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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李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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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記錄] 國之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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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0:36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七節(jié) 中國制造(九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二章再戰(zhàn)大西北第三十七節(jié)中國制造(九)
第三十七節(jié)中國制造(九)
一道刺眼的閃電照亮了烏云密布的夜空,緊接著是幾乎擦著地皮的炸雷聲,“卡喳喳!”的巨響震的我們頭皮發(fā)麻!一陣滿含水汽的狂風(fēng)刮過,硬幣大小的雨點稀疏的落下來“噼噼啪啪”的砸在玉米的葉子上。這好像是交戰(zhàn)前火力準(zhǔn)備的試射,接著就是密如珠簾的雨點,很快變成了傾盆大雨。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雨水,分不清那里是天那里是地,我們仿佛跳進了一個巨大的水池里。
按著GPS指引的方向,我們竭盡全力的在風(fēng)雨中狂奔,此刻傷口的疼痛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只有沖!沖!沖!,利用大李用生命換來的時間擺脫土耳其軍方的追蹤!
耳機里突然傳來大李的吶喊聲:“兄弟們!再見了!喊著我的名字,帶著我回家!”我們猛的站住轉(zhuǎn)身向農(nóng)莊的方向看去,爆炸的火光映紅半邊天,緊接著悶雷般的爆炸聲傳過來。
“大李呀!”心如刀絞,雨水混著淚水從臉頰上溜下來,我對著天空破口大罵:“他媽的,混蛋老天爺!要下雨你為什么不早點下?早下上十分鐘,我的大李就回來了!混蛋呀!混蛋!”
隊員們淚流滿面的看著農(nóng)莊的方向,默默的抬手敬禮,向永遠留在土耳其的戰(zhàn)友告別!抹去臉上的淚水雨水,看著隊員們寫滿仇恨的臉龐,我第一次有了想殺人的欲望!
“出發(fā)!端了東突的老窩給大李報仇!”我滿含殺機的喊著。
“報仇!”隊員們齊聲高呼一聲,拔腿飛奔!
傾盆大雨讓土耳其士兵失去了追蹤的目標(biāo),但也遲緩了我們前進的速度。泥濘的路面上,我們不停的滑倒爬起來再滑倒。每一次跌倒,身上的傷口就像被八磅的油錘重?fù)袅艘粯拥奶邸I砩系囊路缇蜐裢噶耍涞挠晁杆俚慕档臀覀兊捏w溫,隊員們還是解開衣服,把嬌嫩的外軍制式武器抱在懷里,瑟瑟發(fā)抖的艱難前進。
雨勢慢慢的減小一點,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勉強可以看清,前進的速度加快不少。我的頭昏沉沉的一跳一跳的疼,這是失血過多腦供氧不足的后果。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掏出一把止痛藥片和著雨水吞下去!隊員們們還在艱難的跋涉,幾名沒有受傷的隊員把受傷隊員的裝備搶過來扛在肩上,拉著受傷隊員喘著粗氣加快腳步。饒是這樣,受傷隊員仍然臉色煞白腳步踉蹌。掏出GPS確定準(zhǔn)確位置,我在地圖上找到了我們所處的點,這里距離東突總部還有不到三公里路程。
“一號,我是零號!尋找隱蔽點休息一下!”馬不停蹄的作戰(zhàn),隊員們太疲勞了,我必須讓隊員們休息一下恢復(fù)體力。
小隊還在疾進,四周全部是空曠的農(nóng)田,司馬實在是找不到可以隱蔽的地方。距離東突總部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十點方向出現(xiàn)了一團寬大的模模糊糊的黑影。司馬抬手命令部隊停止前進,跪在地上用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會,通過電臺對我說道:“零號,十點方向有一片樹林!樹木生長的低矮、規(guī)矩,好像是被修剪過的,應(yīng)該是果園!”
轉(zhuǎn)身向我們的背后觀察了半天,白茫茫的雨簾擋著我的視線看不清什么。揮手叫過阿普杜拉我問道:“這一帶的地形熟嗎?”
阿普杜拉向我點點頭,我指著十點方向接著問道:“那里是什么地方?”阿普杜拉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跪在地上直起身體查看四周地形確定位置。我打開熒光筆,把豆粒大的光點指向地圖說道:“這里是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
阿普杜拉看了看地圖,又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肯定的說道:“那里是一片葡萄園!大概有三四十畝的面積,去年我還在這里收購過葡萄!”
“一號、五號保護老阿抵近偵察!我們緩慢跟進!”收起地圖我用夜視望遠鏡向身后觀察了一陣,白茫茫的雨簾雖然縮短了觀察距離,但看得清楚的一公里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追兵。
司馬、錢東海把阿普杜拉擋在身后,三條黑影蹚著泥水箭一般的射向葡萄園。半晌,耳機里傳來司馬的報告聲:“安全!”
葡萄園外是一道兩米多高鐵絲網(wǎng)做成的圍墻,順著司馬鉸開的大洞我們爬進了葡萄園。一趟趟生長茂盛的葡萄藤爬滿了一人來高人字形的架子。剛跑進壟溝,司馬彎著腰迎上來壓低聲音說道:“零號,葡萄園正中有看守人的房子,沒有開燈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狗,房子左側(cè)有一間臨時堆放葡萄的倉庫,五號和老阿正在那里監(jiān)視看守人的小屋!”
“注意監(jiān)視!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司馬提著槍去前面帶路我接著說道:“八號斷后,恢復(fù)鐵絲網(wǎng)!”
隊員們從我身邊跑過,我據(jù)槍掩護著馬純新。透過雨簾向我們的來路望去,白茫茫的雨水已經(jīng)把我們的腳印淹沒了。不長時間,馬純新整理好鐵絲網(wǎng)從我身邊跑過,我舉起夜視望遠鏡觀察了一會,見沒有追兵,倒退著走進壟溝緊跑幾步追上了小隊。
來到倉庫,小許聽見響動眼睛離開大功率熱成像儀看著我說道:“零號,只有一名守園人正在熟睡!半徑一公里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員活動!完畢!”
“抓緊時間休息!”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我接著說道:“現(xiàn)在是十二點三十分,兩點正準(zhǔn)時出發(fā)!”
大雨還在“嘩嘩”的下著。小許打開紅外預(yù)警器監(jiān)視著半徑一公里的范圍,隊員們胡亂的吃上幾口高能量口糧,顧不上擰一把濕透的作戰(zhàn)服和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進入了夢鄉(xiāng)。我背靠著墻壁脫下作戰(zhàn)服檢查左肩已經(jīng)被雨水泡得發(fā)白的傷口,傷口泛著油膩膩的白光,整個左肩部已經(jīng)不可救要的腫起來。微微活動了一下左臂,一陣鉆心的刺痛讓我冒了一頭冷汗。扔掉濕透的繃帶我在傷口上撒滿消炎粉準(zhǔn)備重新包扎傷口,司馬無聲的走過來結(jié)果我手中的繃帶利索的給我包好傷口,纏上厚厚的一層防水膠布,輕聲說道:“頭兒,我們的彈藥不多了,更糟糕的是大李犧牲了,我們失去了狙擊手,而且我們還有三名重傷員。突襲東突的老窩搞不好是一場硬仗,還要防備土耳其的特種兵從背后摸上來,情況不是太妙呀!”
“是呀!這也是我最擔(dān)心的問題!”考慮了一下我接著說道:“我們行動的非常突然,而且搞的動靜不小!土耳其政府雖然懷疑我們但他們還不能確定,并且摸不準(zhǔn)我們的主要突擊方向,注意力不會全部放在東突身上,他們的主要的警衛(wèi)的目標(biāo)還是在海峽大橋和名勝古跡上!”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道:“我估計,這次行動的戰(zhàn)果不會太大,東突這兩年挺“倉”,這么大的動靜首腦人物十有八九早跑了!突襲東突總部的政治意義遠比實際意義要大,東突總部必須打掉!好了,大李的位置由我來接替,一點四十五分叫醒隊員準(zhǔn)備,給受傷的隊員在傷口上打封閉!我們必須要拿下東突的老窩!”
“只能這樣了!”司馬撓撓頭說道
“走!我們?nèi)ソo受傷的隊員檢查傷口!”我咬牙站起來向熟睡的隊員們走去。司馬緊走幾步把睡在一起的小許和王官賓“霸占”住,向我指指睡在一邊的阿普杜拉。
把阿普杜拉受傷的右腿抱在懷里的時候,阿普杜拉醒了不好意思的說道:“零號,你也受傷了趕緊去休息,我自己來吧!”
“躺著別動!搞情報你是老手,治療傷口你可是個門外漢!”我撕開阿普杜拉的褲腿說道:“你的家人離開伊斯坦布爾了嗎?”
“離離開了,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回國的路上了,今天,哦!應(yīng)該說是昨天中午,我接到她們在巴黎的長途電話說:她們已經(jīng)平安到達了,正在機場等大使館的工作人員!”
“那就好!你的家人不應(yīng)該受到牽連!”
“有機會送走她們最好,不然我老婆和孩子也會義無反顧的和我站在一起!她們也是中國人!”阿普杜拉平淡的話語,讓我激動不已,中國人!十三億中華兒女共同的名字!為了這個名字永遠的叫下去,有多少人倒下去!
阿普杜拉的腿上中了一塊雞蛋大小的彈片,他竟然一聲不吭的堅持跑了這么遠的路。抽出軍刀,把刀鞘遞給阿普杜拉說道:“咬在嘴上,堅持一下!我要取出彈片!”
阿普杜拉點點頭示意做好準(zhǔn)備,我用力的把軍刀扎進他的傷口里。阿普杜拉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下來。刀尖碰上彈片,我把軍刀用力的向里探了探頂住彈片的底部撬了出來。鮮血噴泉般的流出來,我連忙縫合傷口用散上止血粉的紗布墊蓋住傷口纏上了繃帶。阿普杜拉長長吐出一口氣,劇烈的喘息著:“媽的,十幾年沒有嘗到這種滋味了!”
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他的話,慢慢的纏著繃帶和他說著些閑話,最后疲倦到極點的我們竟然雙雙睡著了!
我是被小許的囈語聲警醒的,睜開雙眼抬腕看表已經(jīng)是一點三十分了!輕輕的把阿普杜拉的腿放下,我躡手躡腳的走到紅外監(jiān)視器前看情況。小許還在夢里喊著:“媽媽!”我不由得一陣心酸,小許今年剛22歲他的同齡人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正在春風(fēng)得意的享受生活,可是小許已經(jīng)隨我在這殺戮戰(zhàn)場上拚殺一年之久了!不小心碰到了紅外監(jiān)視器,隨著輕微的“噠!”小許翻身坐起:“頭兒,你……”
“噓!”我把手指放在雙唇上示意小許不要出聲:“輕一點,讓他們在睡上十分鐘!”
一點四十五分,我準(zhǔn)時叫醒了熟睡的隊員們。經(jīng)過短暫的休息隊員的精神好了許多,一個個生龍活虎的跳起來整理著裝備活動著手腳。司馬和馬亮平給受傷的隊員打封閉,一雙大手捏著細細的針管笨拙的像個狗熊!打上封閉,雖然還是有一股麻脹脹的感覺,但活動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問題了!隊員們整理好裝備無聲在我面前列隊。
“同志們!”看著這支征塵滿身傷痕累累,但依然鐵骨錚錚精神飽滿的小隊我說道:“過一會,另一場戰(zhàn)斗就會打響,這是我們這次任務(wù)的重中之重!為此,我們的好戰(zhàn)友大李犧牲了!也許過一會我們中間還會有人永遠的留在這里,但是我要說我們死得其所,死得光榮,死的重于泰山!我們會永遠的活在祖國人民心中!為了祖國為了人民,殺!”
“殺!”隊員們的回答聲雖然壓的很低,但我可以感覺到一顆顆忠于祖國的心在有力的跳動著。
收拾干凈倉庫,我們靜悄悄的離開葡萄園。雨還在密一陣稀一陣的下著,剛剛被體溫烤的半干的衣服又被打濕了。走在長滿青草的曠野上,不用再像走在農(nóng)田里那樣費力的拔出陷至腳踝的雙腳,我們的前進速度大大加快,十五分鐘后東突總部漂亮的白色歐式樓房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分散搜索著,順利的接近小樓,躲在一條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從后。我舉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東突總部。這里的東突份子和在國內(nèi)以及阿富汗的東突分子大不一樣,一改那副土行孫的流氓德性變得很懂生活。東突總部建在蜿蜒起伏一眼望不到邊長滿人工林的丘嶺環(huán)抱中,占地約有二十幾畝。圍繞大院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還在一條圍繞大院的小溪上修有一座小橋,一條碎石鋪成的小路蜿蜒著通向后花園。小橋流水;曲徑通幽,還真有一絲人間仙境的味道!
這時,小許已經(jīng)架設(shè)好了熱成像儀掃描完畢向我報告說:“零號,總部正面共發(fā)現(xiàn)五名哨兵,大門左側(cè)門房里一名,主樓兩側(cè)各有一名,樓門前一名,樓頂上一名!完畢!”隨著小許的報告聲,我端著夜視望遠鏡搜索著哨兵的位置。門房里的哨兵穿著雨衣,躲在遮陽棚下坐在椅子上已經(jīng)睡著了。主樓兩側(cè)的哨兵比較盡職的在巡戈,樓頂上的哨兵躲在鋁合金制的崗樓里抱著一挺M60機槍,無聊的走來走去很少向四周看上一眼,最舒服的要數(shù)大廳里的哨兵,他風(fēng)刮不到雨淋不到舒服的躺在沙發(fā)里睡的像頭死豬!
媽的!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為什么警衛(wèi)的力量如此的薄弱,竟然連游動哨都沒有!土耳其軍方應(yīng)該會想到我們回來襲擊東突總部,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警戒力量?
“二號!加大熱成像儀功率,全方位搜索!”考慮了許久我命令道:“注意山間林地的搜索!”
伴著輕微的“嗡嗡”聲,熱成像儀的探頭搖頭晃腦的轉(zhuǎn)動著。十分鐘后小許向我回報說:“零號,搜索完畢!一切正常!”
“我接替九號位置,老阿隨我行動!”通過電臺我命令道:“按戰(zhàn)斗預(yù)案突擊,爭取在五分鐘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得手后向東突總部的一點方向樹林撤退!明白嗎?”
“明白!”終于等來了這一刻,隊員們的情緒高昂!
“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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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0:58 | 只看該作者
隊員們分成兩個小組,由司馬和馬亮平各帶一組飛快的向東突總部兩翼摸去。阿普杜拉的心情有些緊張,雙手緊緊的抓住M4A1突擊步槍,手指都有些發(fā)白了。我輕聲對他說道:“打響后你要一步不離的緊跟著我!你不知道戰(zhàn)斗預(yù)案小心跑錯位被誤傷!”
“明白!”阿普杜拉用力的向我點點頭。
耳機里傳來輕微的摩擦聲,隊員們到位了!我輕輕的給G3SG1狙擊步槍旋上消音器,據(jù)槍瞄準(zhǔn)了樓頂上的哨兵!
哨兵昏然不知的走來走去,手中的機槍微微的泛著寒光。半晌,走累得哨兵停止腳步把機槍架好,長長的伸了個懶腰伸手從衣袋里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哨兵的腦袋在瞄準(zhǔn)鏡里定格了,我對著電臺低喝一聲:“行動!”同時扣動了扳機。
“噗!”的一聲微弱的槍響,樓頂上的哨兵仰面跌倒,手中剛打燃的打火機摔出去三四米遠。樓頂哨兵的倒地聲應(yīng)該很重!
“樓頂清除!老阿監(jiān)視門房!”嘴里報告著我連忙把在大廳里的哨兵套進瞄準(zhǔn)鏡。幾乎同時,樓房兩翼槍口焰一閃,耳機里接到回報聲:“左翼安全!右翼安全!”
“大廳正常!”大廳里的哨兵還在酣睡,在左前樓角處和右后樓角處各留下一名隊員封鎖住樓房的四面,司馬和馬亮平帶著隊員貼著墻壁向樓房的正門摸過去。
“走!”帶著阿普杜拉,我左手提著92F右手提著鋼弩彎著腰大步向門崗走去。門崗睡的就像一頭死豬,距離他十幾米的地方就可以聽見他的鼾聲。我們走到大門邊上的時候他竟然沒有醒!端平右手的鋼弩,瞄準(zhǔn)門崗的咽喉我扣動了扳機。“嘣!”機簧輕響,淬過氰化物的弩箭帶著死神的歡呼聲直撲過去。距離太近了,弩箭竟然射穿了門崗的脖子!門崗猛的繃緊身體睜開雙眼,喉嚨里沙啞的“嗚!”了一聲,一頭栽倒,身下的椅子隨著翻倒,重重的撞在鋁合金房門上一通亂響,在嘩嘩的雨聲中依然傳得很遠,嚇的我和阿普杜拉閃身躲到門房的一側(cè)。剛剛突到樓門口的司馬“唰”的退了回去。
“媽了個X的!瓦布熱汗你這只雜種豬!又在值班的時候睡覺!明天就派你去阿富汗睡個夠!”一連串不堪入耳的臟話飛過來,大廳里被驚醒的哨兵拿著一只大號的手電筒罵罵咧咧的向門崗走來!
走出大廳,他習(xí)慣性的向樓房的兩側(cè)照了照,猛地看見司馬陰森森的微笑,大驚失色!不等哨兵喊出聲音,馬亮平從背后竄上來左手的捂住哨兵的嘴,右手的格斗刀惡狠狠的在哨兵的脖子上一劃。冒著熱氣的鮮血噴了出來,哨兵的身體軟軟的癱下去抽搐著被馬亮平拖走了。司馬一把接住哨兵脫手的手電筒,帶著隊員們沖進了東突總部大樓!
“安全!”聽見司馬的回報聲,翻過大門我們向大廳跑去。跑動中我對阿普杜拉說道:“埋伏在樓房正面的花壇中警戒!”
沖進安靜的大廳,猴子和錢東海在樓梯的拐角處據(jù)槍封鎖了下樓的通道,司馬隱蔽在一排沙發(fā)后面向我指指靠近大廳左側(cè)的一個房間。用手語告訴我說:“那里是警衛(wèi)室!”
把鋼弩插進腿袋,我抽出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一揮手帶著馬亮平組無聲沖過去。警衛(wèi)室的門沒有鎖,輕輕的擰動門把手推開一絲門縫,立刻鼾聲加雜著汗臭氣一起飄出來,馬亮平立刻把準(zhǔn)備好的槍油倒在門軸上!稍等片刻,我輕輕的推了一下門,在槍油的潤滑下門無聲的打開了。警衛(wèi)室里一共擺了十張床,其中的五張空床應(yīng)該是執(zhí)勤哨兵的。我們蹲在門口沒有突進去,受過訓(xùn)練的戰(zhàn)士即是在睡夢中有人逼近,也會被來人的壓力逼醒。
我用手語命令馬亮平組的隊員由左至右每人負(fù)責(zé)一個,我負(fù)責(zé)門口邊的兩個。隊員們抽出軍刀向我翹起拇指示意做好準(zhǔn)備,我一揮手,隊員們?nèi)珈`巧的貍貓一般無聲的沖進警衛(wèi)室,我緊跟在馬純新身后沖進警衛(wèi)室。側(cè)身睡在門邊的警衛(wèi)感覺到走動帶起的微風(fēng),猛的翻身而起。不等他喊出聲,我做手掐住他的咽喉,瞄準(zhǔn)他毛茸茸的耳孔,右手的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用力一挺捅進他的耳道直接扎進顱腔。警衛(wèi)負(fù)痛“哦!”的呻吟了一聲,身體馬上癱軟下去。少量淺紅色的血伴著灰白色的腦漿順著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的四棱血槽嘟嘟的冒出來。我抽出戰(zhàn)斗刀順手在警衛(wèi)的身上擦了一下,左手掏出鋼弩把另一名裝睡,手正伸進枕頭下摸槍的警衛(wèi)擊斃。另一邊,隊員們已經(jīng)得手,我的鼻息里滿是熱騰騰的血腥氣。
向外揮揮手,我們掩上房門悄悄的退回大廳。小許遠遠的向我做了個“OK!”的手勢,示意電力和通訊已經(jīng)掐斷了。我用手掌在脖子上一比劃,猛的一揮手。司馬組向右,我?guī)еR亮平組向左撲進走廊進行房間清除。
連續(xù)進了六個房間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身邊的張杰突然輕笑起來。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他閉嘴。張杰指指走廊里最后一個門上的標(biāo)牌,我也差點笑出聲來。原來門上用英、維兩種文字寫著“國家武裝力量部”幾個字。東突分子想獨立想瘋了,愣是在土耳其搞起了一個國土面積只有二十幾畝的國中之國!
輕輕的擰了一下“東突武裝力量部”的房門把手,馬上傳來一陣喝斥聲:“誰?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打擾我嗎!”突如其來的喝斥聲把我們嚇了一跳!隊員們“唰”的把槍口指向房門和大廳。
“是我,我想問您需不需要宵夜!”看著隊員們準(zhǔn)備好了,我用維語含糊不清的答道。
“滾!”房間里傳來憤怒的聲音。
我走了進去隨手掩上了厚實的房門。正對房門是一張巨大的老板臺,一名中年維族男子正在搖曳的燭光下伏案工作。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頭也不抬惱怒的說道:“馬上給我滾出去!”
