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做爰免费视看片_欧美人善交videosg_麻豆精品无人区码一二三区别_国产日产精品久久久久兰花_国产欧美va欧美va香蕉在_大地资源网视频在线观看新浪_少妇人妻呻呤_精品久久久久久综合日本_www.亚洲最大夜色伊人_色播在线电影

天津大學論壇

 找回密碼
 注冊(開放注冊)
樓主: 李迪
打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歷史記錄] 國之利刃

[復制鏈接]
91#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8:41 | 只看該作者
“在沒有證明他們身份前,他們不能離開這里!”警督惱羞成怒的跳起來叫喊著,說話的語氣像是一個街頭的流氓。
“他們的身份是軍事機密,你無權知道!不過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上級命令我騰空整個正師級的療養(yǎng)院!如果這樣還不能打消你的懷疑,你可以去給公安部打個電話合適一下他們的身份。”政委突然笑起來:“那個光頭好像是你小舅子吧?”
“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警督有氣無力的反駁。
“住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停職接受調查!”局長見勢不妙大聲喝斥警督。
警督灰溜溜的退了回去,局長擦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說道:“政委同志,非常對不起發(fā)生這樣不愉快的事件,主要責任在我!明天我會給你一個圓滿的答復!受傷的戰(zhàn)士的醫(yī)療費我們會全額負責!”
“你去向你的上級解釋吧!醫(yī)療費就算了,我們的戰(zhàn)士是國家的寶貝,我怕你的醫(yī)療費玷污了他們的英明!”政委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丟下待若木雞的警察帶著我們離開了公安局。
隊員們只是挨了幾拳算不上受傷,只是無緣無故的挨了頓打心里有些怨氣。昏迷的馬亮平等我們回到療養(yǎng)院的時候,早已經(jīng)醒過來洗過澡睡覺了。問他怎么被打昏了,這小子睡眼朦朧的說是,他打了一個警察一拳,后腦勺上挨了一警棍,就這么簡單,還哼哼唧唧的說陰溝里翻了船等等一些廢話。這件事被林大知道后,在電話上狠狠的訓了我一通,主要是不滿特種兵怎么能和小流氓打架呢!
一個星期后,我們接到命令:結束療養(yǎng),歸隊報道!臨登機前,政委悄悄的告訴我,這件事驚動了公安部并派來了工作組,那個警督被查出了好多參與犯罪的事實,已經(jīng)被批捕,局長也被撤職了。對于這個絲毫沒有懸念的結果,我沒有任何興趣。
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林大把我們直接拉回了大隊駐地。我向他詳細匯報了‘中國制造’行動的詳細經(jīng)過。對于大李和阿普杜拉的犧牲,林大低頭沉默了一會沒有說什么。戰(zhàn)友犧牲,這樣的事情不說也好,大家心知肚明,去執(zhí)行敵后任務犧牲的不是他們就是我們,多說只會增加悲傷。
晚上,林副司令在他家里設宴給我們接風。席間,很少喝酒的林副司令和林大喝的酩酊大醉,大呼痛快,又淚水漣漣的哀悼大李和阿普杜拉,搞的隊員們一起陪著掉眼淚。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向馬戲團的小丑一樣,今天被這個首長看望明天被那個首長接見,搞的隊員們疲憊不堪不厭其煩。幸好這種讓人厭煩的日子很快結束了,我們從新投入了低強度的恢復性訓練。
兩天后,總部的嘉獎令到了,還是老樣子,司馬小隊記集體一等功,我和隊員記個人一等功軍銜升一級。
宣布完命令,林大拍著我的肩膀開玩笑:“鴻飛,升得好快呀!29歲,上校了!媽的,當初我爬到上校用了半輩子的時間!不過你也快爬到頭了!”
“為什么?”我裝作不懂的問了一句。
“為什么?再升一級,你就和我平級,大校了!不到頭干什么?你見過掛著少將銜沖鋒陷陣的特種兵嗎?”
送走了林大、劉政委,隊員們忙著給自己的肩章上加星。正忙著,哨兵跑進來敬禮說道:“中隊長,大李嫂子來隊了!她說是為了大李后事來得。”
“大李嫂子?大李沒有哥哥呀,怎么蹦出個嫂子來?”我納悶的看著哨兵:“是不是大李的老婆來隊了?”
“是!”哨兵的臉紅了。
“你把嫂子請到會客室,然后通知林大。我們馬上下去!”
哨兵敬禮后轉身跑了,我和司馬抱著大李的遺物向會客室走去,一路上考慮著如何向大李的前妻說大李犧牲的事。
“鴻飛,你好!”大李的前妻站起來和我們打招呼。她穿了一身淡藍色的套裙,臉上看不見一絲悲傷,我心中不由的一陣不快。
“嫂子,你好!”雖然心中不快,但我還是叫了聲嫂子。
大李的前妻沒有答應我的招呼,指著身邊的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說道:“介紹一下,這是我丈夫楊振宇!”
“你好!”我冷冷的看著這個一臉傲氣的家伙。
“鴻飛,請坐吧!”大李的前妻反客為主的說道:“今天我們來主要有兩個意思,一是關于大李撫恤金分配的問題,二是我想收回囡囡撫養(yǎng)權,畢竟大李的父母年事已高,我想讓囡囡受到更好的教育。可是大李的父母不同意躲著不見我,我想請部隊出面做做工作。”
我盯著大李前妻的眼睛,希望可以看見一絲悲傷,但我失望了。“這是那個愛你;至死忘不了你的老公的遺物!你要嗎?如果不要請你送給我!”
“這個我們就不要了,如果你喜歡你留下好了。”楊振宇不知羞恥的走向前說道:“你看玉玲說的事情……”
“你是誰?”林大和劉政委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我是楊振宇,是吳玉玲的丈夫!這兩位是大隊的領導吧!幸會、幸會!”楊振宇伸著雙手向林大走去。
“現(xiàn)在請你回避一下,我們有些事情要和吳玉玲單獨談談!”林大背著手喊道:“哨兵!帶這位林先生去休息!”
楊振宇訕訕的縮回手尷尬的干笑了兩聲向吳玉玲使了個眼色,跟在哨兵身后走了。
“林大隊,劉政委!我……”
林大揮手打斷吳玉玲的話說道:“你不用說了!你剛才的話我全聽到了!大李的尸骨未寒,你做出這樣的決定令我非常失望!”
“我是囡囡的媽媽!我有權利這么做!”吳玉玲叫起來。
“有理不在聲高!請坐下談!”劉政委看見林大要發(fā)火,連忙搶過話頭說道:“小吳啊,你是囡囡的媽媽,這是誰也無法否定的!但是,大李犧牲了,囡囡現(xiàn)在是大李父母唯一的寄托。你把囡囡從兩位老來喪子的老人身邊奪走,是不是有些殘忍?你在大李的家庭里生活了五六年,難道對兩位老人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現(xiàn)在我和大李的家庭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他父母的生死應該有你們部隊負責,我只想要回屬于我的囡囡!還有,如果大李的父母沒有能力每月支付撫養(yǎng)費,請在大李的撫恤金里給我們預支一部分!”
“混蛋!這簡直就是無恥!”林大控制不住怒火大喊起來。
“這是一個母親的權利,是誰也剝奪不了的!林大隊長同志,請你注意,你的這次辱罵我可以原諒你,下一次,我會起訴你!”吳玉玲和林大針鋒相對,毫不示弱。
看著無恥的吳玉玲,我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踢她兩腳。突然,我想起來給大李收拾遺物的侍候好想看見過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上面有吳玉玲的簽名,我連忙翻找出來瀏覽了一遍,我高興站起來指著吳玉玲說道:“吳玉玲!你再無理取鬧,我趕你出去!”
“你說什么!你說誰無理取鬧?無理取鬧是你們!”吳玉玲雙手掐腰,讓我想起了幾十年前那個站在天安命城樓上的潑婦。
我笑著揚揚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說道:“出爾反爾,不是無理取鬧是什么?你和大李的離婚協(xié)議書可是經(jīng)過公證的,上面有你的簽名而且還清清楚楚的寫著你放棄對囡囡的撫養(yǎng)權,并且從離婚之日起不負擔任何關于囡囡的費用!”
吳玉玲看著我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愣了半天,突然裝出一副可憐相聲淚俱下的對林大說道:“林大隊,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孩子是娘的心頭肉啊,我想囡囡啊!……”
“你不要哭了,既然你已經(jīng)放棄了對囡囡的撫養(yǎng)權,我們也是無能為力!這里是部隊,請你盡快離開!”林大鄙視的看著吳玉玲下了逐客令。
吳玉玲猛的止住哭聲,盯著林大狠狠的說道:“姓林的!咱法庭上見!”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她的老公拖著滿身的肥肉氣喘吁吁追上去,連聲問道:“怎么樣了?我可以做爸爸了嗎?”
等吳玉玲夫婦的車開出大院。林大和劉政委就忙開了,派孫參謀帶著兩名戰(zhàn)士坐飛機把大李的父母接到大隊來,并請示上級后安置在軍區(qū)干休所。林副司令得知這件事后氣得臉色鐵青,連夜命令軍區(qū)軍事法庭選派兩名最好的律師做好了應對準備,必須打贏這場官司。
奇怪的是,吳玉玲氣勢洶洶的走了后,再沒有了音訊,直到囡囡長成了大姑娘,我們也沒有見到她!
92#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9:2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六節(jié) 遭遇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六節(jié)遭遇北京八月份天氣炎熱無比,氣溫總是保持在30度以上。二、三、四中隊拉到秦皇島去海訓了,我的一中隊還在新疆執(zhí)行任務,大隊偌大的營區(qū)里只剩下警衛(wèi)連和我們八個人還在堅持訓練。
今天是八月五號星期日,休息。早上起床后,我?guī)е爢T們搞了一個負重十公里跑就結束了全天的訓練。早飯后,林大通知我,可以帶著司馬小隊外出,順便去醫(yī)院把傷愈的王官賓帶上去撮一頓,飯錢,大隊報銷算是給王官賓的接風酒,下午三點去西客站接新配給司馬小隊的狙擊手汪軍,他要去開會,車我們自己想辦法。
中隊的配車全部運到了新疆,我們只好換上便衣拿上外出證,八個人打了兩輛出租車直奔301醫(yī)院。封閉了這么久,隊員們像出籠的小鳥一樣看見什么都新鮮,尤其是聽見了久違的“京片兒”!出租車的司機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是北京人最能侃的年齡,云山霧罩的愣把“巧舌如簧”的司馬“侃”的一愣一愣,連稱遇見了高人!
拐過五棵松路口,來到301醫(yī)院的南大門,早等在那里的王官賓提著包迎上來,看見我嘿嘿直笑:“頭兒!你老人家適合去搞特工!”
王官賓沒頭沒腦的話讓我一愣:“什么搞特工!你小子是不是住院把腦袋住混了?”
“等著挨訓吧!你看這是誰?”王官賓向身后一指,我傻眼了,林小慧正滿臉怒氣的走下門診樓的臺階。
“下車、下車、弟兄們全部下車!”司馬大呼小叫的跳下車,向圍攏過來的隊員們說道:“快、快!這是頭兒的老婆,去看看長得漂亮不!”
我有些著急了:“司馬,你給我回來!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司馬那里肯聽,三步兩步迎上去攔住小慧,嬉皮笑臉的說道:“嫂子好!嫂子叫小慧吧?我們頭兒說夢話經(jīng)常喊你的名字,喊的我們牙酸。嗯,一晚上至少喊十遍!”

“司馬!你給我過來!”我滿臉通紅的把司馬拉到一邊,裝做沒有看見隊員們一大通擠眉弄眼:“把你的鳥嘴給我閉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頭兒,我這是給你把把關,萬一你要是被騙‘失身’,這可是我們獵豹的‘奇恥大辱’呀!”司馬掙脫我的拉扯,竄到小慧面前:“嫂子,你們醫(yī)院里還有沒有‘光棍’護士?頭兒的個人問題解決了,我們還‘待嫁閨中’呢!”
司馬的話引得隊員們哄堂大笑,小慧倒是沉得住氣,等隊員們笑夠了才對司馬說道:“看你把自己說的像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可是那里有一點‘小姐’的模樣。你是司馬群英吧?”
“是!司馬群英,現(xiàn)年28歲,上校軍銜!請嫂子幫忙解決個人問題!”司馬臉皮厚的像城墻,竟然還向小慧敬了個禮。
小慧笑著說道:“想腳踏兩只船?找你的‘小暴牙’去!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告訴楊玉薇!”
司馬沒想到小慧知道他和‘小暴牙’的事,紅著臉,訕笑著撓撓頭溜到一邊,向我吐吐舌頭小聲說道:“好厲害!頭兒,有的受了!”
小慧走到我面前,臉若寒霜的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是不是王官賓不出院,你永遠不會到這里來?”不等我回答,她轉身招呼隊員們:“走!去我的宿舍坐坐,姐妹們想見見你們這群‘豹子’。”
這是我第一次談朋友,不知道如何哄女孩子開心,想追上去可又放不下面子急的我團團轉。
“還不追上去,你在這里轉什么轉?”出租車司機用過來人的口氣說道:“你的一大幫手下在這里,眾目睽睽之下她這是不好意思單獨叫你!看你挺精明的,怎么這點事還看不透?想當初,我追我老婆的時候……”
我見出租車司機要打開“話匣子”,連忙打斷他的話說了聲:“謝謝!”轉身就跑。
出租車司機急了:“不要跑!還沒給錢呢!”
給兩部出租車結了帳,小慧他們已經(jīng)看不見人影了。我一路打聽著找到了護士樓,小慧和隊員們站在宿舍樓門口聊天,我大喜過望跑過去對著小慧說道:“慧慧,你聽我解釋!”
