)巴也道:“別的不說,就是石材也找不到如此巨大的巖體來修建啊。”
      呂競男默不做聲,看著亞拉法師。亞拉法師目視遠(yuǎn)方,盯著點點星火一眨不眨。
      方新教授朝光亮處一指,淡淡道:“你們眼前的,如果是一尊佛像的話,這就是一尊超過一千米高度的巨佛。深埋在不見天日的地底,龐然大物,人類奇跡。”
      卓木強(qiáng)巴愣道:“怎的,說它有一千米高度?”
      方新教授道:“我是根據(jù)比例學(xué)來推算的,通過繩的重量和弧度,以及探照燈的最遠(yuǎn)可視距離,從我們這頭至另一方,中間間距在兩百米以上。兩百米的距離看見的物體大小比例和它實際大小比例通過簡單換算,我可以肯定,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倒三角形高度超過一百米。這樣一來,那條象征手臂的火線和倒三角形之間的比例也可以換算出來,它的長度更長,再根據(jù)別的三角形和火線比例,僅是曲伸在巖壁外的手臂長度就有兩百來米,我估計整條手臂長度約有四百米左右。如果這真是一尊佛,手臂長度達(dá)到四百米,那么整尊佛像的高度也就可以計算出來了。而且,這里的火山巖是屬于致密型的,最堅硬的巖體,這條大峽谷巖壁的深度又遠(yuǎn)遠(yuǎn)超出一千米,那么在這巖體上雕鑿出一尊高逾千米的巨佛也就成為可能。”
      呂競男道:“那么承重力呢?他們怎么解決承重問題?四百米的長度,巖石要承受自身的重量就已經(jīng)是極限,它們?nèi)绾芜能托起高達(dá)百米的倒三角形建筑?”
      方新教授道:“這個可不知道,不過他們一定有辦法的。如果能夠雕出這樣巨大的佛像,那可不是幾百人幾十年就能完成的工作。”
      這時張立傳回音訊道:“這邊沒有敵人,我們已經(jīng)占據(jù)有利地形,你們快過來吧!來看看這里的奇跡!天哪,世界上第九大奇跡!倒懸空寺!倒懸空寺!”
      呂競男和亞拉法師對望一眼,心中均感納悶:“怎么回事,怎么會沒有派出守衛(wèi)?如果在繩索的另一頭,只需留下一人守護(hù),后面的人根本就無法通過繩索啊。莫金這樣的特種兵行家,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的,莫非是認(rèn)定我們不可能在這么短時間趕到這里?還是另外設(shè)下了埋伏?”攀過繩索,在鉤繩盡頭,呂競男看見了玻璃珠一樣的裝置,她心道:“原來是這樣……”
      全體隊員順利攀過繩索,這才看見那另一番天地。

      莫金正用藥膏涂搽腫脹的眼皮,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索瑞斯也好不了多少,額頭黑了一大塊。莫金氣喘吁吁道:“總算活過來了,死傷情況如何?”馬索道:“掉了三個,七個受了較重的傷,已經(jīng)注射了鎮(zhèn)痛劑,勉強(qiáng)可以行動。”
      莫金道:“等一等,我們還有多少鎮(zhèn)痛劑?”馬索道:“這個,所剩不多了……”
      莫金焦慮地心道:“沒想到呢,才第十二座塔就已經(jīng)……切,算了,反正也是用來犧牲的。”
      索瑞斯手里拿著那手機(jī)般的遙控器,正仔細(xì)地盯著屏幕。必須小心謹(jǐn)慎,已經(jīng)損失了十三只白鴿、二十二只白鼠,另有四人喪命,他心中咒罵這鬼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多機(jī)關(guān)。第一次到阿赫地宮時,覺得那里真是險要到極致,處處是危機(jī),步步有機(jī)關(guān),可是和這倒懸空寺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里的許多機(jī)關(guān)讓人莫名其妙,根本就不知道如何被啟動的。莫非果真如莫金所說,這里本來就是為了訓(xùn)練那些可怕的密修者而修建的?正想著,突然紅光一閃,索瑞斯笑道:“本,小老鼠進(jìn)來了。有9個。”
      莫金好像有些吃驚,道:“這么快?”馬索忙不迭道:“老板,我?guī)巳ジ傻羲麄儯 ?br />       莫金劈頭罵道:“你腦袋是木頭的啊,整天就想著殺殺殺!你知道他們有什么武器?你準(zhǔn)備帶多少人去?那我們這里還要不要人了?是找到地圖重要,還是把他們干掉重要?”頓一頓道,“他們沒那么容易就追上來的,先找到地圖要緊,人手不能分散了,走吧!蠢貨!”
      “等一等。”莫金走了兩步,對兩名隊員道,“蔡、黃,你們留下來,守住這一層,如果他們能到這里,呵呵……”
      牛二娃主動請纓道:“我要留下來,老板。”
      莫金揮手道:“不行,你得跟我們走,下次吧,把你的仇恨留到最恨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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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14 10:36:5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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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近處,這才看見倒懸空寺的真面目。天上宮闕,夜空堡壘,那些火炬如此之亮,好似點燃一盞盞走馬燈,它們在漆黑的夜里飄忽不定,閃現(xiàn)出令人奪目的流光溢彩。遠(yuǎn)的,近的,倒塔形的燈光在閃爍,隱約看見閣窗外繪有色彩,若在陽光下,那一定讓人震懾當(dāng)場,心生向往。可惜,為何要在這永遠(yuǎn)的夜里!
      站在平壇上,看著那一座座如星辰閃耀的倒懸空寺,令人生出如在幻境、誤闖天庭的感覺,如果沒有那些連接通道上的火燭,這些倒懸空寺便真如孔明燈一般憑空飄浮。大家憑欄而望,極目遠(yuǎn)方,竟一時忘記了此行目的。
      呂競男原本打算狠狠地批評多吉一次,可這家伙吐舌頭扒眼皮地不停做著鬼臉。幸好通過昨天與大家的交流知道了,這個婆娘相當(dāng)霸道,多吉才沒有把他那套“女人怎么能反過來教訓(xùn)男人,豈不是反了天了”的理論拿出來,否則呂競男還真擔(dān)心克制不住自己,怕自己飛起一腳把這個小矮子踢下深淵去。
      岳陽看著腳下猶如引路的明燈,遠(yuǎn)遠(yuǎn)地延伸出去,光芒消失在黑夜之中,喃喃細(xì)語道:“看看那些路燈照出的形狀,那的確是手臂,這真的是一尊大佛啊。天哪,它可真大,這些大大小小的倒懸空寺,都被他托在掌心中,我們不過是它手心的一只小螞蟻罷了。”
      方新教授道:“這樣的巨佛……這樣的巨佛……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偉大壯舉,它……它的工程量簡直可以和長城媲美,這至少需要上萬名的工匠,耗費(fèi)上百年時間才能完成……”
      巴桑冷然道:“可惜,這處不見天日、修建在地底的東西便是不祥之兆,中間那尊銅佛面色猙獰,這個地方和生命之門看來果然是一脈相承,既陰森,又恐怖。”
      卓木強(qiáng)巴和唐敏在壇臺靠西,唐敏如小女孩般雀躍道:“好美、好美的地方,就像阿赫地宮里的星空一樣,這里簡直就像神仙居住的地方。”
      卓木強(qiáng)巴打趣道:“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越是迷離的地方,就越是危險呢。這里也是工布村的圣地,如果沒人進(jìn)來過的話,里面的機(jī)關(guān)可是……”說著,望向唐敏。
      唐敏也正在此時朝卓木強(qiáng)巴望來,四目相對,一雙小手緊緊握住卓木強(qiáng)巴的大掌,目光帶著為守衛(wèi)幸福而付出的堅毅,聲音仿佛來自天邊,又是如此之近:“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一份信任,一份執(zhí)著,卓木強(qiáng)巴松出手來,將唐敏緊緊擁入懷中,大風(fēng)衣下,兩人融化在一起。
      亞拉法師和呂競男不經(jīng)意地在北邊碰頭,亞拉法師道:“這次的路可不好走,我建議讓他們都守在這里,我們兩人進(jìn)去。哎,就算是我們兩人,恐怕也未必能……”
      呂競男道:“為……為什么?怎么……”
      亞拉法師低聲問道:“難道你沒看出什么端倪?”
      呂競男不解道:“端倪?大人,你是指?”
      亞拉法師道:“難道你師傅沒跟你提起過,圣——煉——堂?”
      呂競男差點驚呼出來,曾經(jīng)讓她無數(shù)個日夜憧憬的地方,就在眼前嗎?就在腳下嗎?格西修成之后,便可以作為卓仁巴進(jìn)入更高層的修行,在所有的卓仁巴密宗弟子中,挑選最優(yōu)異的,以后有資格繼承甘珠巴大喇嘛尊號的,進(jìn)入圣煉堂修行。師傅曾向往地告訴自己,那是令多少密修者向往的地方,可惜,圣煉堂也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通往更高等級修行的大門永遠(yuǎn)地關(guān)上了。
      亞拉法師道:“如果是藏地圖的圣地,那么縱使有機(jī)關(guān)也會有限,可這里是圣煉堂,原本便是為了讓密修者更上一層而修建的。生命之門里的機(jī)關(guān)僅是為了守護(hù)打開這里的鑰匙就已如此厲害,這里的機(jī)關(guān)可想而知。你我能否自保尚未可知,他們怎么過得去?”
      呂競男遲疑道:“可是,我該如何說呢?已走到這里,他們定不同意。”
      亞拉法師一時躊躇,也無計可施,半晌才道:“就如實說,聽聽他們的意見,別的人都不打緊,只是,必須保護(hù)好……”呂競男點頭表示明白。
      呂競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說道:“你們的觀察力很敏銳,也都看見了,這是一尊高達(dá)千米的巨佛,我們正在這尊佛一只手掌托起的倒塔上。剛才一時疏忽,我忘記了,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個地方,在研究會的資料里曾經(jīng)提及,這是當(dāng)年守護(hù)圣廟的那支宗教教徒用來進(jìn)行訓(xùn)練的地方。這里的機(jī)關(guān)比生命之門多十倍不止,而其危險性也比生命之門里的機(jī)關(guān)高出不少,經(jīng)過反復(fù)考慮,我認(rèn)為你們目前的訓(xùn)練水平,還不適宜這次行動。我決定,由我和亞拉法師前往奪取地圖,你們就在這門口留守,等我們消息……”
      “那怎么行!”呂競男根本沒機(jī)會說完,眾人大嘩。亞拉法師也知道這事不好辦,沉默不語。
      此時,非軍事化訓(xùn)練的弊端完全暴露出來,看見目的地就在眼前,隊員人人七嘴八舌,根本不買教官的賬。呂競男無力地聲辯道:“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們好,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就連我和亞拉法師也沒有信心能闖過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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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15 14:18:31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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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對反對!”“不同意,不同意!”
      “看見亮起的那些燈了嗎?教官?那是本他們,他們都能過去,我們怎么就不能了?”