我一聲不吭的向他走去,中年人憤怒的叫嚷著抬起頭,看見我的裝束一愣,猛的向擺在桌子上的阿根廷制PA3-DM9毫米沖鋒槍撲去。
“哆!”的一聲,我把一發(fā)弩箭射到他手指前一寸的地方笑著說道:“再動!下一箭就會設(shè)在你的咽喉上!這是淬過氰化物的毒箭,我非常高興把它送進你的身體里!”
“先生,無論你是什么人,請不要這樣做!我只是一個抄抄寫寫的小職員!”中年人鎮(zhèn)靜坐回皮轉(zhuǎn)椅里,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一下。
“薩亞爾。拉其米!東突的第一寫手!我們終于見面了!”我微笑著說道:“已經(jīng)是武裝力量部部長了!升官了!也不通知老朋友一聲!”
薩亞爾身體一震,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說道:“你到底是誰?”
“你的惡夢!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說著,我扣動了弩箭的扳機。
弩箭命中了薩亞爾的喉頭,他剛剛躍起的身體松軟的癱倒在皮轉(zhuǎn)椅里。不甘心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
“安全!”我在電臺里報告完畢,走過去拆下了薩亞爾電腦的硬盤放進背囊里。順便看了一眼攤在桌子上的文件,我不由得啞然失笑,薩亞爾凌晨不睡奮筆疾書的原來是在起草建國綱領(lǐng)!
一層基本上是辦公室很快清理完畢,除了薩亞爾再沒有發(fā)現(xiàn)其余的人。側(cè)耳細聽,除了“嘩嘩”的雨水聲,樓房里安靜的很,東突份子沒有被驚醒。
“行動!”隨著我的命令聲,小許飛快的在承重墻上貼滿了C-4塑膠炸藥,司馬卸下背囊掏出一個小型的溫壓彈架設(shè)在大廳的中央,啟動后向我伸出拇指。
“撤!”猴子和錢東海靜悄悄的從樓梯上倒退著走下來,槍口始終指著二樓,看著他倆從我身邊走過,我?guī)е爢T飛快的向外退去。
突然,司馬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向我指指他的耳朵。我疑惑的停住腳步側(cè)耳細聽,風(fēng)雨中竟然聽見有女人在用漢語哭訴。命令隊員們原地待命,我和司馬順著聲音在樓梯下找到了一個地下室的入口,哭訴的聲音就是這里傳出來的。輕輕的拉開一道門縫,哭訴的聲音立刻清晰起來。
司馬悄悄的從門縫里看去,猛地抓緊我的手臂牙齒咬的“咯咯”響,雙眼通紅的望著我。我納悶的向地下室看去,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少女被大字形的綁在一張木板床上,一名壯漢正趴在她身上。
“求求你不要,我來例假了!求求你!”少女的哀求聲飄進我的耳朵里,怒火撞得我腦袋嗡嗡響!
推開門,我抽出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向壯漢奔過去。壯漢聽見我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喘著粗氣說道:“瓦布熱汗!你怎么又溜進來了!算你小子有心眼!隨便揀一個吧,明天這批妞就要賣到歐洲去了!再要爽,要等到半個月以后了!”
“X你媽!”司馬低聲怒吼著沖上去,雙手抓住壯漢的頭“咔嚓”一聲扭斷了他的脖子。四周響起一陣低低的嗚嗚聲,我這才發(fā)現(xiàn)墻角還有八九名被堵著嘴捆住四肢的維族少女。
挑斷捆住少女手腳的繩索,少女顧不得穿上衣服搶過我手中的刀,撲倒壯漢的尸體上“噗噗”的一通亂刺,污血濺得到處都是。我們理解少女的仇恨,但時間不允許在拖下去。司馬連忙把少女從尸體上拉起來奪下刀,被仇恨沖昏了的少女一口咬在司馬的手臂上,竟然絲毫不顧及在陌生人面前赤身裸體!
司馬揮手一個耳光打去,少女一愣清醒過來,望著我們緊緊的咬住嘴唇眼淚嘩嘩的流下來,我連忙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轉(zhuǎn)身向萎縮在墻角的少女們輕聲用維語說道:“不要怕,我們是來營救你們的!不要出聲,悄悄的跟我們走!”然后又用漢語說了一遍。
少女們聽懂了我的話拼命的向我點頭。
帶著十一名少女出現(xiàn)在大廳里的時候,不用我說隊員們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的殺氣快要把四周的空氣凝固了。
隊員們掩護著少女,我和司馬斷后,我們悄無聲息的撤了下來。臨近大門的時候,幾名脫險心切的少女掙脫隊員的手奔跑起來!“啪嗒,啪嗒!”腳步聲,在寂靜的夜里傳得很遠。
來不及制止,二樓的一個窗口上人影一閃,一串子彈向我們掃過來!“噠噠噠”的槍聲,驚醒了沉睡的東突分子。剎那間,整個東突總部炸窩般亂起來!問話聲、報警聲、胡亂的打槍聲,蓋過了風(fēng)雨聲!
“臥倒!”我揮槍撂倒向我掃射的東突分子,翻滾著躲蔽著其他窗口射來的子彈。回頭看去,隊員們已經(jīng)把少女們壓在身下,我大喊道:“二號!起爆!”
話音未落,先是“嗵”的爆炸聲,緊接著就是“轟!”的一聲巨響,五六米長火舌從窗口里竄出來,馬上C-4炸藥也密如雨點般的想起來。整個東突總部大樓在爆炸的煙塵中坍塌了!爆炸引起的大火照亮了我們的臉龐,我從背囊里拿出林副司令交給我的銫-135的包裝罐仿制品,端端正正的擺在大門口中央。轉(zhuǎn)身向隊員們說道:“把女孩子們圍在中間,我們撤!”
跑出一公里的樣子,我們停下腳步把一張標(biāo)有我國領(lǐng)事館的伊斯坦布爾市區(qū)圖和幾百萬土耳其里拉交給一名看起來老成一點的少女,讓她們自己去領(lǐng)事館。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我們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能不能或者回去還是個未知數(shù),不能拉上剛剛跳出火坑的女孩子們給我們陪葬。
看著女孩子們相互攙扶著消失在風(fēng)雨中,我們圍著東突總部后的丘嶺繞了一個十幾公里的大圈,又偷偷的潛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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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1:37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八節(jié) 中國制造(十)
作者:我是特種兵
隱蔽在正面寬大,縱深有三四公里喬木林里,隊員們在半徑二百米的范圍內(nèi)做好防御,然后組成一個環(huán)形防線鉆進鉆進齊襠深的草叢里休息。這片樹林位于東突總部的東面直線距離不到一公里,土耳其部隊沒有想到我們會藏在這么危險的地方,粗枝大葉的搜索很容易被我們躲過去了。
天邊露出了一絲魚肚白,肆虐了一夜的大雨終于停了!我趴在樹林邊緣的草叢中,端著夜視望遠鏡觀察在東突總部廢墟上忙碌的人群,身邊是頂上火的M82A3狙擊步槍,我在等著卡拉特的到來!
留在大門口的銫-135包裝罐仿制品,已經(jīng)被來回走動的救援人員踢到一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這么明顯的目標(biāo),竟然沒有人拿起來看一看!
土耳其救援人員的素質(zhì)挺高,在各種機械的幫助下一具具尸體很快從廢墟里扒出來,被拖死狗一樣的拖到車上準(zhǔn)備運走。用望遠鏡挨個的把尸體依稀可辨的面容掃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有價值的目標(biāo),東突首腦大部分應(yīng)該逃走了,消滅薩亞爾應(yīng)該是我們這次行動最大的收獲,結(jié)果多少有點讓人失望!不過想想這也是必然的結(jié)果,東突這幾年的日子可是不好混,首先是美國在“9。11”以后出于促成自己全球反恐的戰(zhàn)略目的,承認(rèn)了東突組織是恐怖組織,由正面支持變成了幕后操縱,武器提供也變得小心翼翼了,畢竟為一個自己公開承認(rèn)的恐怖組織提供武器的名聲會讓所有的人感到可恥。消滅了西南邊陲的我國政府騰出手來,一頓重拳差點把東突打回娘胎里去,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東突為所欲為的局面一去不復(fù)返了!接連遭受沉重打擊的東突份子一個個如同驚弓之鳥,伊斯坦布爾連續(xù)的大爆炸,全市的大停電,惶惶不可終日的東突首腦那有不逃之理!
身后的青草“悉悉索索”一陣響,不用回頭看,細細的呼吸聲告訴我小許上來了!
“零號,剛剛接受到總部發(fā)來的猝發(fā)電報,我沒有密碼!”
“接替我的位置,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馬上報告!”把位置交給小許,我連忙向樹林中匍匐過去。
打開電腦敲進小許用熒光記號筆寫在塑料地圖上的電文,輸入密碼,兩分鐘后解密的電文出現(xiàn)在電腦屏幕上:“R日,母雞會在Z時,在狗窩邊轉(zhuǎn)上一圈!”這是總部通知我們,今天晚上24:00在公海接應(yīng)我們回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鐘了,我們還有19個小時的時間去刺殺卡拉特。可是現(xiàn)在卡拉特在那里我們還不知道,我留下的誘餌也不一定會把卡拉特調(diào)出來!想到這里我不由的低聲罵了一句:“媽的!來的真不是時候!”
“怎么了?”司馬聽見我的怒罵,彎腰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滿臉都是關(guān)切的神色。
“總部派來的接應(yīng)船今晚12時準(zhǔn)時到達土耳其公海!伊斯坦布爾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面封鎖,我們根本沒有辦法溜進去。從公海上撤退是我們唯一的選擇,錯過這個時間我們將無法回國!”我一把合上電腦說道:“可是卡拉特現(xiàn)在在那里我們還不知道,大李不能白白犧牲!卡拉特這個雜種!”
聽見我們的談話聲隊員們悄悄的圍過來,一個個沉默著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半晌,馬亮平陰陰的說道:“我們從海峽里突進去,炸了土耳其的卡布魯斯大橋!”
“對!炸了他的卡布魯斯吊橋!就是擊斃不了卡拉特,我們也是大功一件!”馬亮平的提議得到了隊員們的一致贊同,興奮得隊員們已經(jīng)開始討論行動的細節(jié)了。
幸虧我已經(jīng)從大李的犧牲的悲痛中擺脫出來,要是在昨天馬亮平提出這個方案我會第一個響應(yīng),今天我更多的考慮的是未完的任務(wù),所以冷冷看這熱烈討論的隊員們我一聲不吭!
“頭兒,下命令吧!就是搭上我這條命,我也會把卡布魯斯吊橋炸上天!”隊員們?nèi)呵榧ぐ旱南蛭艺埵救蝿?wù),只有司馬緊皺眉頭站在我身邊,冷冷的看著群情激昂的隊員們。
“你們想干什么?是不是準(zhǔn)備在居民樓里放上幾個炸彈?”我冷得掉冰茬的語調(diào)使隊員們一愣,群情激昂的場面慢慢冷下來。
“想去死了?那很簡單!你們中任何一個人現(xiàn)在打上一槍,就會得償所愿!”怒氣沖沖的看著低著頭的隊員們我繼續(xù)說道:“國家訓(xùn)練一個合格的特種兵要多少時間不說,看看你們身上的裝備就值幾十萬人民幣!祖國把你們訓(xùn)練好了,不遠千里送到土耳其來就是要你們?nèi)ニ退溃孔鎳嗣窠唤o我們的任務(wù)是什么,你們忘記了?卡布魯斯大橋在土耳其人心中的地位就和美國人心中的自由女神像沒有什么兩樣!炸卡布魯斯大橋到是痛快,考慮后果了沒有!是不是想兩國交兵?要是炸掉卡布魯斯大橋能行,祖國派我們來干什么?直接發(fā)射巡航導(dǎo)彈不就完了!虧你們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兵,虧你們還是個黨員!”
隊員們滿臉通紅的蹲在那里一聲不吭,司馬輕輕的捅了我的腰一下示意我不要再發(fā)火,看著羞愧的隊員們我緩和了一下口氣接著說道:“兄弟們,我們都是軍人,失去了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誰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悲痛就可以去魯莽的沖殺!死!我們誰也不怕!能不遠千里的來到土耳其執(zhí)行任務(wù)就可以說明一切!但是,死!我們要死得其所!炸掉卡布魯斯吊橋固然快意恩仇,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這會把我國逼進戰(zhàn)爭的死角里,這是以美國為首的一小撮不屑國家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我們并不懼怕戰(zhàn)爭,昨天不怕今天不怕永遠也不會怕!雖然我們的軍力并不能和以美國為首的不屑國家全面抗衡,但是戰(zhàn)爭來臨美國絕對不會從我們身上粘到什么便宜,可是戰(zhàn)爭的消耗會讓我國的綜合國力后退幾十年,失去了發(fā)展經(jīng)濟的黃金時期,我們永遠會處在美國的經(jīng)濟打壓之下,沒有經(jīng)濟的保障總有一天我們的國家會被美國拖垮,前蘇聯(lián)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正因為這樣總部才會出此下策派我們來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我們來的目的就是要告訴土耳其政府,搞恐怖活動我們才是行家里手,提醒他們恐怖活動的前身是游擊戰(zhàn)而我們是游擊戰(zhàn)的老祖宗,讓他們知難而退!大家都是老兵都是黨員了,這樣膚淺的道理我重復(fù)起來也沒有什么意思,你們好好想想吧!不要和一群新兵蛋子一樣,沖動的和發(fā)情的毛驢一樣!”隊員們沖動的表現(xiàn)著實讓我很生氣,長篇大論的發(fā)了一通脾氣我一甩手向我的狙擊位置走去。
小許看著我陰沉的可以擰出水的臉,吐吐舌頭把望遠鏡交給我調(diào)頭就跑,這小子機靈得很!知道我的心情不好想熊人,他才不會觸這個霉頭!
長長的吐出一口悶氣,我關(guān)閉夜視望遠鏡的夜視功能繼續(xù)觀察著在東突總部廢墟上忙碌的人群。
這時已經(jīng)是清晨七點多鐘了,盛夏的太陽從跳出被窩的那一刻起就把火辣辣的陽光照在大地上,向人們顯示著它淫威!蒸騰起的水汽使樹林里悶熱異常,,隊員們挨了我一頓訓(xùn)滿頭大汗的坐在那里想心事。雨已經(jīng)停了很久,殘存的雨滴還是從樹葉上、樹枝上一滴滴的落下來,短暫的打破樹林里的寧靜。我的上半身暴露在火辣辣的陽光下,不長時間就感到口干舌燥,我這才想起來我已經(jīng)有十來個小時沒有喝水了。低頭叼住背負(fù)式水袋的吸管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沒想到吸到嘴里的竟然是嗆人的火藥味。媽的!水袋不知什么時候被打穿了,我放棄了用水壺喝水的想法端起望遠鏡觀察著。
“給!”司馬從樹林里出來趴到我身邊,把他的水袋吸管插進我的嘴里說:“零號,九號犧牲后你的心情一直不好!剛才那一頓榔頭可是敲得夠狠!要不是隊員們了解你這狗熊脾氣,還真接受不了!”
我納悶的看了司馬一眼,真想不到,大李的犧牲竟然使司馬在一夜之間成熟了不少,現(xiàn)在竟然知道考慮隊員們的想法了!
“嗯嗯!看得人家不好意思了!”司馬突然尖著嗓子女聲女氣說了一句,右手順便捏了個蓮花指放在臉頰上。
我抑制不住的笑起來,含在嘴里水一下子嗆進氣管里。連忙用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在地上挖了個淺坑,把嘴埋進去咳嗽著嗆出氣管里的水。司馬在旁邊給我敲著背,如釋重負(fù)般的說:“終于笑了,這是大李犧牲以后你第一次笑!”
聽見司馬的話,我突然咳不起來了,咳嗽的感覺被生生的壓了下去!我抬起愣楞的看著司馬,是啊,自從大李犧牲以后我的心情一直有些暴躁,想瘋狂報復(fù)的欲望像是鋼水一樣炙烤著我的心。我這種不良的情緒就連從來不會關(guān)心人的司馬都感覺到了,其他的隊員的感受一定更深。我錯怪隊員們了,要不是受到我狂躁情緒的感染,隊員們不會說出那么無知的話來!
“頭兒,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要是失去了方寸我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司馬抱著望遠鏡觀察著廢墟語重心長的說道:“從大李犧牲的那一刻起你的情緒就一直不好,我看得出來,所有人當(dāng)中最放不下這個包袱的就是你!大李雖然犧牲了,但他盡到了一個共和國軍人的職責(zé),大李的犧牲是為了讓我們?nèi)ネ瓿扇蝿?wù)!頭兒,弟兄們把命交到你的手里隨你出生入死這么多年,就是因為信任你,你可不能讓弟兄們失去了主心骨呀!”
第一次聽見司馬給我做思想工作,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每句話都想重錘一樣敲在我的心上。我傻愣在那里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
“謝謝你,一號!我已經(jīng)意識到我的錯誤了!”半晌,我才真誠的向司馬說道:“謝謝你提醒我!”
“好了!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司馬一臉正氣的拍拍我的肩膀說道:“繼續(xù)觀察吧!小鬼!”
“小心我踢爛你的屁股!”望著竄進樹林的司馬,我無可奈何的說道。
廢墟前的公路上突然傳來汽車發(fā)動機的轟鳴聲,五輛滿載士兵的軍用卡車急匆匆的開過來。車還未停穩(wěn),土耳其士兵就翻身而下在軍官的指揮下包圍了廢墟,并從車上拖下拒馬封閉了通往廢墟的公路。
土耳其士兵的突然出現(xiàn)讓我有些不安,一揮手,司馬和小許飛快的來到我身邊,我輕聲說道:“一號,你帶上一名隊員沿林子的邊緣橫向搜索,命令七號八號向身后縱深兩公里范圍搜索,發(fā)現(xiàn)敵情后不要接觸馬上回防!其余隊員后撤一公里建立牢固防線設(shè)立集結(jié)點準(zhǔn)備隨時接應(yīng),二號,你留在我身邊架設(shè)干擾臺準(zhǔn)備屏蔽土耳其軍隊的無線電通訊!執(zhí)行!”
“是!”司馬和小許應(yīng)了一聲飛快的退下去。
“零號!”聞聲看去原來是阿普杜拉爬過來。我不解的說道:“老阿,有事嗎?”
“我想混進市區(qū)去撈卡拉特的情報!”阿普杜拉避開我的視線盯著地面說道:“剛才你和一號的話我聽見了,市區(qū)里的情況只有我最熟!”
“不行!”我一口回絕了他。
“為什么?卡拉特就在伊斯坦布爾呀!”
“市區(qū)已經(jīng)被全面封鎖了,你怎么混進去,腿上的槍傷怎么解釋?就是混進去了,搞到了卡拉特的情報你怎么送出來?”
“用無線電!”我一連串的問題沒有難倒阿普杜拉。
“無線電?不行!現(xiàn)在伊斯坦布爾的電力供應(yīng)還沒有恢復(fù),只有警察的電臺還在工作,出現(xiàn)陌生的無線電波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就會被捕!”