“慧慧!”隊員們模仿著我的語氣,雙手抱著下巴一付被酸到的表情。小慧嗔怪的瞪了我一眼,招呼著我們上了三樓。
樓道里靜悄悄的,散發(fā)著女兵宿舍特有的淡淡的香氣,地板是剛剛拖過的還沒有干。每間宿舍門上的玻璃都被各種各樣的紙張糊住了,透著一股神秘。隊員們大部分是第一次來進女兵樓,好奇的東瞧瞧西看看。
雜亂的腳步聲在樓道里回蕩,一間宿舍的門拉開一點縫隙,接著一個掛文職干部銜,二十三四歲的女軍官“當”的一下子跳到樓道里,一聲大喊:“來了!”把我們嚇了一跳。
沒等隊員們回過神,所有宿舍的門幾乎同時打開了。足有二三十個女兵跑出來把我們圍在中間,像參觀動物園里的猴子一樣看著我們。從沒有經(jīng)過這種陣勢的隊員們傻了,手足無措的低著頭。
“快看!他們臉紅了!”
“你看,你看!他都嚇出汗來了!”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獵豹’呀?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是特別彪悍呀!”
“你懂什么!你就知道‘施瓦辛格’!他那身肉不是練出來的,是藥打出來的!”
……
隊員們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兵圍在中間評頭論足,很快就挺不住勁了。就連號稱“游刃有余”的司馬也是大汗淋淋,隊員們交流了一下眼神準備逃跑。我連忙碰了碰小慧的手,向隊員們努努嘴。
小慧分開女兵說道:“好了好了!獵豹什么樣子都看到了!趕緊去換班吧!”
大部分女兵們竊笑著走了,只有七名滿臉通紅的女兵留下來。隊員們意識到了什么,尷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好意思說話。
這時,樓下走上來一個年約四十歲的女軍官:“小慧,這是獵豹大隊的同志們吧!”
“喬護士長!你來了!”小慧迎上去說道:“剛才姐妹們把‘獵豹’給看慌了!”
“這位是?”喬護士長指著我明知故問。
“這是我的男朋友,鴻飛!”小慧落落大方的說道:“這是我們的護士長,喬大姐!”
“喬護士長你好!”
“你好!小慧經(jīng)常提起你!”喬護士長端詳了我半天,向小慧翹翹拇指說:“行!小慧有眼力!”把小慧羞得不敢抬頭。
喬護士長笑咪咪的看看我看看小慧,轉身招呼著隊員和女兵們說道:“走吧,我們去會議室聊!”
我有點傻了!這一切好像是預先安排好的,可是林大并沒有說我們今天是來解決個人問題的。
隊員們在用眼神向我詢問,我連忙說道:“喬大姐,我們還有事兒!你看是不是明天我們再過來‘聊天’?”
“沒你什么事!你去和小慧聊天吧!”喬護士長揣著明白裝糊涂:“我?guī)е愕年爢T去聊聊天!”
“我們大隊是有紀律的,不經(jīng)過組織允許是不準談、談、不準聊天的!”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結結巴巴的表達著我的意思。
“不準聊天?你們大隊還有這樣的紀律?”喬護士長饒有興致的望著我,看得我臉通紅,但我無論如何說不出“不準談戀愛”這幾個字。
喬護士長笑起來:“鴻飛呀鴻飛!怪不得林大說你古板,你也不想想,如果你們林大不同意,我怎么會這樣做!你們誰沒有女朋友,我怎么會知道?”
我嘿嘿笑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隊員們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跟著護士長走了,剩下司馬極度不滿的威脅著說道:“頭兒!你們來鵲橋相會不早說一聲,弄得我現(xiàn)在成了孤家寡人了!好了,現(xiàn)在我決定一步不離的陪著你!”
我慌忙掏出手機遞給他說道:“還有四百塊錢的話費,去找你的‘小暴牙’聊天吧!”
“今天我是給嫂子面子,不過中午我要吃龍蝦喝紅酒,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司馬這小子是個標準的‘無賴’說到做到,我連忙說:“沒問題,你去安排吧,我們都去!”
告訴他小慧的手機號,司馬得意洋洋的走了。
司馬的背影剛剛消失,小慧一下子撲進我的懷里眼淚噗噗的掉下來。沒等我說話,司馬突然樓梯口探出頭來:“頭兒!龍蝦要多重的?”
小慧羞得拉著我轉身跑進她的宿舍,背后傳來司馬嘿嘿的“賤笑”聲。宿舍里兩名女兵好像沒有看見我們進來一樣,坐在床上晃悠著兩條腿哼著歌吃著零食一付享受的表情。
“芳芳、蟲蟲,你們不去值班嗎?”小慧知道她們是故意的,沒話找話。
“今天我們‘要犧牲自己照亮別人’,不走了!”
我傻眼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總不能去樓道里說悄悄話吧。小慧也是無可奈何,裝出生氣的樣子把嘴一撅把后背給她的同伴們看。
9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39:53 | 只看該作者
芳芳和蟲蟲得意洋洋的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半晌,名叫芳芳的女兵說道:“我要吃冰激凌!”
小慧立刻轉過身:“沒問題,早想到你這樣說!”
“我要吃,哈根達斯冰激凌要雙份的!”
“過一會,一定請你去吃,好不好!”
“君子一言!”
“八馬難追!芳芳、蟲蟲,我算服了你們了!”刁蠻的小慧在她同伴面前也沒了脾氣。
“哎!我們走吧,把我們的閨房留給這對鴛鴦吧!”芳芳、蟲蟲終于站起來戀戀不舍的走了。
小慧,送走同伴關好門,攥起小拳頭在我身上一通亂打:“壞蛋、壞蛋叫你不理我!氣死我了!……”
我受過格斗訓練本能的繃緊了身體
小慧大叫:“不許繃著身體,我的手疼了!”
連忙捧過小慧的手放在嘴邊上吹氣,小慧嗔怪的把手抽回去:“我還沒打夠!”說著,又開始對我的攻擊,不過這次加上了腳。
我苦笑的看著拳打腳踢的小慧光潔的額頭上泌出細細的汗珠,連忙掏出手絹給她擦汗:“看看,累著我的慧慧了。”
“你取笑人家!”小慧不干了,擰著身子撒嬌。我一把把小慧摟進懷里,小慧安靜下來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輕輕的仰起頭閉上了眼睛。我的心“怦怦”直跳,慢慢的低下頭。腦袋里轟的一下一片空白,我的慧慧,我魂牽夢繞的慧慧……
許久,小慧從我的懷抱里掙脫出來:“鴻飛,脫衣服!”
“什么?太、太、太快了吧!真的要脫衣服嗎?”心情緊張,我說話磕磕巴巴,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呸、呸、呸!你這個大色狼!”小慧在我腿上重重的踢了一腳:“想的美!我是要看看你的傷口,最寶貴的東西要留到我們結婚……”小慧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
我逗小慧說:“我還沒有考慮好娶不娶你!”
“愛娶不娶!追我的人有的是!”小慧轉身想走。
我連忙抱住小慧:“慧慧,開玩笑呢!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我這一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
“哼!嫁不嫁我說了算,這要看你以后的表現(xiàn)!”小慧在我懷里轉過身解開我襯衣的紐扣。
“慧慧,是我不好,這么長時間沒有和你聯(lián)系,也沒有給你回信……”
“不要說了,我全知道了!王官賓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你們這次任務非常危險,根本不可能上網(wǎng)看郵箱!”小慧撫摸著我左肩上的傷口問道:“疼不疼?”
“不疼了,已經(jīng)好了!”
小慧臉貼在我的傷口上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我撫摸著慧慧的臉頰,輕聲說道:“慧慧不要這樣,我們都是軍人,為國效命沙場是我們的職責。等我十年,到那時,我不會在出任務會有大把的時間來陪你!”
“十年呀!到那時我就老了,不漂亮了!”
“漂亮!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永遠都不會老!”
“鴻飛!”小慧從新把臉埋進我的懷抱里。
我們相擁著、纏綿著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樓道里輕輕的呼吸聲驚醒了我。輕輕的推推懷里的小慧,指了指門口。小慧“唰!”的從我懷里跳出來,一臉壞笑的抱起一個大枕頭溜到門邊站好。我穿好襯衫,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
幾個蹲在門外偷聽得女兵,像受驚的小兔一樣驚叫著跳起來。小慧立刻跑出去,用枕頭做武器和女伴們打成一團,嬉笑聲、打鬧聲充滿了樓道。
這時,司馬在兩名女兵的‘押送’走上來,看見我就像看見救星一樣大喊著:“頭兒!你可出來了,我快被這幾個‘小朋友’當流氓抓起來!”話音未落,立刻傳來嬌叱聲:“你說誰是‘小朋友’!”
“我是、我是還不成嗎!”司馬雙手作投降狀,連忙向我跑過來:“頭兒,12點半了,你不餓嗎?”
看著小慧和她的同伴打鬧夠了,我笑著說道:“小姐們肯賞光去吃飯嗎?”
“吃飯呀!我們要吃龍蝦!”女兵們鬧起來。
“好!我們去吃龍蝦,去吃‘哈根達斯’冰激凌!”剛剛發(fā)了外勤任務補貼我豪氣十足。
“萬歲!小慧姐萬歲!”女兵們歡呼起來。
司馬擔心的對我說道:“頭兒,你帶了多少錢?‘哈根達斯’不比龍蝦便宜!”
……
這頓飯吃得我冷汗直冒,500元一斤澳洲龍蝦,十幾個男兵女兵吃六斤還說再要,嚇的我連忙拒絕了,叫上了三大盤國產(chǎn)的陳龍小龍蝦的讓他們過癮。最讓我叫絕的是在國貿(mào)大廈附近的“哈根達斯”冰激凌店里女兵們的表現(xiàn)。兩人份的冰激凌火鍋,她們一人一個眼都不眨的吃下去。
吃過飯,女兵們提議去國貿(mào)大廈購物。我清點了一下資金,一萬多塊的外勤補貼還剩下六千多元,我決定請女兵們參謀著,到國貿(mào)里的嘉里時裝中心給小慧買幾身夏天的時裝。
沒有穿軍裝,少了很多束縛。女兵恢復了她們活潑好動的本性,和我的隊員們一路打鬧著引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和小慧并排跟在他們后面,低聲說著我們的悄悄話。一個人從我身邊走過,無意間撞了我肩膀一下,連聲道歉的話也沒說。我抬頭看了這個人一眼,好像是中亞來的外國游客留著蓬松松的大胡子,這么熱的天還穿著一件夾克衫,手里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國貿(mào)購物袋。
看著他走遠了,我撇撇嘴繼續(xù)和小慧走著。我覺得這個人似曾相識,不由的站住絞盡腦汁的想。突然,一個人的名字在我腦海里跳出來:司馬義•瓦爾姆“東突雄獅旅”的頭目!媽的!這個家伙養(yǎng)起了大胡子,他來北京一定沒好事!
“司馬!”我大喊起來。
司馬嘻嘻哈哈的跑過來,看到我凝重的神色連忙正色說道:“頭兒,怎么了!”
“剛過去傳米色衣服的人是司馬義•瓦爾姆!你馬上和小許跟上去,盡量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爭取找到他的同伙!”我要過手機輸入小慧手機的號碼:“開著手機保持聯(lián)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行動!”
司馬、小許飛奔去追目標人物,我對圍攏過來的隊員們說道:“王官賓,把女兵們送回去,通知作戰(zhàn)值班室給我送裝備過來,我發(fā)現(xiàn)了司馬義•瓦爾姆,他身穿米色衣服,立刻從兩翼包抄過去隱蔽跟蹤,隨時支援司馬、小許!”
隊員們分散著跑開了,女兵們不知危險的降臨,興奮的要求和我們一起去抓“特務”,死活不肯上車。
我搬著小慧的肩膀說道:“慧慧,聽話!帶著她們回去,在這里你們幫不上忙!記住,今天看見恐怖份子的事誰也不準說出去!這是命令!”
小慧懂事的點點頭,把手機交給我說道:“你小心一點!”招呼著失望的女兵上車走了。
我們一大群人分散活動,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兩名巡警手按著槍套,走過來問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幫助嗎?”
“我是國安局直屬反恐突擊隊的鴻飛,這是我的證件!”我把證件遞個巡警說道:“請你通知你的上級發(fā)現(xiàn)司馬義•瓦爾姆,立刻秘密封鎖這個區(qū)域,派爆破專家仔細搜查國貿(mào)大廈及附近標志性建筑物,特警隊登車戒備!”
兩名巡警呵呵的笑起來:“同志,你開玩笑吧?是不是想在你女朋友面前‘現(xiàn)一把’!得唻,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到了分局,你可以把你的‘光輝事跡’好好說一說!”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我掙脫了巡警的拉扯,撥通了李副局長的手機。
兩名巡警一左一右的把我控制起來,滿臉嘲笑的表情。
振鈴聲只響了兩下,電話通了傳來李副局的詢問聲:“你好,請問你是?”
“李副局,我是鴻飛!”
“呵呵-你小子終于想起我來了!我以為我那瓶三十年的茅臺,明年才會開封呢……”
我打斷他的話說道:“李副局,我在北京國貿(mào)附近,發(fā)現(xiàn)了司馬義•瓦爾姆!我的隊員已經(jīng)跟上去了,現(xiàn)在我身邊有兩名巡警但他們不相信我,我調不動他們的警力!”
“你在原地堅持五分鐘!我給北京市局打電話!”李副局長放了電話。
“電話打完了,跟我們走吧!”巡警架住我的胳膊。
“等五分鐘!”我雙臂一鉸勁,差點把巡警扔出去。
巡警氣哼哼的抽去警棍:“小子!你還不老實!冒充軍人,散布恐怖消息竟然還敢襲警!”
我打斷他們的話說道:“五分鐘!只等五分鐘,五分鐘后你的對講機不響,我立刻跟你們走,如果不相信,現(xiàn)在你們可以把我拷上!”
巡警亮出手銬向我走過來:“小子,五分鐘后我看你說什么!”
話音未落,巡警腰間的對講機響起來:“洞五五、洞五五!指揮中心呼叫洞五五!”
巡警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對講機:“指揮中心,我是洞五五!”
“055、服從你面前同志的指揮,通知他原地待命,現(xiàn)場總指揮王大鵬十分鐘后到現(xiàn)場!”
巡警顧不上道歉,急切的復述完我的命令,然后轉身向國貿(mào)跑去。
我的隊員目前為止還是赤手空拳,我連忙向他們說道:“把你們的手槍留下一枝!”
巡警頭也不會的說道:“我們這是電擊槍,‘110’三分鐘后到,你向他們要吧!”