      “我們一起來到這里,從踏入訓(xùn)練營的那一刻起,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教官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豈不讓人心寒?”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冒險,但我們畢竟不是做科學(xué)考察工作,如果事事都要準(zhǔn)備周全,我們永遠(yuǎn)也不能探尋到什么。”
      呂競男瞟了亞拉法師一眼,亞拉法師無奈,微微搖頭。呂競男道:“好吧,既是如此,你們得跟在后面,切記十二分小心。這是一尊十八臂佛,也就是說共有十八座倒懸佛塔,要進(jìn)入主寺,得從這十八座倒懸塔上一一經(jīng)過,每座塔各有不同機(jī)關(guān)。如果過不去,就別勉強(qiáng),等大部隊回來時,再一同撤回,明白了嗎!還有,這些繩索上安裝了感應(yīng)器,也就是說,本他們已經(jīng)知道我們來了。”
      眾人應(yīng)諾,隨即出發(fā)。從打開的地板進(jìn)入倒懸塔內(nèi),看到了與莫金他們所見的同樣光景,不過此時塔內(nèi)一片燈火通明,從上望下,只覺危樓高百尺,令人生寒,中間銅柱好似齊天大圣的金箍棒,從天庭一直捅向地府。張立心頭發(fā)毛,甫一進(jìn)入,就覺得這空蕩蕩的偌大塔內(nèi)陰風(fēng)習(xí)習(xí),被火焰照射得鬼氣森森的,對這個宗教圣地感到莫名恐懼,所有的建筑,所有的佛像,都與他見過的不同,完全不同。
      踏入塔內(nèi),亞拉法師低身察看,道:“唔,地板是鐵木的,涂以膠狀涂料,竟能千年不腐。”
      張立道:“中間那根黑黝黝的大棍子是什么?”
      亞拉法師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是銅,撐起整個倒塔和手臂的是實心銅軸。”
      岳陽道:“哇,這么粗一根,那得用多少銅啊。”
      方新教授道:“西藏產(chǎn)銅,雖然銅軸巨大,但是和整座巨佛比起來,就顯得不足為道了。”
      踏著木板環(huán)形斜下,走了幾圈,唐敏不由問道:“奇怪了,這欄桿上的銹環(huán)和尖刺是用來做什么的?”
      亞拉法師道:“這估計就是用來訓(xùn)練的了,鐵環(huán)拴鐵鏈與銅軸相連,橫在中空,鐵鏈便是修行者用來修煉的。至于這些尖刺嘛,如果從鐵鏈上掉落,就會被尖刺刺死,絕無生還可能。”
      岳陽叫道:“好殘忍的訓(xùn)練方法啊。”
      巴桑暗道:“原來這種以命相搏的訓(xùn)練法古來即有,并不是今人發(fā)明的。”
又走了幾周,岳陽道:“你們看下面,好像有人。”
      呂競男取出望遠(yuǎn)鏡,借火光一看,果然是一具尸體,橫陳在尖刺欄桿上面,尖刺刺穿了他的身體,僅有少許露出體外。她淡淡道:“是傭兵,他怎么會死的?難道是被人扔下去的?”
      亞拉法師道:“如此要小心了,說不定前面有什么機(jī)關(guān)。”
      越往下走,螺旋圈越小,如今已能清晰看見巨大的銅軸,銅銹斑斑的巨大銅柱,以一種深不可測的姿態(tài)矗立在眾人面前。正走著,突然聽卓木強(qiáng)巴大叫一聲“小心”,只見他手臂一長,抓住了岳陽,兩人突然飛身起來,被拋向塔心。危急中卓木強(qiáng)巴揚(yáng)起手臂,飛索倒插入塔壁,岳陽雖然慢了半拍,但很快回過神來,飛索也繞住了欄桿,兩人有驚無險地落在了下一圈木板上。
      呂競男大驚問道:“怎么回事?”他們走前面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卓木強(qiáng)巴和岳陽在中間,卻被拋了出去,而事情發(fā)生時,僅卓木強(qiáng)巴身后的方新教授看見了。方新教授指著身前道:“這塊木板突然彈了一下,將他們兩人拋出去了。”
      前面的張立回身在木板上踏了兩下,沒什么反應(yīng),奇道:“這可古怪了。”
      方新教授也踏了兩下,隨即跨過木板,也沒有問題,隨后的唐敏,多吉也跟著過去。巴桑踏上木板時,突然“嘭”的一聲,木板猛地一彈,升高半米左右,就像一臺投石機(jī)一般,跟著又縮了回去。幸虧巴桑只放上一條左腿,這樣也被震得發(fā)麻,那拋射力起碼可以拋出二百公斤的物體。亞拉法師在轉(zhuǎn)角處看得分明,說道:“明白了,這木板就像齒輪彈簧機(jī)一樣,每人在上面踩一下,齒輪就向下壓一格壓縮彈簧,當(dāng)力量蓄積足夠時,突然全部放出,所以其拋射力驚人。”
      呂競男道:“如此一來,這些可以彈起的木板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彈起來,難怪那個傭兵會摔死在欄桿上,看來還要加倍小心。”隨即俯頭道,“卓木強(qiáng)巴,岳陽,你們兩人在前面小心些!”
      走下螺旋樓道,來到塔底,巨大的銅軸觸手可及。從一道小拱門出去,前方便是筆直的大道,兩旁插滿了燃燒棍,中間的大道便是他們在塔頂看見的手臂了,而銅軸在塔底一折,順著手臂橫了過來。看來果然如亞拉法師所說,整條手臂與倒懸的塔都是由這巨大的銅軸連接支撐著,難怪可以承重。銅軸在手臂處與平坦的大道融在一起,好像更寬更粗了。方新教授道:“應(yīng)該是先鑿開手臂走向的石槽,然后灌入銅水,待銅冷凝后,再將其余地方鑿成手臂形,這些古人果然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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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陽問:“可是,如果石臂和銅軸脫離怎么辦?”
      方新教授道:“古人早就考慮過了,石槽應(yīng)該是上小下大的梯形或者是倒T字形的。而石槽內(nèi)還可以開鑿炮眼一般的小孔,銅水冷卻后銅軸和石臂會緊緊地結(jié)合在一起,不會分離。”
      張立道:“奇怪了,這條手臂明明直通胸腹,為什么本他們卻點燃了其他手臂呢?”
      亞拉法師道:“走到手臂的盡頭或許便知道了。”
      還未到手臂盡頭,就已經(jīng)可以看見,在巨大的石壁間,應(yīng)該是巨佛的胸腹位置。一重重宮殿似的廟宇樓閣,依山壁而修,隱隱約約藏于暗處,忽隱忽現(xiàn),雖然只能見到一鱗半爪,眾人已為它們的氣勢所逼,呼吸為之急促,心跳亦不同尋常地跳動起來,可以感覺血液流走全身的動力,它們空前地澎湃起來。瓊樓玉宇,天上宮闕,此景只應(yīng)天上有吧!
      和卓木強(qiáng)巴等人第一次看見白城一樣,每一個人心里都在焦急地催促,走,快走,趕快走到那里去,別停下腳步,它們就在前面不遠(yuǎn)的地方!不料,繼續(xù)沿臂而行,反離那忽隱忽現(xiàn)的神秘的宮殿遠(yuǎn)了,待到走至手臂根處,根本就看不見那些宮殿樣的寺廟了。只見山壁平伸,黑暗處不知道相隔有多遠(yuǎn),觸摸山壁,一片光滑,想攀爬過去卻是不能,而唯一的一條路,是開鑿在石壁上,好似阿赫地宮的懸梯般,只能直直地爬上另一條手臂。
      這種垂直攀登,想來也是古人修行的一種方法吧,不過已經(jīng)難不倒經(jīng)過攀巖訓(xùn)練的現(xiàn)代人了。只是最后稍有困難,另一條手臂與山壁懸梯間有一米的間隙,沿山壁而上,爬至一半時,需要反身跳起,才能攀住另一根手臂的邊緣。若沿這條手臂前進(jìn),又是一座倒懸的塔,可是不走這條路的話,卓木強(qiáng)巴舉目四望,這些手臂直徑約超過了五十米,加上手臂與手臂間的間隙,兩臂間距在一百五十米至兩百米間,根本找不到可以垂直上下的繩索或別的工具,而山壁堅硬異常,用登山鎬也很難開鑿出路來。唯一的辦法,只能沿著手臂而行,只是不知道登上塔頂平壇,又將如何去到下一處地方。
      第二處倒塔與第一處完全不同,一層層以木板隔開,每層分作六個三角形,上下層之間是普通塔樓的木制折返式上下樓梯,不知道功用如何,但他們一路倒沒遇上機(jī)關(guān)。呂競男暗暗吃驚,這究竟是做什么修煉用的,她從未見過,幾次看向亞拉法師,法師也是輕輕搖頭,表示毫無所知。有幾處地方有燒灼痕跡,還有武器造成的缺口,估計是本那組人毀滅了的機(jī)括。到得塔頂,只見正中銅佛伸出手臂,拉直了九條鐵索,通向幽幽不知的暗處。九條鐵索粗如兒臂,黑黝黝的沒有光澤,不知道上面涂了什么,兩根橫在兩端,七根并排在腳下,看來要過到另一處平壇,便是從這鐵索上過去了。而鐵索連接的兩座倒塔是分別置于巨佛左右的兩只手臂,如此交替上升的話,巨佛左右兩臂的間距會越來越大,看來得通過十八條手臂才有路可循。
      鐵索能承重,過去倒并不難,隨后下塔,再由石壁攀爬至另一條手臂,如此反復(fù)。偶爾黑夜中有光芒一閃,那是本他們在用照明彈探路。路上有機(jī)關(guān)的地方都留下血跡和破壞痕跡,他們倒沒遇上危險,直到第六座倒塔前面。困難是從由山壁攀向手臂開始出現(xiàn)的,懸梯僅能攀爬至五十米左右距離便沒路了,亞拉法師手臂伸長,所觸摸到的地方都是光溜溜的,心中叫了聲奇怪,說道:“莫非我們走錯路了?這前面沒有可攀爬的縫隙了。”
      呂競男騰出一只手來舉起探照燈,只見燈光盡頭又出現(xiàn)了懸梯的影子,只是和亞拉法師相距二十余米,法師再厲害也跳不上去。后面的人詢問起來:“怎么啦?”“怎么不走啦?”“前面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呂競男傳聲下去道:“別慌,正在找路。”
      呂競男問道:“難道是被前面的人把懸梯弄塌了?”
      亞拉法師道:“不會,這石壁很是堅硬,就算用錘也未必能破壞,而且石壁光滑,顯然古人修建的時候就修成這樣的。奇怪了,他們是怎么過去的?”扭頭看去,此時自己的高度正和另一條手臂的下緣相平行,相距約有一米半至兩米遠(yuǎn)。亞拉法師心中一動,對呂競男道:“快,照一照那條手臂。”
      燈光過處,亞拉法師道:“果然如此,幫我照著。”說著,手臂屈曲,雙腿一蹬,整個身體反身翻騰半周,隨后雙臂一緊,抓住了手臂下緣的懸梯。攀了幾步,亞拉法師又將燈光照過去,對后面的人道:“看見沒有,這里得跳過來繼續(xù)往上爬。我給你們照著光,都這樣跳過來,如果過不來就別勉強(qiáng),掉下去可不是說著玩的。”
      前面的懸梯都是爬到山壁盡頭才反身跳過,而且可以直接落在手臂上面,如今卻要在兩道石墻間跳過去,而且間距也增加了不少。下面空蕩蕩的,是五十米高空,如果落地位置不佳,更有直接跌入不見底深淵的危險。在懸崖陡壁間,脫手跳起去抓另一塊巖石,就算在攀登極限運(yùn)動中,也屬于極高難度的危險動作,更何況這種完全在自己背面的反身攀騰的技巧。受過特訓(xùn)的隊員還好,大家最擔(dān)心的是多吉無法跳過來,不料他輕盈得好似飛猿,大家這才放下心來。
      這道懸梯爬了十幾米,前方竟然又無路了,亞拉法師毫不猶豫,燈光照過,反身又跳向山壁。張立大叫起來:“有沒有搞錯!這不是存心捉弄人嗎?”