“我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
“我們都做好了犧牲的準(zhǔn)備!這并不等于我們可以隨隨便便的去犧牲!”望著阿普杜拉有些激動的表情我說道:“距離我們最后的撤離還有不到十八個小時,你潛進市區(qū)搞到搞不到情報放到一邊不說,如果你被捕了,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情報網(wǎng)至少一年內(nèi)無法正常活動,我們受到的損失單單一個卡拉特是彌補不回來的!再說了,就是一切順利,接到你的情報我們?nèi)绾螡撨M市區(qū)?”頓了一下,我接著說道:“不用作無謂的犧牲了!我已經(jīng)給卡拉特做好餌,他一定會上鉤的!現(xiàn)在你是我的隊員,必須服從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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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2:05 | 只看該作者
“好吧!我服從命令,但保留意見!”阿普杜拉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提著槍去追趕隊伍了。
山下的土耳其士兵做好了警戒,無所事事的躲在陰涼里看著忙碌的救援人員沒有進一步行動的意思。時間不長,公路上開過來兩輛小轎車停在拒馬前,“呼啦啦”跳下一群身上掛滿照相機的記者。土耳其士兵如臨大敵一般全體戒備攔住了記者們的去路,一名土耳其軍官站在拒馬后手指著公路,滿臉通紅的向記者們大聲嚷嚷著什么,大概是要記者們原路返回。記者們毫不畏懼的和士兵們據(jù)理力爭,場面一下子熱鬧起來。忙碌的救援人員這時也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抱著肩膀看著士兵和記者們吵架。
小許架設(shè)好干擾臺趴在我身邊端著望遠鏡看熱鬧,嘴里小聲的模仿著槍聲:“啪!啪!要是在這個時候開槍撂倒兩個士兵,引誘他們向記者開槍一定會上明天報紙頭版頭條的!”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心想:這小子好萊塢的大片看多了!現(xiàn)在開槍,土耳其士兵會在尸體的彈著點上判斷出我們的大概位置,所有的火力都會向我們招呼過來,潛伏就失去意義了!小許還在把望遠鏡當(dāng)成瞄準(zhǔn)鏡用嘴里:“啪啪!”的“消滅”著目標(biāo)。我用手指輕輕的捅了他一下,小許知趣的閉上了嘴
軍官終于把難纏的記者趕走了,愜意的點上一枝煙向擺在陰影里的沙灘椅走去。墻角一個閃閃發(fā)光的東西吸引了他的視線,軍官慢悠悠的走過去彎腰揀起了不銹鋼罐好奇的擺弄著。猛地他的表情僵住了,從我的望遠鏡里可以看清他滿臉的恐懼,他看見罐體上的輻射標(biāo)志了!軍官看看手中的不銹鋼罐又看看被炸成一堆垃圾的廢墟,意識到了什么,一把扔掉不銹鋼罐雙手揮舞著嚎叫一番,調(diào)頭向車上跑去。廢墟上一下子亂了套,士兵們瘋狂的追趕著正在加速的軍車,救援人員們跳上輕便的車輛。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剛才人聲渲沸的廢墟上看不見一個人影了,只剩下遍地還在“轟轟”運轉(zhuǎn)的重型機械。
“二號,行動!”我把M82A3狙擊步槍的槍托送進肩窩,向小許們的一揮手!小許拉下頭上的“巴拉克拉法帽”背上爆破袋,躍出樹林向沿山體直線急奔下去。
小許拖著傷腿身體一縱一縱在重型車輛中穿行,把一包包C-4炸藥貼在油箱底部。我據(jù)槍搜索著通往廢墟的公路,眼都不敢眨一下。讓我感覺漫長的五分鐘過去了,小許把最后兩個M18A1反步定向雷藏在草叢里架好封住公路,爬上一顆大樹支上竊聽器,跳下來在公路上來回跑動嘴里輕聲:“1、2、3、1、2、3”的試音。接到我“良好!”的回報后,轉(zhuǎn)身向樹林跑過來。
“嗖”的一聲!小許一頭扎進樹林,馬上就給了我一個燦爛的微笑:“零號,大功告成!”
“好!萬事具備,只欠東風(fēng)了!”我關(guān)上M82A3狙擊步槍的保險翻身躺下說道:“好戲就要開場了!”
兩個小時以后,公路上轟轟聲大坐,一拉溜輻射偵測車、洗消車開過來停在距離廢墟約一公里的地方。一群身著防化服的土耳其士兵跳下車,抱著儀器開始檢測。開始的時候防化兵還小心翼翼的取樣檢測,前進一百米見儀器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就插上一面三角形的小綠旗,身后的洗消車緩慢的跟上去停在插綠旗的位置。到后來速度越來越快,最后一百米防化兵們索性摘下防毒面具,大踏步的走過去揀起了不銹鋼罐,直接放在儀器上,馬上傳來防化兵的怒罵聲!防化兵的指揮官拖下笨重的防化服,結(jié)果勤務(wù)兵遞過來的毛巾擦著滿頭大汗赤腳走到電臺車前,打開電臺對著話筒破口大罵!
時間不長,剛剛離去的警戒士兵返回來。軍官跳下車對著防化兵的指揮官點頭哈腰的連連道歉。防化兵的指揮官氣哼哼的一甩手,帶上他的部下走了。
救援人員們沒有回來,警戒的士兵關(guān)閉了還在運轉(zhuǎn)的發(fā)動機,心有余悸的離不銹鋼罐遠遠的站著。他們站的位置正好在M18A1反步定向雷的覆蓋面下,惹的小許手癢癢的難受,不停的把MX-122遙控發(fā)火裝置的總電源開關(guān),打開關(guān)上;打開關(guān)上!
太陽在天上緩慢的移動,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我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經(jīng)下午三點鐘了卡拉特還沒有出現(xiàn)。山腳下,警戒的士兵經(jīng)受不住烈日的炙烤,懶洋洋的躲進卡車的陰影下。有的坐有的站,有的索性拖下了上衣躺在地上,亂糟糟的像一群土匪。
樹林里水汽蒸騰悶熱異常,我和小許汗流浹背的趴在草叢里,有些羨慕的看著享受涼爽的土耳其士兵。小許水袋里殘存的水很快被我們喝光了,我舔了添干裂的嘴唇把小許遞過來的水壺推了回去。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最后一點水,卡拉特還沒有出現(xiàn),我們還不知道要潛伏多長時間還是留到最關(guān)鍵的時候再喝吧!
又過了十五分鐘,一名通訊兵急匆匆的向坐在樹蔭下喝水的軍官跑去。接過電臺的耳麥帶在頭上,軍官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立正站好連連點頭。通完話,軍官把一個呼呼大睡的士兵一腳踢醒,大聲的指揮著士兵整理服裝拉開警戒線。
土耳其士兵的反常表現(xiàn)讓我心頭一喜,肯定是某個重要人物要來了!但愿來的是卡拉特!
說話間,四輛黑色的奔馳轎車風(fēng)馳電掣般的開過來,絲毫不理會站在路邊直挺挺敬禮的士兵,一直開到拒馬前才一個急剎車停下來。警戒士兵的指揮官討好的一溜小跑去開車門,立刻被車上跳下的彪形大漢一把推開。指揮官在部下的眾目睽睽下,滿臉通紅的退到一邊不說話了。
其他車上跳下的眾多警衛(wèi)端著M4A1突擊步槍,面向外圍繞著第二輛奔馳車?yán)_了一個環(huán)形防線,如臨大敵一般的據(jù)槍警戒,第二輛車上的警衛(wèi)背靠著沒有完全關(guān)上的車門護衛(wèi)著。所有奔馳的發(fā)動機還在“突突”的運轉(zhuǎn),時刻準(zhǔn)備著撤離。
警衛(wèi)的頭兒站在第二輛奔馳邊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瞇著眼睛擋住刺眼的陽光指著我們藏身的樹林向警戒的軍官詢問著什么。小許調(diào)試了一下接收器清晰的聲音立刻傳過來:“那片樹林搜索過了嗎?為什么不設(shè)哨兵?”聲音嚴(yán)厲得嚇人!
“搜、搜索過了!”軍官在警衛(wèi)嚴(yán)厲目光逼視下說話有些結(jié)巴:“哨、哨兵剛剛撤下來歡迎部長!”
“笨蛋!馬上把哨兵派上去!”警衛(wèi)狐假虎威的喝斥著軍官。
軍官如同得了圣旨一樣連連大聲吆喝著,一名士兵提著槍向我們藏身的樹林飛奔過來。
“二號,準(zhǔn)備起爆!”看著哨兵跑過來,我的心懸到了嗓子眼:“一號,帶領(lǐng)隊員迅速向我側(cè)翼公路迂回,切斷小車隊的退路!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全力擊毀!”
哨兵還在向我們飛奔,我把M82A3狙擊步槍的槍口慢慢的抽進草叢對準(zhǔn)了他,小許在衣服上擦了擦滿手的汗水,打開了MX-122遙控發(fā)火裝置的總電源開關(guān)。
距離我們還有八十米的時候,哨兵終于停住腳步爬上一塊裸露在地面上的巖石,持槍直挺挺的站在烈日下。
一直盯著哨兵的警衛(wèi)滿意的點點頭,打開了奔馳的車門。卡拉特的禿頭頂一下子闖進我的瞄準(zhǔn)鏡!身邊的小許立刻報出了參數(shù):“距離950,東南風(fēng),風(fēng)力四,修正四!”卡拉特下車向不銹鋼罐走去,禿腦門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放光。目標(biāo)終于出現(xiàn)了!我的心激動的怦怦跳,雙手竟然有些顫抖。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全身放松,不管用,卡拉特還是在瞄準(zhǔn)鏡里不停的抖動!我閉上眼睛按照大李教給我的方法,在心里默念著調(diào)整情緒:“天完全黑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目標(biāo)就好像是一盞明燈,出現(xiàn)在你的正前方吸引著你的目光!你監(jiān)視著目標(biāo),身體融入了大地,萬籟俱寂!靜!靜!靜的聽不見你的呼吸聲。”
心跳、呼吸慢慢的平穩(wěn),手心里的汗水消退了,聽不見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我仿佛跳進了真空里,什么也聽不見眼睛里只有目標(biāo)!
瞄準(zhǔn)鏡里,卡拉特把不銹鋼罐丟進路邊的污水里長嘆一聲:“中國人手下留情了!”
十字線穩(wěn)穩(wěn)的壓在卡拉特的左胸上,我在心里默默的說道:“卡拉特!下輩子不要做螳臂擋車的事情!”手指微微一動“呯!”M82A3巨大的槍響,把我從狙擊狀態(tài)中一下子拉回來,各種嘈雜的聲浪立刻充滿了我的耳朵。
被槍聲驚動的哨兵驚慌的跳下巖石,手中的M16A2突擊步槍向我們的大概位置胡亂掃來。80米的距離幾乎無法使用瞄準(zhǔn)鏡,我端平M82A3大概的一瞄準(zhǔn)一槍把哨兵打到。幾乎同時小許一把扔掉望遠鏡大喊著:“確認(rèn)清除!”起爆了預(yù)設(shè)的埋伏。山腳下的土耳其士兵和正把卡拉特尸體向車上拖得警衛(wèi),立刻被淹沒在濃煙烈火里,四射的彈片;爆炸機械的殘骸把土耳其士兵成片掃倒,慘叫聲震天響。端槍打倒兩名沖出火海的警衛(wèi),看著公路上熊熊燃燒的殘骸里在沒有人沖出來,我對著電臺的話筒說道:“弟兄們!準(zhǔn)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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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三十九節(jié) 回家(一)
作者:我是特種兵
此刻,山腳下已經(jīng)成了人間地獄。半徑四十米內(nèi)看不見任何物體,肆虐的火舌吞噬著一切可以燃燒的東西,翻滾的濃煙籠罩了整條公路。不斷爆炸的油箱把汽油潑灑得到處都是,柏油路面也劇烈的燃燒起來。“噼噼啪啪”的燃燒聲中隱約聽見受傷者微弱的呼救聲,不過如此強烈的火勢沒有五六輛泡沫車想救出傷員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最后的目標(biāo),卡拉特仰面躺在公路上,一截不知從那里飛過來的起重臂重重的砸在他的腹部,一堆灰白色的腸子被擠出來攤在路面上。在他的四周是被M18A1反步雷彈片切削的殘缺不全的保鏢尸體,尸體已經(jīng)被冒著火苗流動的汽油引燃了,我仿佛可以嗅到濃重的焦臭味道。
望著公路上的火龍我驚詫的向小許問道:“你放了多少炸藥?”
“全部!”
“全部!?”
“是的,全部!現(xiàn)在我們身上除了手榴彈,已經(jīng)沒有可以爆炸的物體了!”小許隨手把MX-122遙控發(fā)火裝置破壞掉,在灌木叢下挖了個坑埋起來,接著說道:“我把隊員們身上所有的C-4都“搜刮”來了,一共是十六公斤!”
我無話可說了!十六公斤C-4炸藥埋設(shè)在半徑四十米的范圍內(nèi),這簡直就是變態(tài)!
“零號!我們以到達集結(jié)點!”耳機里司馬的聲音挺平靜,但我從輕快的語調(diào)上仍然可以感覺到他壓制不住的興奮。
“走!”捅了捅小許,我們抱著槍退進了樹林向集結(jié)點跑去。
天上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討厭的“轟轟”聲,一架麥道N-600警用直升機順著公路飛過來,發(fā)現(xiàn)了公路上的火龍略一遲疑,轉(zhuǎn)身向樹林飛過來。
我和小許連忙躲進樹冠的陰影下,看著直升機在我們上空掠過小許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媽的!該死的直升機又來了!”
直升機死死的盯住了這片樹林,白白的機腹不時從頭上掠過。我和小許只好借著短暫的空隙,從一個樹冠下竄到另一個樹冠下緩慢的前進。十幾分鐘過去了,我們只前進了三百米的距離。
“零號!這個家伙像個蒼蠅似的真煩人!我們搞掉它吧?”小許有些不耐煩了。
“怎么搞?你帶著蒼蠅拍了?”看著直升機在上空再次掠過我笑著對小許說道:“要不用手榴彈炸下來?”小許鼓鼓嘴不說話了。
直升機這次沒有再飛回來,在林子邊緣上懸停了一會,去搜索另一片林子。我和小許連忙向集結(jié)點飛奔。
狂奔中,正前方的草地中有幾叢草,顏色發(fā)淺,草葉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打蔫。草叢里有人!我的心頭一震,手指向草叢一指,身體本能的翻滾著向左側(cè)大樹后撲去,小許就地臥倒手中的M67手榴彈的保險銷“叮!”的一聲飛了出去。我連忙伸手示意暫停行動,對著電臺的話筒低聲喝道:“狂風(fēng)!”
耳機里傳來司馬“嘿嘿”地笑聲:“零號!是我!”
“他媽的!你找死!”司馬膽邊生毛了!距離只有四十米了還不聯(lián)系,差點自己人干起來,氣得我破口大罵。
耳機里沒有傳來司馬的回報聲,“哧哧”的電流聲充滿了我的耳孔!媽的!我們的無線電被土耳其軍方屏蔽了!
我從樹后閃出來,司馬披著一身亂草彎腰跑過來說:“零號!我們的通訊被干擾了,有效通訊距離時遠時近,但最遠也超不過二百米!”
“土耳其干擾的真他媽的是時候!我們自己差點干起來!”我狠狠的罵了一句,吐出心中的一口惡氣說道:“無線電被屏蔽,土耳其部隊很快就會上來!一號,做尖兵,前出五十米搜索前進!八號斷后,全隊成橛型隊形,九點鐘方向出發(fā)!”
討厭的直升機沒有在飛回來,我們前進的速度很快,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已經(jīng)離開伏擊卡拉特的山梁。樹林里潮濕悶熱,長時間的奔跑,隊員們的體力嚴(yán)重的透支,粗重的呼吸聲在隊伍的上空回響。封閉傷口的藥力漸漸失效,傷口的劇痛一刻不停的撕扯著我的意志力,流下來的汗水脎的我頭皮發(fā)麻。總體來說我的情況還是好的,傷在腿上的隊員有些步履蹣跚了!
司馬在前面揮手示意停止前進,隊員們散開做好防守線,我提著槍向司馬跑去,眼前是兩片樹林中間的一片空地,長滿了半人高的亂草,兩片樹林相距大概有六七十米的距離。
“兩翼的樹木突出,情況觀察不到!”聽見我的腳步聲,司馬舉著望遠鏡搜索著對面樹林說。
側(cè)身向兩翼看去,樹林像兩條伸出去的手臂把草地半抱在懷里,我們的視線完全被遮擋住了。一陣風(fēng)吹過,亂草很整齊的隨風(fēng)搖晃著,我回身向小許說道:“向下傳!休息五分鐘,打封閉!”
用望遠鏡一米一米的觀察著草地,草的擺動全部是從根部開始,沒有發(fā)現(xiàn)半腰搖晃的,草地里沒有埋伏。司馬放下望遠鏡向我點點頭,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目標(biāo),長吁一口氣我們抱著槍退回了樹林。
在司馬的幫助下我的傷口很快處理完了,抱著槍向側(cè)翼移動了三十米,在一棵灌木叢下伸出槍口瞄準(zhǔn)了對面的林地,隊員們散開在林地的端線位置,據(jù)槍封鎖著兩翼。緊盯著我的司馬見我做好準(zhǔn)備,帶著馬純新“噌”的竄出樹林,躍進齊腰深的草地里高姿匍匐著向?qū)γ鏄淞旨策M。
草叢被犁開了一道縫隙,草葉劇烈的晃動著,司馬和馬純新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距離對面的樹林越來越近,我們的心情也越發(fā)緊張。終于,身影一閃,司馬和馬純新躍進了樹林。三分鐘后,傳來兩聲輕脆的鳥叫,司馬發(fā)出了安全的信號!隊員們一躍而起飛快的向?qū)γ娴臉淞峙苋ィ芸燔S過了草地的中線。我端著G3SG1狙擊步槍向身后搜索了一下,轉(zhuǎn)身沖出了樹林。
表面上草地一馬平川,地面上卻是坑坑洼洼。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追趕著接近樹林的隊員們。距離樹林還有十米的距離,我突然感到背部一陣發(fā)緊,好像有人在惡狠狠的盯著我,抬頭看見趴在林地端線灌木叢下的司馬,眼神有些怪異。我相信我的直覺,奔跑中猛的一個向后射擊撲倒在地。
“嗒嗒嗒嗒!”伴著M60E3班用輕機槍悶悶的槍聲,一長串子彈把我身后的亂草掃倒一片。媽的!追兵到了!一名土耳其輕機槍射手抱著突突噴火的機槍,掩護著十幾名士兵沖進草地。他們身后樹林里的小鳥被成群驚奇,隱約還可以聽見軍犬的吠聲!土耳其的大部隊上來了!
子彈擦著我的頭皮“日日”的飛過,我橫向滾動著轉(zhuǎn)移陣地,瞄準(zhǔn)橫刀立馬的機槍手,一槍把他的頭打的血花四濺。敵方的火力一頓,身后的樹林里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點射聲,沖進草地里的土耳其士兵立刻被連續(xù)掀翻。土耳其士兵被準(zhǔn)確的射擊震住了,胡亂的對我們掃射著向樹林退去。這時,一名扛中尉肩章的土耳其軍官,帶領(lǐng)著四十名左右的士兵沖出了樹林的端線,揮舞著手槍喊叫著:“為了光榮的土耳其!沖啊!”話音未落,一刻高速旋轉(zhuǎn)著飛到的子彈讓軍官閉上了嘴。隊員們稀疏的點射聲密集起來,率先沖出來的土耳其士兵們槍響即倒,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林地端線上就擺上了十幾具尸體,膽寒的士兵潮水般的退回林地。猴子的M243輕機槍“咕咕!咕咕!”打起了“歡送”槍,密集的子彈把土耳其士兵牢牢地按在地上。我方林地里馬亮平的身影一閃,一發(fā)四十毫米高爆榴彈帶著哨音打在對面的樹冠上,凌空爆炸!空爆的彈片把匍匐的土耳其士兵炸得鬼哭狼嚎,四散奔逃著脫離樹林的端線,我乘機躍出草地沖進了隊員中間。
“后撤三十米,建立防線!”大喊著我穿過隊員們的防線,向樹林深處跑去。兩翼樹林里的小鳥成群飛起,搜山的土耳其部隊聽到槍聲趕過來了。對面樹林里突然爆發(fā)出激烈的槍聲,密集的子彈把我們所處樹林端線位置的小樹掃成一根根光禿禿的棍子,又被接連打倒。
“轟轟!”幾發(fā)槍榴彈在樹林的邊緣爆炸,彈片把手臂粗的樹杈齊刷刷的削斷,殘枝敗葉夾雜著火熱的彈片落在我們剛才所處的位置上。我們隱蔽在樹干后面,任憑子彈把樹干打的木屑亂飛,穩(wěn)住身形一動不動。
在強大的火力掩護下,二十幾名土耳其士兵竄出樹林,拉開散兵線向我們沖鋒,十米、二十米,很快越過草地的中線。土耳其士兵聽不見還擊的槍聲,誤以為我們已經(jīng)落荒而逃,不由的挺直身體大步向我們跑來。接近樹林,掩護射擊的彈道打高了,沖鋒的土耳其士兵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樹林的邊緣。
“打!”樹林邊緣的土耳其士兵被我突然的大喝嚇的一愣。三十米的距離根本不用瞄準(zhǔn),隊員們閃身而出抱著槍挾腰射擊。密集的長點射中,土耳其士兵來不及還擊就被全部撂倒。
“撤!”我的話音未落,兩翼的樹林里人影突現(xiàn),一聲不吭子彈撲天蓋地的向我們掃過來。四周的樹枝被子彈掃斷下雨般的落在我們身上,密集的彈雨像一只無形的大手把我們狠狠的按在地上。對面林地里的土耳其士兵乘機沖出了樹林,兩翼的士兵也端槍掃射著向我們沖過來!
“手榴彈!三連發(fā)!投!”伴著我的高聲吶喊,二十七枚手榴彈一口氣投到三面土耳其士兵的沖鋒線前。
“轟轟!”的爆炸聲中,土耳其士兵被連續(xù)炸倒,沖擊的勢頭被打了下去下去。我一拍猴子的肩膀:“機槍手,把槍端平了打!”