遠處,兩輛“110”的依維克巡邏車急速的開過來,他們的身后是兩輛德國產(chǎn)的反爆車。
9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0:1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七節(jié) 甕中捉鱉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七節(jié)甕中之鱉巡警一溜煙的跑沒了影,我真有點哭笑不得,在街上巡邏竟然佩帶的是電擊槍!要是真有點什么情況可怎么處理!
我站在路邊揮揮手,“110”的巡邏車滑到我身邊停下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警察跳下車,看了一眼手中的“警務通”上的頭像問道:“鴻中隊,是嗎?”
“是的!”我走上去和警察握著手說道:“剛才看見了司馬義•瓦爾姆,我的隊員已經(jīng)跟上去了,目前不清楚他來北京的目的。不過,他手里提著一個國貿(mào)的購物袋,應該是從國貿(mào)出來!”
司馬義•瓦爾姆的“大名”如雷貫耳,這個家伙是“東突”里的死硬分子,歷年來“東突”制造的恐怖事件他件件有份。警察聽見我提到司馬義•瓦爾姆,轉身向車上跑去,指著一個從車上跳下來身穿便衣的小警察說道:“讓他配和你,保持聯(lián)系!我姓梁,梁軍!”
“梁軍,給我一支槍!”“110”巡邏車一溜煙的開走了,把我的喊聲甩到了身后。
為了不引起市民的恐慌,“110”的巡邏車急速向國貿(mào)中心后面繞過去。打電話聯(lián)系上司馬,我和小警察攔下一輛出租車向貴友大廈奔去。
小警察有些緊張,不停在腿上擦手心里的冷汗。我笑著對他說:“第一次出任務?”
“是的!不是!”小警察緊張的語無倫次,抬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解釋說:“碰上這樣的任務是第一次!”
我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朱承儒,朱德的朱!叫我小朱好了!”小警察對他和朱總司令同姓,感到挺自豪!
“武器帶了嗎?”
“帶、帶了!怎么?要槍戰(zhàn)嗎?”小朱結結巴巴的把77式手槍拽出來說道:“我只帶了三個彈匣!”
話音未落,一直在后視鏡里看著我們的司機,“吱!”的一聲把車剎住,高舉雙手說:“老大!我拖家?guī)Э诘牟蝗菀祝裉斐鰜淼耐砭屠硕俣鄩K錢,高抬貴手饒我一命……”
我把我和小朱的證件遞過去笑著說道:“你不用害怕,我們是警察!”
司機長出了一口氣,不管后面的車把喇叭按的震天響,拍著胸脯喝了一口水定定神,這才發(fā)動車邊掛擋邊說:“同志,你們可把我嚇死了!剛才我還想呢,現(xiàn)在這槍劫的膽子也忒大了!大白天的掂著槍就上街了,好家伙,要是碰上警察,他媽的還不拿我當人質!”
到了貴友商場我們剛下車,車門還沒關好,驚魂未定的司機一加油就沒影了,車錢也沒要。
等得著急的司馬迎上來:“頭兒,目標進了商場,小許和猴子貼身跟了上去,其余的隊員們封鎖了所有的出口!”
“通知王官賓把裝備送到這兒來,我們上去!”邊走我邊介紹:“這是我的隊員司馬群英,這是市局的朱承儒!”
商場正門,張杰在一個冷飲柜臺邊閃出來,點點頭示意情況正常。我伸手比劃了一個八字的手勢,指指外面告訴他裝備馬上就到。在商場的一層轉了一圈,看見猴子的身影在二層的樓梯口一閃。我留下由于緊張的不停上廁所的小朱,帶著司馬上了二樓。
貴友商場的二層主要是經(jīng)銷皮鞋、皮具,八月份正是皮鞋銷售的淡季,購物的人少一些。我一眼就發(fā)現(xiàn)司馬義•瓦爾姆正站在哈森皮鞋專賣店前和導購小姐討價還價。在他兩翼四、五米的地方,小許和猴子也在裝模作樣的挑選著皮鞋。我和司馬瀏覽著商品,慢慢的向司馬義•瓦爾姆的退路上包抄過去。
司馬的電話響了,他聽了一下對我耳語道:“裝備到了!”
“我守在這里,你去取我們的裝備!通知隊員們千萬小心不要打草驚蛇,如果驚動了司馬義•瓦爾姆,不用請示直接擊斃他!這里離使館區(qū)、CBD太近了,出了一點問題也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司馬晃晃悠悠的下樓去了,我繼續(xù)向司馬義•瓦爾姆的身后走去。還有五米,我們就可以把他封在兩排貨架中間。
突然,從樓梯口涌上來一大群旅游購物的人,說笑著淹沒了我們。司馬義•瓦爾姆把皮鞋丟給導購小姐,身影一晃不見了。我連忙跑到樓梯口,探頭望去看見了司馬義剛剛消失的背影。幾步竄到一層,守西門的馬純新?lián)P起了受臂一晃,接著向外追去。
我?guī)е≡S、猴子,急跑過去沖出西大門。大街上的人平靜的走著,司馬義•瓦爾姆和馬純新都不見了!
“分頭找!”我喊了一嗓子轉身向南走去,猴子和小許向北搜索過去。
順著便道拐過一個彎,我在人群中找到司馬義•瓦爾姆。他像一個上班族一樣急匆匆的走著,我盯著他的背影緊緊的跟了上去。這時小朱出現(xiàn)了,向我迎面走來,我加快了腳步準備抓捕司馬義•瓦爾姆!
突然,司馬義•瓦爾姆毫無征兆的發(fā)力奔跑,斜刺里沖進街道。一連串的急剎車聲,六七輛車擠成一團,司機們憤怒的叫罵著。司馬義毫不猶豫的越過車堆沖進一條胡同里。媽的,這只老狐貍!我狠狠的罵了一句,拔腿急追。
“啪、啪!”幾聲槍響,兩顆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過。槍聲把人群驚的四處亂跑,街道上又有幾輛汽車連續(xù)的撞在一起,霎那間,哭喊聲、尖叫聲充滿了我的耳朵。
司馬義•瓦爾姆還在對著人群上空開槍制造混亂,小朱蹲在一輛桑塔納的后面聲嘶力竭的呼喊著:“趴下,趴下!”驚慌失措的人群哪里會聽,抱著頭拼命的亂跑。我隱蔽在一輛“波羅”轎車側面大喊:“小朱,開槍!壓制目標火力,掩護群眾撤退!”
小朱如夢初醒般的掏出77式手槍,對著胡同口開了火,可是子彈無一例外的打在了路面上。磕頭槍!他媽的,這個笨蛋怎么拿到的警校畢業(yè)證!
“把槍橫過來打!”我著急的向小朱喊起來。
“怎么橫?”小住的話差點讓我吐血。
“把槍向左旋轉九十度!”
槍示橫過來了,可是胡同口還是看不見彈著點。我急了想沖過去拿槍,司馬義•瓦爾姆“啪啪!”兩槍把我逼了回來。透過車窗看去,司馬義•瓦爾姆鎮(zhèn)定的走出胡同開槍壓制著小朱,眼睛在附近的汽車上掃來掃去。
“要跑!”我心頭一驚:“小朱把槍扔過來!”
話音未落,一輛“沙漠風暴”吉普飛快的開過來,司馬站在踏板上“呯、呯、呯!”連續(xù)三槍,把司馬義•瓦爾姆重新逼進胡同。
“頭兒!裝備!”王官賓大喊著把一個黑色的挎包扔過來。
我戴好單兵電臺的耳機命令道:“馬亮平、馬純新、王官賓,開車接應小許組,封鎖住通往使館區(qū)的路口。錢東海、張杰你們沿建外大街向長安街方向搜索!司馬隨我追擊目標!行動!”
據(jù)槍逼近胡同口,我背靠墻壁蹲下來探頭一望,胡同里空蕩蕩的。一揮手,我和司馬飛奔著追下去。背后傳來腳步聲,小朱氣喘吁吁的跟上來。
我轉身向他喊道:“你留下?lián)尵葌麊T,呼叫特警隊支援使館區(qū),讓便衣們去封鎖建外大街!”
“我、我、我想!”小朱看我們頭也不會的跑遠了,跺了一下腳執(zhí)行命令去了。
這條胡同其實是兩座大廈之間的沉降縫,狹窄昏暗,兩邊墻壁上空調的冷凝水不停的流下來,一堆堆破爛不時的攔住我們的去路。這種地形利守不利攻,我們搜索的速度很慢。百十米的路,我們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才走完。
竄出胡同,街道上的行人走的很從容,臉上看不到驚慌的神色,看來剛才的槍戰(zhàn)并沒有波及到這里。左右看去,沒有司馬義•瓦爾姆身影,跳起來向街道的兩頭看去,發(fā)現(xiàn)都有巡警在游動。
“他走不遠!分頭搜!”
司馬應了一聲,手握著92式5。8毫米手槍插到腰間,用衣服蓋住身體挨著墻壁向街尾走去。我把挎包轉到小腹部,手伸進去握住92式手槍,向司馬的反方向搜索。
我跑得滿頭大汗,衣服被冷凝水澆濕了,再加上不停的左顧右盼樣子狼狽極了。紅男綠女們紛紛掩鼻匆匆而過,好像腳步慢了也會粘上臭氣,雖然我的身體并不臭。
我和街尾警察的距離越來越近,司馬義•瓦爾姆好像真的消失了一樣不見蹤影。巡警注意到了我的狼狽相,分散開一步步向我走來。掃視四周,稀疏的行人盡收眼底,只有街尾有一群在斑馬線邊等著過街的人。我打開92式手槍的保險,快步走過去,這時兩名警察也開始加速向我圍過來。突然,司馬義•瓦爾姆從人群里沖出來,對我笑笑,拔腿就跑。
“站住!”我大喝一聲,連忙追上去。
“你站住!”警察手按著槍套攔著了我的去路。
“武警追逃,閃開!”我的腳步?jīng)]停。
“我讓你站住!”警察毫不猶豫的拔出了“槍”。
“滾開!”我側身把攔住去路的警察撞翻。
街道上出現(xiàn)了一個戲劇性的場面,一個衣冠楚楚的“先生”被一個滿身污垢的“乞丐”追得抱頭鼠竄,而“乞丐”的身后還有兩名窮追不舍的警察。
“王官賓,目標沿東大橋路向北逃竄,馬上攔截!”我距離司馬義•瓦爾姆還有一段距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跑進使館區(qū)。
我和目標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縮短,司馬義•瓦爾姆猛的一擰身,我連忙撲到路燈桿后。
“呯、呯!”兩聲槍響,人群亂套了!司馬義•瓦爾姆趁機轉身就跑。媽的!我罵了一句,抽出92式手槍瞄準狂奔的司馬義•瓦爾姆。突然,腦后一陣陰風,我猛的一低頭,一名巡警提著警棍從我背后沖了過去。背后還有腳步聲逼近,我頭也不會的把槍口指了過去,背后沖過來的警察差點撞到槍口上。
面前的警察見我用槍逼住了他的同伴愣住了,怕我開槍一動也不敢動。
“這是我的證件!”我把武警警官證扔給他。
這時快要跑過路口的司馬義•瓦爾姆,轉身跑回來。王官賓他們到了!
“對不起!誤會了!我們……”
“馬上疏散群眾!”我打斷警察的道歉,據(jù)槍向目標跑去。
司馬義•瓦爾姆絕望的向路邊一名嚇得抱頭尖叫的女孩子跑去,我連聲喊道:“王官賓,停車!開槍逼住他,防止目標劫持人質!”
“沙漠風暴”吉普“吱”的一聲橫在路中央,王官賓從頂窗里鉆出來,舉著95突擊步槍“嗒嗒嗒嗒”打了一個長點射,子彈打的水泥路面碎屑亂飛,司馬義•瓦爾姆手忙腳亂的退了回去。我在急跑中,右膝著地,左腿在身前伸直,腳跟蹬地,掌握好身體重心,把92式手槍架在左臂彎里左手抓緊右小臂,瞄準司馬義•瓦爾姆持槍的右臂扣動了扳機。
“呯呯!”隨著我的兩聲槍響,司馬義•瓦爾姆的右臂無力的垂了下去,格洛克19式9毫米沖鋒手槍掉在了地上。司馬義•瓦爾姆不甘心就這樣結束,掙扎著彎腰去拾槍。
“不準動!”我高聲喊著,打了一個雙連擊,制止了目標的企圖,據(jù)槍快步逼近。
背后一陣馬達轟鳴聲,司馬站在一輛切諾基吉普的踏板上在我身邊沖過去。車還沒停穩(wěn),司馬跳下去一拳把司馬義•瓦爾姆打昏了。長出一口氣,我要過巡警的對講機呼叫到警察的現(xiàn)場總指揮,報告司馬義•瓦爾姆已被俘虜。
時間不長,警車接二連三的趕到。警察們從車上牽下幾條警犬,一陣緊張的搜索,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爆炸物。看著司馬義•瓦爾姆被國安局的警車押走,我真的想不通了!這不是誓死“圣戰(zhàn)”的“勇士”的風格呀,不爆炸;不劫持人質;不自殺,他只想活著逃出去!逃出去還不是搞恐怖活動,今天完全可以搞得驚天動地,媽的!東突一定有個大陰謀!
9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0:54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八節(jié) 貼身警衛(wèi)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八節(jié)貼身警衛(wèi)警察清理完現(xiàn)場準備收隊,我收攏隊員也準備回駐地。正守著“沙漠風暴”下裝備,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滑過來停在我身邊,走下來一名四十歲左右掛警監(jiān)銜警察。
“你好!我是現(xiàn)場總指揮畢建軍!”來人邊自我介紹邊伸出了雙手。
“你好,我是獵豹的鴻飛,這是我的隊員!”我握著畢建軍的手搖晃了幾下,介紹了一下我的隊員。
“好一群勇猛機警的戰(zhàn)士!”畢建軍高興的說道:“我要代表北京市所有的警察謝謝你們!謝謝你們!”