      呂競男道:“你說對了。早告訴過你,這里是古人進(jìn)行訓(xùn)練的地方,這前面都僅是初級的訓(xùn)練,越往后走,難度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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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山壁上沒攀爬多久,又反身翻騰攀住手臂上的懸梯,而手臂與山壁間的距離,竟然是越來越大了。最后一次從手臂跳向山壁時,中間的間距已達(dá)到三米左右,唐敏力小,最后一跳手離懸梯還差一寸,幸虧方新教授拉她一把,又一次讓大家捏把冷汗。
      一番辛苦,總算來到塔下,這座倒塔僅有六層,大家都覺得這個恐怕容易通過,不料進(jìn)入塔內(nèi)一看,所有的人都傻眼了。這座倒塔和第一座倒塔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基本相同,屬于完全中空型,所不同的是,周圍的螺旋形樓梯不見了,他們就好像在一個巨大的雞蛋內(nèi)部,四壁都是人工打磨得光滑無比的石壁,沒路。而中間的巨大銅軸也略有改變,做成了三十余根直徑約一尺的小銅柱,每根銅柱都直通天頂。塔內(nèi)無光,探照燈掃過,三十米以上一團(tuán)漆黑,也看不見出口在哪里。岳陽仰著頭問道:“這個,這個可怎么上去啊?”
      亞拉法師走至塔心,摸了摸已生有銅銹的柱子,然后看著腳下石壁上殷殷呈黑色的血跡,沉聲道:“這一層,我們得爬上去。”
      張立也來到中心,仰頭道:“開……開什么玩笑,爬上去!這些銅柱雖然生銹了,可是依然光滑無比,這高度起碼也有六十米以上,中間一點縫隙都沒有,就算是那個專爬大樓的蜘蛛人也爬不上去啊。”
      方新教授道:“我們從邊壁爬上去如何?邊壁有弧度,應(yīng)該比較好爬。”
      呂競男搖頭道:“從塔的外觀和內(nèi)部來看,這倒塔應(yīng)該是兩層石壁套在一起的,石壁之中便是機(jī)關(guān)。如果從邊壁爬上去的話,肯定觸動機(jī)關(guān)。這是訓(xùn)練用的柱子,那么一定是從銅柱往上爬才對。”
      亞拉法師補(bǔ)充道:“而且,頂端都是封死了的,要想通往上面,只能從中間爬上去。”
      呂競男拿出一副手套道:“沒關(guān)系,我們有模擬壁虎的虹毛手套和鞋子,銅柱雖然光滑,但爬上去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卓木強(qiáng)巴打量著這個巨大的雞蛋殼,心中暗自驚嘆,那些古人是如何爬上去的呢?每根銅柱間距兩米左右,圍成一個環(huán)形,如果爬到一半失手掉下來,幾乎是抓不到另外一根銅柱的。
      戴好手套,各自選了一根銅柱開始向上爬。這些銅柱設(shè)計無比精巧,剛好一個成人雙手可以合抱,但想雙手交叉抱緊柱子卻不行。雖然有虹毛手套和鞋子,但是爬起來依舊吃力萬分,中段銅銹少的地方,手套受力不均,稍有松動便向下滑去,九個人大多是爬五米便下滑三米,一時間你上我下,看起來頗滑稽可笑。倒是多吉,身材矮小,體重輕,學(xué)會使用虹毛手套后越爬越順手,爬著爬著便高出眾人,朝銅柱更高處去了。
      張立欣喜道:“有了,叫多吉爬到頂端后把安全繩拋下來。”
      巴桑道:“長度不夠。”
      張立道:“我們可以爬到一半再攀繩而上啊,總比爬這個強(qiáng)吧。”
      亞拉法師道:“恐怕沒這么簡單吧。這是訓(xùn)練場,肯定對作弊的人有所懲罰,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地爬上去。”
      只聽多吉在上面喊:“我看到啦,我看到光了,是出口!”
      張立在下面叫:“好樣的多吉!上去后找一個結(jié)實的地方系好安全繩,給我們拋下來。”
      反正多吉快爬到頂端了,岳陽和張立索性找了處稍粗糙的地方停下來,唐敏爬了一會兒,也停下來休息。雖說是休息,要附著在銅柱上也頗為吃力。過了一會兒,方新教授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息,只有卓木強(qiáng)巴、巴桑、亞拉法師和呂競男四人還在爬五米滑三米地堅持著。
      又過了許久,卓木強(qiáng)巴和巴桑同時停下來休息,上面還是沒有聲音,岳陽他們和卓木強(qiáng)巴等也已有二十來米差距,多吉消失在黑暗中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岳陽等不及了,大聲問道:“多吉,你爬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說話?”
停了停,只聽多吉吃力地答道:“我……我……上面很難爬,這柱子,這柱子不是直的。”聽聲音,好像還是在剛才那里。張立道:“怎么回事?”
      只聽亞拉法師道:“我看見你啦,多吉。咿?奇怪,上面的形狀果然不同,糟了,這個……這個可怎么爬?”
      方新教授問道:“到底怎么啦?亞拉法師?”
      亞拉法師道:“這個,這個上面的柱子像蛇一樣彎曲變形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們自己上來看看就知道了。”原來,亞拉法師看見,柱子的上端并不是筆直到底,有的左彎,有的右偏,有的先向左曲然后朝右拐,還有的像麻花一樣盤曲上擰,每一根銅柱的上端竟然都不相同,而從下面是根本看不見上面的結(jié)構(gòu)的。多吉正匍匐在一根像過山車一樣的圓圈頂部,他要先下滑然后再向上繼續(xù)攀爬,顯得頗為吃力。而亞拉法師自己的銅柱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橄欖形的膨出,銅柱突然增粗,自己就無法抱住銅柱,只能像壁虎一樣貼在那橄欖球上面,要是松滑的話,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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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的支持,由于接下來的一周我臨時有事比較繁忙,因此可能無法做到按時更新,在這里給大家道歉了,不過請大家放心,忙完這一周之后我會立刻恢復(fù)連載,請大家放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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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25 15:58:07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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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再看旁邊,好像是卓木強(qiáng)巴的柱子,眼球突出,更加不知所措。卓木強(qiáng)巴那根柱子上端,中間竟然平展開來,像一面銅鑼倒扣在銅柱上,截斷了向上攀爬的去路,就算卓木強(qiáng)巴身體再長,也無法離開銅柱攀住銅鑼的邊緣,這根本就無法爬。
      一聽多吉都爬不上去,張立大驚,咒罵起來:“王八羔子,當(dāng)我是武林至尊啊,這樣考我!”
      呂競男暗道:“才第六座塔就已經(jīng)是這樣的難度,再往下又將如何,天哪!我們的實力本不足以通過這里的,只是沒想到借助現(xiàn)代高科技也不能通過這里!”
      巴桑道:“奇怪了,本那伙人是怎么爬上去的?”
      呂競男道:“剛才抵達(dá)倒懸塔的時候你沒有注意到嗎,他們將兩百多米的安全繩拋射過大峽谷,肯定有磁力炮一類的強(qiáng)力發(fā)射裝置,只須將一百米長的鉤繩射入頂板,他們就可以很輕易地爬上去了,可是我們沒有這樣的設(shè)備。飛索的最遠(yuǎn)安全射程僅為二十五米。”
      這時,多吉已經(jīng)通過最難過的坳口,開始繼續(xù)往上爬了。可是亞拉法師發(fā)現(xiàn)多吉繼續(xù)往上也是極難,他上面的銅柱也開始逐漸增粗,像喇叭一樣,法師暗暗給多吉鼓勁。
      這時,呂競男也爬至與亞拉法師相同的高度,她的上方是增粗變大的方型銅柱,難度也是極高,因為呂競男只能貼著方柱的一條邊向上爬,或者像壁虎貼在玻璃上。呂競男看著四周道:“咿?原來從邊壁也能向上爬的。”
      這塔的內(nèi)壁和他們想象中的不同,果真修成了一個直立蛋形,邊壁的上端漸漸縮小,最后也是通向頭頂正中的出口。亞拉法師道:“嗯,不過邊壁比銅柱更難啊。你想想,剛開始的時候是斜坡,隨后弧度越來越大,到了中間就與地面垂直,而到了上部則完全是懸空的,沒有抓手的地方,根本就無法攀爬到那個洞口,而且邊壁肯定有機(jī)關(guān),難度比這銅柱大多了。嘿,多吉,好樣的!”
      多吉已經(jīng)爬了出去,張立等在下面聽見亞拉法師的聲音,大聲道:“多吉、多吉,你上去了嗎?放繩子,把繩子放下來。”多吉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整個蛋殼內(nèi)嗡嗡作響,聽不真切。
      亞拉法師距洞口最近,聽到咔的一聲,然后頭上傳來了“噗噗噗”的聲音,他大聲問道:“多吉,你在干什么?你碰到什么了?”
      多吉探頭道:“沒有啊,我在系繩子啊,很快就好了。”
      但是法師明顯感到不對了,黑暗中,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朝自己而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好像是什么怪獸的觸手一般,它緩緩地、蠕蠕地下來了。
      亞拉法師沒有聞到什么氣味,想用探照燈看一看,雙手卻騰不出來,而燭帽的光亮又不夠,在黑暗中等待,那種聽見自己心跳的等待是一種對意志的考驗。直到那東西到法師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什么怪獸的觸手,而是一種奇怪的液體,沒有味道,正貼著銅柱慢慢地滑下來。不僅自己的銅柱有,別的銅柱也有。法師伸出一根指頭碰了碰那液體,感覺手套外面滑膩而微黏,亞拉法師大聲叫了出來:“油,是油,上面開始噴油出來了!多吉,繩子系好沒有,快點!”
      這時的情況是,張立和岳陽分別爬到十三四米高的位置,唐敏在二十五米附近停著,方新教授在三十三米左右,卓木強(qiáng)巴和巴桑都停留在四十一二米的位置,呂競男和亞拉法師則接近五十米,距離洞口只有約十米,但是都已經(jīng)寸步難行。
      亞拉法師的左手已經(jīng)無法附在銅柱上,而不斷浸下的油已經(jīng)抵達(dá)他右手位置。張立喃喃道:“油?是油?什么!是油!靠,這柱子還不夠光滑嗎?竟然澆下油來。”
      岳陽兀自愣道:“什么油?”
      張立只差跺腳大跳了,急道:“是油啊,潤滑油!上面流油下來了!”
      岳陽大驚:“有沒有這么夸張,我們還怎么上得去?”