猴子和張杰應(yīng)聲而起,把M249的槍背帶往肩膀上一掛,單腿跪在地上端槍橫掃,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雙雙打光了一個一百發(fā)的彈鼓。機槍聲一停,土耳其士兵剛從地上爬起來,我一揮手,九枚M67式手榴彈飛進了人群,伴著一個點的爆炸聲,土耳其士兵被撂倒一片。換好彈鼓的猴子和張杰翻身躍起,抱著M249向兩翼橫掃,敵方的火力完全被壓制了,我們乘機沖出土耳其士兵的“U”型包圍圈,向樹林深處奔去。
我們不要命的飛跑,我背上的M82A3狙擊步槍長長的槍身不斷的掛到樹杈,撞在傷口上疼得我直咬牙。身后槍聲時緩時急漸漸的遠去了,奔跑中,我卸下M82A3狙擊步槍小分解后填進了背囊。
“在樹林里用不上這玩意兒了,扔掉算了!”司馬搶過我的背囊,氣喘吁吁的說道。
“大李用過的!”我的一句話立刻讓長舌頭的司馬閉上嘴,一聲不吭的沖到了隊伍的前面。
突然,身后的灌木“嗦嗦”一陣響。我猛的回過頭,一條德國黑背四腳騰空張著血盆大口一下子把我撲倒,腥臭的口氣撲面而來。軍犬“嗚嗚”低吼著向我的咽喉猛咬過來,我掙扎著把行動不靈活的左臂填進它的嘴里,右手抽出56軍刺改戰(zhàn)斗刀狠狠的捅進它的心臟。軍犬負(fù)痛全身的力氣用到了嘴上,我可以聽見軍犬牙齒咬在我臂骨上“吱吱”的磨動聲。噴涌的狗血濕透了我胸前的衣服,軍犬癱軟了。跑回來的隊員把死狗一腳踹開,錢東海扶起我,撕開急救包包扎著傷口說:“零號!沒事吧?”小許把一個打開保險的M67手榴彈塞在軍犬的身下。
“靠!三天內(nèi)兩次被狗咬!真他媽的倒霉!”隊員們聽見我的話,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
飛奔中,眼前一亮,一條一米多寬的小溪出現(xiàn)在林中。我們跳進小溪里,跟著水流急奔。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讓軍犬失去嗅源,二是這里離海邊不是很遠,跟著溪水跑說不定會更快的到達海邊。
隊員們一邊跑一邊把水壺和背負(fù)式水袋拖在溪水里灌水,追著溪水跑了約有一公里,身后隱約傳來狗叫聲。我們跳上岸在亂草中胡亂的躺出一條路,司馬把一大包瓦斯粉撒進亂草中,做好這一切我們又攀著大樹跳進了溪水里飛跑而去。但愿土耳其士兵會上當(dāng),要不然軍犬的鼻子會把我們追得屁滾尿流。
小溪仿佛沒有盡頭,順著山勢蜿蜒曲折的向深山里流去,身后的已經(jīng)聽不見追兵的聲音,無奈我們只好回到了樹林。
太陽已經(jīng)偏西,落日的余輝映紅了樹林,磨盤大的太陽在慢慢下墜,天馬上就要黑了。夜里不利于搜索,反而容易讓我們趁機逃脫。,搜山的士兵慢慢的撤下去會和一車車的士兵不斷的調(diào)進來增援的兵力包圍了山體。我們隱蔽在樹林邊緣的灌木叢中,看著山腳下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和一隊隊巡邏的土耳其士兵,我的第一感覺是我們插翅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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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3:09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節(jié) 回家(二)
作者:我是特種兵
天黑透的時候,山腳下的土耳其士兵圍繞著山體架設(shè)起一排探照燈,雪亮的光柱不停的在山坡上掃過。滿載士兵的吉普車和裝甲車,圍繞著山體無間斷的巡邏,遠處黑暗中,不知什么時候停了幾輛豎著三四米高天線的裝甲車。
樹林里,隊員們隱蔽在灌木叢下大口大口的喝著水袋里的溪水,享受著短暫的平靜,這是我們五個小時以來唯一的一次大休息。我的頭昏沉沉的,身體一陣陣的燥熱,發(fā)燒了!我在急救包里翻出所有的藥片填進嘴里,和著溪水吞下去感覺好了一些。
高強度的連續(xù)作戰(zhàn),驟然停頓下來,傷口的疼痛和身體的疲倦一起涌上來。我的眼皮直打架,用力的晃晃頭驅(qū)走了一絲睡意,我睜大眼睛看著山腳下一隊土耳其士兵牽著不停打響鼻的軍犬齊步走過,不由得笑了,下午司馬撒的瓦斯粉起作用了,現(xiàn)在軍犬就是走到我們身邊也不會用鼻子發(fā)現(xiàn)我們。
身邊的小蟲停止了鳴叫,小許彎著腰跑過來,趴在我耳邊驚喜的說道:“零號!通訊恢復(fù)正常,我們可以大范圍的分散機動了!”
“不要使用無線電!”我關(guān)閉電臺說道:“這是土耳其在利用無線電波偵測我們的位置,以確定我們是否在包圍圈里,為明天的搜山縮小范圍!”
“他媽的!土耳其鬼子!”小許臉上的驚喜立刻被煩惱取代了。
土耳其鬼子!聽著小許的新鮮詞,我無聲的笑了。
“零號!我們要是孫悟空就好了,變成一只雄鷹從包圍圈里飛出去!”小許好像永遠長不大,腦袋里總是有些千奇百怪的想法,這么危急的時刻竟然把猴哥給搬出來了!
“可惜呀!孫悟空只有一個,可我們有十個人啊!”我笑著逗小許。
“是呀,可惜了!要是我們都會變身該有多棒!變不成老鷹變成老鼠也好,打個洞鉆出去!”小許絲毫不在意我逗他,按著自己的思路繼續(xù)說道。
聽著小許的話,我腦子里靈光一閃,一把抓住小許的手腕:“你剛才說什么!”
“沒說什么呀!”小許被我嚇了一跳,滿臉驚異的說:“零號,你不會這么小心眼吧?我說變老鼠包括我自己在內(nèi),你不至于生氣呀!”
“對!我們變老鼠!”我興奮的滿臉通紅。小許驚詫的睜大眼睛望著我,伸手摸摸我的額頭:“零號!你發(fā)燒了!”
“我沒有說胡話!”我把小許的手從頭上打下來說道:“通知隊員們過來集合!”小許懷疑的看了我一眼,隱蔽在灌木叢后跑走了。
“零號!聽說你發(fā)燒了?”司馬第一個跑過來,滿臉關(guān)切的神色。
“沒事!”我把司馬伸過來的手按下去,對著圍上來的隊員們說道:“誰帶著套絆索了?”
隊員們納悶兒的相互看看,司馬、王官賓、張杰三個人舉起手,拿出了套絆索。
“好!你們?nèi)齻去捉小動物,越多越好,跑的越快越好!一個小時后在這里會合”
聽了我的命令,司馬等隊員一下子愣住了,看見我指指電臺猛的明白過來轉(zhuǎn)眼跑沒了人影。我接著對著隊員們說道:“二號,架設(shè)大功率熱成像儀監(jiān)視公路對面樹林,三號,拆毀所有的單兵戰(zhàn)術(shù)電臺,取出發(fā)射部分待用!其余人,輕裝,只留下武器彈藥必要裝備,準(zhǔn)備突圍!行動!”
小許在樹林的邊緣觀察著對面的樹林,錢東海和馬亮平揮舞著單兵鍬挖了一個大坑,把多余的物資掩埋好,撒上瓦斯粉再把挖坑前起好的草皮蓋上去,多出的土用背囊端著均勻的撒在林地里。做好了這一切,司馬提著兩只野兔興沖沖回來了,他身后王官賓和張杰真的抓來了幾只碩大的老鼠,還有一只用背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刺猬!
小動物們睜大眼睛恐懼的看著我們,拼命的掙扎著,小許手忙腳亂的把電臺的發(fā)射部分綁在小動物的身上,兔子和老鼠還好說,時間不長就結(jié)束了工作,可是縮成一團的刺猬讓小許大傷腦筋。最后小許竟然做起了刺猬的思想工作:“刺猬兄弟,幫幫忙,伸展一下身體好不好?這樣你也算是個人民的功臣了!”
聞言,隊員們差點笑破肚皮!司馬走過去,把電臺的發(fā)射部分胡亂綁在刺猬的身上,對小許說道:“媽的,你小子耍什么寶!竟然和刺猬談開了心,你怎么不去給兔子做個臨終禱告!”小許吐吐舌頭,抱著兩只兔子,一聲不吭了。
司馬、王官賓、張杰拉開四十米的橫向距離,帶著小動物悄悄的向山下溜去。我?guī)е溆嗟年爢T在他們左翼二百米的位置做好了突圍準(zhǔn)備。距離山腳下公路一百米的時候司馬組停住了腳步,隱蔽在亂草中等待著時機。
山腳下,兩輛悍馬吉普亮著大燈開過,間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又有一隊步巡的士兵走過去。探照燈雪亮的光柱,從司馬組隱蔽的草叢上掃過,掠過我們的頭頂暫時關(guān)閉了。
“土耳其調(diào)進來的兵力至少有一個營!”小許借著探照燈的亮光數(shù)了數(shù)車輛,湊在我耳邊得意的輕聲說道。
“笨蛋!你剛剛‘?dāng)?shù)’清楚?”錢東海不屑的撇撇嘴。
“就你能!”小許對錢東海的語氣大為不滿。
一隊士兵整齊的走過來,我揮手制止兩個“小朋友”的吵嘴。司馬組等士兵走過去,打開發(fā)射部分的開關(guān),把小動物們?nèi)舆M草叢跑回來向我豎起了拇指。
山腳下,不停旋轉(zhuǎn)的無線電測向車上的半圓型天線,猛的轉(zhuǎn)向草叢不動了。我端著夜視望遠鏡觀察著草叢,一只兔子竟然穿過公路跑進了土耳其士兵的停車場。探照燈雪亮的光柱立刻追趕過去,一名土耳其軍官從偵測車上鉆出來,對著巡邏的士兵一陣大喊,士兵們驚慌的向停車場跑去。司馬猛的跳起來,奮力把一枚M67式手榴彈甩了出去。手榴彈在空中打著旋飛出了七十多米,擦著奔跑的土耳其士兵腳后跟爆炸了。
“轟”的一聲響,三、四名士兵應(yīng)聲而倒,其余的士兵搞不清那里飛來的手榴彈,慌忙臥倒對著停車場里的卡車,“乒乒乒乓”的開了火。照明彈“嗵嗵”的打到天上,停車場被照的如同白晝。
激烈的槍聲,惹的附近的土耳其士兵向聞見臭氣的蒼蠅一樣,打著槍從四面八方拼命的向停車場跑。山腳下霎那間亂了套,搞不清楚情況的士兵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跑,軍官們聲嘶力竭的詢問著情況、收攏著部隊。
土耳其士兵的注意力被到停車場吸引住了,趁亂我?guī)е爢T們飛快的從山上溜下來鉆進公路對過的樹林里。我們的身影剛剛消失,一輛裝甲運兵車亮著大燈,飛快的開過來停在公路中央,一名掛上校軍銜的土耳其軍官探出身子,對著電臺一通怒吼,甩下送話器對著正向停車場開槍的士兵又是一陣喝斥。槍聲稀疏下來,土耳其士兵們慢慢的站起來,據(jù)槍向停車場搜索過去。
我解下背囊套在G3SG1狙擊步槍的槍口上,據(jù)槍瞄準(zhǔn)了上校的腦袋。上校滿臉惱怒的看著正在進攻的士兵,大聲調(diào)整著部署。他仿佛感覺到了危險,猛地向我轉(zhuǎn)過臉。“媽的!等的就是你這一下!”暗暗的罵了一句,我扣動了扳機。槍身微微一抖,正在指手畫腳的上校一頭栽倒,尸體軟軟的溜進了裝甲車?yán)铩?br /> “上校陣亡了!”裝甲車的車長鉆出來,大喊著拉過車載機槍對著我們剛才埋伏的山坡瘋狂射擊。子彈把背著電臺發(fā)射部分的小動物驚的四散而逃,偵測車的天線“唰”“唰”不停的轉(zhuǎn)動方向鎖定目標(biāo),指引著探照燈的光柱把草叢照的如同白晝。
搜索停車場的士兵留下一部包圍停車場,其余的士兵按照探照燈光點,指引的目標(biāo),吶喊著向山坡上沖鋒。一時間槍炮聲大作,四周樹林里的小鳥被成群的驚起。
“撤!”低喝一聲,我們向林子深處跑去。
這片樹林的樹木不是很稠密,五分鐘的時間我們前進了大概一公里的樣子。背后的槍聲漸漸的稀疏下來,我拉著已經(jīng)筋疲力盡的阿普杜拉向隊員低聲喊道:“加快前進速度,土耳其軍人很快會識破我們的計謀!”
急奔了五公里,連續(xù)繞過三道土耳其士兵的游動哨,我揮手示意部隊停止前進。從連續(xù)發(fā)現(xiàn)哨兵的情況判斷,土耳其已經(jīng)加強了伊斯坦布爾海岸線的警戒,我們這樣急匆匆的趕過去只會自投羅網(wǎng)。
回頭看去,隊員在無聲的活動著手腳,只有阿普杜拉臉色煞白的癱倒在我身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揮揮手,錢東海跑過來強行拉起阿普杜拉便步,不然,過一會老阿的雙腿會腫起來行動會更加困難。
距離海邊還有十五公里,這短短的十五公里對于我們來說就像一道天險不可逾越。連續(xù)做了幾個深呼吸逼迫著自己平靜下來,我要想個辦法突破包圍圈帶著隊員們回家!
“零號,海邊去不了了!不如我們尋找隱蔽點和土耳其士兵周旋上幾天再作打算!”司馬也意識到情況對我們不利,跪在我身邊和我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正面已經(jīng)被封鎖,我們向側(cè)翼迂回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海的通道,實在不行只好與土耳其士兵周旋到底了!”我無奈的探了口氣。
“零號,我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體力有些恢復(fù)的阿普杜拉說道。
“說說看!”
“從這里向東十五公里左右有一個小型機場。伊斯坦布爾富翁的私人飛機80%停在那里。如果我們……”
“好!我們?nèi)ネ灰u機場!”我打斷了阿普杜拉的話說道:“就是奪不到飛機,我們也可以炸掉機場,把土耳其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以利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土耳其軍方對機場方向的警戒不是很嚴(yán)密,五公里過后巡邏的士兵漸漸稀少了,十點左右我們趕到了機場的外圍。
這個機場處在丘陵地帶的末梢,四周的地形很開闊長滿了沒膝的野草,機場的外圍環(huán)繞著鐵絲網(wǎng)圍墻,一條約一公里長的混凝土跑道橫貫東西。跑道的南邊有幾條牽引飛機的混凝土路,牽引道的盡頭是一個一百二三十米寬的停機坪后面就是高高的機庫。停機坪上靠近機庫的右翼停了一架機首蒙著帆布的雙翼機,但這不是我們需要的,我心情有些緊張的端起夜視望遠鏡向機庫看去。有幾間機庫的大門沒有關(guān)緊,我發(fā)現(xiàn)了一架"灣流"V型豪華私人商務(wù)飛機!太好了!我高興的在地上擂了一拳。這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務(wù)機之一,飛得快載員多,而且操縱簡單!
“呯!”的一聲槍響,把得意忘形的我嚇了一頭冷汗,本能的翻滾著轉(zhuǎn)移位置,隊員們也繃緊了神經(jīng)迅速的拉開了防線。
“呯!”又是一聲槍響,沒有看到槍口焰也沒有發(fā)現(xiàn)彈著點。我尋聲望去,不由的長吁一口氣,原來是驅(qū)鳥器在作怪!
“他奶奶的!官僚!晚上驅(qū)個屁鳥!”被嚇了一跳,司馬多少有些憤怒。
“零號,十一點!”小許率先發(fā)現(xiàn)了警衛(wèi)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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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3:28 | 只看該作者
十一點方向,兩名土耳其士兵大背著槍,低聲說笑著從機庫前走過,叼在嘴上的煙頭一亮一亮的。媽的!土耳其還真抬舉我們,連這么小的機場也布置了兵力,真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力可用!
“散開!全方位偵察!”失去了大部分偵測器材,我們只好使用笨辦法了。隨著我的命令聲,隊員們找好位置端著夜視望遠鏡搜索著整個機場。半個小時后,我們搞清楚了機場的兵力布置。守衛(wèi)機場的兵力只有攜帶了隨身武器的一個排,他們的指揮部設(shè)在塔臺上,實際派出的哨兵只有一個班,設(shè)了五個固定哨和兩個兩人組的游動哨。固定哨兩名在機庫,兩名在航空油庫,一名在塔樓的頂上,游動哨擦著機庫四周巡邏,每十分鐘左右會在我們眼前出現(xiàn)一次。
“一號、二號摸掉機庫哨兵后搞定"灣流",三號、四號突襲油庫,五號、六號清除游動哨后掩護一、二號行動,七號、八號、老阿隨我打掉塔臺哨兵,封鎖塔臺!行動!”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我再作深一步的的偵察,只好隨著戰(zhàn)斗的進行隨時調(diào)整部署了。
小許匍匐著率先接近鐵絲網(wǎng),用萬用表測試后鉸開一個大洞爬了進去,隊員們魚貫而入向目標(biāo)直奔而去。我據(jù)槍瞄準(zhǔn)塔樓頂上的游動哨兵,掩護著隊員行動。
司馬、小許、錢東海、猴子四個人眼睛緊盯著塔樓上的哨兵,交替掩護著緩慢前進。我們失去了全部的單兵戰(zhàn)術(shù)電臺,前出的隊員無法得到我的情報支援,只好靠他們自己目視偵察了。
游動哨懶散的走過去,機庫左翼的哨兵正在低頭點煙,右翼的哨兵和走過來的游動哨嬉笑著說著什么,塔樓上的哨兵提著槍向后走去。抓住機會,在跑道邊潛伏了十幾分鐘的司馬組冒險穿過了寬寬的跑道,撲倒在草叢里。游動哨好像聽到了動靜,強光手電筒的雪亮的光柱“唰!”的照向司馬組隱蔽的草地。我心頭一驚,急忙掉轉(zhuǎn)槍口把游動哨套進瞄準(zhǔn)鏡里。
“呯!”驅(qū)鳥器猛的一聲響,嚇得我手指一抖差點擊發(fā)。手電光向驅(qū)鳥器照過來,我連忙關(guān)上瞄準(zhǔn)鏡蓋把頭埋進草叢里。
“嘎嘎……”身邊的阿普杜拉突然怪叫起來,聲音由大到小竟像是漸漸遠去了的貓頭鷹。
我驚詫的看著得意的阿普杜拉,想不到他竟然會口技!
“怎么了?”塔樓上的哨兵探出半個身子向游動哨大聲詢問。
“貓頭鷹!”游動哨悻悻的喊道:“關(guān)掉那該死的驅(qū)鳥器,整晚它都在叫!”