“謝什么謝!我們是一家人嗎,我們也是警察!”司馬沒大沒小的湊過來和畢建軍開玩笑。
我看畢建軍有些疑惑,連忙解釋:“是這樣,我們在配和國安軍執(zhí)行一個特殊的任務,為了方便,我們的證件暫時用武警部隊的。”
“呵呵-是這樣呀!剛才我還納悶呢,部隊的特種兵什么時間變成警察了,這么大的喜事怎么就沒人和我說起來呢!”畢建軍爽朗的笑了起來。
落日的余輝映紅四周的景色,時間不早了,看著談興正濃的畢建軍我不好意思的說道:“總指揮,時間不早了!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假了!”
“看看我,看看我!”畢建軍連聲說道:“老毛病又犯了,看見當兵的就聊不夠!本來想請你們吃頓便飯,看來是不可能了。那好,我來日方長!歡迎你們來‘110’指揮中心找我!再見!”
“再見!有時間一定去找你聊個夠!”我笑著和畢建軍握手道別。
“一言為定!”畢建軍幫我關好車門向我們揮手告別。
一名交警指揮著擁堵的車輛讓出一條通道讓我們優(yōu)先離開,緩慢的行進中,不時有警察走過來,友好的拍拍車門向我們翹起拇指。
駛上三環(huán),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趕到了大隊。安排司馬帶著隊員們去洗澡吃飯,我急匆匆的去找林大匯報。
大隊部門口的哨兵,向我敬禮后小聲說道:“林大在作戰(zhàn)值班室!”
點點頭,我快步走進大隊部。
作戰(zhàn)值班室里煙霧繚繞,林大、劉政委和大隊的一班子作戰(zhàn)參謀都在,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穿著便衣文質彬彬的中年人。
“報告!”
“進來!”
我抬手敬禮:“一中隊外出人員全部歸隊,前來銷假!”
林大揮手還禮說道:“吃飯了嗎?”
“還沒有,我來匯報一下今天的情況,我覺到有些問題。”
“情況公安部門已經(jīng)通報了!”林大指著身邊的便衣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國安局的唐志勇!”
“你好!一中隊長鴻飛!”
“你好,常聽李副局長提起你的威名,今天才得以相見,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唐志勇說話的語氣像個迂腐的老秀才。
林大看著唐志勇的背影搖著頭笑了笑對我說道:“鴻飛,你抓緊時間洗澡吃飯,飯后,把司馬分隊帶到這里來,有任務交給你們!”
“是!”我敬禮準備離開。林大喊住我說道:“司馬分隊的狙擊手,孫參謀已經(jīng)替你們就回來了,他叫汪軍,在司馬分隊宿舍等著向你報道。你先去見一下,飯后,把他也帶過來!”
“是!”敬禮后,我小跑著回中隊去見我新的狙擊手,很早之前聽說“小豹”隊狙擊分隊里有一個名叫汪軍的表現(xiàn)相當出眾,希望在戰(zhàn)場這只稚嫩的“小豹”不會讓我們失望。
推開司馬分隊的宿舍門,汪軍“騰”得站起來立正報告:“中隊長同志,狙擊手汪軍奉命向你報道!”
汪軍以一副標準的軍人姿態(tài)站立著,小伙子挺精神,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膚曬得黝黑,國字臉上一雙大眼睛很有神。
“稍息!”我還禮說道:“現(xiàn)在到了作戰(zhàn)隊了,有信心嗎?”
“沒有問題!我是最好的!”汪軍立正回答。
小伙子挺有自信心,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明天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槍法!現(xiàn)在我們去食堂介紹其他隊員給你認識,飯后,我們要去聽任務簡報,你小子有福,剛來了就趕上任務!”
汪軍笑了:“中隊長,我等這一天好久了!”
“我的隊員,都叫我‘頭兒!’”
汪軍立刻說道:“頭兒!在你手下干活我非常高興!因為我們都是最好的!”
我笑了:“你很有自信,也很會拍馬屁,希望隊員們會認可你!”
來到食堂,我把汪軍介紹給隊員,正在狼吞虎咽的隊員們頭也不抬,只是挪挪屁股給我讓了個座。這是特種兵的通病,不喜歡新人!一個小隊經(jīng)過長時間的磨合,已經(jīng)達到了完美的地步,相互之間極度信任;配合默契,這種默契隨著新人的到來,會被短時間的打破,隊員的心理上不愿意接受這個結果。汪軍早有思想準備,對于隊員們的冷淡無所謂的笑了笑,坐在一邊看著我們吃飯。
“還行!”我暗暗的稱贊了一句,小伙子給我的印象不錯。
飯后,我們列隊去作戰(zhàn)值班室聽任務簡報。在林大的主持下,唐志勇詳細的向我們傳達了這次任務的詳細情況。原來新疆的大阿訇穆罕穆德•塞義德要來北京接受心臟搭橋手術,東突勢力得到這個消息后,揚言要在共產(chǎn)黨的心臟里殺掉大阿訇穆罕穆德•塞義德,然后栽臟給中央政府挑起民族仇恨。總部命令:在穆罕穆德•塞義德的專機八日上午九點鐘抵京之時起,由我率領司馬小隊全程警衛(wèi)保證穆罕穆德•塞義德的人身安區(qū),時間是一個月,而且我們要著便衣對外宣稱是大阿訇的貼身警衛(wèi)!
聽完了命令我哭笑不得,這種任務不應該分配給我們,這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事情,他們的警衛(wèi)經(jīng)驗比我們豐富的多,這不是在趕鴨子上架嗎!
“同志們!”見我們默不作聲,劉政委站起來說道:“把穆罕穆德•塞義德的安全問題交給我們“獵豹”,這是組織上對我們的信任!這關系到祖國西北的繁榮安定!沒有條件可講,你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圓滿的完成這次任務!”
“堅決完成任務!”隊員們雖然響亮的回答劉政委,但是全程警衛(wèi)并經(jīng)不是我們的專業(yè),隊員們沒有了每次接受任務后的灑脫,默默的去軍械庫準備武器了。
我留下來對林大說出了我的不解,林大搖搖頭笑著說:“開始的時候我的想法和你一樣,也搞不懂為什么總部會把警衛(wèi)任務派給我們。國安局的同志來了以后我才知道,這個大阿訇穆罕穆德•塞義德脾氣倔強,中央警衛(wèi)局連續(xù)調換了五六組人給他做警衛(wèi),都被他找理由給打發(fā)回來了,堅決要求‘獵豹’做他的警衛(wèi),而且點名要你去!看來你小子在新疆的名氣不小,有點‘明星’效應!”
我苦笑著說:“趕鴨子上架了!全程警衛(wèi)我們可是第一次,我怕會出紕漏!”
“放心大膽的去干!什么事情總有個第一次,中央警衛(wèi)局會全力支援的”林大拍著我的肩膀說道:“一定要細心,警衛(wèi)計劃一定要周密!抓緊時間把計劃報上來,請中央警衛(wèi)局幫你們審一下!”
軍令如山,我無可奈何的接受了任務。
剛走出大隊部,司馬從門邊閃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頭兒,這次任務是不是很重要?”司馬把我拉到一邊,遞上一支煙說道。
明知故問,司馬又想玩什么花招?我一言不發(fā)的盯著他。
司馬在我的注視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頭兒,這次任務這么重要,你看是不是把這個新手換掉。我看四分隊的狙擊手不錯,既然我們的任務重要,應該優(yōu)先保障……”
搞了半天,司馬是看上了四分隊的狙擊手,我打斷他說:“四分隊還在新疆執(zhí)行任務,你想都不要想!什么新手,你不是從新手過來的?你天生就是個優(yōu)秀的特種兵?”
“行了,頭兒!我怕了你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司馬舉手求饒:“其實,我也是為了這次任務擔心。能從狙擊分隊里出來,肯定都是好手,不過就是沒有經(jīng)驗呀,這次任務又這么重,我怕配合不好出問題。”
“好了,不要說了!明天我們進行小組對抗,看看汪軍是怎么兩下子!實在不行,我們也不能遷就他!”
“好唻!”司馬喜滋滋的走了,明天汪軍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第二天,起床后我們去跑十公里負重越野。我把汪軍留下了,給他一張查緝訓練場的平面圖,讓他用心看一下,上午我們進行小組對抗。汪軍這小子明白什么意思,笑了笑沒有說什么接過平面圖拿上望遠鏡走了。預先知道消息的司馬臉上笑得像開了花一樣,看汪軍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吃過早飯,林大聽說我們要搞對抗興致勃勃的來了:“鴻飛,聽說你們搞對抗,我過來看看!只是看看,不敢與你們的訓練,科目有你來下!”說完,拿著望遠鏡一屁股坐在樹蔭下不說話了。
我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司馬心想:這個司馬呀!鐵了心想趕走汪軍,竟然拉來林大當后援,這小子什么時候才能改了不喜歡新人的毛病。扭頭看了看汪軍,這小子一臉的無所謂,抱著一枝88式5。8毫米狙擊步槍微笑著站在隊尾。
“課目!”隊員應聲立正,我敬禮說道:“稍息,今天我們進行小隊內部,城市攻防小組對抗演練,以檢驗我們的查緝戰(zhàn)術的運用水平。人員分配如下:由我?guī)ьI一組擔任進攻任務,使用電臺A頻道,彈藥為紅色染色彈。司馬帶領二組擔任防守任務,使用電臺B頻道彈藥為藍色染色彈,汪軍隨二組行動。任務目標是奪去十一號樓頂?shù)募t旗,對抗時間兩個小時。完畢!各組帶開!”
司馬不情愿的喊了聲:“第二組,向右轉,齊步走!”帶著馬亮平、錢東海、猴子和汪軍提前去訓練場里做準備。
我拍拍手中大李使用過的88式狙擊步槍對汪軍說道:“汪軍,不要讓我失望!順便告訴你,我也受過狙擊訓練!”
汪軍很自信的說:“頭兒,你只是接受了狙擊訓練,你不是專業(yè)的!”
這只驕傲的小公雞!希望是狙擊技術讓他如此的驕傲!我笑著向汪軍點點頭算是回答他,帶著一組的隊員跟在司馬組身后進了查緝戰(zhàn)術訓練場。
十五分鐘后,我用電臺聯(lián)系一下司馬組,確認他們準備好以后對抗正式開始了。
查緝戰(zhàn)術訓練場現(xiàn)在變得靜悄悄的,微風輕撫著訓練樓之間空地上的亂草,幾只小鳥飛過來,唧唧喳喳的叫著落在窗臺上好奇的看著我們。司馬組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般,看不見蹤影,只有十一號樓頂?shù)募t旗在隨風輕擺。
96#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1:13 | 只看該作者
隊員之間太熟悉了,誰也不敢貿(mào)然發(fā)起進攻。我?guī)ьI著一組的隊員,隱蔽在一棟訓練樓里靜靜的觀察著,尋找司馬組的痕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訓練場里聽不見一絲響動。司馬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我端著望遠鏡,一米一米的搜索著我們預定進攻路線四周的情況。在七號樓三層的一個窗口,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反光點。調大望遠鏡倍率仔細看去,一頂露出窗口四五公分的防暴頭盔清晰的跳入眼中,頭盔上的面罩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fā)光,還不時的輕輕晃動一下,仿佛真的有人埋伏在那里。
“小兒科!”我冷笑著想到:汪軍一定埋伏在我的正面某個位置,等著我開槍。這條路線不通了!強行通過的話,我有把握可以‘擊斃’汪軍,可是我的小組至少會犧牲一名隊員。
端著望遠鏡,我以汪軍設好誘餌的窗口為中心,仔細搜索兩翼射界可以擊發(fā)后順利撤退的陣地。十分鐘過去了,樓房上所有可以擊發(fā)的陣地上沒有發(fā)現(xiàn)汪軍留下的痕跡。
突然,七八號樓之間的空地上的一堆亂草,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堆亂草有變化,昨天我來看地形的時候這堆草沒有今天這么高!我不眨眼的盯著草堆,三分鐘后,亂草隨著微風吹來輕輕的蠕動了一下。
“媽的!汪軍你還真是個‘雛’”!失望的罵了一句,我轉身向馬純新輕聲說道:“你帶隊員躲過七八號樓的射界,從九號樓的右翼進攻。注意攻擊路線的左翼,小心司馬偷襲。盡量不要使用電臺,司馬這小子喜歡偷聽!”
“是!”馬純新走了兩步轉身笑著說道:“等會兒,進攻我說撤退,十點我說四點,讓司馬吃一虧!”
“小心他事后跟你沒完!”我笑著說:“消滅汪軍,我去會合你們給司馬畫花臉!”
隊員無聲無息的走了,我趴在地板上把88式狙擊步槍的槍口伸進一個墻洞里,瞄準了亂草堆。耳機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好像是某個隊員在調整話筒的佩帶位置無意間搞出的聲音,我知道這是馬純新運動到位,通知我準備進攻了!連作了幾個深呼吸,我吐盡肺里的空氣屏住呼吸,手指摳著扳機壓下一道火。
“呯!”的一聲槍響,打破了訓練場的寂靜。
88狙!十點鐘方向!槍聲讓我一驚!上當了,亂草才是誘餌!連忙調槍向窗口瞄準,汪軍的背影在瞄準鏡里一晃不見了!
“好!熊兵,有一套!”雖然我被涮了一把,但我還是從心里感到高興!閃身躲到窗戶的側面向右翼看去,隊員們已經(jīng)隱蔽起來,小許正提著濺滿藍色染料的防暴頭盔嘟嘟囔囔的向場外走去。林大放下望遠鏡,指著滿臉懊悔的小許取笑說:“笨蛋!不到半個小時就變成‘藍精靈’了!”把小許氣的直哼哼。
隱蔽在樓角的馬純新投出一枚煙霧彈,伴著“哧哧!”的響聲,鵝黃色的煙霧充滿了樓房間的空地。人影連晃,馬純新帶著隊員強攻了!
二組的隊員吃不住勁了,十號樓二層正中窗口人影一晃。一枝95突擊步槍悄悄的探出槍口打了一個短點射。我瞄準槍口的左下方扣動了扳機。“呯!”伴著槍聲,我向左急閃!一發(fā)子彈擦著我的右肩打在墻上,藍色的燃料濺成一朵漂亮的花!
看了一下彈著點,我不由得在心里罵了句:“這個汪軍真他媽的狡猾,竟然晃了一下又回到了原來的狙擊陣地!”