      這時,多吉拋下一捆繩子道:“繩子來啦。”
      亞拉法師的右手剛巧松動,再也攀不穩(wěn)銅柱,看準(zhǔn)繩子拋下的方向,反手一掌擊在銅柱上,跟著一蹬,準(zhǔn)確地抓住了繩子。繩子一沉,上頭又是咔的一聲,接著轟的一聲,看來這座倒塔的底門關(guān)上了。呂競男那邊也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但是她距離繩索很遠(yuǎn),也不能像亞拉法師這樣一躍而就。呂競男看準(zhǔn)方向,雙腿一蹬,反身撲向另一根銅柱,下墜十米左右,總算抱住了卓木強(qiáng)巴所在的銅柱,跟著又下滑了約十米,距離卓木強(qiáng)巴有十五米遠(yuǎn)。卓木強(qiáng)巴所在銅柱頂上是一面銅鑼結(jié)構(gòu),反而讓油沿著銅鑼邊緣滴落,沒有沿銅柱滑下,暫時是安全的。而巴桑那邊則不同,油的下滑速度加快,很快就要侵入巴桑所在的位置了。巴桑看了看自己和繩索的距離,狠狠心,也橫空掠起,抓住繩索后又下滑了幾米,總算穩(wěn)住了身體。跟著出口外面又是“嗒”的一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就好像碰倒了一顆魚雷,那顆魚雷正朝墻角滾動,隨時都有引爆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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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27 16:35:42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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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已經(jīng)接近出口邊緣,眼看就要爬出洞口了。而方新教授也面臨著手腳被油浸的危險,方新教授不能像呂競男那樣躍到卓木強(qiáng)巴的銅柱上還穩(wěn)穩(wěn)地抓住光滑的銅柱,也夠不到繩索,只能下滑,油浸的速度畢竟較慢,他滑至與唐敏、呂競男等高的位置停了下來。
      唐敏能抓住繩子,但是安全繩的負(fù)重有限,而且多吉剛練習(xí)打結(jié)沒多長時間,隨時有滑結(jié)的危險,那時候一條繩上的人全部得掉下去,所以亞拉法師爬上去之前,她不敢貿(mào)然抓繩。張立和岳陽就比較慘,他們距離繩子末端還有好幾米距離,這時正拼命向上爬,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爬多高就滑落多少。亞拉法師爬出出口,迅速拋下另一根安全繩,剛好垂至卓木強(qiáng)巴和方新教授中間。方新教授不能再等了,趕緊先抓住了繩子,油順著銅柱就從教授身邊滑了下去。這邊唐敏也抓住了繩子,巴桑開始向上爬,岳陽張立正眼巴巴地看著還有兩三米遠(yuǎn)的繩尾,不過已經(jīng)能看見油了。
      頭頂又發(fā)出了“嗒”的一聲,就好像一面鼓捶在每個人的胸口,響得蛋殼內(nèi)的人心驚肉跳,呂競男道:“不能再等了,強(qiáng)巴拉,你再往上爬一點,看能不能直接出去。”卓木強(qiáng)巴依言上爬,依稀可見亞拉法師將繩子繞在自己腰間,拖著方新教授正想辦法把繩子一頭系在出口旁的石像上,而多吉在一旁幫忙。方新教授攀著繩索已經(jīng)到了卓木強(qiáng)巴的高度,和卓木強(qiáng)巴對視一眼,大家心有默契,先上去了。巴桑也已至出口附近,唐敏也已經(jīng)高過卓木強(qiáng)巴,關(guān)懷地看了一眼,卓木強(qiáng)巴則鼓勵地望著她,兩人心有靈犀,唐敏也先上去了。
      此時只剩下卓木強(qiáng)巴、呂競男、張立和岳陽四人。卓木強(qiáng)巴所在的銅柱,左右兩根繩子都可以攀爬,他望了眼腳下的呂競男,一個眼神,兩人各自左右躍出,分別抓住了不同的繩子,又是咔咔兩聲,準(zhǔn)確得如同死神的計時器。這時,聽岳陽和張立兩人在下面道:“強(qiáng)巴少爺,教官,我們上不去了,我們就在這里等你們好了。”
      原來,油已經(jīng)滑到他們的位置,而他們距離繩末端總還差那么一點兒,卓木強(qiáng)巴不由暗罵:“這兩個家伙。”只聽呂競男已經(jīng)罵道:“你們兩個渾蛋!趕快給我上來!”
      卓木強(qiáng)巴和呂競男兩人,不約而同地滑繩而下,呂競男采用的特種兵滑繩,將繩索在手臂繞一圈,在腰間繞一圈,一手抓繩上面,一手抓繩下端,可自由控制下滑速度。呂競男道:“抓住我的手!”張立慌忙抓住呂競男的手臂,跟著呂競男手往上一提,張立一蹬腳,呂競男用膝頂一下,張立第二步就踏上呂競男的肩頭,跟著就躥上繩索,這些也都是特別訓(xùn)練過的。
      但是卓木強(qiáng)巴滑下的時候,岳陽已經(jīng)開始下滑,雖然他想拼命保持身形,但雙手已經(jīng)沾上油漬,無法再控制了。不過卓木強(qiáng)巴已經(jīng)計算好了,他是全身倒掛著下滑的,繩索在腰上繞一圈,用腰帶捆綁固定,用腳再繞住了繩索,這樣又多出一米的距離,滑到底端時,剛好抓住岳陽的大背包。岳陽脫掉手套,雙手緊緊握住了卓木強(qiáng)巴手臂。卓木強(qiáng)巴松開抓背包的手,兩人手上使力,就像空中拋物一樣,將岳陽拋得上升一段,然后同時松手,岳陽抓住了卓木強(qiáng)巴的腰帶,而卓木強(qiáng)巴也抓住了岳陽的腰帶,然后岳陽再抓著繩索爬了上去,卓木強(qiáng)巴倒旋回來。
      剛爬至一半,只聽鳴聲大作,整個內(nèi)部蛋殼好像裂開一般,露出許多縫隙,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呂競男和卓木強(qiáng)巴在下面緊跟著張立岳陽,四人用盡力氣地往上爬。上頭的方新教授等人也開始拉繩子。還未到頂點時,就聽到“哧”的一聲,好像箭矢一樣的東西急速地破空而出。跟著這種聲音越來越多,聲音的末端則是“嘣”的一聲,好像彈斷的琴弦,慌亂間不及細(xì)看,只想著爬出去再說。
      好不容易爬上出口,張立就迫不及待地叫了起來:“哎喲,哎喲,我被打中了。”
      跟著岳陽也坐在地上,卓木強(qiáng)巴和呂競男沒吭聲,但面上表情也不好看。很明顯,背包被刺得最多,張立被刺中了左肩,傷口并不大,但是是菱形的,血流不止,涂藥上繃帶壓迫后才好些。岳陽的臉劃傷了,大腿被蹭掉一大塊皮,也進(jìn)行了簡單的醫(yī)療。卓木強(qiáng)巴傷在臀部,好在皮糙肉厚,走路并無大礙。呂競男自己說僅是擦傷,但卓木強(qiáng)巴覺得她肯定傷了哪里,只是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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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29 13:02:4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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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再度照射下去時,只見一只只梭形小鏢帶著一條極細(xì)的鐵絲不斷從石縫中激射而出。距離都是經(jīng)過控制的,剛好觸到銅柱,身后的鐵絲就到頭,然后又自然下垂,石縫中的機(jī)關(guān)牽繞著鐵絲將梭鏢拉回石壁。而腳下四五米處正是油噴之處,此時油已經(jīng)大量涌出,呈噴射之勢。方新教授道:“哪里來的油呢?”
      亞拉法師敲擊旁邊的銅佛,銅佛竟然發(fā)出“當(dāng)當(dāng)”空響,方新教授道:“這么大一尊佛,少說也能裝四五噸油吧。”
      亞拉法師道:“從佛頂將油灌注入內(nèi),再將它密封起來,一旦觸動機(jī)關(guān),便捅破底部密封層,讓油大量泄漏。這些好像是不會凝固的植物油,又或者不是,它們黏度很高。而多吉的繩索,正綁在銅佛的一條手臂上,不管怎么說,活著便是萬幸。”
      唐敏突然道:“你們看!”只見石壁四周突然彈出四柄碩大的刀,繞著中間銅柱不斷旋轉(zhuǎn),忽然“當(dāng)”的一聲,似乎刀背和銅柱相撞,發(fā)出了火花,跟著不知道什么東西被點燃,然后被投入蛋殼底部,蛋殼底部的油隨即燃起了熊熊火焰,石壁關(guān)上,整個蛋殼都被炙熱地烤著。
      呂競男道:“你們兩個,不是想在下面等我們嗎?”
      張立和岳陽面無人色,知道這次要不是強(qiáng)巴少爺和教官,他們已經(jīng)和死神擁抱了。
      巴桑道:“現(xiàn)在退路被封死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亞拉法師道:“未必,火油燃燒之后,石門又會自動打開吧,或者,開門的機(jī)關(guān)也在這上面的佛像之中。這些地方是訓(xùn)練場,而不是防止盜賊的一次性封閉機(jī)關(guān)。”
      卓木強(qiáng)巴問道:“對了法師,說起來,這些機(jī)關(guān)威力驚人,它們的動力從哪里來?”
      亞拉法師淡淡一笑,道:“你忘記了嗎?阿赫地宮那些機(jī)關(guān)的動力是從哪里來的?”
      卓木強(qiáng)巴訝然道:“水力?”
      亞拉法師點頭道:“自然界的力量,風(fēng)力和水力是最早被古人利用的可永久循環(huán)的動力。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地底大峽谷的底部,依然是一條奔涌的大江,只是與我們距離太遠(yuǎn)了,所以聽不見水聲。古人大可利用水車一類的裝置,將動力源源不斷地輸送到這尊巨大的佛像內(nèi)。”
      唐敏道:“可是,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啊!”
      呂競男嘆道:“是啊,一千年過去了,整個龐大的機(jī)械構(gòu)造依然生生不息地運(yùn)作著。”
      亞拉法師看了大家一眼,似笑非笑道:“可怕的機(jī)械術(shù),可敬可畏的古人智慧,不是嗎?”
      岳陽道:“看,光,他們已經(jīng)點燃了第十七座倒塔。”
      呂競男拍手道:“起來起來,不要停下,我們還不能停,繼續(xù)前進(jìn)。”
      這第六座倒塔頂端平臺到第七座倒塔頂端平臺間,只用一根鐵索連接。亞拉法師敬畏道:“古人或許是從這鐵索上走過去,我們做不到,但是爬過去還是可以的。”

      第十七座倒塔和第十八座倒塔間,是一根直徑尺許的圓形銅柱。這樣粗的光滑銅柱,和第六座倒塔內(nèi)的銅柱幾乎一樣,無法用雙手抱住攀爬,但它是橫在漆黑的空中的,比縱向攀爬更難,而且掉下去沒有重來一次的機(jī)會。索瑞斯道:“怎么,和十二層一樣嗎?”