“你自己去找中尉說吧!這事情不歸我管!”塔樓的哨兵縮了回去。
機庫左翼哨兵的注意力被游動哨和塔樓哨兵的談話吸引過去,全然沒有注意到悄悄一條黑影悄悄的繞到了他的身后。哨兵蜷起食指用力一彈,煙頭的紅光劃了一道弧線跌進草叢里,他吐了口唾沫聳聳肩把溜下去的M16A1突擊步槍向上送了送,剛想轉(zhuǎn)身。猛地,一只大手從他背后伸出來,抓住他的下巴用力向外一帶。“咔嚓”微微的一聲脆響,哨兵的身體癱軟下去,立刻被拖進了黑影里。這邊,小許用力把一塊石頭投向右翼。
石頭落地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哨兵的注意。兩名游動哨和機庫右翼的哨兵據(jù)槍,詐詐呼呼的向草叢中走去。他們的側(cè)翼,三條人影“唰”的一下,沖進了機庫的陰影里。這時,司馬已經(jīng)穿好哨兵的衣服,走出來接替了哨兵的位置。
幾分鐘后,解決了游動哨的小許、馬亮平,穿著土耳其游動哨的軍裝肩著槍從司馬面前走過,慢悠悠的向機庫右翼的哨兵走去。
“埃米爾!快走幾步,來看看古亞特未婚妻的照片,好漂亮的一個姑娘!”聽見腳步聲手里拿著照片的游動哨兵頭也不回的喊道。
“誰的照片?”塔樓上的哨兵探頭出來湊熱鬧。話音未落,一道雪亮的光柱照在他的臉上。
“這是誰?開什么玩笑!”塔樓上的哨兵不滿的嚷嚷著。
“對對!就這樣照著他!”游動哨看見“同伴”的惡作劇喜笑顏開的回過頭。沒等他閉上嘴,另一道光柱照在他的臉上。游動哨用手遮擋著刺眼的光線笑著說道:“埃米爾!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借著短暫的時機,我瞄準(zhǔn)塔樓的哨兵扣動了扳機。“噗!”的一聲輕響,哨兵的頭上爆出一團血花應(yīng)聲而倒。逼進游動哨的小許和馬亮平見塔樓哨兵已經(jīng)清除,一聲不吭掏槍就打。“噗噗噗”裝了消音器的92F連續(xù)的輕響,三名哨兵滿臉不相信的倒在地上。幾乎就在小許開槍的同時,早已運動到位的馬亮平、王官賓長身而起,兩團微弱的槍口焰閃過,油庫的兩名哨兵滿頭是血的癱倒在地。完成任務(wù)的隊員伸直手臂作著“OK”的手勢。司馬飛快的奔向“灣流”機庫,掏槍打爛門鎖沖進了機庫。
“走!”低喝一聲,我?guī)еR純新、阿普杜拉跑到塔樓的正面據(jù)槍封鎖了出口。
機庫的大門已經(jīng)被無聲的打開了,但就是看不見飛機出來。突然,司馬跑出機庫向我作著加油的手勢。剛剛運動到我側(cè)翼的馬亮平、王官賓立刻調(diào)頭向油庫跑去,小許和猴子也飛快的追上去幫忙。
時間不長,四個人推著輛四噸的加油車向機庫走去,“沙沙”的車輪聲在寂靜的夜里聽起來簡直是“驚天動地”!我不眨眼的盯著塔樓,這個時候只要一梭子穿甲燃燒彈,我的四名隊員就會提前“回國”
加油車終于順利的進了機庫,留下司馬給飛機加油,其余的隊員飛跑著與我會和包圍了塔樓。
“突突”一陣刺耳的馬達聲響起,司馬發(fā)動了加油車開始給飛機加油。塔樓里的燈亮了,接著響起一陣慌亂腳步聲,一群衣冠不整的土耳其士兵提著槍沖出了塔樓。不用我下命令,隊員們開火了。
“嗒嗒嗒嗒”的槍聲伴著密集的彈雨,把五六名土耳其士兵迎頭擊倒,其余的士兵嚎叫著退回了塔樓,隱蔽在窗口向我們拼命射擊。塔樓頂部不知什么時間出現(xiàn)了兩挺FNBRG-15式15mm重機槍,一挺封鎖著機庫一挺向我們瘋狂掃射,整個塔樓火舌亂竄,就象一只站立起來的刺猬。
強大的火力把我們牢牢地按在地面上,隊員們不要命的瘋狂翻滾著轉(zhuǎn)移陣地向塔樓還擊。每一次射擊,都會招來十幾倍的子彈。彈著點越來越近,我們完全被壓制住了。
“轟轟!”連續(xù)兩聲爆炸,馬亮平發(fā)射的四十毫米榴彈把樓頂?shù)膬赏χ貦C槍炸啞了!塔樓的火力一頓,我身邊的阿普杜拉投出兩顆煙霧彈,猛的躍起來,拔腿向油庫跑去。一串串子彈追著打過去,草葉四濺,阿普杜拉蛇型的飛奔著,絲毫不理會我“臥倒!臥倒!”的大喊聲。我知道他想去干什么,向隊員們大喊一聲:“火力掩護!”拼命的向塔樓傾瀉著彈藥。
接近油庫,一串子彈追上了阿普杜拉穿胸而過!阿普杜拉踉蹌著栽倒,掙扎著爬進了油庫。半晌,一輛兩噸加油車高速沖出油庫,筆直的向塔樓奔去。
土耳其士兵知道被加油車撞中塔樓的后果,不顧我們的火力壓制拼命向阿普杜拉射擊,樓頂上的兩挺FNBRC-15式15毫米重機槍也復(fù)活了,專用的15×115,mm穿甲彈把加油車打的千瘡百孔。阿普杜拉血跡滿身,雙眼血紅的怒吼著駕駛著拖著火苗的加油車,向塔樓飛奔。
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加油車飛速的逼近,塔樓上的槍聲零亂起來,膽小的士兵恐怖的大叫著,不顧死活的從塔樓上跳下來,雙腳沒有落地就已經(jīng)被隊員們擊斃。
“跳車!跳車!”隊員們不顧子彈橫飛,直著身體向阿普杜拉大喊。
一發(fā)15×115,mm穿甲彈擊穿風(fēng)擋,在阿普杜拉胸部炸開碗口大的一個洞。阿普杜拉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握緊方向盤吶喊著:“祖國萬歲!!!”加油車呼嘯著,一頭撞進了塔樓的大廳。
“轟隆隆!”天崩地裂般的一聲響,烈焰沖天而起。塔樓頂層指揮室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像是蛤蟆肚子一樣高高鼓起,接著“呯”的一聲碎成無數(shù)小塊,烈焰瞬間從窗口里竄出來,接著整個塔樓向柔軟的面條一樣坍塌了!
激烈的槍聲停止了,機場上只能聽見燃燒帶來的:“噼噼啪啪”聲。隊員們無聲的站起來,望著塔樓的廢墟淚流滿面。為了我們能夠回家,阿普杜拉一個在敵國默默無聞奉獻十幾年的情報員,就這樣壯烈犧牲了!期盼了十幾年的愿望最終也沒有實現(xiàn),他永遠的留在了這片他奮斗了整個青春的土地上!
不遠處,司馬駕駛著“灣流”滑行進跑道,跳下飛機掏槍“乒乒乓乓”的打碎了所有的航燈。
“向我們的英雄!敬禮!”向塔樓的廢墟敬了一個軍禮,我們轉(zhuǎn)身向飛機跑去。“灣流”在慢慢的滑行,我最后看了一眼還在燃燒的塔樓,緊跑幾步跳上了飛機。接近跑道的盡頭,“灣流”騰空而起!司馬把油門桿推到底,超低空向海邊飛去。機艙里,隊員們滿臉興奮的背好傘包,如果一切順利,再過上五分鐘我們就會到達接應(yīng)點。
“頭兒!你看那是什么?”小許大喊起來,隊員們扒著舷窗看去,機艙里的空氣立刻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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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3:53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一節(jié) 回家(三)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一節(jié)回家(三)
順著小許手指方向看去,地面上一條滾滾的車龍正急速向機場開過來。領(lǐng)頭的一輛M2步兵戰(zhàn)車已經(jīng)撞開機場的大門開上了跑道,緊隨其后的一輛“復(fù)仇者”防空導(dǎo)彈車一個急剎車停住,兩個四聯(lián)裝的導(dǎo)彈箱轉(zhuǎn)動著向我們瞄準(zhǔn)。
“我X!”我罵了一聲,滿頭冷汗的端著夜視望遠鏡測距。望遠鏡上顯示的距離是3086米,還沒有脫離“復(fù)仇者”的最大射程!
“加速!加速!”冷汗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
“油門推到頭了!”司馬大喊著,操縱著“灣流”左右搖擺徒勞的想干擾“復(fù)仇者”瞄準(zhǔn)。
“十、九、八、七……”我倒數(shù)著“復(fù)仇者”的反應(yīng)時間。望遠鏡里的距離讀數(shù)不斷變化,5。3公里時,紅光一閃一枚“毒刺”防空導(dǎo)彈竄出發(fā)射箱,帶著死神的獰笑呼嘯而來。我扔掉望遠鏡心中暗道:但愿我們的資料正確,“毒刺”的最大射程只有5。6公里!不到兩秒鐘,“毒刺”導(dǎo)彈飛完了最大射程,距離我們的機尾50M爆炸了!
“轟!”的一聲響,四射的彈片把機尾敲得一陣亂響,駕駛艙里的立刻響起“滴滴!”的報警聲。
“方向舵受損,轉(zhuǎn)向困難!”司馬在駕駛艙里,頭也不回的大喊。
“馬亮平去駕駛艙幫忙!”我轉(zhuǎn)身又對小許說道:“猝發(fā)電報:五分鐘內(nèi)‘小雞歸巢!’”
海岸線在機腹下一掠而過,黑忽忽的海面迎面撲來。司馬在機艙里回過頭大喊著:“三分鐘后到達接應(yīng)點!”機艙里的氣氛緊張起來,隊員們排成一線準(zhǔn)備跳傘。
“兩分鐘準(zhǔn)備!”司馬大喊著打開自動駕駛儀跑出駕駛艙。小許一腳踹碎乘客艙門上應(yīng)急把手的玻璃,手動打開了艙門。帶著咸腥味的強風(fēng)瞬間灌滿了機艙,壓的我們呼吸困難。
“灣流”小角度緩慢拔高到二百米的高度,GPS上的代表接應(yīng)點的紅點在逐步靠近,馬上就要與我們的位置重合了,我高聲喊道:“跳!”隊員們手扶著前面隊員的肩膀,魚貫跳出艙門。不到兩秒鐘,八名隊員全部離開了飛機。
海面急速向我們撲過來,隊員們在空中張開四肢,努力延長滯空時間拉進相互之間的距離。高度表的指針在急速下降,距離海面八十米我吐盡肺部的空氣拉開傘繩。向上的力量一拽,降落傘完全張開了,這個時候我的腳尖已經(jīng)埋進海水里。揮刀割斷傘繩,溫暖的海水立刻把我擁進懷里。用力潛泳了十幾米躲過慢慢下沉的降落傘,我鉆出了海面。
“灣流”已經(jīng)爬升到約八百米的高度,只能看清楚發(fā)動機的尾焰,海面上隊員們利索的收起白色的降落傘塞進背囊里沉到海底。這時,兩架土耳其空軍的戰(zhàn)斗機從高空向“灣流”直撲過去,機翼下火光一閃,兩枚導(dǎo)彈拖著長長的尾焰呼嘯著追上去,兩秒鐘后“灣流”凌空炸成一團火球。飛機的殘骸墜落在海面上擊起三四米高的水花很快的沉入海底,未燃盡的油料在十公里外的海面上洶涌的燃燒著。土耳其空軍的戰(zhàn)斗機圍繞著燃燒的海面不停的盤旋,搜索著海面。
在我身邊的海水中,微弱的紅光三長兩短的閃亮,接應(yīng)人員到了!我深吸一口氣潛進水中,一名海軍蛙人開著“拖拉機”(蛙人拖拽器)迎上來,用裝了濾光片的水下電筒照在自己臉上先給了我一個微笑。接過蛙人的副呼吸器叼在嘴上,我抓起“拖拉機”上的輕潛服穿戴好,順便指了指身上的傷口。蛙人立刻把一個緩慢釋放淡黃色液體驅(qū)鯊劑的瓶子掛在我脖子上,然后比劃著要我隨他前進。我伸出拇指示意明白,這名蛙人竟然在水中扭動著身體向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要是在陸地上,我肯定會被他這番舉動惹的大笑,但傷口被海水痧得生疼我實在是高興不起來,沒有禮貌的皺著眉頭揮手示意前進,蛙人失望的發(fā)動“拖拉機”向公海方向開去。
蛙人沿著我的降落點直線前進,很快就有他的同伴帶著我的隊員前來會合,小許是最后一個趕到的。我拍了拍蛙人的肩膀向他做了“OK!”的手勢示意隊員到齊了,蛙人點點頭雙手在大范圍的比劃了一個我看不懂的手勢。他的伙伴立刻散開,兩人一臺“拖拉機”在我左右排成一個倒“V”字型,把我們護在中間,飛快的向正前方游去。
在拖拉機的幫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已經(jīng)前進了約一公里。看著身邊滿不在乎甚至可以說是懶洋洋的蛙人,我實在是搞不懂,這群家伙是如何在烏漆麻黑的海水里辨別方向的。回過頭看去,漆黑的海水擋住了我的視線,我擔(dān)心隊員們跟不上來,拍拍蛙人的肩膀向身后指了指。懶洋洋的蛙人立刻“變成”一只敏捷的烏賊,翻滾著轉(zhuǎn)過身體竟然從腮幫子上摸出一把毫無光澤的水手刀。蛙人的刀把我嚇了一跳,仔細看去,原來他把潛水刀的刀鞘插在潛水鏡的束帶上!身邊的海水劇烈的翻騰著,蛙人們帶著隊員飛快趕到,面向外圍成一個圓圈把我們圍在中間。
我大臊!沒想到我小小的動作竟然引起這么大的動靜,更沒有想到的是表面上懶洋洋的蛙人警惕性如此之高!陸軍的手語和海軍的手語不通用,我比劃了半天總算是讓帶隊的蛙人明白了我的擔(dān)心!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揮手蛙人們散開繼續(xù)前進。
身材矮小的蛙人頭兒留下來和我一起行進,有了剛才的教訓(xùn)我除了游泳不敢再作任何動作。沉悶的行進了一會,蛙人頭兒輕輕的碰了碰我的肩膀向我的兩翼指了指。順?biāo)种阜较蚩慈ィ嚯x我十米遠的位置隱隱約約有一個熒光點,再遠處就什么也看不到了。驚詫的望著蛙人頭兒,他面無表情的指指自己的潛水鏡。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潛水鏡框上有一個手指肚大小,發(fā)著淡藍色光線的熒光點。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們是靠熒光點相互聯(lián)系保持隊形的。向他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勢,為我剛才的舉動道歉,他擺擺手示意沒有什么不知者不怪,順手又指了指“拖拉機”,機頭上有一個小小的指針指向十點鐘的位置,那里應(yīng)該是我們的目的地。看到這一切我的臉一陣陣的發(fā)燒,真他媽的丟人!
幾分鐘后,一艘與海水相同顏色的潛艇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撫摸著這個龐然大物光滑的表面,我的心激動的“怦怦”直跳,我們終于不在孤軍奮戰(zhàn)!終于要踏上回家的第一步了!
蛙人小隊分出四名隊員圍著潛艇巡邏,其余的蛙人成半圓隊形把我們圍在潛艇的指揮臺上部。蛙人頭兒用手語告訴我:六個魚雷發(fā)射口已經(jīng)打開,進入后用刀劃內(nèi)艙蓋通知潛艇內(nèi)的接應(yīng)人員就可以了。
這個時候用不著客氣,我示意錢東海留下與我下一批進入潛艇,司馬著急的游過來指指我的傷口。時間不允許我們爭辯,留下司馬和錢東海我?guī)е溆嗟年爢T向魚雷發(fā)射口游去。
潛深加大,壓力擠的我的耳朵“轟轟”直響,海水好像活了一樣拼命的向傷口里鉆。劇痛使我把含在嘴里的呼吸器咬的“吱吱”響,手腳不停使喚的顫抖起來。最后一名隊員的腳蹼終于消失在魚雷發(fā)射口,我掙扎著爬進魚雷發(fā)射管用戰(zhàn)斗刀連續(xù)在內(nèi)艙蓋上劃動了幾下,眼前一黑我昏了過去。
“嘩!”魚雷發(fā)射管里殘存的海水流進潛艇里聲音把我驚醒,明亮的光線透進來。我努力壓低聲音劇烈的咳嗽著嗆出昏迷時吸進肺里的海水,掙扎著向魚雷裝填口爬去。兩雙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扶住我的胳膊,把我拖出了魚雷發(fā)射管。
“鴻中隊,祖國的英雄!歡迎你們回來!”耳邊的聲音有些熟悉,轉(zhuǎn)頭看去我驚訝的說道:“鄧艇長!湯政委!你們怎么在這里?‘天津號’沒有回去?”
“我們?nèi)⒓酉ED防務(wù)展了!今天剛剛結(jié)束,順便來接你們回家!”湯建新政委說得相當(dāng)輕松,就好像這是他的地盤兒一樣。
“順便?是早有預(yù)謀吧!”看見親人,我高興的開起了玩笑。
“鴻中隊,等一下我們有大把的時間聊天,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去見見軍醫(yī),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鄧本儒艇長拉著我就走。
“受傷了?”湯政委關(guān)切的說道:“趕緊去檢查……”
“等一會!我的隊員還沒有全部回來!”我盯著關(guān)閉的魚雷裝填口,打斷了湯政委的話說道。
“把軍醫(yī)叫過來!”湯政委理解我的心情,默不作聲的陪著我站著,魚雷發(fā)射艙里沉靜下來。
“吱吱”魚雷裝填口蓋一陣輕響,水兵們一陣忙亂后打開了魚雷裝填口。司馬、錢東海和四名蛙人幾乎同時爬出了魚雷管。司馬爬出魚雷管的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抱住身邊的水兵“啪!”親了一口,高興的低聲喊道:“奶奶的!被追得屁滾尿流,現(xiàn)在總算是見到親人了!”把年輕的水兵搞了一個大紅臉,惹的艇長、政委大笑。
蛙人們善意的向司馬親過的水兵笑笑,在蛙人頭兒的指揮下,幫著水兵把魚雷裝填口關(guān)好靜靜的站在一邊等戰(zhàn)友回來。我走去真誠的對蛙人頭兒說道:“謝謝你們帶我們回家!”
“不用客氣!”蛙人頭兒聲音尖細,一把擼下潛水帽露出一頭齊耳短發(fā),轉(zhuǎn)過身來!
“怎么是個女的!”司馬驚訝的喊起來,馬上又用慶幸的語氣說道:“幸虧我沒有親她,要不然就犯大錯誤了!”
司馬的話再次引起一片笑聲,女蛙人狠狠的瞪了司馬一眼大大方方的向我伸出手說道:“認(rèn)識一下,陸戰(zhàn)隊兩棲偵察營褚芙華!”她的聲音冷冰冰的,讓人非常的不舒服。
“獵豹大隊,鴻飛!”我握著應(yīng)該說是非常粗糙的小手說道。這時魚雷裝填口蓋打開了,最后四名蛙人也回來了。正想介紹隊員們與蛙人們認(rèn)識,燈光突然變成了紅色,艇長一把摘下電話放在耳邊,轉(zhuǎn)身向我們低聲說道:“全艇靜默,裝填魚雷!敵大型巡邏艇兩艘,獵潛艇一艘正向我區(qū)域靠近!”
整個潛艇里忙碌起來,艇長去指揮艙了,政委帶著蛙人和沒有受傷的隊員去兵艙休息,我們幾個受傷的隊員隨著軍醫(yī)來到了狹小的餐廳。
換上一身干爽的亞麻布的衣服,躺在餐桌上在軍醫(yī)處理傷口輕柔的動作中,我放心大膽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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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4:4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二節(jié) 女陸戰(zhàn)隊員、女軍醫(yī)
作者:我是特種兵
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湯建新政委笑咪咪的臉龐。
“湯政委?你怎么在這里?”我的意識還停留在軍醫(yī)治療傷口的階段,連忙從餐桌上坐起來,動作有點猛,在戰(zhàn)斗中幾乎忘記的疼痛這時竟然把我疼得滿頭大汗身體發(fā)軟。
“小心!”湯政委一把攙住我笑著說道:“戰(zhàn)士們要我守在這里等你起床,他們好開飯!”
“對不起戰(zhàn)士們了!我睡了多長時間?”
“六個小時吧,你的呼嚕聲差一點把土耳其的獵潛艇引過來!”湯政委的玩笑讓我的臉“騰”的一下紅起來,他看看我尷尬的表情接著說道:“走吧,去見見我的戰(zhàn)士,他們強烈要求見你們這些大英雄,可是你的隊員只喜歡與陸戰(zhàn)隊在一起!”
“切!什么英雄?”門口傳來了一聲讓我非常不爽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去褚芙華的身影從門邊消失。我無奈的笑了笑,這大概是特種兵的通病,永遠覺得自己是最優(yōu)秀的,褚芙華也不能免俗。
我和湯政委來到指揮艙,值班的水兵們放下手頭的工作熱烈的鼓起掌來,掌聲把兵艙里休息的隊員和水兵吸引出來,指揮艙里一時人滿為患。只有褚芙華的陸戰(zhàn)隊躲在兵艙里沒有出來。
“真他媽的解氣!用力給我們的英雄們呱擊呱擊!”第一次聽見鄧本儒艇長如此粗們大嗓的說話把我嚇了一跳,接下來爆發(fā)出的掌聲讓我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了。這群水兵不要命了,孤零零一艘還沒有離開土耳其家門口的潛艇,竟然敢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他們的膽邊生毛了!
司馬很享受這種場面,如同偉人一樣的向水兵們揮手,絲毫不在乎我快要殺了他的眼神。
“升起潛望鏡!”鄧艇長看出了我的擔(dān)心,善意的笑著命令水兵升起潛望鏡要我去看。疑惑的看了一眼鄧艇長布滿血絲的雙眼,我把雙眼湊上了目鏡。此刻,海面上紅霞滿天,海水被朝陽鍍上了一層絢麗的金色,隨著海浪涌動金光閃閃,遠處一輪紅日正從海的盡頭跳出來,溫暖的陽光霎那間照亮了海面。
“在潛艇上看日出的確很美!”搞不懂艇長想讓我看什么,我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艇長沒有回答我的話,輕輕的推著我的身體轉(zhuǎn)了一個方向。一艘鐵灰色涂裝的軍艦,跳進我的眼中!
“167!‘深圳號’!”我驚喜的喊起來。艇長繼續(xù)推著我轉(zhuǎn)方向:“‘953南倉號’、564宜昌號!”驚嘆過后,我明白為什么水兵們可以肆無忌憚的說笑了!
“放心了!”鄧艇長笑著對我說道:“給我們說說光輝歷程吧!”
“不行,上級要求保密!”我一口回絕了他的要求。
“包個屁密!你們從我的潛艇里鉆出去后伊斯坦布爾就翻了天!現(xiàn)在你們鮮血淋淋的回來,你當(dāng)我的戰(zhàn)士都是傻瓜!愛講不講,想講我還不聽了!”鄧艇長的一番冷嘲熱諷讓我哭笑不得。沒等我解釋一下,他搶過話頭接著說道:“咦!你們好像少了一個人呀?”