連忙彎著腰跑到對過的房間,系好垂降索我飛身而下。利用樓房的掩護,我向后急退五十米鉆進草叢里。
馬純新組的進攻由于受到了狙擊手的威脅停止了,司馬組見目的達到,隱蔽好自己嚴陣以待。戰(zhàn)斗指揮棒交到了我和汪軍的手里。
整個訓練場再次安靜下來,被我擊中的錢東海提著防暴頭盔拉著小許跑到樹蔭下乘涼去了。我趴在悶熱的草叢里,等著汪軍上鉤來三號樓尋找我。時間過得飛快,火辣辣的太陽把我的后背快烤冒煙了,但汪軍始終沒有出現(xiàn)。馬純新組這時已經(jīng)悄悄的撤下來,換了個方向擦著七號樓正前方的四號樓正面,悄悄的向左翼摸去。我乘機據(jù)槍向右翼移動。在一個失去了蓋子的下水道口,我隱蔽起來,井口高高的青草擋住了太陽的強光。腳踩在鋼筋焊成的梯子上,我把槍口探出去瞄準了九號樓的右翼。
司馬組的火力壓制始終沒有出現(xiàn),馬純新組成功的逼近七號樓到達準備進攻線。我雙腿一并跳進下水道中,抱著槍彎腰向六號樓爬去。部隊去外訓,查緝戰(zhàn)術訓練場很長時間沒有使用,所以下水道里沒有放水很干燥前進起來很輕松。五分鐘后,我爬上了接近六號樓的下水道出口梯子。
悄悄的伸出軟管窺鏡觀察了一陣,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的目標,我摘下防暴頭盔用槍托挑著慢慢的伸出下水道口,左右轉動了一下馬上縮了回來。沒有聽見槍聲,戴好頭盔,我解下作戰(zhàn)背囊反方向猛的拋出下水道口,同時我躍了出去急速沖進正面的六號樓。
六號樓的二層是模仿寫字樓建的,我在長長的走廊里搜索著急進,很快在樓房的左翼樓梯間找到了狙擊陣地。馬純新組的背影清晰的出現(xiàn)在我的瞄準鏡里,我在嗓子里嘟囔了一句:“正面清晰!”
馬純新帶著隊員突然發(fā)動攻擊,從七號樓的右翼向十號樓急進。
“呯!”的一聲槍響,剛剛沖出墻角的馬純新,胸口上應聲爆出一朵藍色的花,子彈強大的沖擊力把他重重的推倒在地。
“狙擊手!兩點鐘位置。十一號樓四層!”王官賓和張杰叫喊著退了回來。
馬純新懊惱的把頭盔摔到地上,索性躺在地上不動了。王官賓和張杰隱蔽在七號樓的右翼面面相窺不知如何是好。兩個人已經(jīng)無法進攻,我通過電臺命令他們隱蔽待命,不“消滅”汪軍這次對抗我們沒有取勝的希望。
抱著槍我苦苦的思索對策,汪軍很會利用我們的慣性思維,完全打破了一個狙擊手的正常行動規(guī)律,不但在高層建筑上設立狙擊陣地而且在同一個陣地上射擊了兩次。剛才馬純新被‘擊殺’我們還剩下三個人,勢單力薄,汪軍應該守在十一號樓里等著我們攻擊。媽的!拼一把!我提著槍從二樓上直接跳下去沖進了七號樓。
“頭兒!這個汪軍怎么像個泥鰍似的,我們四雙眼睛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是什么時間轉移的陣地!”王官賓迎上來氣惱的說道:“媽的!讓我找到了,一定打他個滿身彩!”
“汪軍的花招很多,這是他信心十足的來源!”我拍拍王官賓的肩膀說道:“你留下守住入口,我上去和張杰尋機‘打掉’汪軍!”
在三樓的一個單元里我找到了張杰,他正趴在陽臺的地板上透過一個籃球大的墻洞觀察著十一號樓。我爬進陽臺問道:“怎么樣?”張杰無聲搖搖頭向后退了退,把觀察的位置讓給我。
司馬已經(jīng)收縮防御,好幾個窗口上都有頭盔在晃動。司馬這樣做是想以真示假還是掩護汪軍溜出十一號樓準備伏擊我們?頭疼了!汪軍真真假假搞了一通,現(xiàn)在我不好判斷他的狙擊陣地選在那里。
媽的!等下去!我下定決心,架好88式狙擊步槍,調小瞄準鏡的倍率觀察著可疑目標。連續(xù)排除了四個目標,四樓正中房間的陽臺的排水孔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里不時有微弱的反光。抓起望遠鏡看過去,是88式狙擊步槍的瞄準鏡!抓到了!我心頭一喜,把瞄準鏡套進我的瞄準鏡,手指穩(wěn)穩(wěn)的扣動了扳機!
“呯!”“呯!”幾乎是在我開槍的同時我聽見了另一聲槍響,一發(fā)藍色的彩彈呼嘯著飛到打碎了我的瞄準鏡,藍色的染料濺滿了我防暴頭盔的面罩。
對抗的目的達到了,汪軍是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我撩起面罩對著電臺說道:“全體注意,對抗結束!”
司馬組的隊員嬉笑著從十一號樓里跑出來,向樓前的空地跑去,一叢亂草猛地在樓前的下水道里跳出來。
“他在那里!”張杰指著身上長滿青草的汪軍喊道:“他怎么有‘吉利服’(偽裝服)”
“那是他自己做得!”我贊許的說道:“看不見他的迷彩服上割的全是洞嗎,那是用來插草的!”
走出樓房,滿臉喜色司馬和汪軍勾肩搭背的走過來。
“汪軍,不錯呀!”我笑著說道:“你是一個合格的狙擊手!”
汪軍謙虛的說道:“只是合格,距離優(yōu)秀還用一定的距離!”汪軍從懷里掏出一個黑皮的筆記本向我揚了揚接著說道:“不過,很快我就會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狙擊手,因為大李是我的‘師兄’!”
我認出來了,那是大李的作戰(zhàn)日記本!
97#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1:5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四十九節(jié) 演練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四十九節(jié)演練對于汪軍這名優(yōu)秀的狙擊手,隊員們雖然嘴上不說可從滿臉的微笑上可以看出,是打心眼里喜歡,尤其是司馬絕口不提更換狙擊手的事情。
下午,我組織隊員們進行了四個小時的高強度小隊合練,主要是為了讓汪軍盡快的融入到小隊中間。合練總體來說還是順利的,雖然配合不默契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但畢竟是一次好過一次。臨近收操的最后一次合練,隊員們的配合幾乎達到了完美的地步,整個小隊的動作如同一個大腦指揮的四肢,清晰順暢,行云流水般的完成了一次突擊營救演練。一直在操場邊看我們訓練的林大,滿意的給我們鼓起了掌。
汪軍身上好像有大李的影子,不論是陣地的選擇還是開槍的時機以及對首要目標的判斷,都和大李有幾分相似,所以很快的融進了司馬小隊。隊員們也放心的把后背交給汪軍,并且汪軍還有了隊員們送的綽號“牛皮!”,在獵豹就是這樣不怕你囂張,就怕你沒有本事!
在訓練中汪軍爆發(fā)出的能量讓我不可小視,這個小子體力充沛心理素質極好,開槍的時機掌握得恰到好處,每每都會在最需要狙擊手的位置上自動出現(xiàn)消除危險。
對于汪軍,雖然在經(jīng)驗上還顯得有些稚嫩,但我滿意的無話可說畢竟誰也不是天生的優(yōu)秀。可是在操場上陪了我們一天的林大還是有些不放心,悄悄的交待孫參謀幾句,孫參謀滿臉壞笑的跑了。時間不長,警通連全體著作訓服不佩帶軍銜攜武器,被孫參謀跑步帶到操場集合。
林大把汪軍叫過去給了他三發(fā)紅色染色彈(又稱演習彈),指著戰(zhàn)術操場上的永備堡壘群說道:“你去那里自由選擇陣地,五分鐘后,警通連會向你發(fā)起進攻。我命令你在警通連到達四百米輕武器火力壓制線前,找出指揮員并‘消滅’掉!”
“是!保證完成任務!”汪軍毫不猶豫的提槍跑進堡壘群。
五分鐘后,警通連一聲不吭的準時發(fā)起攻擊。應該是孫參謀事先交代好了得,警通連的連長、指導員、副連長統(tǒng)一抱著步槍分散在三個排里隨隊沖鋒。
按照預案,指導員率三排側翼迂回;副連長率二排正面沖擊;連長率三排及炮班、連部對堡壘群火力覆蓋后,緊跟二排進行第二波沖擊。
一時間,炮聲隆隆;槍聲陣陣,演習彈炸起的白煙籠罩了堡壘群。梯次配置的六挺95機槍“突突”的打響了,副連長隱藏在二排中間,咬著炸點躍出戰(zhàn)壕開始沖鋒。
側翼迂回的三排一聲不吭悶頭急進,正面二排分成六個小組跟著六挺機槍,不停的躍起、臥倒,交替掩護著滾軸前進。兩個突擊方向發(fā)展的非常快,逐步接近400米線,連長立刻指揮著一排和機炮班的三門60毫米迫擊炮,一挺88式5。8毫米重機槍跟進。這場“火力秀”表演的非常出色,警通連的連長耿峰不無得意的回過頭看看林大的表情。
“靠!有病,就一個狙擊手,耿大峰竟然搞了個連進攻,奶奶的小題大做!”警通連的表演,讓我有些為汪軍擔心。看著耿峰得意樣子我兇狠的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耿峰不屑一顧的把他的拇指向下比劃了一下。
汪軍隱蔽在堡壘群里一槍不發(fā),二排、三排雙雙越過了400米線。我有些焦急起來,不由自主的舉起望遠鏡觀察著堡壘群。
警通連指導員指揮三排的三個班,一個班繼續(xù)向堡壘群的后背迂回,一個班向戰(zhàn)壕鋒線突擊接應正面突擊的一排,他帶著一個班直奔連接堡壘群的交通壕準備活捉汪軍。老實說,警通連日常的訓練可不含糊,就這一通沖擊,一般的步兵連根本招架不住,一個連的兵力擺出了四個沖擊面,每個面都是主攻方向,這一切沒有優(yōu)良的戰(zhàn)斗技術是完成不了的。這群家伙在我們獵豹不顯山不露水,可是放到任何一個步兵團準保是一個響當當?shù)膬?yōu)秀連隊。
警通連的隊形還在逼近,我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突然,堡壘群正面火光一閃,汪軍開槍了!威脅最大的側翼三排攻勢立刻一頓,正在指手劃腳的指導員胸前被帶上了一朵“大紅花”,不好意思的提著槍退出了戰(zhàn)斗。優(yōu)良的素質顯示出來,失去了指揮員三排不退反進,馬上恢復攻擊前進的速度。正面,副連長指揮著三個戰(zhàn)斗小組停止沖鋒,原地進行全方位火力掩護。他帶著一個戰(zhàn)斗小組剛剛躍起,轉移到戰(zhàn)壕末端的汪軍探頭一槍,副連長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的看著胸前的“大紅花”。
警通連的戰(zhàn)士抓狂了,各種彈藥瘋狂的戰(zhàn)壕末端所有隱蔽位置傾瀉。剛躍出準備線前進了幾十米的連長,馬上縮在隊伍后面低聲指揮著三排及炮班、連部就地展開,火力掩護二排繼續(xù)沖擊。
汪軍完全被壓制住了,警通連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在有五十米就可以跳進堡壘群的第一道戰(zhàn)壕。警通連的連長笑了,得意的回過頭向我擠擠眼。汪軍突然在第一道戰(zhàn)壕里露頭了,槍口焰一閃,連長的頭盔上立刻爆出一朵鮮艷的紅花!
“媽的!熊兵!”連長臉上得意的神色不見了,一把把頭盔摔在地上憤怒的罵起來。
演習的目的達到了,林大端著望遠鏡繼續(xù)看著堡壘群,沒有下達停止的命令。氣壞了的警通連戰(zhàn)士們乘機“嗷嗷”叫著沖進戰(zhàn)壕抓“俘虜”。完了,汪軍肯定會被“按摩”一番。我有些擔心的舉著望遠鏡等著汪軍被警通連的戰(zhàn)士抓出來。
出乎我的意料,堡壘群的戰(zhàn)壕中連聲悶響,升起一團團白色的演習手榴彈爆煙。警通連戰(zhàn)士大呼小叫的從戰(zhàn)壕中躍出來,據(jù)槍向堡壘群左翼撲過去。時間不長,汪軍被警通連的戰(zhàn)士扭著胳膊架出來,他的迷彩服扯破了,前胸和項部被演習手榴彈染得通紅。
一絲淺笑悄悄的爬上林大的黑臉,他舉著望遠鏡頭也不會的對警通連連長說:“耿大峰,你的警通連至少包銷了一個班!媽的,你這個連長是怎么當?shù)模縼G人現(xiàn)眼!”
“他、他耍賴皮!他違反了演習規(guī)則,說好了直打指揮員的!”警通連連長臉上掛不住了,滿臉通紅的跳起來嚷嚷著:“誰允許他使用手榴彈的?”
林大放下望遠鏡嘲笑說:“媽的!對付一個狙擊手,你他媽的不也用連屬火炮了嗎?還有臉說,練為戰(zhàn)!懂嗎?演習就要從實戰(zhàn)的角度出發(fā),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連長不說話了,憤怒的眼神掃來掃去,把戰(zhàn)士們嚇的扭過臉去不敢看他。
完了!警通連的戰(zhàn)士今晚有好瞧的了。我有些余心不忍的對耿峰說道:“老耿,戰(zhàn)士表現(xiàn)的不錯,只是接觸狙擊戰(zhàn)術少一點。有時間,我讓汪軍配合你們演練幾次……”
“少給我說風涼話!”外號叫耿瘋子的耿大連長又瘋了,我撇撇嘴不理他了。
拼命掙扎的汪軍,被一群身上滿是紅點的警通連戰(zhàn)士扭到林大面前。汪軍不服氣的叫道:“我已經(jīng)陣亡了,他們應該把我抬過來!”
“他違反了演習規(guī)則!”“他使用了手榴彈!”警通連的戰(zhàn)士立刻反唇相譏。
“立正!”孫參謀喊了一嗓子,亂糟糟的隊伍立刻安靜下來。
林大頂著汪軍的眼睛一聲不吭,把汪軍看得發(fā)毛的時候才說道:“誰允許你使用手榴彈的?”