      莫金喃喃道:“不,不對,你看,銅柱的一端是卡在塔內(nèi)的,他們開鑿出一個長方形凹槽,銅柱可以在里面滾動。這樣的銅柱踩上去,就像在水面踩滾木一樣,這么光滑,比踩軟鋼絲還難啊。”
      索瑞斯道:“過不去嗎?看來又得用磁力炮了。”
      “不!”黑暗中莫金堅決道,“就算過去了,我們也無法通過第十八座倒塔吧,我記得在下面,好像看見上面有別的出路,再發(fā)照明彈。”
      照明彈在黑暗中冉冉升起,借助強(qiáng)光,莫金他們看清了周圍的情況。山壁方向,他們正對著一個巨大的空洞,洞內(nèi)黝黑陰森,對岸的最后一座倒塔足高十八層,塔底有條黑線一直向山壁下方延伸。莫金對索瑞斯道:“能飛過去看看嗎?”
      索瑞斯搖頭道:“不行,控制范圍只有五十米,這地下巖體含礦物質(zhì),干擾無線通信,超過五十米我就控制不了它們。”
      莫金道:“不管了,我準(zhǔn)備到對面山洞中去看看,如果不行再想辦法,我實在不愿去那最后一座塔里送死。”索瑞斯暗笑:“你莫金也有害怕的時候嗎?”
      鉤繩拋了出去,似乎刺入了實體,莫金拉動鉤繩,試了試它的吃力程度,然后道:“可以了,牛二娃,你先過去看看。”
      可以安全通過的信號彈升起,莫金道:“很好,我們就從這邊過去。”這時,馬索道:“老板,胡和金他們幾個人,實在走不動了。”
      莫金道:“哦,有幾個人?”
      馬索道:“5個。”
      莫金道:“那這樣,讓他們留在這邊,替我們看好繩索,如果卓木強(qiáng)巴他們僥幸通過了十二層關(guān)口的話,還可以在這里阻擋他們一次。”馬索領(lǐng)命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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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5-30 20:21:15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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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過鐵索,以后的第七、八座倒塔又不似第六座倒塔般危險,少許機(jī)關(guān)早被前面的人破壞掉了,里面只剩有各種奇怪的裝置,用木板隔開,亞拉法師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暗自估計是古人修行所用。此后的山壁和手臂間恢復(fù)了懸梯結(jié)構(gòu),而從平臺至平臺間的鐵索橋也變回原樣,到第十一層懸塔時,亞拉法師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前面五座塔是修行所用,到第六座塔,是考試用的,通過考核,則進(jìn)入更高層的修行,再經(jīng)過五座不同的修行倒塔……”
      岳陽道:“那么這第十二座塔也是考核用的!天哪,我們第六座塔都險些通不過,這第十二座,第十二座塔……”他仰頭數(shù)了數(shù)道:“噢,它有十二層高!”
      呂競男看了他一眼,道:“沒有什么可怕的,本他們能通過,我們也可以,這好像是你說的吧。現(xiàn)在我們只能期望他們已經(jīng)破壞掉部分機(jī)關(guān),讓我們好過一些。”
      來到山壁和手臂間,大家都做好了連續(xù)反身翻騰的準(zhǔn)備,豈料,這塊山壁又不是如此了。山壁底端就沒有懸梯,燈光照過,上面也沒有懸梯,仔細(xì)觀察后發(fā)現(xiàn),山壁間僅有拳頭大小的幾塊突起,而突起與突起之間最小距離是兩米,最大距離竟然有六七米遠(yuǎn),而上面好像還有空壁,眾人徹底傻眼。
      亞拉法師脫去背包,僅帶一捆安全繩沉聲道:“我試試,如果能上去,結(jié)兩條安全繩把你們拉上來。”呂競男也除去重負(fù),準(zhǔn)備攀上去為法師照明。
      拳頭大小的石壁突起僅能搭三根手指,僅用三根手指支撐起全身的重量,對普通人來說太難了,何況還要在巖壁間騰挪跳躍,幾乎是一項不可完成的任務(wù)。只見亞拉法師和呂競男的身影,像騰挪在懸崖峭壁間的巖羊,漸漸攀高,身影越變越小,好幾處無回旋余地的絕路,都被他們憑借過人的身手突了過去,下面的人肌肉也跟著緊繃起來。
      岳陽低聲道:“不用說,本他們一定又是用了鉤繩才上去的。”
      張立緊張道:“看法師,哎呀,好險……呼呼,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喂喂,朝左邊跳不對啊,太遠(yuǎn)了,可是,從右邊走的話,下一塊突起就抓不住了!啊!哎……總算抓住了。”
      唐敏蒙住了眼睛,不敢看,好一會兒才從指縫中瞧了一眼,問卓木強(qiáng)巴道:“上面已經(jīng)沒路了,是吧?”
      卓木強(qiáng)巴手心全是冷汗,道:“嗯,下一步,法師就要反身抓住佛像手臂上的突起了。要是抓不住的話,他就會掉下來,我們得準(zhǔn)備好接住他才是。”
      方新教授已經(jīng)扯開帳篷頂,和巴桑張岳四人各持一角,以備不測。只見黑暗中仿佛一只灰色蝙蝠橫空掠起,所有人的心都和亞拉法師的身體一般懸在了空中,過程只有短短兩秒,卻好像時空定格一般漫長,直到亞拉法師穩(wěn)穩(wěn)地攀住石臂上的突起,所有人被攝緊的心也跟著松開。多吉驚訝得合不上嘴,道:“哇,太……太,太厲害了!”
      岳陽道:“瞧見沒有,這就是密修大宗師的實力。”
      而他們沒看見,亞拉法師在石壁上兀自不住地喘息。呂競男也感到相當(dāng)?shù)某粤Γ萌种钢稳碇亓窟要向上攀爬,談何容易。亞拉法師吃力地將身體向上拉,總算找到一處歇腳的地方,蹬著一小塊突起緊張地休息著。他仰頭看了看上面,還需要折返兩次,而山壁和手臂間的距離正在增加,如何才能辦到?他自知,下一次躍到對面山壁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幾率,而最后一次自己根本無法躍回來,那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極限,不是拼命就可以完成的。
      下面已經(jīng)看不見亞拉法師的身影了,大家只能憑借呂競男的探照燈看見黑暗中的一個移動的光斑,不過,只要呂競男沒有大叫,法師就還是安全的。正這樣想的時候,就聽見呂競男輕聲低呼:“法師大人!”聲音焦慮而緊張,雖然很輕,但是在這個安靜得十米開外能聽見別人呼吸聲的地下空間,人人都聽得很清楚。
      原來,亞拉最后一次反身翻騰,終究無法抵達(dá)手臂處,勉強(qiáng)貼近手臂了,但是身體附近都沒有可以抓住的突起,眼看要掉下佛臂,呂競男惶急中叫出聲來。亞拉法師確是早已將這情況計算在內(nèi),手臂揚(yáng)起,飛索激射,準(zhǔn)確無誤地從手臂邊緣穿透石臂,從石臂正上方穿了出去,鉤爪打開,牢牢地抓住了亞拉法師。亞拉法師懸吊在手臂邊緣,總算松了口氣,借助飄蕩的力量,找到一塊可立足的突起。
      亞拉法師吃力地攀上了第十二條手臂,結(jié)好三條安全繩,先讓體重較輕的唐敏、多吉爬了上去,接著合三人之力,讓其余隊員也順繩爬上手臂。
      岳陽喘息著站起來道:“總算爬……爬上來了。”
      亞拉法師深畏地看著那高聳的十二層倒塔,心道:“這還僅僅是踏上第十二條手臂的一個開始。前面的路,我們該如何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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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 11:42:32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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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第十二座倒塔的下方,這座倒懸的塔越發(fā)顯得岌岌可危,底端極小,頂端極大,好似一陣風(fēng)吹過,那座塔便會倒塌瓦解一般。這座塔是封閉結(jié)構(gòu),通往塔頂?shù)穆肥茄刂馊Φ穆菪樓板,由于塔的上層遠(yuǎn)大于下一層,所以這些樓板都是懸空的,看架勢,應(yīng)該是從塔內(nèi)發(fā)出各種機(jī)關(guān)來考核那些古人的躲避能力吧。
      讓人深怕的是,這些螺旋樓板靠外臨空的一側(cè),沒有任何防護(hù)措施,一腳踏偏,就會直接跌落深淵。眾人站在塔下用探照燈觀察了一下,到處都有較為新鮮的血跡,到處都是被破壞的痕跡,有的地方連塔身也被炸出大洞來,看來本那群人在這里吃了不小的虧。
      亞拉法師道:“仔細(xì)看這些樓板,全是三十公分寬窄的木板拼接成的,有的橫放,有的縱放,這些樓板可能有機(jī)關(guān);而塔身的廊柱與廊柱間每一堵墻都有縫隙,有的開孔,有的橫裂,說明塔內(nèi)也有機(jī)關(guān);樓層間的樓板厚度超過一米以上,說明頂端的樓板也可能發(fā)出機(jī)關(guān)。也就是說,除了臨空的一面,這樓道里其余三面都是機(jī)關(guān),不小心就跌下去,提前告訴你們,每一步都必須防止來自各方的機(jī)關(guān)。”
      聽完亞拉法師的話,岳陽小心對張立道:“我已經(jīng)擁有必死的覺悟了,你呢?”張立嗤之以鼻。
      卓木強(qiáng)巴握緊了唐敏的手,唐敏幸福地望向卓木強(qiáng)巴,兩人都是一般心思,生則同生,死則同死。
      亞拉法師當(dāng)先踏上了木板,后面的人員順序一切照舊,不過每人之間的間距增大,是為了讓前面碰到機(jī)關(guān)的人有回轉(zhuǎn)的空間。亞拉法師剛走半圈,落腳的那根縱向木板翻轉(zhuǎn)過來,一腳踩空,半條腿陷入其中,跟著塔壁底端刺出一排長矛,亞拉法師不退反進(jìn),一用力將整條腿都陷入踏空的木板,身體前傾與后腿拉成一字形,這才避開長矛襲擊。后面的人看見,自然就不去踏那居中的木板。又沒走兩步,亞拉法師處在一排橫向木板的正中,突然整排木板向外一推,像篩子一樣地左右搖晃起來,幸虧法師馬步穩(wěn),才沒有被搖下地板跌入深淵去。
      越到后面,飛索、長矛、箭鏃、回力鏢、毒釘,幾乎那個年代能用上的機(jī)關(guān),倒塔內(nèi)部都裝上了;腳下的木板也隨時有踏空的危險,而且有的會前后翻轉(zhuǎn)、左右翻轉(zhuǎn)、拋彈、搖擺,有的橫向木條會自動縮回塔內(nèi);頭頂有落錘、落石、直刺,更有好幾次頭頂整塊木板都傾斜下來,看木板上面的痕跡,應(yīng)該是大型滾石、擂木、刀樁、滾木等可怕裝置,不過已經(jīng)由本那群人完全享用了。
如此艱難前進(jìn),還沒到一半就已經(jīng)人人掛彩。傷重的是張立,被橫向突然彈出的棒槌打傷了左肩關(guān)節(jié),整個左臂都無法動彈了。到第八層時,亞拉法師步伐放得更慢了,他心中驚異道:“前面木板上有鐵軌,這是怎么回事?”