“大李犧牲了!我們還失去了一名優(yōu)秀的情報員阿普杜拉!”我的話讓喜氣洋洋的指揮艙里一下子沉靜下去。鄧艇長整理了一下服裝,立正站好大聲命令道:“向我們犧牲的戰(zhàn)友默哀三分鐘!”潛艇里的氣氛有些悲壯。
上午九點鐘的時候,指揮艦“深圳號”上傳來命令,令我們與海軍陸戰(zhàn)隊換乘到‘南倉號’上去。望著多少有些失望的水兵,我對他們說道:“謝謝你們不遠千里的接送我們!大家都是軍人應(yīng)該理解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講。不過有時間大家多看看報紙,尤其是要注意拉登名下的恐怖事件,我們的“老大”可是拉登!”水兵們“轟!”的一聲笑起來!
收拾好隨身物品來到“天津號”前甲板,兩艘船舷刷著‘南運953救’的救生艇早已經(jīng)靠幫停在那里。駕駛員坐在船尾扶著操縱桿指著天上,向我們笑著大叫:“看天上!有人來給我們護航了!”
抬頭看去,一架涂著土耳其軍徽的P-3C“獵戶座”反潛機在我們上空,轉(zhuǎn)著圈的游弋,兩架F-16戰(zhàn)斗機在我們的側(cè)翼呼嘯而過。我有些驚詫的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鄧艇長。
“這群家伙跟在我們屁股后面快兩個小時了!”說著,鄧艇長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向天上的P-3C用力的比劃著中指。我笑了起來,這鄧艇長的脾氣和我們的司馬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倒出來的。
“閃開!”身后一只手用力的推在我左肩的傷口上,疼得我雙腿一軟差點跌到海里去。
“他媽的!你想干什么?”司馬一把扶住我大吼一聲就要撲上去。我一把拉著氣得滿臉通紅的司馬轉(zhuǎn)身看去,又是褚芙華!她抱著肩膀用挑釁的眼神不屑的望著司馬,她身后的陸戰(zhàn)隊員摩拳擦掌一付躍躍欲試的表情。我的隊員們被陸戰(zhàn)隊員的眼神激怒了,冷著臉圍上來!媽的!這個母夜叉想干什么!
“司馬!”盯著褚芙華小孩子惡作劇般的表情,我大聲喊道:“組織登船!”
褚芙華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走過,對著司馬不屑一顧的說了聲:“殘兵敗將,何以言勇!”
司馬真的被激怒了袖子一挽就要動手,我咳嗽了一聲,司馬惱怒的把背囊扯下來用力的摔在甲板上。“呯!”的一聲響,鄧艇長心疼的一閉眼。隊員們不服氣的攔住了海軍陸戰(zhàn)隊的去路,血紅的眼睛圓睜牙齒咬得咯咯響!
“干什么!跨立!”我大喊了一聲,隊員們懊惱的閃開了去路。
“太不像話了!褚芙華!你給我站住!”湯政委被褚芙華一而再再而三無禮氣壞了他大喊起來。褚芙華猛的一個向后轉(zhuǎn),跨立在艇舷滿臉不服氣的表情,湯政委幾步走過去指著褚芙華的鼻子撲頭蓋臉的呵斥道:“褚芙華!你還是不是個軍人?你想干什么!不讓你去南海你就鬧情緒耍你的小姐脾氣,你當(dāng)你是誰!不要以為你的潛水作業(yè)好一點,就可以目空一切!告訴你,在海軍陸戰(zhàn)隊比你戰(zhàn)技好的戰(zhàn)士海了去了!什么叫作‘殘兵敗將,何以言勇’?上級把你派過來是讓你去執(zhí)行任務(wù),不是讓你來耍小姐脾氣說風(fēng)涼話!‘殘兵敗將’!哼!把你褚芙華派進去,你連‘殘兵敗將’也作不成!我要把你的操行如實的向海司報告,像你這種目空一切;不講究團結(jié)的人根本不配做一名光榮的陸戰(zhàn)隊員,你只配去后勤大院打掃衛(wèi)生!現(xiàn)在,我命令你給鴻中隊和他的隊員們道歉,請求他們的原諒!”
湯政委氣得臉色發(fā)青,褚芙華被訓(xùn)的雙眼噙滿了淚水。司馬嬉笑著向我擠擠眼,被我狠狠的瞪了一眼縮回頭去組織隊員們開始換乘。
“鴻中隊!對不起了!”褚芙華擦去淚水走到我面前敬了個禮,硬幫幫的扔了一句扭頭就走,她的隊員們惡狠狠的瞪著我,用眼神把我殺了好幾遍。我對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苦笑著輕聲說道:“像個剛?cè)胛榈男卤白樱 ?br /> “唉!這個‘小辣椒’呀,什么時候才能改了這個臭脾氣!”湯政委探了口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她,她是想去給丈夫報仇啊!”
“報仇?”我納悶的追問了一句。
“哦!是這樣,小褚的丈夫去年在馬六甲海峽打海盜時犧牲了,尸體被海盜搶了去,剁成了幾塊擺在他們搶掠一空的一艘貨輪上,三天后才漂回來。當(dāng)時小褚正懷著身孕,得到噩耗昏過去,肚子碰在桌子上孩子沒了!一個恩恩愛愛的小家庭轉(zhuǎn)眼間就沒有了,從那以后,小褚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湯政委看著解纜離去的陸戰(zhàn)隊,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說:“這次如果不來接應(yīng)你們,她就會隨隊去南海剿匪!這孩子心里苦啊!”
“靠!什么海盜!”鄧艇長接過話頭憤憤不平的罵道:“奶奶的,如果是海盜,為什么不搶別的國家的船,唯獨搶掛五星紅旗的船!媽的!總有一天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龜兒子!”
望著海面上,推開水兵自己操艇褚芙華,我滿腹的怨氣煙消云散隱隱的還有些覺得對不起褚芙華,要不是我們耽擱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給丈夫、孩子報了仇。說起來事也湊巧,我和司馬在一次行動中無意之間還真給褚芙華報了仇,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隊員們已經(jīng)換乘完畢,我向鄧艇長、湯政委敬禮告別后離開了“天津號”核潛艇。救生艇在海面上劃開一道白浪,很快和“南倉號”靠舷。救生艇上的水兵抓住幾條垂下來了吊索掛在舷環(huán)上,一陣機械響動,我們連人帶艇被搖搖晃晃的吊上了甲板。甲板上的一名中尉對著指揮室晃了晃手中的一面小紅旗,滿載排水量37000噸的“南倉號”汽笛長鳴一聲,緩緩的開動了。
一群軍醫(yī)撲了上來,抓住隊員們一通亂摸。司馬怕癢,呵呵笑著扭動著身體指著我說:“他、他、他受傷了,不要呵我癢!”抓著司馬的五十來歲的女軍醫(yī)松開司馬不滿的說道:“一個大男人怕什么癢,不準(zhǔn)動!”邊說邊不放心的把司馬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順手在司馬的屁股上拍了一掌說道:“你過關(guān)了!走吧!趕緊去洗個澡,身上的味道就象剛從糞坑里爬出來一樣!”
司馬被女軍醫(yī)的一巴掌拍愣了,半天才緩過勁來臊得滿臉通紅的大喊:“抗議!為什么打我屁股!”
“那你說打你那兒!打你一耳光?”女軍醫(yī)氣勢洶洶的抬起頭說道。
女軍醫(yī)的話把司馬噎的半天喘不過氣來,嘟囔了一句“好男不和女斗!”垂頭喪氣的領(lǐng)著沒有受傷的隊員去洗澡,邊走邊嘟囔著:“這是怎么了!怎么海軍的女同志都和好斗的公雞一樣!不對,應(yīng)該是母雞……”
“你說什么?”女軍醫(yī)聽見了司馬的話,直起身子來一聲大喊。嚇得司馬領(lǐng)著隊員們落荒而逃。軍醫(yī)們看著司馬的狼狽相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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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yī)們把我們幾個受傷的隊員圍在甲板上,七手八腳的剪開繃帶。看見傷口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女軍醫(yī)沖著我們大嚷:“你們誰是指揮員!”
“我是!”
“你們是不是想終身殘廢!為什么不先清理傷口縫合肌腱就縫合傷口,現(xiàn)在都發(fā)炎了,受了這么重的傷竟然還做劇烈運動,子彈殘片移動的到處都是!我告訴你,有一個戰(zhàn)士殘廢了你就吃不了兜著走!你這個指揮員是怎么當(dāng)?shù)模脩?zhàn)士的生命開玩笑!”
“我也受傷了!”我小聲的辯解了一句。
“我知道你受傷了,說不定你也會殘廢!”女軍醫(yī)把我嚇壞了,殘廢了我他媽的還當(dāng)什么特種兵,我?guī)缀跏窃谟闷蚯蟮难凵裢娽t(yī),她緩和了一下口氣:“你們呀!仗著年輕什么都不想!走吧,馬上去手術(shù)!”
躺倒在手術(shù)床上,為了不影響大腦我掙扎著不讓麻醉師給我打麻藥,女軍醫(yī)走過來虎著臉說道:“你給我老實點!現(xiàn)在我說了算!”我一愣不由的停止了掙扎,麻醉師乘機抓住我的胳膊把針劑推進我的靜脈里。十幾秒后,渾身上下的疼痛消失了我舒服的哼了一聲,醫(yī)生的身影模糊起來,他們說話的聲音仿佛在天邊一樣。隱約我聽見小許悲慘的喊叫聲:“阿姨!不打針行不行!”接著就是女軍醫(yī)的喝斥聲和小許的“慘叫”聲。小許原來怕打針,我不由得笑起來。
……
“這小子做夢想媳婦呢!瞧他那一臉壞笑!”不知是誰在我身邊說話。我掙扎著想反駁,可是張不開嘴我快要昏睡過去了,媳婦;小慧!我渾身一震,對應(yīng)該想想我的小慧,但意識不可救藥的模糊起來,我終于昏睡過去!
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我輕輕的抬了一下左手臂,那種刺刺的疼痛感消失了。“看來我不會殘廢了!”我欣喜的嘟囔了一句。
“你小子命大,一塊子彈殘片距離你動脈不到一毫米!”女軍醫(yī)笑著走過來,把我手腕上開始回血的輸液管拔下去說道:“還不謝謝我!把你們這幾個泥猴清理干凈,用了我們十多盆淡水!”
“你、你、你怎么可以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給我洗澡!”我驚惶失措的撩起蓋在身上的毛巾被,還好內(nèi)褲還在。
“緊張什么?是你的隊員給你擦得澡,看你嚇的那個熊樣!記得明天還我們淡水!”
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我輕聲說道:“阿姨,請你回避一下好嗎?我想穿衣服!”
“給!”女軍醫(yī)把一件海魂衫和一條水兵褲扔到我的床上,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邊走邊說:“我姓方,方郁婷。以后叫我方醫(yī)生就可以了,不要叫我阿姨!還有你可以出去活動一下,呼吸點新鮮空氣對你的恢復(fù)有好處。但是,不準(zhǔn)吃辛辣食物、吸煙、喝酒,不準(zhǔn)做劇烈活動,不然小心我關(guān)你錨鏈艙!”說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艙口。
“方郁婷!”母老虎一樣兇的人竟然叫了這樣一個溫柔的名字。我搖搖頭穿上衣服,給還在昏睡的小許、王官賓掖掖被角走出了病床艙。
甲板上來往的水兵友好的微笑著,翹起大拇指,我不好意思的回應(yīng)著他們向人少的后甲板走去。司馬在一群水兵簇?fù)硐掠孀哌^來,看見我,驚喜的跑過來狠狠的把我摟在懷里:“頭兒!你老人家的氣色好多了!”
“靠!你有病!我才睡了幾個小時有必要這樣嗎?”我掙脫司馬的擁抱低聲問道:“有煙嗎?”
司馬笑著跑到水兵中間要過一包煙和我來到了空無一人的后甲板,一群灰白色的的海歐鳴叫著追逐著“南倉號”,黃昏的陽光把一層金黃色鍍在海鷗的背上,好一付安寧的畫面。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接過司馬遞過來的煙深吸一口,紅塔山的醇香立刻充滿了肺部,我愜意得瞇著眼睛享受著久違的感覺
“海軍的女同志們都這么兇嗎?”司馬看著慢慢消失的航痕找話題。
“說不清楚,不過你們走了以后,女軍醫(yī)把我一通好訓(xùn)!”我笑著說道:“批評我為什么受傷了還做劇烈運動!當(dāng)時我真想告訴她因為我怕死呀,我要逃命呀!可是想想沒敢說,我怕她把我從‘南倉號‘上丟下去”
“那一個軍醫(yī)呀?”司馬哈哈大笑著問道。
“打你屁股那個!方郁婷!”
“方郁婷?”司馬向海里吐了口唾沫說道:“無知的母老虎!”
“說誰呢?”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連忙把煙頭彈進大海里回過頭。原來是褚芙華冷笑的站在我們身后!
“沒有說你!”司馬撂起海魂衫擋著海風(fēng)點燃一支煙遞給我,撇撇嘴轉(zhuǎn)身探頭看看海面突然叫道:“頭兒!快看那是什么?”
除了螺旋槳攪起的白浪能有什么,這不過是司馬趕褚芙華的小花招。我對著直挺挺站著的褚芙華笑笑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突然褚芙華真誠的說道:“鴻中隊,現(xiàn)在我想通了!請原諒我一直以來的無禮,對不起!”說著,“啪!”的立正給我敬了個禮。
“沒什么,沒什么!大家都是軍人,都是直脾氣,沒事的!”褚芙華的軍銜是上尉,我的軍銜比她高很多我還禮說道:“稍息吧!”
“獵豹大隊的威名我早有耳聞,你們是很優(yōu)秀的特種兵!說實話,在陸地上我們肯定打不過你們!”褚芙華保持著嚴(yán)整的軍人姿態(tài)一絲不茍。她的話讓我覺得不是在夸獎我們,好像是在向我們下海戰(zhàn)的戰(zhàn)表。
“在水里我們同樣是要輸給你們的,幸好我們之間永遠不會發(fā)生戰(zhàn)斗!”褚芙華的標(biāo)準(zhǔn)的軍人姿態(tài)讓我不由自主的站好,順便捅捅趴在攔桿上司馬要他站好。司馬翻翻白眼向褚芙華撇撇嘴趴在攔桿上沒有動。
“是的,我們都是共和國軍人!”笑起來的褚芙華很漂亮,她接著說道:“希望我們有一天會并肩作戰(zhàn)!”
這時司馬回過頭來陰陽怪氣的說:“免了吧,我怕你把我拖進海里灌死!”
“我還怕你開黑槍呢!”褚芙華立刻變的咄咄逼人。
我瞪了司馬一眼讓他閉嘴,對褚芙華說道:“相信會有一天我們會一起戰(zhàn)斗!還有我代表我的隊員向你道歉,你的事,湯政委都告訴我了!”
“沒什么了!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情了!”嘴上這樣說褚芙華的眼圈還是紅了,她急匆匆的說了句:“祝你們早日康復(fù)!”結(jié)束談話轉(zhuǎn)身走了,邊走邊抹去奪眶而出的淚水。
“沒骨氣!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還去主動道歉!軟骨頭!”司馬氣的一個勁的向我翻白眼。
“你知道個屁!”我罵了一句,把褚芙華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司馬。司馬立刻傻眼了,撓撓頭皮開玩笑的說道:“要是這事兒放在我身上,我非把你扔到大海里不可!”說完轉(zhuǎn)身就跑。這個家伙風(fēng)是風(fēng)雨是雨分得很清楚,褚芙華的遭遇已經(jīng)讓他心里不可抑制的怒氣消散了。
經(jīng)過這件事,隊員和陸戰(zhàn)隊?wèi)?zhàn)士之間的關(guān)系融洽起來,很快的打成一片不分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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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三節(jié) 休整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三節(jié)休整“南倉號”上的干部、戰(zhàn)士,對我們非常關(guān)照,艦長鄭小宏、政委王建軍每天都會來我們的艙室噓寒問暖。生性好動的隊員沒事的時候滿艦亂竄,很快和“南倉號”上的水兵熟識了。聽著艙外的歡聲笑語,小許和王官賓也躺不住了,經(jīng)常偷偷的溜出艙室,害的護士們端著藥盤滿世界的找,有時竟然會動用全艦廣播才會找得到。雖然每次都會被“刀子嘴豆腐心”的方軍醫(yī)一通好訓(xùn),但作用不大,兩個人是“外甥打燈籠-照舊”。直到有一天,方軍醫(yī)嚇唬小許說:“如果再走動,你的腿十有八九要截肢!”小許才拉著王官賓可憐兮兮的待在病房艙。
隊員們已經(jīng)和海軍陸戰(zhàn)隊員不分彼此,整天鉤肩搭背的泡在一起。從劍拔弩張到親如兄弟,他們很珍惜這次,陸、海軍的相聚。雖然有時也打打鬧鬧,但大部分時間是在相互傳授戰(zhàn)技,這些都是用生命換來的經(jīng)驗,是在書本上永遠也學(xué)不到的。一個星期過去,隊員們在海戰(zhàn)方面的知識、戰(zhàn)斗技術(shù)給我一種脫胎換骨的感覺,這真是意想不到的收獲。
海軍陸戰(zhàn)隊員對我們的武器非常感興趣,經(jīng)常征的我的同意后拿去擺弄一番。“南倉號”上的水兵,槍見得少,每當(dāng)我組織隊員擦槍的時候,兵艙里總是圍滿了好奇的水兵,有幾次因為水兵太多我只好組織隊員們在后甲板上擦槍,讓水兵們過了一把眼癮,沒想到這更勾起了水兵們玩兒槍的欲望。
有一天,一名叫袁智偉的海軍中尉跑來對我說道:“首長,戰(zhàn)士們讓我來求你一件事!”
“求我?”我看著有些靦腆的中尉,笑著說:“是不是想打槍?”
“是的!希望您能同意!”中尉緊張的盯著我,生怕我不同意,稱呼也有你變成您了!
“沒問題!”
中尉興奮的一蹦老高,敬禮也忘了轉(zhuǎn)身就跑,我連忙叫住他說:“請示過鄭艦長了嗎?”
“請示過了!我們艦長說了:只要你同意他沒有意見!”中尉頭也不回的跑進等在一邊的水兵群里,水兵們興高采烈的準(zhǔn)備去了。
“司馬,通知隊員們攜武器彈藥前甲板集合!”我的話音未落,早就躍躍欲試的司馬,一溜煙的跑到兵艙口吼了一嗓子:“前甲板集合!”全副武裝的隊員們立刻涌出來,排著隊向前甲板跑去。等候在那里的水兵,立刻爆發(fā)出歡呼聲。
“早有預(yù)謀!媽的,這群熊兵!”看著隊員和水兵們擠眉弄眼,我笑著嘟囔了一句。
“預(yù)謀什么?打槍嗎?我比你要早知道一點!”褚芙華不知什么時間站到了我身邊。她的語氣已經(jīng)不冷冰冰的了,可是臉上還是看不見一絲笑意。“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我的隊員們已經(jīng)過去了!”她接著說道。
“你先過去,我去給你的隊員們拿狙擊步槍!”想起M82A3狙擊步槍還有幾十發(fā)子彈,索性就此機會消耗掉,我轉(zhuǎn)身向兵艙走去。
取了槍來到前甲板的時候,王建軍政委和水兵們早已列隊等候了,在指揮室操艇的鄭小宏艦長向我高興的揮了揮手。
“歡迎鴻中隊給我們表演射擊!”王政委帶頭起哄。
這種場合不能推辭,接過司馬的92F我索性說道:“左臂受傷,步槍不敢打啦!我打手槍吧,請王政委指個目標(biāo)!”
“打海鷗!”不知誰喊了一嗓子,把我嚇了一跳。海鷗的飛行忽高忽低忽快忽慢,不像陸地上的鳥一樣飛行軌跡簡單好打提前量。再說了,就是在陸地上打飛鳥,也是打剛剛起飛的從來就沒聽說過打半空飛行中的,想當(dāng)年的老土匪們也沒有這個水平。
水兵們高聲叫嚷著催促著我快打,我只好苦笑著搜索目標(biāo)。突然,我發(fā)現(xiàn)落在前桅桿上的一只紅嘴海鷗被水兵的笑鬧聲,嚇的撲閃著翅膀想飛走。我連忙抬手打去,“呯!”的一聲槍響,雙爪剛離開桅桿的海鷗一頭摔在甲板上。
聲浪猛的消失了,接著又爆發(fā)起來:“鴻中隊打得好不好?”
“好!”
“再來一個要不要?”
“要!”
“呱擊呱擊!”熱烈的掌聲把與我們平行航行的“深圳號”上的水兵都吸引出來。
你們是想要,可是桅桿上沒有海鷗了!心里雖然這樣想我嘴上卻說道:“不打了,不打了!子彈不多,還是你們打吧!司馬,組織射擊!”
司馬笑著跑過來,接過92F關(guān)上保險望著天上說道:“頭兒!你說奇怪不奇怪,怎么這海面上還有‘死’海鷗呀?”