“報告林大:沒有人不允許我使用手榴彈!”汪軍真是夠牛皮,除了司馬和我,這是第一個新豹敢不正面回答林大的問題。
林大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走到操場邊上的時候頭也不回揚揚手喊道:“解散!部隊帶回!”
警通連連長狠狠的剜了我們一眼,帶著部隊走了。汪軍撓著頭看看林大的背影困惑的對我說:“頭兒,我做錯了嗎?為什么林大生氣了?”
“生氣?你‘干掉’一個連的指揮員,他會生氣?”我笑著拍拍汪軍的肩膀說道:“知道他為什么不會頭嗎?他是在偷笑!”
“真的?”汪軍不相信的問道。
“真的,林大就是這樣,他越喜歡你對你就越嚴厲!”司馬走過來‘恬不知恥’的說道:“林大比較喜歡我,所以經(jīng)常‘熊’我!不過,當了‘官’以后好多了!”為了證明他說的對,還對我來了句:“是不是啊?頭兒!”我撇撇嘴沒理他。
吃過晚飯,三輛改裝過的黑色奔馳S600型轎車開進營區(qū)停在大隊部前。這三輛車明顯是花大力氣改造過的,車廂換成了A8防彈鋼板,內襯全部是凱拉夫尼龍,車窗最新型的金屬絲防彈玻璃貼有單向透明的太陽膜,輪胎也換上了防穿刺輪胎。叫上司馬、張杰、小許開車出去兜了一圈,車重雖然增加了幾百公斤但跑起來沒有一點澀感,很容易沖到了250公里的最高時速,加速性依舊保持在0-100公里4。8至5秒之間,看來發(fā)動機也是經(jīng)過改裝的。
98#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2:19 | 只看該作者
有了這幾輛好車隊員們挺高興,不過唐志勇帶來的敵情通報讓我又暗暗擔心。據(jù)我們抓到的司馬義•瓦爾姆交待的材料,國安局的同志突擊了駐在國貿(mào)寫字樓的一間公司,利用搜到的資料在天津塘沽港找到了偷運武器入境的兩只集裝箱。但是只扣住了混有重武器的箱子,另一只裝有輕武器的箱子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而且,賊心不死的“東突”死硬分子深感身單力薄,刺殺大阿訇有些力不從心,竟然散布消息懸賞兩千萬美金要大阿訇的命。雖然,國際上知名的雇傭兵組織不想與中國為敵沒有回應,但幾個不知死活的小型傭兵組織在他們的駐地悄悄的消失了。今天在廣州、深圳、上海等地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入境記錄,國安局已經(jīng)調派警力追蹤布控。
隊員們對于有雇傭兵參與刺殺早有心理準備,雖然對雇傭兵隊員們始終是看不起,但為了防止萬一我們還是加強了火力。每個人隨身攜帶了一支02式9毫米滾筒裝彈沖鋒槍和一支92式5。8毫米手槍。天氣熱,衣服穿得少,92式手槍還好說,可是四十公分長的02式?jīng)_鋒槍掛在身上太顯眼了。我們只好穿上一件厚襯衫遮擋一下。忙完這一切,小許抱著一堆單兵戰(zhàn)術電臺扔到車上說道:“頭兒,電臺好了,A、B頻道是我們內部加密通道,C、D頻道可以和警察的對講機通話,已經(jīng)通知隊員,你的指揮臺放在首長車上。”
八日清晨六點我們準時出發(fā)。還是老規(guī)矩,小許、馬純新隨我駕駛首長車居中;張杰、王官賓隨司馬駕駛前導車開路;錢東海、汪軍、猴子、馬亮平四個人駕駛尾車。三輛車成縱隊駛出營區(qū),三分鐘不到按捺不住的司馬把車速提到了160公里。幸好車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路上執(zhí)勤的交警看了一眼車牌照,一邊放行一邊連忙通知下一個路口,一路綠燈,把司馬興奮的一路大呼小叫!
七點三十分到達首都機場,一輛守在路口的警車鳴了一聲警笛,引導著我們直接把車開進了員工區(qū)。大約一個排的武警,排成一列人墻在停車場里隔離出一塊我們專用的停車場。
車停穩(wěn),我看了看四周的情況,通過電臺說道:“小許、馬純新隨我去接機,其他隊員原地待命!”
“明白!”隨著隊員們的回報,我跳下了車。
一隊剛剛下飛機在機場警察“護送”下離開的空姐,在隔離線外停住腳步:“哇噻!酷哥呀!”
“這么年輕就當大官了,看看有好多保鏢!”
“他們有槍啊!”
……
頭都被吵大了,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許,看著他把02式?jīng)_鋒槍卸下來扔進車里,逃跑似的隨我跑進了大廳。
整個候機大廳已經(jīng)做好準備,旅客中間明顯的可以看出有不少的便衣在活動。各個出入口都有著便衣的武警把守,他們的衣服里鼓鼓囊囊的明顯的攜帶著武器。全副武裝的機場特警中隊,留在服務區(qū)通往大廳的通道內戒備。看見我們走進來,特警們不服氣的向我們翻著白眼,我裝作沒看見,這也怪不得他們誰讓我們又‘搶買賣’了呢。
在眾目睽睽之下總是有些不自在,我低著頭打開電臺說道:“全體注意,電臺調至‘C’頻道。試麥!”
耳朵里聽著隊員們“1、2、3、3、2、1”的試麥聲,我低著頭在特警中間穿過,快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身著黑色城市作戰(zhàn)服的特警攔住我的去路,劈頭就是一句:“聽說你們‘獵豹’這次是全程警衛(wèi)?”
抬頭一看,原來是機場特警的中隊長劉洪興,我們是老相識了。他原來是在武警反劫機部隊服役的,轉業(yè)后留在北京又干上了老本行,看著他憤憤不平的表情我答非所問的說道:“哎呦,這不是老劉嗎!怎么又準備披掛上陣哪?”
“靠!少廢話!回答我的問題!”劉洪興快四十歲的人了,愣頭青的脾氣一點沒見改。
“是啊,怎么了?”我笑著說道:“命令有變化?”
“變個屁!”劉洪興一點領導的樣子也沒有,粗魯?shù)恼f道:“你們‘獵豹’不累嗎?什么事情都插上一杠子!”
“靠!你是怎么混到中隊長的?常識都不知道!”我推了他一把說道:“我正事還忙不過來呢,你以為我干保鏢有癮!這是上級的命令,懂不懂!老大!”
“靠!什么‘活’都是你們‘獵豹’的,還要我們干什么?”劉洪興沮喪的讓開去路,一屁股做到靠墻的椅子上,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著。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老劉,這是干嘛!不是搶你的‘活’!我們的任務的性質不同,你們是拯救生命的,我們是消滅生命的!”
劉洪興吐出一口濃煙,看著我的眼睛說道:“活,挺扎手?”我點點頭,劉洪興扭頭看看他的隊員說道:“當初真他媽的應該進陸軍!”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職責不同,有了你們市民才有安全感!看到我們部隊上了街,老百姓只會恐慌會以為敵國入侵了”!
“那你們今天就不要上街了,把任務交給我們得了!”發(fā)泄了不滿,劉洪興的心情好多了,笑著說道:“小心!順利!”
帶著隊員走進人聲渲沸的侯機大廳。唐志勇手里拿著一個對講機和一名中年男子并肩迎上來,中年男子雖然身著便衣但走起路來挺胸抬頭,雙臂有節(jié)奏的擺動,看得出這是一名軍人。
“鴻中隊,你們來了!”唐志勇遞給我一份班機時刻表和乘客名單說道:“‘老板’一切正常,九點鐘會準時降落。”
我接過乘客名單草草的看了一眼問道:“機上有我們的人嗎?”
“有,不過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同志,‘獵豹’在新疆有任務實在是抽不出人來!”唐志勇邊走邊指指中年軍人說道:“忘記介紹了,這位是中央警衛(wèi)局的段衛(wèi)國,是機場警衛(wèi)力量的總指揮!”
“你好!我是‘獵豹’大隊的鴻飛!”
“你好!合作愉快!”大概是經(jīng)常接觸首長,段衛(wèi)國有些刻板不善言談,客套了一句,就不說話了,眼睛習慣性的左右巡視。
唐志勇把我們帶到一個空無一人的侯機區(qū)停住了腳步,從這里透過落地窗可以看見專機將要降落的跑道,出機口在我左手三十米的位置,地形不錯!
閑聊中,時間過得挺快,唐志勇的對講機里傳來塔臺的呼叫:“塔臺呼叫警衛(wèi)一,‘老板’五分鐘后到!重復:‘老板’五分鐘后到!”
“警衛(wèi)一明白!”唐志勇回復了塔臺的呼叫,轉身對我說道:“走吧,我們去接‘老板’!”
話音未落,侯機大廳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一大群打著各式各樣歡迎大阿訇標語的人,急匆匆的向大阿訇的出機口奔過來。
“怎么回事?誰走漏了老板到達的時間!”唐志勇惱怒的喊起來。
“一號方案,隔離人群!”段衛(wèi)國看來對這種突發(fā)事件早有準備,面無表情的對著對講機喊了一嗓子。立刻,從候機大廳的各處涌出大批的便衣,組成人墻攔住了歡迎人群的去路。迎接的人群的情緒有些激動,侯機大廳里人聲嘈雜。
這時專機從天而降,,苗頭不對!我掉頭向通往停機坪的通道跑去,邊跑邊打開電臺喊道:“三號車,18號通道接我們,一、二號車直接去專機接‘老板’!快!”
窗外,黑色的奔馳箭一般的向還未停穩(wěn)的客機奔去。
99#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2:5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五十節(jié) 驚心動魄
作者:我是特種兵
    我們心急火燎的沖進18號通道一路狂奔,等不及慢吞吞的舷梯車開過來,直接跳出四五米高的通道口。雙腳落地,早已到位的馬亮平開著三號車開始起步,等我們竄進車內,一踩油門,奔馳S600象脫韁的野馬一樣急速向跑道趕去。
  一隊身著西北航空制服的空中小姐,突然從空乘人員登機口涌出來,被警戒武警攔在警戒區(qū)外,好像是看到我們慌亂的樣子,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銀鈴般的笑聲吸引了我們的目光,得體的天藍色制服;精巧的小皮箱;漂亮的臉蛋讓我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空姐們很漂亮,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不由的扭頭又向空姐們看去。
  “頭兒,什么時間你添了這種愛好?”司馬開始取笑我。
  “滾蛋!”我罵了他一句,抽出92式手槍打開保險說:“剛才那群空姐有些不對勁,行動敏捷,體形有些矯健!”
  司馬扭頭看了一眼,正被武警驅趕回去的空姐笑道:“矯健?應該是嬌柔吧!看看空姐的屁股多大!”
  “媽的!色狼!”我打向司馬的拳頭停住了,腿!是空姐的腿不對勁,現(xiàn)在的女孩子以廋為美,可是剛才那群空姐的腿簡直就可以說是“象腿”!我抄起望遠鏡向司馬喊道:“看空姐的小腿!”
  馬亮平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扭過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司馬忍住笑抄起望遠鏡馬上驚呼:“我靠!這不是空姐!奶奶的,這兩條小腿每天不跑一個五公里,跟本練不出來!”
  我真的有些慌神了,戒備森嚴的專機降落區(qū)她們是怎么混進來的?忙不迭的對著電臺大喊:“車隊呼叫警衛(wèi)一、特警隊,隔離剛進員工區(qū)的西北航空空姐!”
  “怎么回事?”唐志勇喊道。
  “她們企圖進入警戒區(qū),懷疑是殺手!”
  “明白!”立刻電臺里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
  隊員們早已經(jīng)趕到專機邊,背向舷梯圍成半圓型,手伸到衣襟下握住92式手槍警惕的看著四周。‘老板’和他的十二個隨從已經(jīng)走下飛機。大阿訇身體消瘦,由于供血不足臉色蒼白身體有些浮腫,無力的坐在輪椅上,由一名三十歲上下文質彬彬的維族男子推著他。
  大阿訇的脾氣有些犟,連連搖頭拒絕隨機警衛(wèi)請他上車馬上離開的請求。他的信徒正在和隨機的警衛(wèi)隊長爭論:“為什么要我們在這里上車,歡迎我們的穆斯林怎么辦!……”
  場面有些亂,我焦急的看了看機場上跑步調動位置的武警,急步走過去亮出證件說道:“大阿訇,我是你這次來京的安保負責人,獵豹大隊的鴻飛!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現(xiàn)在有兩條路,一是:去接見穆斯林給我們的警衛(wèi)制造難題,給‘東突’刺殺你創(chuàng)造機會,讓我們的國家在國際上丟臉,二是:現(xiàn)在馬上給我走……”
  “你怎么能對大阿訇用這種語氣說話!你太過分了!”推著大阿訇的男子憤憤不平的打斷我的話喊叫起來。
  我冷眼看著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眼神里充滿了驕傲味道:“你是誰?”
  “我是大阿訇的生活秘書買買提•!古艾”男人狐假虎威的說道:“我要保證大阿訇的生活起居……”
  “你去照顧好大阿訇的生活就可以了!”我冷冷的打斷買買提的話說道:“大阿訇的安全由我來負責,你必須服從我的指揮!”
  “你、你、你太過分了,我要向你的上級投訴!我要……”
  大阿訇抬手打斷買買提的話,對我說道:“小伙子,你比照片上看起來要威武的多!聽你的口氣,我也應該服從指揮嘍!那好,我跟你走!”
  買買提翻翻白眼不說話了,我揮揮手,隊員們收縮警戒隊形,護衛(wèi)著大阿訇向車上走去。隨機警衛(wèi)隊隊長,長長的吁了口氣,把一份護衛(wèi)單交給我簽字后,說道:“小心那個買買提,一路上他可是給我找了好多麻煩!”
  我笑著把簽好字的護衛(wèi)單遞給他說道:“到了北京,我說了算!他要是敢給找麻煩,我第一時間把他‘踢’回新疆!”
  警衛(wèi)隊長懷疑的看著我說:“你還是小心點好,他可是大阿訇的心腹!”