      剛踏上埋有鐵軌的木板,只見左邊塔壁轟然中開,一尊尊架設(shè)好的人形鐵器沿鐵軌滑移而出,揮拳舉臂,竟不失名家風(fēng)范。亞拉法師避開第一鐵人直拳,扭身躲過鐵腿,卻被前面一人直鉤拳正中下頜,被打掉一顆中齒,眼前昏黑一片。慌亂之中,滾入了塔壁,不料鐵人沿軌橫移,速度直趕法師,鐵臂前后夾擊,法師伸手格擋,三臂絞在一起,鐵臂力大,把法師抬起拋出,直落木板之外。法師手臂揚(yáng)起,飛索擊穿木板,將身體懸掛在木板下方,鐵人們這才退回塔壁,塔壁關(guān)闔。
      鐵人移出,法師中拳,滾入塔內(nèi)又被架出木板之外,事情發(fā)生在一瞬間,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法師已經(jīng)懸吊在木板下方了,看到余下的人目瞪口呆。張立喃喃道:“這是什么機(jī)關(guān)?”
      呂競男看法師安然,答道:“這應(yīng)該是木牛流馬的改進(jìn)工藝,類似少林銅人巷啊!”
      岳陽道:“不會吧,我們可不是什么高手,少林銅人巷……”
      方新教授提議道:“我有辦法,我們攀爬在木板外緣,懸吊過去,這些鐵人應(yīng)該對我們無法。”
      亞拉法師在下面道:“不可!這些木板下方正中有兩根承重軸,除了有鐵軌的地方,其余木板全部是可以橫向側(cè)翻的,木板邊緣無法攀爬,只有從兩根軸中間過去,才是平穩(wěn)的。而且,懸吊在外面同樣會啟動機(jī)關(guān)。”只見法師吊在空中,正狼狽地躲避下面一兩層塔墻發(fā)射出的箭矢飛鏢等暗器,想要爬上木板卻又畏懼鐵人。
      卓木強(qiáng)巴道:“那本他們是如何過去的?懸吊在木板外面同樣會啟動機(jī)關(guān),這里可沒有辦法用鉤繩一類吧?”
      張立道:“會不會在鐵軌上做了文章?”
      呂競男馬上醒悟過來,只見鐵軌上有些新的滑痕,她取出一個回形鋼扣,在塔壁根處將它插入楔形鐵軌。塔壁打開,鐵人又沿軌道滑出,遇到回形鋼扣阻攔,只推得鋼扣與鐵軌“吱吱”冒出火花來,前進(jìn)了十厘米才停下。呂競男站在木板正中,鐵人拳打腳踢了一會兒,始終沾不到呂競男身體,隨即退回,塔壁又關(guān)上了。亞拉法師這才爬回木板,同時看著呂競男,兩人都在猜測莫金一行人的智力和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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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3 11:10:42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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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前進(jìn)的方法,這才得以平安通過鐵人陣前半部分,大家還沒安下心來,只見后面的鐵人動作越來越快,拳腳也更加有力。就在大家看得膽戰(zhàn)心驚時,亞拉法師突然喊一聲“小心”,只見左邊的鐵人揮臂夠不著法師,突然帶著鐵鏈的鐵拳好似飛彈一般脫手而出,法師情急中堪堪避開,前面一尊鐵人卻是飛出一條腿來,法師仰面倒地避過,只見那條鐵腿正踢在了鐵拳之上,鐵拳受鐵鏈所致,頓時改變方向,朝后飛去。來勢洶洶,呂競男剛聽見“小”字,就見一個物體飛至,根本來不及躲避,忙雙臂交叉封在胸口。但鐵拳力大,硬生生將呂競男交叉的雙臂壓回了胸膛,打得她退了一步,張口噴出血來。
      亞拉法師一個前滾翻,未見來物,先聞風(fēng)聲,趕緊側(cè)讓避開,右耳生風(fēng),又是一記鐵拳如流星般激射而來,法師一個鐵板橋倒懸,已是一身冷汗,前方不知道什么東西又已過來,眼看躲避不開,法師轉(zhuǎn)身趴在地上,以狗啃泥的姿勢總算避了過去,眼前突然一亮,木板夾縫里落著一個什么東西……
      “大家停下!”亞拉法師突然大叫起來,讓大家停在那些不會彈射鐵拳的鐵人軌道處,他和呂競男也退了回來。亞拉法師在那些能將手腳飛射出的鐵人中來回滾打幾圈,全身已經(jīng)多處受傷,兀自呼吸不暢。
      所有的人排成一條線停在鐵軌中央位置,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尊拳打腳踢的鐵人,拳風(fēng)習(xí)習(xí),雖然挨不上身,看著也心驚肉跳。亞拉法師道:“前面的鐵人手腳都能和身體脫離飛射出來,我們怎么也躲不過去了。”
      岳陽在弧形轉(zhuǎn)角處,已經(jīng)看不見亞拉法師,他大聲問道:“本他們又用了什么特別的方法通過的?”
      亞拉法師道:“我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他舉起一支五厘米長的微型注射器,僅前面的呂競男和張立可以看見。張立向后面道:“他們用了中樞鎮(zhèn)痛劑。”
      法師道:“現(xiàn)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停下來退回去,二是和本他們一樣,使用中樞鎮(zhèn)痛劑繼續(xù)前進(jìn),大家自己選擇吧。”
      毫無疑問,大家都選擇了后者,他們使用的鎮(zhèn)痛劑與本他們的不同,屬于口服藥,起效稍慢,持續(xù)時間要長一點。這種中樞鎮(zhèn)痛劑可以阻止身體各部位將感覺傳達(dá)給大腦,幾乎是一種絕對鎮(zhèn)痛劑,但它也有不少弊端,畢竟傷痛是人體對損傷做出的正常調(diào)整,一旦痛覺被阻斷,大腦將無法對身體各部位的情況作出正確的判斷,往往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雖然說隊員穿著防彈背心,但是面對這樣強(qiáng)烈的鈍擊,防彈背心的作用微乎其微,隊員們只能靠自己的視覺來作出判斷,護(hù)住身體最重要的部位。而且,這種中樞鎮(zhèn)痛劑對大腦神經(jīng)有很強(qiáng)的副作用,只能微量使用,舌下含服后,十五分鐘起效,有效持續(xù)時間僅為二十分鐘。
      眾人服食強(qiáng)效鎮(zhèn)痛劑,各自打了一針強(qiáng)心劑,在無數(shù)的鐵拳鐵腿間,護(hù)住身體要害部位,竭盡全身所能,一步步艱難地向前突進(jìn)。就這樣,在拳打腳踢間,一行人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總算繞完了第十二層最后一圈,來到塔頂八角平臺。
      沒有人不受傷,張立、岳陽、卓木強(qiáng)巴、巴桑、方新教授都有好幾次就掉下木板,以兇險二字難以形容其萬分之一。在平臺上檢查傷痛情況,張立左臂、岳陽右臂似乎都動彈不了了;巴桑從腳踝到肩頭全是青紫;呂競男和亞拉法師骨頭似乎沒有大礙,但他們承受的鐵拳鐵腿最多,都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多吉的下頜被打歪了,亞拉法師正準(zhǔn)備給他接駁回去;方新教授走路有些瘸,看來大腿受到了重力攻擊;卓木強(qiáng)巴身上就像開了彩染鋪,黑的、青的、紫的、紅的,什么顏色都有;但在他身前的唐敏似乎受傷不重,只是顯得凌亂憔悴,惴惴不安,卓木強(qiáng)巴也就不怎么疲憊,反而顯得安穩(wěn),他眼中只有她一人,嬌喘吁吁,額頭微汗,但是身體安好,沒受重傷。呂競男眼中也有一人,全身上下,無不變色,卻故作高大,好像受傷頗輕。她知道,他受的鐵拳最多最重,傷筋挫骨也不知道有多少處,她知道的,因為她都看在眼里。如今藥效已過,大家都痛得齜牙咧嘴,那人卻強(qiáng)忍傷痛,嘴角還要掛著無所謂的笑意,呂競男暗中憤憤:“哼,做給誰看呢!”突然鼻尖一酸,她趕緊別過頭去,再回過頭來,已是淡漠表情。做給誰看呢?她不知道。
      來到第十二層塔頂,張立、岳陽真是爬也爬不動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痛,只想找個鋪滿棉絮的地方躺著好好休息一番。那種藥效消失帶來的痛楚,直接刺激著神經(jīng),呂競男也不得不宣布:“原地休息一下再走吧。”
      卓木強(qiáng)巴站在第十二座倒塔與第十三座倒塔的連接處,全身骨裂般地痛著,時不時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但他強(qiáng)忍著,看著這連接兩座塔間的通道,又是一道不可逾越的考驗。兩座塔間是由一根直徑尺許的大銅柱連接起來,“唔,不好過去呢。”亞拉法師不知何時來到身后。
      卓木強(qiáng)巴道:“這比走鋼絲更困難吧,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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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4 17:02:39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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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亞拉法師沒有直接回答,卻道:“抱是抱不住的,不能爬過去,只能站直了身體走過去。看這兩座塔間的距離,也是兩三百米的間距吧,對本他們就沒問題,對我們可就很困難啊。”停頓道,“先休息一下,再想對策吧。”
      在八角形平臺剛準(zhǔn)備休息,突然“當(dāng)”的一聲,讓這群剛剛險死生還的人又緊張起來,除了多吉,人人都知道,那是子彈打在銅像身上發(fā)出的聲音。辨明聲音來源,九人都躲到了銅像身后,只見子彈掠空飛過,在空中留下一道火線。
幸虧銅佛夠大,九人才能完全擠在佛像背后。巴桑罵道:“渾蛋,難怪沒有在入口處留人守衛(wèi),他們專選在我們最疲憊的時候動手。這里到處都是易守難攻的地方,這還怎么過得去!”
      “可惡,這銅柱已經(jīng)難以過去,現(xiàn)在他們竟然守在對岸,我們根本無法前進(jìn)一步啊。”張立也恨恨道。現(xiàn)在大家都拿了武器在手,但是他們連走出銅佛的機(jī)會都沒有,人家瞄準(zhǔn)了這里的。
      巴桑道:“兩座塔間隔二三百米,他們用狙擊步槍帶夜視瞄準(zhǔn),對付我們完全沒有問題。可是我們沒有那樣的裝備,連還擊的能力都欠缺,這條路沒法走。”
      岳陽道:“可是也不能退回去另想辦法啊。”
      大家都緘默不語——退回去簡直就是讓他們再死一次。
      ……………………沉默。       
      ……………………………………沉默。
      呂競男突然道:“你們想辦法干擾他們注意力,我可以利用雙飛索懸掛過去。”
      卓木強(qiáng)巴道:“不行,太危險了!你懸掛在半空中,那簡直就是活靶子。”
      呂競男道:“只能冒一冒險了。他們用狙擊的話,視野很窄,只要不注意到銅柱下面,就無法發(fā)現(xiàn)我。”她一邊起身一邊取出一枚瓶狀手雷,這便是前面提起過的聲光手雷,也叫閃爆彈,反恐專用武器。巴桑突然一把將閃爆彈搶了過去,拔掉插銷,大搖大擺地從銅佛后走了出去。
      岳陽道:“不行,太危險,會成為靶子的,巴桑大哥!”