我撇撇嘴沒有理他,這時甲板上“乒乒乓乓”的槍聲大作,司馬忙不迭的把說了一半的風(fēng)涼話咽下去,跑去顯擺他的槍法。
隊員們的槍法把整個艦都“震”了,再加上衛(wèi)星電視里連篇累牘的伊斯坦布爾遭大規(guī)模襲擊的報道,水兵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明白這是我們干的,立刻把我們當(dāng)成了英雄一樣對待,換下來的臟衣服轉(zhuǎn)眼間就不見了,送回來時已經(jīng)干干凈凈。洗衣服的水,是水兵們從每天為數(shù)不多的定量淡水里省出來的,把我感動的不知說什么好。司馬很享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有一天竟然對我說:“頭兒,要是天天過這種日子就好了,真他媽的享受!”
正好王政委走進來,我笑著對他說道:“王政委,我們的司馬準(zhǔn)備在你的‘南倉號’上長住了,你看安排在那里合適呀?”王政委被我說的一愣,看看滿臉通紅的司馬才明白過來,正色說道:“正好,正好,我來就是和你說這個事情呢!留下司馬我雙手贊成!”
司馬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王政委傻眼了,撲過來抓住我的胳膊說道:“頭兒,你老人家行行好!我可受不了漂來漂去的生活!”惹得我和王政委哈哈大笑。
歡樂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老天爺好像也變得善解人意,一路上始終風(fēng)平浪靜。十天后,我們駛?cè)肓四现袊#瑹o意間發(fā)現(xiàn),跟在我們屁股后面的“天津號”核潛艇不見了,去問鄭艦長,他笑著不答,大概又去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wù)了。
南中國海,無風(fēng)三尺浪,偌大的“南倉號”在她懷里就像是個嬰兒被肆意的搖來晃去。久經(jīng)考驗的水兵們也開始暈船,我的隊員們更是吐的人仰馬翻。離祖國越來越近,暈暈忽忽的隊員們雖然吐的臉色蒼白,但每天都要趴在攔桿上向祖國的方向眺望,生怕錯過第一眼看見祖國大陸的機會。
難捱的日子很快過去了,四天后,“深圳號”、“宜昌號”與我們分道揚鑣鳴著汽笛遠去了,“南倉號”載著我們向海南島三亞市的一個不知名的碼頭駛?cè)ァ?br /> 登陸在即,隊員們頂著海風(fēng)站在船頭不肯回艙。身后汽笛長鳴,王政委拿著一架高倍望遠鏡走過來說道:“這里已經(jīng)是我們的領(lǐng)海了!”腥臭的海風(fēng)立刻變得醇香無比,我們貪婪的呼吸著這久違的祖國氣息!
海天盡頭,黑忽忽的陸地闖入眼簾,我們的眼睛濕潤了,終于回家了!近了!岸上的椰子樹依稀可辨!望遠鏡在我們手中傳來傳去,大家貪婪的看著祖國的土地。
“南倉號”有些笨拙的靠碼頭停穩(wěn)了。舷梯沒有停穩(wěn),隊員們已經(jīng)飛跑著跳上了碼頭。我和鄭艦長、王政委、海軍陸戰(zhàn)隊告別后,走下了“南倉號”。一階一階走下舷梯,祖國的土地一步步接近,我的心跳動的如同打夯一樣。雙腳踏上祖國土地的那一刻,我的心跳霎那間平穩(wěn)了,看看背后的軍艦看看眼前的土地,我突然感覺到強大的祖國在游子們心中有多么重要,我體會到了他們回國后激動的心情!與站坡的水兵們敬禮告別,我們被等候在碼頭上的面包車直接拉到了一個鳥語花香的療養(yǎng)院去療養(yǎng)。說是“療養(yǎng)”其實是去履行出外勤任務(wù)歸國后的必要程序,我們要去見司馬最討厭的心理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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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空蕩蕩的療養(yǎng)院,先是脫光衣服被醫(yī)生丟在醫(yī)療床上檢查了一番重新包扎傷口,然后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舒服的睡衣我躺在了心理治療椅上。
心理醫(yī)生丁逸凡是我們的老相識了,他對我笑笑直接開始了詢問:“失眠過嗎?作過惡夢嗎?”等等一大堆問題。我放松自己找了個最喜歡的姿勢躺好,閉著眼睛回答著丁醫(yī)生的問題。
半個小時過去后,他端著一杯礦泉水走到我身邊說道:“鴻中隊,你的心理沒有問題,只是心情有些煩躁要多注意休息,現(xiàn)在你在我這兒睡一覺,半個小時后我會叫醒你!”
慢慢的丁醫(yī)生的聲音遠去了。朦朧中,我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大李、怒吼著的阿普杜拉。他們在黑暗中走到一起,搭著肩膀微笑的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笑意。
“大李、阿普杜拉!”我喊叫著向他們伸出手。
“頭兒!”大李向我揮著手說道:“帶著弟兄們好好活著,我和老阿先去找馬克思談心去了!”
“你們在那里?”我問道。
大李和老阿站住回過頭說:“當(dāng)然在中國的天堂!”
“中國的天堂!”我笑了:“你們沒有留在土耳其!”
“沒有,我們是趴在司馬的背上與你們一起乘‘南倉號’回來的!”
“我怎么說,司馬一直鬧鬧著累,原來背著你們呢!”我開心得大笑起來。
“頭兒!現(xiàn)在我退休了。替我們多殺幾個混蛋!不聊了,我們要去報到了!要不然沒有好房間了,再見!”大李和老阿向我擺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再見!”我的心頭輕松起來,大李和老阿回國了,沒有留在土耳其!我興奮的想大叫。突然,小慧撅著嘴走到我面前說道:“為什么不給我回信?不理你了!”
“小慧!你怎么在這里?”
“為什么不給我寫信,你答應(yīng)過我的!不理你了!”小慧一甩手轉(zhuǎn)身就走。小慧怎么和大李、老阿在一起?莫非……
我驚出一頭冷汗,拼命的大叫著:“小慧!小慧!”醒過來。耳邊傳來“哧哧”的笑聲。我心中暗暗后悔,這個混蛋丁逸凡,又在我最信任他,心情完全放松的時候催眠我!
“小慧是誰?”丁逸凡把水杯遞給我。
“管的著嗎!”我翻著白眼一飲而盡,順手那他的白大褂擦了擦嘴。
“你這討厭的丘八!”有潔癖的丁逸凡一把把白大褂奪了回去:“怎么又拿我的衣服擦嘴!”
“丘八?好像你也是穿二尺半的吧”我冷笑著抓住他的手腕說道:“說!為什么騙我,還偷偷的催眠我?”
“靠!你他媽的把自己保護得像個坦克一樣,不騙你怎么給你治療!丁逸凡一把甩到我的手站起來正色道:“鴻飛!我不知道你們?nèi)?zhí)行什么任務(wù),只知道你們犧牲了兩名隊員,他們的遺體留在了異國他鄉(xiāng),為了這件事你一直在自責(zé),是不是?”我點點頭承認(rèn)了,他接著說道:“何處黃土不埋忠骨!大家都是軍人,為國捐軀這是本分……”
“靠!丁逸凡你小子現(xiàn)在說起話來,就像是我的首長!”從心理上我已經(jīng)接受了大李、老阿靈魂已經(jīng)回國的這個假定,從深深地自責(zé)中解脫出來,連忙打斷了丁逸凡的話,給自己找個臺階下:“你不是已經(jīng)把我治好了嗎!說這么多廢話干什么!”
“那是當(dāng)然!”丁逸凡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丁神醫(yī)什么時候失過手!還不謝謝我!”
“謝你個屁!這是你的職責(zé)!哦,我要向林大投訴你,‘利用職權(quán)涉探他人隱私!”我翻身起來向外走去。
“隨便!小慧小慧”背后傳來這個變態(tài)家伙的喊聲。
大部分隊員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治療,在樓道里小聲說笑著等我出來一起去吃飯。連忙關(guān)緊房門切斷丁逸凡“變態(tài)”的叫聲,掃視了一眼,我問道:“小許呢?”
司馬嬉笑著走過來,拉著我把九號治療室的門推開一條縫。小許正坐在治療椅上可憐兮兮的望著心理醫(yī)生說:“醫(yī)生,我沒有神經(jīng)病,我不吃藥!”
“我沒有說你有神經(jīng)病,我只是說你的精神上有些問題!”
“精神上有問題還不是神經(jīng)病!我沒有病,我不吃藥!”
“精神上有問題怎么能說是有神經(jīng)病呢!神經(jīng)衰弱不是你想象中的精神病!不是在大街上亂跑的瘋子得的那種病!”心理醫(yī)生被小許的胡攪蠻纏搞的啼笑皆非:“這些鎮(zhèn)靜藥,只是幫助你睡的香一些,沒有任何副作用的!”
“反正我不吃!”小許的犟脾氣上來了。醫(yī)生看著耍小孩子脾氣的小許一時間還真沒有辦法。
“多長時間了?”我向捂著嘴偷笑得司馬問道。
“已經(jīng)十分鐘了!”
“趕緊去圖書室找本關(guān)于神經(jīng)衰弱方面的書,送進去讓小許自己看看,他就明白了!”我瞪了一眼想走出來的小許,關(guān)上門說道:“這個心理醫(yī)生水平不行,下次不能讓他給隊員們做心理輔導(dǎo)了。怎么連神經(jīng)衰弱和精神病的不同都講不明白!”
司馬點點頭同意我的看法,轉(zhuǎn)身拉著錢東海跑了。
書,送進去十分鐘后,小許滿面紅光的走出來。錢東海上去打趣說道:“小許,聽說你的了神經(jīng)病了!你不會去垃圾堆上找食兒吃吧?”
“滾!你才去吃垃圾呢!”小許把攔住去路的錢東海一把推開說道:“一看你就沒有文化。神經(jīng)病和神經(jīng)衰弱是不同的,神經(jīng)衰弱是一種輕度的精神障礙性疾病,1869年美國精神科醫(yī)生比爾德(Beard)首次提出這個病名,按照世界衛(wèi)生組織(WHO)的診斷分類標(biāo)準(zhǔn),主要有兩型:……”
“那剛才是誰在里面和醫(yī)生說,我沒有神經(jīng)病,我不吃藥!”錢東海打斷小許的話,嗲聲嗲氣的模仿著小許的聲音說道。
“我那、那、那是和醫(yī)生鬧著玩呢!”小許的話,立刻引起隊員們的哄堂大笑。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林大打來了專線電話。我們在電話上談了一個多小時,我把行動的詳細經(jīng)過對他做了詳細的匯報。他對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犧牲唏噓不已,說一定要向上級匯報爭取給兩人授榮譽稱號,并且告訴我大李和老阿的家屬國家已經(jīng)妥善安置好了。我向林大請示,可不可以讓隊員們給家里打個電話,被他拒絕了,他說我們還在封閉期。
談話結(jié)束后,傷口一直不愈合的王官賓連夜被專機接到北京去做手術(shù)了。而我們在酷熱的海南島至少還要帶上半個月,隊員們苦著臉開始想念北京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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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四節(jié) 斗毆
作者:我是特種兵
海南島七八月份的天氣潮濕酷熱,早上六點鐘的太陽已經(jīng)明晃晃的照的人頭疼。這種天氣下我們很少出門,每天待在空調(diào)房間里,不是去“禍害”那些不堪重負(fù)的健身器材就是抱著電視機解悶。
我們在土耳其的行動,影響面挺大,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幾天了,電視上還在連篇累牘的報道。看著各種膚色;操著各種語言的專家輪番登場,煞有其是的分析著這次恐怖襲擊的目的。還有如雨后春筍般冒出水面,爭相發(fā)表聲明承認(rèn)自己組織對“伊斯坦布爾恐怖事件”負(fù)責(zé)的恐怖組織,我們不禁暗暗好笑。不過恐怖組織的老大“基地組織”這次事件后反而沒有聲音了,即是這樣所有輿論的矛頭還是指向了他們,口誅筆伐就差沒有生吞活剝了。處于旋渦中心的土耳其政府在我們撤離的第二天,在電視上發(fā)表了一個簡短的聲明稱:襲擊伊斯坦布爾的恐怖份子搶奪一架“灣流”商務(wù)飛機,在逃離過程中被擊落在伊斯坦布爾以南約三十五公里的海面上,尸體正在打撈中。”就在沒有下文了,不知是在反省還是在策劃什么陰謀。
療養(yǎng)院的生活很舒服但是很寂寞,碩大的院子里只有十幾名工作人員和一個班的警衛(wèi)戰(zhàn)士陪著我們。隊員們恢復(fù)的挺快,生理思維也回到了陸地上,坐馬桶時不再抓著門把手左右搖晃,飯量也恢復(fù)到了正常水平,我和受傷隊員的傷口差不多愈合了。
近一個月沒有理發(fā)了,長長的頭發(fā)把習(xí)慣了“小平頭”的隊員們搞的很不舒服。去請療養(yǎng)院的唯一的理發(fā)員,沒想到他竟然探家去了理發(fā)工具拿不出來。讓小許去外面的美發(fā)店借理發(fā)工具,結(jié)果讓我大吃一驚,在海南特區(qū)沒有“軍民魚水情”理發(fā)工具竟然是要花錢租的,司馬趁機慫恿我去外面理發(fā),順便透口氣。我一想,無論怎么樣都要花錢,還不如讓隊員們出去放松放松,就同意了。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雷陣雨,天氣涼爽了許多。吃過晚飯,我們在療養(yǎng)院管理員那里借了點錢,信馬由韁的走出了療養(yǎng)院。
不少隊員是第一次來海南島,亞熱帶海島特有的景色讓隊員們好奇不已,聽著幾哩哇啦的方言,睜大眼睛不停的東張西望。小許和錢東海花了幾十元錢買了一大串椰子,不停的吸著椰汁直到被司馬警告說:椰汁有催眠作用后這才罷休。
隊員們的體形魁梧,在精廋矮小的海南人群中很是扎眼,惹的街道兩邊涂脂抹粉的一些妖艷姑娘吊著眼睛看我們。小許和錢東海越發(fā)得意起來,挺胸抬頭的橫著走路,眼睛還不是的向街邊姑娘的臉上瞟去。
“像個螃蟹似的想干什么?”司馬發(fā)現(xiàn)小許正盯著街邊的姑娘,一臉壞笑的說道:“小公雞發(fā)情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許滿臉透紅的反唇相譏。
“呵!還‘君子好逑’呢!”司馬用力把小許向街邊推了一把說道:“那你去‘逑’呀!一準(zhǔn)兒,被罵個狗血淋頭!”
司馬這小子沒安好心,晚上穿成這樣站在街邊,不會是什么好人,小許要上當(dāng)了!沒等我出聲制止,小許喊了一嗓子:“逑就逑!”竟然,向街邊走去。
“司馬!你小子干的好事!”我伸手推了司馬一把笑著說道:“趕快把那個傻小子叫回來!”
“頭兒,讓小許‘吃一塹,長一智’吧,省得看見姑娘就發(fā)情!”司馬這小子存心看小許的笑話。
這時,街邊爆出一陣哄笑,小許臉紅的像猴屁股一樣跑回來。
“怎么樣,君子大人逑上了嗎?”司馬話說了一半,看見小許要殺了他的眼神,“噌”的竄到我身后,向小許擠擠眼說道:“淑女同志對你說的什么?”
“司馬,你混蛋!你耍我!”小許惱羞成怒嗷嗷叫的撲上來。司馬靈活的躲著小許的攻擊,嘴里不停的說著:“害什么臊嗎!告訴大家,淑女說的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錢東海模仿著女聲說道:“跟我走,不要錢!”
隊員們哈哈大笑,小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我連忙制止打鬧的隊員們:“以后不準(zhǔn)開這樣的玩笑,影響不好!小許,你以后要多注意觀察,不要總是上司馬的當(dāng)!行了,不要撅嘴了,回去我罰司馬五百個俯臥撐!”
“頭兒,你老人家太狠了吧!”司馬哭喪著臉裝出一副可憐相,把小許逗笑了。
順著這條街走,街道兩邊的美發(fā)店、美容院一家挨一家,每家店門口無一例外的坐著幾名妖艷女子向我們大呼小叫。無奈我只好帶著隊員們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轉(zhuǎn)過兩條街,我們在街角里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美發(fā)店。這是一家夫妻店,老板是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北方人,店里的裝修很簡單沒有打雜的伙計,老板的老婆正在為一位顧客洗頭,靠墻的沙發(fā)上坐著幾位等著理發(fā)的中年人。不錯!這里才是理發(fā)的地方!我?guī)е爢T們魚貫而入。
“你們……”老板被突然涌進來的九名彪形大漢嚇了一跳,說話竟然有些結(jié)巴了。沙發(fā)上的幾名顧客把眼睛從報紙上拿開,吃驚的瞪著我們。反應(yīng)機敏的老板娘擦著手走過來陪笑說:“幾位老板理發(fā)?小店的師傅今天不在家,您看?”
老板娘一定是把我們當(dāng)成壞人了,我笑著說道:“我們不是老板,是軍人。理發(fā)員探家了……”
“快里面請!”老板娘立刻熱情起來打斷我的話說道:“你們這十來個小伙子往這兒一站,還真把我嚇了一跳!”說著自己先笑起來。
店里的氣氛融洽起來,笑容重新回到了老板的臉上,顧客們友好的和我們打著招呼,詢問著我們在那個部隊服役,苦不苦等等聊天的話題。
老板的手藝非常棒,不用我們說利索的給我們每人理了一個小平頭,看來他這里經(jīng)常有戰(zhàn)士們來理發(fā)。付過錢走出小店,門口一個把頭發(fā)染的五彩斑爛,滿臉是環(huán)的小青年引起了我的注意。
“看什么看!”小青年氣焰囂張的喊了一嗓子。這種人我懶的理他,拉著要發(fā)作的司馬從他身邊走過去。
“X你媽的!錢呢?是不是不想干了!”小流氓的臟話扎得我耳朵疼,不由的回頭看去,送我們出來的老板娘笑容僵住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兄弟,這兩天生意不好,過兩天,過兩天我給您送去!”
“送你媽了個X!”小流氓滿嘴噴糞的破口大罵:“告訴你,幾天不把錢交了,老子砸了你的店!”
聽見罵聲,幾名還在店里的隊員連忙跑出來,看見小流氓的嘴臉氣的想動手,被老板娘趕緊攔住了。
“吆呵!找?guī)褪至耍 毙×髅サ男睦硭刭|(zhì),道是挺好,看著我們眼都不眨一下的說道:“兄弟!那條道上的?”
“不再道,不再道!”我心里非常想教育教育這個討厭的流氓,可是現(xiàn)在動手一定會牽連理發(fā)店,我向隊員們擠擠眼,笑著對小流氓說道:“我們是來理發(fā)的,沒我們的事。你忙著,我們這就走!”
看著我們頭也不回的走了,小流氓的更加得意起來,老板娘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拿出幾百元錢交給小流氓說:“今天就這么多了,剩下的我明天一定付清!”
小流氓接過錢氣勢洶洶的說:“明天我還來,告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說完一搖三晃走了。
我們在街上慢慢的走著,小流氓得意洋洋的在我們身邊走過,斜著眼睛說道:“你們這幾個傻大個,給我站住!”
“大哥,有事嗎?”司馬點頭哈腰的走過去,恭恭敬敬的說道:“俺們是外鄉(xiāng)人,來做生意的,剛才的事情對不起了!”
“做生意的?”小流氓的眼睛一亮。
“是的,是的!聽說海南的生意挺好做的!”司馬表演讓我有些忍俊不住。
“拜過碼頭了嗎,交過保護費了嗎?”小流氓上鉤了。
“小本生意,沒有帶多少錢!等賺到了錢,一定登門拜訪!”說著司馬轉(zhuǎn)身想走。
小流氓一腳踢在司馬的屁股上:“想走!交了錢再走!不然,我滅了你們!”
“你怎么打人!”司馬活脫脫一付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算打你?不交錢,我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打人!”小流氓兇神惡煞般的喊起來:“趕快交錢!我沒有工夫和你們聊天!”
“交,我交,還不成嗎!”司馬可憐兮兮的掏出一把錢。
小流氓一把搶了過去:“算你識相,有事提‘光頭’的名字包你平安無事!”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司馬連忙追了上去,笑著問道:“兄弟,麻煩你問個事兒!”
“什么事兒?”小流氓看著司馬低頭哈腰的樣子不屑的說道:“有話說有屁放!”
“你的頭發(fā)是天生這樣的嗎?”
“這是染的!什么天生的!”司馬的土包子樣把小流氓逗笑了。
“哦!鬧了半天,你不是雜種啊!”司馬恍然大悟。
“X你……”小流氓的臟話罵出一半,剩下的被司馬的拳頭打回肚子里。小流氓和著血水吐出兩顆門牙爬起來,反手掏出一把匕首大罵著對著司馬的腹部就是一刀。司馬嘿嘿笑著迎了上去,側(cè)身躲過匕首,左手抓住小流氓握刀的手一使勁匕首“叮!”的一聲掉在地上,右手掌順勢打在小流氓的鼻子上。
“咔嚓!”隔著五六米,鼻骨骨折的聲音清晰可辨。沒等滿臉淚水的小流氓喊聲疼,就被司馬跟上來的一腳正蹬踢飛了。
“噗通”小流氓摔到了五米以外,躺在街面上殺豬般的嚎叫。我連忙拉住司馬說道:“差不多行了!你想打死他!”