  我拍拍他的肩膀,指著我的腦袋說:“我是‘戴帽’來的!”
  警衛(wèi)隊長笑了,和我握握手轉身向專機上跑去。
  機場工作人員的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連忙用對講機招來拖車把飛機拖離跑道。一群空姐說笑著從機艙口露出頭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看見我盯著她們,嬉笑著跑開了。
  大阿訇已經(jīng)到了專車的門邊,買買提正準備把他抱進車里。隊員們散開在車隊的四周,警惕的觀察著情況。
  突然,侯機大廳里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槍聲。耳機里傳來劉洪興的呼叫聲:“已和空姐接觸,一名漏網(wǎng)向你方向沖去!重復:漏網(wǎng)空姐向你方向逃竄!”
  “明白!”我向隊員們大喊著:“殺手,西北空姐一名!戒備!保護‘老板’登車!”
  話音未落,侯機大廳三樓面向機場的一扇落地窗,“呯!“的一聲爆裂了,玻璃碎屑裹著一條藍色的人影跳出來。警戒區(qū)的武警反應神速,幾乎在玻璃爆響的同時端著85式?jīng)_鋒槍,向還未落地的空姐包抄過去。半空中,藍色的人影手中的小皮箱一晃,拖著長尾巴的曳光彈“嘩嘩”向我們掃過來,敲打的奔馳車盯當亂響。
  “媽的!特種裝備,是MP5KA5公文箱式?jīng)_鋒槍!”小許驚呼起來。
  “留活口!”看著氣勢洶洶的武警,我焦急的大喊起來。話音未落,一個比我喊聲還要高的聲音喊起來:“不好了!有人要刺殺大阿訇!救命呀!”買買提竟然推著大阿訇驚慌失措的亂跑起來!
  “制止他!”我憤怒的喊起來。司馬一個箭步竄過去抬腿把買買提踢了個狗吃屎,哈腰把大阿訇抱進車里。大阿訇的隨從這才清醒過來,竄到大阿訇的坐車邊徒勞的用身體護衛(wèi)著。
  空姐已經(jīng)被武警包圍了,把沖鋒槍從公文箱里拿出來,利用一輛行李車作垂死掙扎無暇向我們射擊。
  “上車,出發(fā)!”必須盡快脫離,我對著電臺大喊起來。隊員們應聲收縮著防御線,向車附近靠去。但大阿訇的隨從死活不離開大阿訇的坐車。
  “媽的!媽的!”我對隨從無計可施,轉身喊道:“汪軍,給我敲掉空姐!”
  “是!”汪軍彎腰從三號車里拿出88式狙擊步槍,加在車行李箱上略一瞄準。
  “呯!”的一聲槍響,狂叫的MP5KA5啞巴了,空姐一個趔斜重重的坐在地上,鮮血噴泉似的從右肩上流下來。空姐“啊啊!”的嚎叫著,一把撕開衣服露出纏在腰間的炸藥:“安拉至大……”
  “制止她!”在我喊聲的同時,汪軍的槍響了!5.8毫米的子彈瞬間感到,輕輕松松的射進空姐的額頭里。“噗!”的一聲,濺起的鮮血、腦漿涂滿了墻壁,空姐無力的一頭栽倒。武警戰(zhàn)士們不要命的撲上去,抱起空姐的尸體拼命的向機場外跑。
  “扔掉她!扔掉她!”看著不顧個人安危的武警,隊員們焦急的大喊起來,武警戰(zhàn)士好像沒有聽見我們的喊聲,不顧一切的向跑道外空無一人的草坪狂奔。一輛排爆車鳴著警笛,呼嘯著追上去,機靈的武警戰(zhàn)士伸手把炸藥從尸體上扯下來投進了爆炸罐里,排爆車遠去了。我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紛紛向剛才抱尸體的武警翹起大拇指。大阿訇的隨從們,膽戰(zhàn)心驚的站起來向被丟在跑道上空姐的尸體偷偷看去,血腥的場面立刻讓他們趕緊閉上眼。
  機場上熱鬧起來,幾輛警車亮著警燈飛快的向槍戰(zhàn)位置開去。武警們正在整理隊伍準備從新布置警戒線,侯機大廳里尖叫聲還在持續(xù),一個溫柔的女聲在廣播里反覆說著謊話:“這是演習,請旅客們不要驚慌!”
  此地不宜久留,我對著電臺說道“上車!一號路線,出發(fā)!”
  隊員們守住自己的坐車,指揮著大阿訇的隨從登上早已準備好的一輛金杯面包。買買提忙不迭的向大阿訇的車上爬,我一把推開他頭也不抬的指指“金杯”面包車說道:“那是你的車!”
  買買提剛才被司馬踢了一腳,嘗到了我們的利害,一聲不吭的悻悻向“金杯”走過去。上車前我習慣性的向四周掃了一眼,突然一輛白色的飛機牽引車闖入我的眼角。牽引車已經(jīng)開過了機首,正悄悄的向我開過來。
  媽的,又來了!我抓住買買提的衣領填進首長車里,一把抓起02式?jīng)_鋒槍,摔上車門重重的在車頂上拍了一掌,小許駕駛著一號車象脫韁的野馬一般竄了出去,低音喇叭長鳴一聲,一號車閃電般的跟了上去護衛(wèi)著首長車。
  牽引車突然加速,“嗒嗒嗒嗒”我端著02式?jīng)_鋒槍對空掃了一梭子鳴槍警告,牽引車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仍舊瘋狂的逼近。
  “三號車,攔住背后牽引車!”我跪姿據(jù)槍瞄準牽引車風擋連發(fā)射擊。“乒乒乓乓”一陣響,牽引車的風擋雖然被九毫米的子彈打得稀爛,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馬亮平開著三號車急速倒車,猛地一拉手剎,車頭甩過去,重重的撞在牽引車車頭的左側。
  “嗵!”的一聲響,牽引車的水箱爆裂了,水蒸氣噴涌而出遮擋住了我們的視線。猴子和馬亮平被氣囊擠在座位上動彈不了,汪軍和錢東海跳下車端著02式?jīng)_鋒槍躲過水蒸氣向牽引車兩翼撲過去,我把打光子彈的02式?jīng)_鋒槍甩到背部雙手端著92式手槍掩護著他兩個的正面,跟了上去。
  牽引車的車門已經(jīng)被錢東海打開了,一個頭上帶著工作帽的男性尸體從駕駛室里栽出來,污血順著帽沿滴滴嗒嗒的流到跑道上。
  “呯!呯!”兩聲92式手槍的槍響,馬亮平和猴子開槍打破了安全氣囊,跳下車一聲不吭的幫著錢東海搜查牽引車上是否有爆炸物。我和汪軍據(jù)槍警戒著四周。我心里不禁暗暗喊了聲:“險!”媽的,這群東突孤注一擲了,這次任務不輕松!
  三輛機場特警中隊的“林肯領航員”越野車,“品”字型的開過來,段衛(wèi)國帶著一隊特警跳下車,腳還沒有站穩(wěn)就慌忙問道:“老板沒事吧!”
  “沒事,大阿訇已經(jīng)離開機場了!”
  臉色蒼白的段衛(wèi)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掏出手帕抹去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珠,嘴里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突然覺得有些厭惡段衛(wèi)國的嘴臉,機場混進兩波殺手,他難逃其咎!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竟然失去一個指揮員最起碼的判斷力,不組織疏散群眾;不接替我們做好善后事宜,只顧在那里擦他嚇出來的冷汗。
  “我們走!把搜查任務交給特警!”我對著還在忙碌的隊員說道:“金杯面包,隨警察行動!”
  隊員們應了一聲開始整理裝備準備撤離,馬亮平跑過來對我說道:“頭兒,三號車的前臉撞爛了,沒有轉向燈,開著上路挺危險!”
  “總指揮,我們的車壞了,借你的‘領航員’用一下!”也不等他同意,我們跳上車打火就走。車開出了百十米段衛(wèi)國才醒過盹兒來,無力的向我們的背影揮揮手。
100#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3:22 | 只看該作者
  剛才的槍戰(zhàn)引起了連鎖反應,機場高速上的車輛明顯的減少,為數(shù)不多的機場通勤車也是行色匆匆。不時有藍白相間的警車的呼嘯而過,不知是去支援還是在巡邏。
  “頭兒,我已到三元橋,聽見請回答!”小許在加密頻道里呼叫。
  “按原定方案行動,報告你的速度!”
  “我的時速120,老板一切良好!”小許回答的很快。
  “保持在100,緊密編隊,十分鐘后我們會和”
  “明白!”
  話音未落,馬亮平把一個吸盤式警燈扔到車頂上,拉開警報狠狠的一腳油門,“領航員”邁數(shù)表的紅色指針直逼200公里。
  十分鐘后,我們在北三環(huán)東路追上了一、二號車,緊貼著老板車車尾,馬亮平按了一下喇叭打招呼。負責向后警戒的王官賓隔著車窗,向我們招手笑了笑,轉過頭去警戒車的右翼。
  隊員們按照分工監(jiān)視著四周,我坐在領航員的副駕駛座上觀察著正前方。接近建外大街路口彎道的時候,在車流如梭的三環(huán)路上,竟然有一輛藍色面包車停止路邊上。這輛車引起了我的注意:“前導,注意右前方面包車!”
  話音未落,藍色面包車的后門突然掀開,一名蒙面的大漢肩抗前蘇制RPG-7火箭筒的探頭略一瞄準,一發(fā)四十毫米火箭彈帶著長長的尾焰向首車直撲過去。
  “右翼!火箭彈!”司馬在電臺里大叫,猛的向左打方向躲過火箭彈,加速向面包車撞過去。
  “吱吱”的剎車聲中,兩輛車同時向左打方向,整個車隊好像是有巨人的手掌推著一樣的整齊。火箭彈與車隊擦肩而過,命中車隊后的一輛黑色“帕薩特”。
  “轟”的一聲巨響,高速行駛的“帕薩特”被炸得凌空飛起,被一團火光包圍著;連續(xù)翻滾著撞到隔離墩上。緊接著后面的急剎車,長長的車龍接二連三的撞在一起。我們的退路被封住了!
  “轟”一輛車的油箱爆炸了,烈焰騰空而起氣浪吹的“領航員”一晃,“噼噼啪啪”的燃燒聲中夾雜著傷員的慘叫聲,讓我的心一陣陣的緊縮,怒火燒紅了我的雙眼。
  “保護‘老板車’!”我高喊了一聲。
  馬亮平猛踩油門,“領航員”吼叫著沖到老板車的右翼封住了面包車的視線。隊員們飛身下車,錢東海汪軍據(jù)槍護住后路,我提槍去支援司馬。
  “咣!”的一聲巨響,前導車把面包車撞得向前沖了十多米。大漢被巨大的沖擊力甩出了車外,沒等他爬起來,奔跑著的司馬左手端著02式?jīng)_鋒槍向面包車掃射著趕到了。垂死的大漢掙扎著向腰間的克洛克17型手槍摸去,被司馬一腳揣翻,左手的動作不停右手抽出92式手槍頂在大漢的額頭上,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建外路口遇襲!匪徒持有制式槍械,特警支援!”我對著電臺大喊著:“小許、馬亮平保護‘老板’不要下車,牛皮,警戒車隊后背!”
  據(jù)槍向面包車的右翼沖過去。滿是彈洞的面包車靜靜的停在那里無聲無息。街道兩端停滿了路過的車輛,交通中斷了,我們的被堵在了三環(huán)上。
  遠處,所有的車輛熄滅了發(fā)動機,乘客們靜靜的看著我們進攻。整個戰(zhàn)場安靜下來,我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我和司馬、王官賓包圍了面包車,對著電臺輕吹一口氣,我們三個人同時在三個方位撲上去。面包車里空無一人,我心頭一凜。
  “臥倒!”我大喊一聲,反身撲到隔離墩下。隨著我的喊聲,面包車突然爆炸,沖天的火光中一陣密集的彈雨從兩點方向掃過來。
  聽不見槍聲,但彈雨把隔離墩打得碎屑四濺,跳彈“吱吱!”的飛上天。
  “媽的!他們有消音器!”司馬大喊著跳起來,手中的02式?jīng)_鋒槍“嗒嗒”打出一個短點射,一名彎腰沖過彎道的匪徒一頭栽倒在公路上。
  “兩點鐘,火力壓制!”我大喊了一聲,猴子和張杰隱蔽在一號車后挺身射擊。子彈嘩嘩的掃過去,匪徒的火力頓時減弱。我乘機抬頭望去,除去司馬撂倒的一個匪徒還有六個人,從體形和頭發(fā)上看都是亞洲人。他們穿著普通市民的衣服,不過身上很專業(yè)的披著一件作戰(zhàn)背心,用黑色的三角巾遮住面孔,正組成兩個三人戰(zhàn)斗小組,一支M4A1突擊步槍掩護著兩支克林9毫米沖鋒槍邊向我們射擊邊向后退去。這群匪徒很有經(jīng)驗,一擊不中毫不糾纏馬上撤退,射擊時很少有連發(fā)撤退的腳步不慌不忙。當一個小組占領有利地形發(fā)揚出火力的時候,另一個小組才會撤退。媽的,挺專業(yè)!作戰(zhàn)方式與SWAT有些相似,應該是雇傭軍!
  匪徒這時已經(jīng)退到了公路的邊緣,率先退出隔離墩掩護的兩名匪徒,立刻被隱蔽在我們側后的牛皮撂倒,剩下的匪徒連忙退了回去,利用隔離墩的掩護和我們對射。
  匪徒們被困住了,張杰和猴子掃射著向我的側翼移動,汪軍和錢東海也開始向我靠攏,隊員們躍躍欲試的準備突擊。
  “頭兒,你掩護我沖上去!”司馬興奮給02式?jīng)_鋒槍換上彈匣,彎腰準備沖鋒。
  “匪徒交給特警處理!”!我一把拉著司馬說道:“全體保持住原防線,保護老板車”
  “靠,小子,爺,今天有事,不和你們玩了!!”司馬囂張的探出頭對著匪徒們大喊。
  遠處,警笛聲大作,三輛“110”巡邏車飛快的趕上來切斷了匪徒的后路。匪徒們驚慌起來,槍聲明顯的零亂彈著點分散了。
  突然,匪徒們投來兩枚手榴彈,緊貼著隔離墩爆炸了。四散的彈片,把還在熊熊燃燒的面包車,敲得盯當亂響。
  媽的,窮兇極惡!竟然還敢使用手榴彈!我的殺機頓起:“司馬、王官賓右翼,猴子隨我左翼,馬亮平、小許、馬純新、錢東海、張杰守住老板車,牛皮給我看住匪徒,跑了一個,我拿你是問!行動!”