      巴桑道:“沒關(guān)系,有防彈衣。”
      張立道:“要是他們爆頭怎么辦?”
      巴桑淡淡一笑,道:“賭一把啦。”又對呂競男道,“剩下就看你的了,教官。”話音剛落,一粒流彈就擊中他胸膛,雖然不曾倒下,但胸口承重,氣息為之一窒。巴桑揮舞雙臂,吸引著對岸狙擊手的注意力,而閃爆彈就滾落在他身前。

      蔡廷和黃毛本是可可西里盜獵團(tuán)的下等角色,這次他們也不明白為何如此好運(yùn),留下來守這處險要,幾乎不用冒生命危險。只見夜視瞄準(zhǔn)鏡里,那個男子中了一槍,卻張開雙臂揮舞著,蔡廷心道:“真是命大,這次不爆你的頭就對不起我的槍。”突然,只見那男子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自己,而且雙手蒙頭,這是什么姿勢?兩人還沒回過神來,突然瞄準(zhǔn)器里一片白光,強(qiáng)烈得耀眼,兩人扔掉槍,蒙著眼睛大叫一聲,一時什么也看不見了。

      就在強(qiáng)光消退的同時,呂競男奔出佛像,看準(zhǔn)方位縱身一躍,同時左手一揚(yáng),飛索在銅柱上繞上幾匝,呂競男一牽一蕩,瞬間就前進(jìn)了十幾米,跟著右手揚(yáng)起,另一根飛索同樣繞住了銅柱,左手飛索松脫,開始自動回絞。一左一右的前后繞緊銅柱前進(jìn),看似簡單,但是呂競男是在完全漆黑的環(huán)境下前進(jìn),必須憑借記憶才能準(zhǔn)確無誤地纏繞住銅柱,只要身體稍有偏差,飛索便會落空。
      同時塔上,掩護(hù)人員紛紛開火還擊,雖然看不見目標(biāo)在哪里,武器的精準(zhǔn)性也無法和狙擊槍相比,但是槍聲大作,也足以讓雙目失明的蔡黃二人抱頭鼠竄。

      莫金和索瑞斯并未察覺這是在巨佛口中,他們只覺得這處缺口好似一口巨大的天井,立足處是約四個足球場大小的一坪廣場,頭頂看不見的黑暗處是屋檐形狀的懸崖,他們便在崖口下方,巨大的廣場之中。廣場被人工打鑿得極為平整,站在廣場中,任何人和機(jī)械都頓時顯得渺小起來。廣場盡頭,便是那三重塔似的宮殿建筑,當(dāng)照明彈將洞穴內(nèi)照得熠熠生輝時,那高聳的宮殿露出它真實的面容,金碧輝煌,流光溢彩。那琉璃似的瓦片讓整個宮殿頂端閃現(xiàn)著黃金的色澤,斗檐上翹立的瑞獸全部發(fā)出白銀一樣的光芒,紅幃宮墻上裝飾著寶石般閃耀的磷碧石,無數(shù)飛天夜叉和祥云瑞獸浮刻在墻上,而宮墻正中巨大的浮雕呈現(xiàn)三目十八臂坐像怒佛,宮門在坐像胸腹位置。走到近處,仰頭望不到宮頂,環(huán)顧看不見墻角,只有身前,一扇巨大的包銅皮紅門聳立,一個個海碗大小的銅釘陣列門上。看見這扇門,莫金和索瑞斯竟然同時想到一個詞:巍峨。
      在宮門兩端還立著高聳的石架,門閂在距離地面十五米左右的高度,用一整根粗大的原木橫架在銅擋上,如今原木已經(jīng)腐爛中裂,可當(dāng)年,這么巨大的原木,樹齡至少也是千年以上。莫金道:“看來當(dāng)年走的人非常匆忙呢,連石架也來不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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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6 19:21:23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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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瑞斯道:“唔,直徑粗逾兩米的原木,如果不是它已經(jīng)腐爛,要想把它從那上面弄下來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dāng)年的古格人是怎么把它弄上去的呢?是吊上去的嗎?不過從石架臺階的方向來看,好像是被抬上去的呢,那需要多少人才能抬動啊?”
這時,馬索走來匯報道:“檢查過了,附近沒有機(jī)關(guān)。看來只需要把兩座石架炸掉,用繩索綁住銅把手,就可以把門拉開了。”
莫金他們向廣場開闊處走去,馬索下令道:“炸掉石架!”
      這時,遠(yuǎn)處的槍聲響起,莫金微笑道:“看來他們在十二層受到阻擊了。那根銅柱,幾乎是不可過,他們能不能突破我們的封鎖呢?啊,結(jié)果很令人期待。”
      索瑞斯陰森森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戲。”
      莫金低頭盯著腳尖道:“你會知道的。”

      過了一兩分鐘,蔡廷和黃毛的視力逐漸恢復(fù),他們也斜靠在一尊銅佛后,看了看空中火線規(guī)矩,隨即知道對岸塔上的人只是漫無目的地亂打一氣。黃毛提起狙擊槍,從銅佛后走了出來,憤恨道:“以為這樣就可以打中我們嗎,竟然用閃爆彈,看我怎么給他們顏色。”
      蔡廷也將狙擊槍重新架在了圍欄上,打開夜視鏡瞄準(zhǔn)道:“我們看誰打中的人更多吧。哼哼,咿?奇怪,躲到哪里去了?”
      黃毛道:“有的在圍欄下面,有的在銅佛后面,只是露出槍口亂射一通,他們也知道我們視力恢復(fù)了吧,所以夾著尾巴躲了起來。”
      蔡廷道:“不會再用閃爆彈吧。”黃毛道:“他們也該知道,再用也沒什么效果。打中一個!”他將槍口對準(zhǔn)了圍欄下方,瞄準(zhǔn)器里擊起一蓬血花。
      “啊!”張立大叫一聲,翻滾到一旁,原本尚未康復(fù)的左肩再次負(fù)傷,同時道,“離開石欄!他們隔著石板射擊。”
      岳陽將張立架回銅佛后,唐敏準(zhǔn)備了器械替張立消毒,壓迫止血。岳陽道:“竟然知道隔板傷人,看來他們對狙擊槍的性能相當(dāng)了解呢。可惡,我再用一枚閃爆彈,讓他們變成瞎子。”
      巴桑道:“不可以,會暴露教官的。而且,他們已經(jīng)有了防范,第二次很難奏效。”
      卓木強(qiáng)巴將槍口從銅佛腋下伸出去,又打了一梭子彈道:“教官還要多久才能到對面?”
      亞拉法師道:“從銅柱上過去,至少需要五分鐘,然后她會從那座塔的下面一層進(jìn)入,繞到他們后面去,這中間也需要一段時間,十五分鐘可能夠了。”
      卓木強(qiáng)巴道:“那再堅持幾分鐘吧。”心中默念:“教官,你可要成功啊,魔鬼一樣的女人,應(yīng)該不會失手吧。”
      堅守了幾分鐘,估計呂競男已經(jīng)抵達(dá)對面倒塔,岳陽突發(fā)奇想,將一塊包扎用的白方巾掛在槍筒上支了出去。果然,蔡黃二人目光都被那白方巾吸引住了,蔡廷道:“什么意思?想投降嗎?”
      黃毛道:“也好啊,我們不如停一會兒,但先瞄準(zhǔn),等他們出來一個打一個。”蔡廷哈哈大笑。
      笑聲未落,蔡廷突然覺得后頸猛遭重?fù)簦胍膊幌耄词志蛯屚嘏e。而黃毛也突然感受到有股巨大的抓力,似乎本來準(zhǔn)備擒住自己手臂,卻突然改為向前抓提。突襲的人正是呂競男,在槍聲掩護(hù)下,她從塔下一層進(jìn)入,繞至二人身后,然后突然出手,準(zhǔn)備劈暈一人,擒拿一人,沒想到被劈的那人頭頸極硬,竟然不暈,還回槍反擊,頓時改變戰(zhàn)術(shù),準(zhǔn)備將一人往前一提一扔,再制服另一人,那被提扔的人就算不掉下塔去,一時也會六神無主。不想,黃毛身體前傾之勢剛形成,他突然棄槍,雙手扳住欄桿,跟著身體一躍,竟想用雙腿夾住背后偷襲者。但他身后是呂競男,呂競男順勢向后一靠,跟著送了他一腳,黃毛就借那一躍之勢,半身懸空,趕緊抓穩(wěn)欄桿,反吊在塔外。而同時呂競男伸手在槍口一撥,“叭”的一聲,一顆子彈偏離軌道,不知道射向何方去了。蔡廷反肘一擊,呂競男伸手一拿,蔡廷后踢腿,呂競男一踩,蔡廷猛地后仰,呂競男松手再捏住了他的頭,向后一拖,蔡廷身體失去平衡,急忙挺身向前,呂競男便輕輕一推,蔡廷站立不穩(wěn),一腳蹬在欄桿上,跟著準(zhǔn)備扭頭看看,究竟這個厲害的人是誰。
便在此時,黑暗中霹靂一聲,宛若夜空炸雷,隕石墜地,光亮比照明彈還強(qiáng)許多。跟著整尊巨佛抖了一下,而處于手臂最邊緣的倒塔則抖得最厲害,蔡廷那一腳竟然將石板踹斷了,整個人一頭栽向黑暗空間,最后也沒看清到底是誰偷襲他們。隨著劇烈的震動,黃毛也被震出塔外,只留下長聲慘叫,聲音卻被那巨大的震響完全淹沒。
      劇烈的震動也讓卓木強(qiáng)巴他們大吃一驚,探頭看時,正看見上方光芒,只見一顆從未見過的巨大三面頭顱,九只眼睛,三張嘴,六個鼻孔都在放光。那石像頭顱在黑暗中張大了嘴昂首望天,表情透著絕望,明知遠(yuǎn)不可及,偏又像近在咫尺,甚是恐怖。光芒退去,那猙獰的面目卻讓倒塔上的人心有余悸。好大一顆頭顱,這些高大的倒塔在頭顱面前,頂多只有蛋卷冰淇淋那般大,那張大嘴一口就能吃掉一半。

      馬索清理掉被炸碎的石屑,繩索已經(jīng)綁好,左右各有十人,拉動繩索,只聽大門發(fā)出沉悶的“嘎嘎”之聲,一千年了,它再次被開啟。莫金和索瑞斯站在門口,望著那高不可及的巨大之門,在他們面前,仿佛打開的是一扇天宮之門,讓兩人期待不已。然后,就在巨門被拉開一條縫隙之后,門被巨大的推力自動推了開來,跟著莫金和索瑞斯同時大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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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9 13:22:11 | 只看該作者
325


      誰也沒想到,那巨大的門后,竟然是堆積如山的尸骨,它們整整堵滿了約三十多米高的大門,只被拉開一條縫隙,那些枯骨便如潮涌般鋪天蓋地席卷而來。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莫金和索瑞斯,兩人都沒想到門后竟然是如此多的尸骨,頓時大叫著同時開逃。原本銅門枯骨之間的力量是平衡的,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形勢立即倒向一邊,所以數(shù)量巨大的枯骨沖開了銅門,跟著就像泥石流一般順著枯骨形成的斜坡不斷傾瀉,將廣場正中完全鋪滿,沖出一條由枯骨鋪成的道路,甚至有些枯骨被沖下了懸崖,隨后才慢慢停下。幸虧莫金和索瑞斯都是反應(yīng)奇快,否則被卷入這枯骨的洪流中,肯定被沖到懸崖下面去了,在兩旁拉門的二十余人反而沒事。
馬索第一時間攙扶起驚魂未定的莫金,關(guān)切道:“沒事吧,老板?”