“媽的!便宜你了!”司馬對著打滾的小流氓吐了口唾沫,順手把匕首一折兩斷丟進垃圾箱里。
小流氓爬起來調(diào)頭就跑,邊跑邊脫下T恤捂住不停流血的鼻子,指著我們大喊:“孫子!有種你等著!”看著一溜煙跑沒影的小流氓,我們只是覺得可笑誰也沒有把外強中干的小流氓的話往心里去,隊員們嬉笑打鬧著向療養(yǎng)院走去。
慢慢的我感覺有些不對勁,行人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我們,那里面包含著敬佩、關(guān)心還有可憐。剛才人聲渲沸的大排檔,現(xiàn)在只剩下兩三桌正在買單的食客,店里的伙計已經(jīng)開始收攤。街道兩邊的門店紛紛打樣,騷首弄姿的妓女、散步的人說話間走了個干凈。一個年輕的母親拉著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急匆匆的在街邊走過,小男孩看見我們傻愣愣的站著好奇的看了幾眼,母親一把抱起小男孩邊跑邊嗔怪:“你看什么?流氓們馬上就要火拼!要流血的,好嚇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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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7:35 | 只看該作者
“我們怎么成流氓了?我們是解放軍呀!”被少婦稱作流氓,司馬憤憤不平的直翻白眼。
“不是說我們,是說你!”我指著司馬嘲笑著說道。
司馬立刻像個皮球一樣蹦起來:“說我?我正氣凜然,我會像流氓?這簡直是給解放軍的臉上抹灰,這個母親要送到學(xué)校里回回爐,怎么能在孩子面前說我是流氓,這會扭曲孩子的判斷力的!你們說,我像流氓嗎?”司馬非常不愿意流氓這骯臟的字眼落在頭上,擺出一付英勇就義的姿勢站在隊員們面前。
隊員們托著下巴圍著司馬看了半天,異口同聲的喊了嗓子:“不像流氓!”司馬聞聲,臉上一喜立刻又被隊員一嗓子:“就是個流氓!”給氣得滿臉通紅。小許拍著司馬的肩膀用極其惋惜的語氣說道:“司馬群英同志,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憋了一肚子火的司馬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對象,“嗷!”的一聲喊,追得小許團團轉(zhuǎn)。隊員們紛紛攔住司馬的去路,嘴里“開導(dǎo)”說:“司馬不要生氣嘛,小許同志這也是為了你好!你想想,你除了打槍還會干什么?將來轉(zhuǎn)業(yè)了你能去干什么?真的!你不做流氓真的可惜了!……”
司馬氣的七竅生煙,追著滿街亂跑的隊員們打。
突然,一陣讓人惡心的怒罵聲夾雜著奔跑的腳步聲從街尾傳過來,聲音制止了隊員們的打鬧。一群頭發(fā)染的花花綠綠,光著膀子露出紋身,手里提著片刀、棍棒的流氓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去而復(fù)返的小流氓滿臉的污血還沒有洗去,指著我們大聲喊道:“老大!就是他們!”那口氣就好像是受氣的孩子領(lǐng)著他不懂事的家長來找我們算賬一樣。
“兄弟,那條道上的?”被小流氓稱作老大的光頭流氓,瞇著眼睛說道:“看樣子,你們是當(dāng)兵的吧?奶奶的!學(xué)雷鋒學(xué)到到老子的地盤兒上來了,是不是向當(dāng)‘徐洪剛’!……”
這種人我懶的理他,司馬怒氣沖沖的打斷他的話罵道:“滾你媽的蛋!沒事鉆你媽懷里吃奶去,跑著來像個瘋狗一樣叫喚什么!在他媽的叫喚,我打得你連你媽也認(rèn)不出你是誰!”
“小子!你不用嘴硬!說吧,你們想怎么辦?今天不讓我兄弟滿意,你們休想離開!”剃著光頭滿臉橫肉的流氓頭對部隊還是挺忌諱的,口氣松了許多想詐我們一筆錢了事。
司馬說:“講條件是吧!那好說!”光頭認(rèn)為我們要認(rèn)輸,得意洋洋的揮手制止了嘍羅們的鼓噪,司馬接著說道:“你們每人給我們磕三個頭,倒茶認(rèn)錯,我可以放過你們!”
流氓們憤怒的破口大罵,接著看看我們八個人,再看看他們有三十多人,放肆的大笑起來他們以為司馬被嚇得發(fā)神經(jīng)了。我低聲對司馬說道:“不錯,不錯!你現(xiàn)在真像一個流氓!”司馬翻著白眼躲的我遠遠的。
“我X你媽!想找死是不是!”光頭笑夠了,罵了一聲,從背后抽出一把開山刀示威。
“我X你媽!”我一把沒拉住,司馬怒吼著撲上去。
光頭一愣,沒想到司馬會赤手空拳單槍匹馬的撲上來,連忙揮刀猛砍!司馬低頭躲過迎面一刀,伸手抓住光頭持刀的右手腕向外一帶,右腳狠狠的踢在光頭的小腿迎面骨上。“噗哧”一聲,光頭摔了個狗吃屎。司馬影子一般的跟上去,一腳踢在腋窩里,把光頭的持刀的右手臂踢脫了臼。
司馬根本不理會光頭殺豬般的嚎叫,右膝壓在光頭的脖子讓動彈不了。拾起掉在地上的開山刀,放平刀身掄圓了猛抽光頭的屁股,嘴里大聲的唸叨著:“你爹媽把你養(yǎng)這么大,你不好好掙錢孝敬老人家,跑出來作流氓!這一下,是替你媽打得!這一下,是替你爸打的!這一下,是替你哥打的!……”
流氓們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打架的,把人打倒了不算還要代表人家爸媽教育一下!聰明的看到自己的老大一個照面就被打倒在地,而且還在被人打屁股,悄悄的溜走了。剩下的二十來個流氓,愣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才好。
“他媽的!我沒有姨夫!”司馬已經(jīng)打到光頭的姨夫了,光頭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下在傻愣愣的欣賞自己被打屁股的“英姿”,不由的破口大罵:“他媽的!你們都死了嗎?動手啊!”
流氓們這才清醒過來,紛紛亮出家伙嚎叫著去救他們的老大。好漢不吃眼前虧!司馬用盡全身的力氣最后給了光頭的屁股一下,嘴里喊著:“這是我送給你的!”蹦跳著像只兔子一樣跑了回來。
“給老子剁了他們!”被手下扶起來的光頭來了精神,指著司馬大聲喊著:“誰剁了那個領(lǐng)頭的,誰就是這兩條街的頭兒!”
流氓們瞪著貪婪的眼睛撲上來,我高聲喊著:“警告你們不要動手!否則后果自付!”已經(jīng)被金錢沖昏了頭腦的流氓哪里會聽,不給一切的揮舞著武器向我們沖過來!
“下手輕一點!不要搞出人命!”我邊向隊員們大喊邊揮舞著拳頭沖進了流氓堆里。迎面撲過來的流氓年紀(jì)不過十八九歲,頭發(fā)染成金黃色鼻翼上掛著一個碩大的圓環(huán),赤裸的胸口上有一條斜著的二三十公分長的紫色刀疤,雙手握刀舉過頭頂嚎叫著向我砍來!
“笨蛋!”這種不護胸腹的打法簡直就是在找死!我一個正蹬踹在他肚臍下十公分的地方,這個笨蛋哀號一聲尿了一褲子翻著白眼昏過去。我拾起他的片刀剛想扔到垃圾箱里去,一陣陰風(fēng)奔著我的頭部而來。連忙豎起片刀,“叮”的一聲響,一條鋼管重重的敲在片刀上,震的我虎口發(fā)麻。手腕一翻,片刀順著鋼管向緊握鋼管的大手滑過去。偷襲我的流氓雖然身材魁梧一付愣頭愣腦的模樣,不過反應(yīng)還是挺快的立刻把鋼管丟了,大吼一聲張開雙臂向我抱過來。他的動作把我嚇了一跳,手中的片刀正指著正前方,我可不想殺了他,連忙松手,片刀還沒有落地我已經(jīng)被他抱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松手,我不揍你!”
這個家伙根本不理會我,閉著眼睛嘴里“嘿嘿”的發(fā)力把我抱了起來。還別說這家伙有把子力氣,我被他抱的呼吸有些困難。
“媽的!不識抬舉!”我嘟囔了一句,肩膀一晃撞在他的鼻子上,鮮血鼻涕糊了我一肩膀。他呼吸一頓接著被吸進去的血,嗆的咳嗽起來,手不由的一松,我雙腳落在地面上,接著又被他摟緊了。媽的!我心頭的火被勾起來了。身體向下一墜,大漢本能的向上抱我,我乘機雙腳離地,雙腿盤在他的大腿上,腳后跟用力踢在他的膝彎上同時一個頭錘撞在他已經(jīng)受傷的鼻子上。大漢雙膝一軟,抱著我像一面墻一樣“轟”的摔在地上昏了過去,我騎在他的肚子上伸手把他的下巴摘了下來。
和這群毫無還手之力的流氓打架實在是沒意思,我拾起片刀、鋼管丟到垃圾箱里,靠著路邊的大樹上休息。一支煙的工夫,街道上的打斗基本上結(jié)束,小流氓們沒了剛才的囂張勁,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夸張的慘叫,只剩下光頭被司馬追著打屁股。
“司馬,差不多了!”我喊了一嗓子,司馬嘿嘿笑著說:“還有一下,他表小舅子還沒有打!”
光頭被司馬嚇壞了,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聽見我說話的口氣挺“沖”像看見救星一樣向我跑過來,大喊著:“老大,我錯、錯了!我再也不做流氓了!”
“過來!”看著眼淚鼻涕橫流一臉可憐相的光頭右臂還耷拉著,我向他招手說道。
“干、干什么?”光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zhuǎn)身想跑。
“讓你過去你就過去!廢什么話!”司馬現(xiàn)在訓(xùn)起光頭來,那口氣還真的像個家長。
光頭像只受驚的小兔一樣,一步挪不了三寸的向我靠近。
“快點!”司馬的大嗓門,立刻把光頭趕到了我身邊。
“疼嗎?”我頭也不抬的問了一句。
“您說那兒?”光頭遲疑半天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出聲。我指了指他的肩膀,光頭實話實說:“木了!不碰不疼!”
我左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光頭驚恐的說道:“老大!饒命吧!”
“閉嘴!放松手臂,忍住疼!”
光頭知道了我不是折磨他,長長的吁了口氣。我理順了肩部的肌肉、筋絡(luò),把臂骨頭對準(zhǔn)臂窩,“忍住!”低喝一聲,右手用力向上一送。“咯!”的一聲,光頭的胳膊能動了。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光頭點頭哈腰的一副奴才相。
“記住了!不要做劇烈活動,不要洗涼水澡,找中醫(yī)買付膏藥貼上半個月后就沒事了!”光頭小雞鹐米樣的連聲稱是,我指著他的手下接著說道:“去!把你的手下集合起來,在街邊蹲好!”
流氓們聽話的在街邊蹲了一溜,不時偷偷的看上我們一眼。街道上只剩下抱我的大漢,坐在地上雙手抓住下巴用力的向上托,上下牙撞得“嘣嘣”響。我招招手,大漢爬起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我面前,直挺挺的站住了。
這個家伙比我高出了半頭,我讓他蹲下,他倒是挺老實的蹲下了。上好下巴后他頭也不會的走到街邊蹲下。突然又站起來指著我喊道:“我不服你!真打你打不過我!”
什么真打假打的,這家伙憨的可以,要不是我刀丟得快估計現(xiàn)在你在醫(yī)院躺著呢。笑了笑,我沒有理他。
時間不長,五六輛亮著警燈的警車開過來。一群警察跳下車圍住了老老實實的流氓們。一名掛二級警督銜的警察走到光頭面前調(diào)侃:“吆!這不是光頭大哥嗎!怎么搞的這么狼狽,是不是遇到高人了?你不是挺能跑的嗎,今天怎么不跑了?”說完對著警察們大喊一聲:“帶走!”
警察們給流氓們帶上手銬押上警車,那名警督呵呵笑著向我們走來:“挺能打呀!九個干了二十幾個,了不起!上車吧,這還用得著我請你們嗎?”
“我們是受害者!他們搶劫我們!”小許不服氣的喊道。
“受害者?那好幾位受害者的身份證讓我看看!”
我傻眼了,從土耳其回來直接進了療養(yǎng)院,我們證件還在林大那里呢。
“對不起了,請跟我走一趟!”警督亮出了手銬,收拾完流氓的警察們舉槍包圍了我們。
長期征戰(zhàn)的隊員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用槍指著,按捺不住的想發(fā)作,我冷冷的對笑里藏刀的警督說道:“跟你走沒問題!告訴你的手下把槍收起來,不然出了問題我概不負(fù)責(zé)!”
“這是威脅嗎?”警督望著我的眼神打了個寒顫說道:“不過只要你們不反抗,我會答應(yīng)的你的要求!”
我點了點頭,警督向他的手下?lián)]了一下手示意收起槍。
這時,一輛“帕薩特”飛快的開過來,療養(yǎng)院的院長、政委跳下車著急的對我說道:“你們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沒事!我們挺好!”
政委松了一口氣,拉著警督的手說:“這幾個人是從北京來療養(yǎng)的干部!你看能不能交給我處理?”
“那他們?yōu)槭裁礇]有證件?對不起了,人,我必須帶走!”警督斬釘截鐵的一口回絕,堅持把我們帶走。
碰上了愛較真的警察還真沒有辦法,畢竟我們沒有證件,再說筆錄總是要做的。向院長、政委打了個招呼,我?guī)е爢T們上了警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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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8:2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五節(jié) 小人
作者:我是特種兵
在公安局里我們享受到了“貴賓級”的待遇,我們被強行帶上了手銬,每個隊員都有一名專職的預(yù)審員伺候。不死心的警督認(rèn)定我是“罪大惡極”的罪犯親自與我交鋒,拼命的想撬開我的嘴。開始的時候我還想陪他玩玩,應(yīng)付差使的回答他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但時間不長我就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煩了。
“你的姓名、年齡!”警督旁邊的警察一本正經(jīng)的準(zhǔn)備記錄,可笑的是這個問題他們已經(jīng)問了不下十遍了。
“鴻飛,29歲。”我懶洋洋的回答。
“性別、民族、籍貫!”
“女、布依族、美國倫敦人!”說完,我抑制不住的笑起來。
“呯!”警督怒不可遏站起來,在桌子上猛擊一掌指著我的鼻子說道:“鴻飛,我告訴你看清這是什么地方!我們能請你來,就說明我們是掌握了你犯罪的證據(jù)!讓你交代是給你寬大的機會,再頑抗下去你是沒有出路的!”警督的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
“你嚷什么嚷!有證據(jù)直接逮捕我啊!你不會是吃飽了撐得,陪著你認(rèn)為已經(jīng)犯下了不可饒恕罪行的人聊天吧?”警督被我的話噎的說不出話,我揚揚手腕上的手銬接著說道:“你犯下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你們請我來是協(xié)助調(diào)查的,我不是罪犯,所以這個東西不應(yīng)該戴在我的手上!還有,這個地方好像是預(yù)審室,不是協(xié)助調(diào)查的辦公室!”
“呵呵--經(jīng)驗挺豐富呀!看來局子你是常來常往啊!”警督滿臉嘲諷的說道:“說吧,你們是什么人?來三亞干什么?”
“我再次的重申我的身份:中國人民解放軍北京軍區(qū)獵豹大隊一中隊中校中隊長鴻飛!我是帶領(lǐng)我的隊員來三亞療養(yǎng)的!請你給我們必要的尊重!”
“軍人?你的軍官證呢?29歲升到中校,你當(dāng)我是傻子!”警督點上一枝煙把打火機用力摔在桌子上指著我大吼:“說!來三亞前你們干了些什么?”
“你懂不懂部隊里的獎懲條例,不懂的話去借一本看看,這對于你下一步繼續(xù)審訊其他軍人有好處!至于我們來三亞前干了些什么,這是軍事機密,不是你這個級別可以知道的!”我用欣賞的眼神看著七竅生煙的警督,就像在看動物園里笨拙的大狗熊。
警督憤怒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走去了預(yù)審室,墻上攝像頭上紅色的工作燈滅了。“嘩啦啦”一陣響,一名三十歲上下的警察陰笑著打開鐵欄桿門走進來。
“干什么,想刑訊逼供!”我看了一眼他的警號,笑著對他說道:“你敢碰我你手指頭,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警察陰笑著繼續(xù)靠近,手里的電棒“呲呲”的閃著藍色的電弧,一直站在我背后的兩名警察,走到我面前嘲弄的說:“呵呵-害怕了!你剛才的囂張勁那里去了!”
我的手腳均被鎖在和地板一體的混凝土椅子上動彈不了,眼睜睜的看著電棒向我一步步逼進。
這群警察無休止的折騰耗盡了我的耐心,現(xiàn)在竟然想拷打我!我真的憤怒起來,用噬人的眼神緊盯著一步步走過來的警察冷笑著說道:“你敢碰我一下,明天我讓你回家去賣紅薯!”
三名警察根本不把我的話當(dāng)回事,哄笑著圍上來對著我拳打腳踢。
“咣當(dāng)”預(yù)審室的門被踢開了,接著就是憤怒的喊聲:“住手!”
警察們停止了對我的毆打,愣愣的看著門口憤怒的大校。大校的身后是他們滿臉尷尬表情的局長,在后面是不敢抬頭的警督。
“放開我!”我喊了一嗓子。
警察們用詢問的眼神望著他們的局長。
“還不趕快放人!”局長怒吼起來。
活動著有些麻木的手腳,局長迎上來說道:“鴻飛同志,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這幾個參與審訊的干警我一定嚴(yán)肅處理……”
“閃開!”我擦著臉上的血跡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丟開尷尬的局長走大樓道里喊道:“獵豹,集合!”
隊員們陸續(xù)來到樓道列隊,每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望著隊員們委屈的眼神,我心頭的怒火騰騰之冒,撞得腦門子疼。
“鴻中隊,要冷靜!這件事組織上一定會嚴(yán)肅處理的!”政委怕我控制不住連忙走過來開導(dǎo)我。我冰冷的眼神盯的樓道里的警察不敢抬頭,長長的做了個深呼吸壓住心頭的怒火點點頭說道:“好的!”
話音未落,昏迷不醒的馬亮平被司馬架了出來,臉上的鮮血還在滴滴嗒嗒的向下流。在槍林彈雨里毫發(fā)未傷的馬亮平,竟然在祖國的土地上被毆打的昏迷不醒。
我走到低頭不語的警督面前問道:“怎么回事!我的隊員是怎么回事?”我的語調(diào)冰冷的可以殺了他。
“他、他、他襲警!”警督在我的逼視下,一步步的后退。
“放你媽的屁!”司馬怒不可遏的沖上來單手把警督提了起來,揮拳要打。
“司馬!住手!”我高喊了一聲。
司馬怒吼了一聲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一拳把審訊室的隔音門打了個對穿,接著把嚇的面無血色警督扔了出去,摔得連聲慘叫。
“我們走!”我喊了一聲,帶著隊員們推開攔住去路的警察向外走去。
“太不像話了!軍人的紀(jì)律那里去了?竟然在公安局里當(dāng)著我的面毆打干警!”局長倒打一耙,冠冕堂皇的臉都不紅。
“不像話?看看我隊員身上還在流的血!是誰不像話!”我盯著局長的眼睛,指著被送上車去急救的馬亮平說道:“這名隊員在槍林彈雨里闖過來毫發(fā)未傷,竟然在祖國的土地上,被一群‘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wù)’的‘優(yōu)秀’警察毆打的昏迷不行!我告訴你,如果我這名隊員有個三長兩短,我端了你的公安局!”
“你、你、你太過分了!”局長不敢與我對視,轉(zhuǎn)身對療養(yǎng)院的政委怒氣沖沖的說道:“政委,這簡直就是一群‘土匪’!你應(yīng)該管管你的部下……”
“局長同志!”一直冷冷看著局長拙劣表演的政委打斷局長的話說道:“你這是在侮辱一群效命疆場誓死報國的共和國軍人!應(yīng)該稱作土匪的是你的部下,應(yīng)該管管的你的警察!現(xiàn)在,請你解釋一下,戰(zhàn)士們?yōu)槭裁磿艿綒颍粸槭裁丛诒砻魃矸莸那闆r下不移交警備司令部處理,而強行帶到公安局非法拘禁?”
局長在政委一連串的逼問下啞口無言,不停用手絹擦額頭上的冷汗。
政委掏出一盤DV錄像帶接著說道:“無法回答是嗎?這盤錄像帶可以回答一切!這是一名看不慣你們丑惡嘴臉的市民送給我的,這里面記錄了這次事件的全部過程!就在我剛剛走進你們這個衙門口的時候,這次事件的元兇正帶著他的手下得意洋洋的離開!局長同志,這次事件我會如實的向我的上級和市委反應(yīng),希望你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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