      索瑞斯臉色晦暗,看著這真正的尸骨山,干澀地問道:“這里,究竟發(fā)生過什么?”瑪雅的古墓、機(jī)關(guān)、兇獸,他不曾畏懼,因為他有自信,還有那個讓他有自信的人帶隊;生命之門里的奇怪佛像,詭異機(jī)關(guān),他也不以為然,頂多有些驚訝罷了;古格機(jī)關(guān)佛雖然兇險,但是發(fā)生在一瞬間,或許會有些后怕,不過已經(jīng)過去了。直到此刻,他才真的有些害怕了。
      莫金抹了一把冷汗,道:“這個誰知道呢?”這里的尸骨成千上萬,全部堆積在門后。看得出這些都是古尸,和前面的重重機(jī)關(guān)完全不同,機(jī)關(guān)再厲害也是死物,可眼前這些古尸,曾經(jīng)都是活生生的人,是什么,是什么讓他們堆積在門后的?想起那來不及撤走的石架,那巨大的門閂,還有跨越峽谷被人為破壞掉的過峽鐵索,這里肯定發(fā)生過什么。一千年前,或者數(shù)百年前,總之這里發(fā)生了令人極不可思議的事。莫金也開始感到恐懼了,此時身處于一個完全未知的宗教圣地,他們的機(jī)關(guān)簡直要人命沒商量,他們的血池開啟連自己第一次見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而如今,又是數(shù)以萬計的枯骨堆積成山……這到底是個什么宗教?他們留下這些這些難解的謎,到底說明了什么呢?
      佇立良久,終于,莫金道:“我們進(jìn)去吧。”要想清除這堆積如山的尸骨是一件大工程,要進(jìn)去,就得踏著這些尸骨進(jìn)去。馬索一怵,只希望索瑞斯能說讓部分人留下,不料,索瑞斯也道:“進(jìn)去吧。”一行人踏著尸骨,發(fā)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在巨大的洞穴中,仿佛有亡靈從地獄歸來。

      蔡黃二人跌落深淵后,呂競男利用飛索懸掛在銅柱下方,另用繩結(jié)出一條路來,大家攀著繩索過去,好不容易才抵達(dá)對岸。可是一想起這不過是第二次測試,還有最后一座,第十八座倒塔的考驗在前面等著他們,誰也高興不起來。
      張立道:“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巴桑道:“是本他們炸掉了什么東西吧。”
      唐敏抬頭道:“你們看啊,在第十七座塔那里燈火就滅了,他們沒有過去嗎?”
      亞拉法師道:“恐怕通過第十二座塔已經(jīng)是他們能力的極限了吧。”
      方新教授道:“是不是另外找到路了?畢竟他們也帶了許多新式裝備進(jìn)來,古人的機(jī)關(guān)只是針對那個時代的人設(shè)計的。”
      呂競男道:“很強(qiáng),但他們不是俄羅斯傭兵,剛才我對付的那兩個人,是我們國家的人。”
      “什么!”張立道:“那個莫金,在我們國家也找到一批亡命徒?”
      卓木強(qiáng)巴心道:“會不會是,與牛二娃有關(guān)?”
      呂競男道:“很有可能這次莫金沒有動用俄羅斯傭兵,但對方的實力同樣不可小視。既然他們在這里設(shè)下伏兵,那么后面的路口恐怕也有人埋伏,要小心,那些人并非庸手,剛才我差點就制服不了那兩人。”回想起來,呂競男發(fā)現(xiàn)那兩人的身手確實了得,若非是偷襲加上那意外的震動,自己一時難以取勝。呂競男想了想道:“如果還有伏兵的話,我們得安排點計策蒙蔽對手。”
      卓木強(qiáng)巴道:“要怎么做?”
      呂競男道:“方才那兩個人是在爆炸響起時跌落下去的,他們的叫聲完全被爆炸掩蓋了,所以,上面的人并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抵達(dá)第十三座倒塔。我們只需要在這里布置下零星的槍聲,他們就會以為我們?nèi)员欢略诘谑顾偷谑顾g。”
      張立喜道:“知道了,這個容易,就交給我來做吧。”很快做了一個簡易裝置,綁了兩把槍,設(shè)定為每五分鐘間隔響兩槍,兩把槍響的時間也有不同,聽起來好像毫無規(guī)律一般。一切布置妥當(dāng),九人才開始更加小心地向前邁進(jìn),越接近燈火的盡頭就越謹(jǐn)慎起來,誰知道對方在這里伏下了多少人呢。
34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9-6-11 18:17:09 | 只看該作者
326



      在第十六座倒塔頂端,看著延伸出去的一根鐵索,呂競男道:“這巨佛的十八條手臂相互展開,上下兩端的手臂間距較近,中間的手臂間距較遠(yuǎn),最底端的那只手臂距離對面崖壁最近。當(dāng)時我們便是從那里踏上佛身的,此后一直是攀山壁到達(dá)上一條手臂,隨后通過塔頂?shù)蔫F索從佛像左邊的手臂通往右邊,然后再次攀山壁到上一條手臂,再通過鐵索從右邊又前往左邊,如此反復(fù)而已。不過,最后第十七座倒塔和第十八座倒塔分別位于佛像兩端的最高兩條手臂,從十六座塔頂沿鐵索直達(dá)第十七座塔底,然后繞上塔頂,再由銅柱直達(dá)第十八座倒塔。本他們的火光就是在第十七座倒塔頂端終止的,他們沒有過鐵索,而是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要做好埋伏的話,這最后一座倒塔是非埋伏不可的。”
      巴桑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呂競男道:“一個一個地過去,盡量不讓鐵索發(fā)出聲音,只要過去了一個人,事情便好辦多了。我先過去,巴桑跟在后面,然后是張立和岳陽,隨后的自己排序,明白了嗎?”呂競男清楚,亞拉法師身手了得,可是要說到打仗殺人,她還是更需要士兵。說完,小心地吊在鐵索下方,盡量不發(fā)出聲音地朝幽暗深處移去。而此時,那五位身心俱疲的武裝分子,依然在塔頂閉目養(yǎng)神,只需要聽一聽槍聲就可以了。
      張立和岳陽手臂都有傷,攀鐵索過去最是困難,但總算過去了,岳陽過來后,輕輕告訴張立道:“好像很久都沒聽見槍聲了。”張立道:“嗯,子彈打完了,槍自然也不會響了。”呂競男心頭一驚,自己沒有聽見槍聲,那么敵人也沒有聽見,事情危急了。
      她趕緊布置道:“他們恐怕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不對了,我們的人還沒有完全過來,在不清楚敵方人數(shù)情況下,不宜打草驚蛇。聽著,我和巴桑掩上去察看情況,這座塔也是外旋型的,張立、岳陽,你們到手臂根處去,用那繳獲的狙擊槍,凡是出現(xiàn)在樓道上的敵人,一定要阻擊。待會兒教授他們過來了,再讓他們配合我們行動。”
      張立和岳陽選了一處黑暗的地方隱蔽,用夜視鏡掃描周圍,張立道:“從外觀看,最后一座塔也和其他的塔一樣嘛,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機(jī)關(guān)。”
      岳陽道:“唔,其余的塔都是九層、七層不等,唯有這三座塔,一座六層,一座十二層,一座十八層。他奶奶的,我們回去再練個二三十年恐怕也過不了這最后一座塔吧。”
      張立道:“咦?那是什么?你看,第十八座塔的底端,好像還有一道鐵索。”
岳陽道:“我看看。真是奇怪,難道這最后一座塔也不能通向這巨佛的胸腹部嗎?那鐵索竟然一直向下延伸。從這個角度看,恐怕這道鐵索是從最右上的手臂一直連接到巨佛左腳腳背的位置吧。”
      張立道:“這些古人也太能玩花樣了,爬完十八條手臂不算,還想讓人從腳下再爬一千米上去嗎?難怪本那些強(qiáng)悍的家伙也不愿選這條路呢。”
      唐敏和方新教授也都平安通過,槍聲卻在多吉過鐵索的時候響起。還未過去的卓木強(qiáng)巴和亞拉法師二人都望著對岸,火光一閃一閃的,槍聲像放炮仗一樣噼里啪啦響個不停。卓木強(qiáng)巴道:“已經(jīng)打起來了嗎?”亞拉法師道:“恐怕是多吉被發(fā)現(xiàn)了。”
      卓木強(qiáng)巴道:“可惡,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亞拉法師道:“可是,這時候過去很危險啊,等教官他們清除掉對面的敵人再過去比較安全吧?”
      卓木強(qiáng)巴道:“但是,只留多吉一個人在鐵索上,他會更危險的。”說著爬上了鐵索,亞拉法師無奈,緊緊地跟在后面。
      爬至有三分之一的距離,就看見多吉岌岌可危地單臂懸吊在鐵索上。多吉看見卓木強(qiáng)巴二人,大叫起來:“不要過來,圣使大人!他們瞄準(zhǔn)了我!他們瞄準(zhǔn)了我!”
      卓木強(qiáng)巴抬頭一看,只見遠(yuǎn)處極近的兩點火光同時互閃,看來教官他們和敵人的距離已經(jīng)非常接近,于是道:“沒關(guān)系,他們已經(jīng)被制服了,你堅持住,堅持住!”
      更近了,卓木強(qiáng)巴為了看清情況,旋亮了燭帽,只見多吉右臉灰白色,左半邊臉血糊糊的一片,左肩完全被血浸透了,熱血還在如噴泉般不住地往外冒,看來是手臂動脈被打中了。亞拉法師大叫:“別開燈!對面還有敵人!”同時快追了兩步,突然翻身趴在鐵索上方與卓木強(qiáng)巴面對面,伸手便要去摘卓木強(qiáng)巴的帽子。另一面,子彈已經(jīng)無情地飛了過來。多吉在這時支持不住,松手下落,卓木強(qiáng)巴雙腿一剪鐵索,半身懸空去撈多吉。亞拉法師一把抓住了卓木強(qiáng)巴的燭帽,卓木強(qiáng)巴抓住了多吉的手臂,子彈從亞拉法師和卓木強(qiáng)巴之間擦了過去,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發(fā)生。
      亞拉法師扔掉燭帽,覺得臉上一熱,一股咸腥味撲鼻而來,他心中暗道:“中彈了嗎?怎么沒有痛覺?啊,不是我中彈了!”念頭一轉(zhuǎn),亞拉法師在千鈞之際反手握住了卓木強(qiáng)巴的腳踝,而卓木強(qiáng)巴正在此時腿部劇痛,剛失去足以懸吊身體的力量,他和多吉兩人的力量一齊下墜,將亞拉法師也拉得翻下鐵索。如此,亞拉法師一手握住鐵索,全身懸空,掛著卓木強(qiáng)巴,卓木強(qiáng)巴捉住多吉,三人蕩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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