  隨著我的喊聲,馬亮平組飛快的移動到位,組成環(huán)形防線據(jù)槍圍住了老板車,牛皮不知從那里摸出一頂棒球帽戴在頭上擋住刺眼的陽光,在三號車的機器蓋上架好了88式狙擊步槍,喊了一聲“好!”
  “上!”隨著我的喊聲,司馬組擦著隔離墩,迅速向匪徒據(jù)守的彎道末端移動。我?guī)е镒永@過燃燒的面包車,向十二點方向三十米處的隔離墩急奔。只要到達那里,匪徒就會無所遁形的暴露在我們的火力下。
  匪徒很有經(jīng)驗,很快覺察到了我們的企圖,隱蔽在隔離墩后瘋狂的向我們的前進方向射擊。密集的子彈把柏油路面打得白煙直冒,我們只好停止前進和匪徒們對射。我們使用的02式?jīng)_鋒槍是雙彈匣供彈,共計有65發(fā)子彈使火力密度和持續(xù)時間都夠,但由于使用的9毫米92手槍彈射程近殺傷力不夠,匪徒們兩支M4A1把我們壓得抬不起頭。幸好司馬組移動的快,突然在彎道腰部露頭。兩支02式?jīng)_鋒槍“嗒嗒、嗒嗒!”的叫起來,兩名持M4A1突擊步槍的匪徒應聲倒地。匪徒火力一減,我和猴子挺身而起,端著02式?jīng)_鋒槍一個長點射掃過去,匪徒們反應極快,翻滾著轉移陣地,我們趁機沖到了路中央的隔離墩下。正前方,特警們拉開散兵線在重型防彈盾牌的掩護下攻上來,匪徒們被包圍了!
  怕匪徒身上有爆炸物,我舉起右手晃了晃,隊員們停止射擊。我向匪徒們大喊起來:“匪徒們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我命令你們立刻繳械投降,否則,格殺勿論!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考慮!”
  “嗒嗒嗒嗒!”匪徒的子彈在圍觀群眾的頭頂上飛過,匪徒在用槍聲回答我的喊話。
  “給我們一輛加滿油的車,我們要離開!否則,一切后果由你們承擔!”匪徒把幾個隔離墩擺成“L”型,躲在里面囂張的對空掃了一梭子。
  “X你媽的!跟我講條件!”我憤怒的對著電臺說道:“牛皮,讓喊話的匪徒閉嘴!”
  “明白!”耳機里傳來汪軍的胸有成竹的回答聲,我抬槍對著喊話匪徒的右側后的隔離墩掃了一梭子。匪徒被跳彈趕得連忙向隔離墩左側移動。慌亂中,匍匐的姿勢過高,頭頂露出了隔離墩。
  “呯!”的一聲槍響,耳機里傳來汪軍的意猶未盡的聲音:“一個!”
  喊話匪徒的污血濺起三十公分高,順著隔離墩蜿蜒留下來。剩下的匪徒見大勢已去,無可奈何的大喊用英語喊著:“不要開槍,我投降!”說著,把所有的武器扔出來,雙手抱頭走出陣地爬在地上。
  “呵呵,挺專業(yè)呀,投降的姿勢都這么棒!”司馬笑起來。
  特警們飛快的向匪徒?jīng)_過去,我對著電臺說道:“上車,出發(fā)!”
  司馬、我、馬亮平我們分別駕駛著一、二、三號車,虛掩著車門保持二十公里的時速沿著建外大街向西行駛。隊員們提著02式?jīng)_鋒槍殺氣騰騰的在老板車的兩邊隨車奔跑。
  圍觀的群眾在交警的指揮下,讓開一條通道,我們經(jīng)過的時候他們自發(fā)的向我熱烈鼓掌。群眾的心情我們理解,可是這種行動真是讓我們冒了一頭的冷汗。熱烈的掌聲,干擾了我們的視聽,這在保安任務中是非常忌諱的。
  經(jīng)過圍觀的群眾,我命令司馬把車速提到三十公里。老板車兩翼奔跑的隊員按照布置跳上了各自的車輛。司馬立刻提速,車隊的速度到了六十公里的時候,隊員們關上了虛掩的車門。我長長吁了一口氣,媽的,這保安任務執(zhí)行起來真還有點吃力!
  車隊行駛的很平穩(wěn),一輛警車超過我們在前面開道。一路的綠燈進入東長安街我扭頭看了一眼“老板”。大阿訇正在閉目養(yǎng)神,臉上看不到一絲慌亂好像剛才針對他的槍戰(zhàn)沒有發(fā)生一樣。
  大阿訇好像察覺到了我看他,欠身拍拍我的肩膀:“鴻飛同志……”想了一想覺得稱呼同志有些不合適,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說道:“鴻飛先生,謝謝你們的拼死相救!”
  我笑著說:“大阿訇,叫我小鴻好了,‘先生’這兩個字我聽起來有些別扭!”大阿訇善意的笑了,我接著說道:“你不用謝我們,保護你的人身安全是我們的職責!”
  “我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們還是生龍活虎的年齡,用你們的生命來保護我,真是不應該呀!”大阿訇說的很真誠。
  “大阿訇,你不要這樣說,論年齡你是我們的長輩,后輩保護長輩是應該的!”
  大阿訇笑了:“比喻的好,比喻的好!”
  說笑著時間過得非常快,遠遠的301醫(yī)院高高的門診樓迎入我們的眼簾,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101#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4:09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五十一節(jié) 守護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五十一節(jié)守護得知9號大阿訇的遇襲事件,中央高層震怒。國家安全局局長引咎辭職,李副局長成了李代局長,接著,北京市公安局政委、局長,衛(wèi)戍區(qū)政委、司令員相繼被免職。遠在秦皇島海訓的二三四中隊急調回京,配合警衛(wèi)一師、三師衛(wèi)戍領率機關。國安局,撂下手頭的案子,全體撲到大阿訇遇襲事件上來。從司馬義接觸過的貨運公司著手,順藤摸瓜,一連串要錢不要命的敗類紛紛落網(wǎng)。北京市局,加大了人員的排查力度,就連犄角旮旯的危房也不放過,恐怖分子倒是沒有查到,幾十個網(wǎng)上通緝的要犯倒是落網(wǎng)了,這也算是一個意外的收獲吧。
北京難以容身,被金錢吸引過來的雇傭軍,紛紛利用各種交通工具逃離市區(qū)。出于政治方面的考慮,國安局只是派人“護送”出京并沒有抓捕,當這群戰(zhàn)爭的掮客,買好機票準備登機離開這個紅色的“鐵幕”國家時,無一例外的被幾名文質彬彬的青年男子,以偷渡的罪名帶去“喝咖啡”。
半個中國動作起來,各級公安機關高效率的運轉,一大批可疑分子紛紛落網(wǎng)。表面上安靜了許多,有案在身的犯罪分子人人自危,就連街頭每天無所事事的小流氓都知趣的躲了起來,可是我們還是可以感覺到涌動的暗流。
醫(yī)院外掀起了一個旋渦,而處于旋渦中心的我們反而平靜下來。我們陪著大阿訇占據(jù)了高干醫(yī)療區(qū)的一棟三層醫(yī)療樓。總部在中央警衛(wèi)團調了一個連過來擔任外線警衛(wèi),我們負責防區(qū),只有高干樓這一點地方,十個人足夠用的了。這棟樓接待過不少黨和國家領導人,監(jiān)控設備一應俱全非常先進布置的位置很合理,省去了我們不少的麻煩。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喬護士長的故意安排,小慧和幾名對隊員有意思的護士都被調過來護理大阿訇。
如果不是有前面的一場槍戰(zhàn),我真的會懷疑我們還是在療養(yǎng)!每天在空調房里待著,有冷飲和美食吃還有“美女”陪著聊天,隊員舒服得瞇起了眼睛!唯一讓我們不開心的就是,走馬燈般來探望大阿訇的各級首長,宗教人士等等等等,讓我們頭都大了!不讓見吧,不但大阿訇不高興連探望的人情緒也是有些激動,讓見吧,我們要挨醫(yī)生護士的白眼!用司馬抗議護士翻白眼的一句歇后語就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大阿訇的手術非常順利,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進流食了。這個老頭精神一好就“暴露”他的本性,竟然強烈要求每天起床作六次禮拜,把他的主治醫(yī)生嚇得差點給他跪下這才作罷。我的隊員們也有些“怕”他,每天晚上的陪伴任務都是皺著眉頭進病房,有幾次我還發(fā)現(xiàn)有幾名隊員寧可和徒步巡邏的隊員換班也不進大阿訇的房間。叫來司馬問情況,這小子劈頭就是一句:“頭兒,你老人家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你是不是被拉下水了?”
“我還被拽上山了!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你是真不知道啊!”司馬看看四下沒有護士,摸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一口,用手扇著吐出的煙霧說道:“大阿訇把他的病房當成講經(jīng)臺了,白天他睡的足足的,晚上一宿一宿的給我們背誦古蘭經(jīng),還要逐段的講解,就差沒有讓我們寫心得體會了!睡不上覺還好說,白天找機會不上一覺就可以了,關鍵是大阿訇像個唐僧似的嘟嘟囔囔,把隊員們給煩壞了!幸虧我們意志堅定,不然非讓他拉下水不可!”
看來司馬對大阿訇的意見不小,我笑著說道:“注意你的用詞,什么叫拉下水?你是個分隊長,隊員們都看著你呢!以后陪伴任務該誰就是誰不準換班,你們就當大阿訇給你們唱歌聽好了。”
“切!你去試試!”司馬望著我一臉的壞笑。
“笑什么?”
“你真是個當政委的好材料,如果劉政委調走了,我舉雙手雙腳贊成你去接任!”
“滾蛋!”我笑著踢了司馬一腳,說道:“你和‘小暴牙’發(fā)展的怎么樣了?”
“就那樣!”
“靠,就那樣呀!”我看著臊眉耷拉眼的司馬取笑說:“真沒看出來,臉皮和城墻一樣厚的司馬,還知道害臊呀!”
“我靠!你的臉皮才和城墻一樣厚呢!”司馬剛想反唇相譏,大阿訇的病房門“吱呀”響了一聲,小許愁眉苦臉的走出來,看見我在樓道里,猶豫了一下低著頭想溜過去。
我連忙叫住他:“干什么去?誰在病房里?”
“牛皮在幫忙頂著,俺去撒尿!”
“說普通話!”這一陣子,小許和一個女護士也是他的山西老鄉(xiāng)劉娟,粘粘糊糊的,兩個人經(jīng)常湊到一起用他們的山西話竊竊私語,與我們說話也時不時地蹦出兩句來。看著如同受刑一樣難受的小許,我接著說道:“你小子尿頻呀!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去了六趟廁所!給我回去,把‘牛皮’叫出來,讓他睡覺去下半夜還有他的哨!”
“是!”小許不高興的應了一聲,拿出一付準備受刑的表情回去了。
時間不長,“牛皮”晃悠著腦袋走出來對我說道:“這‘老爺子’意猶未盡問我什么時候回去。幸虧有病他下不了床,不然非的集合我們一起聽‘報告’!”
我剛想說話,背后傳來一聲嬌叱:“誰在抽煙?”
“我靠,又被逮到了!”司馬一縮腦袋轉身跑了。
小慧端著一個白色的托盤,走過來嬌叱道:“鴻飛!是不是你抽煙?說過你多少次了,你就是不改!煙呢?給我掏出來,沒收了!”
我尷尬的看了牛皮一眼,心里把司馬好一通問候。
“頭兒,我可是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聽見!”汪軍偷笑著扭頭走了。
小慧不依不饒的說道:“看見了怎么樣!違反了醫(yī)院的規(guī)定就是要批評!”把汪軍嚇得吐吐舌頭,頭也不回的快步逃回宿舍。
樓道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小慧換了一種讓我骨頭發(fā)酥的音調說:“說過你多少次了,煙要少抽,對身體不好!”
“不是我抽的!”我實話實說。
“我不信,你張開嘴讓我聞聞!”
我的臉“騰”得一下子紅了,在人來人往的樓道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在接吻呢。看著小慧堅持的目光,我無奈的搖搖頭張開嘴匆忙的吹了一口氣,連忙向四下里看又沒有人經(jīng)過。樓道頂上的球形監(jiān)視鏡頭紅燈連閃,不知道是哪個搗蛋鬼在向我們推鏡頭。我對著鏡頭指了指,紅燈滅了,小慧轉過頭示威似的向鏡頭揚揚下巴。
這小妮子,最近有點怪,變得一點也不懂事了,有事沒事總是纏著我。只要是她有時間,不管我是在干什么寸步不離的昵在我身邊,趕都趕不走。昨天晚上,我值樓道哨,小慧上夜班不老老實實在值班室里待著,跟在我屁股后面在樓道了踱來踱去。我想了許多的理由趕她回去,她就倆字:“不走!”
實在沒轍了,我說:“你在這里陪我,我挺高興,可是影響不好呀!你想想,我的好幾個隊員和你們院的護士經(jīng)過組織上批準都確立的戀愛關系,要是都像你我一樣,那還像個部隊嗎,成了街心花園了!”好說歹說,小慧同意回去,但要我吻她。我看四下無人,連忙在她臉蛋上蹭了一下。小慧擰著身子搖晃著胳膊說是不算,一定要吻嘴唇。我這個臊啊,怕她抱住我脖子,我抓住她的胳膊正想吻撅起的嘴唇。
耳機里突然傳來監(jiān)控哨小許的聲音:“頭兒,林副司令來了!”
我如釋重負,連忙搖晃著小慧說:“快!慧慧,你爸爸來了!”
“我不信,你耍賴皮!說好吻我的!”小慧賴著不想走,我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時林副司令已經(jīng)到門口了,小聲對張杰說:“不用報告了,我來隨便看看,你們中隊長呢?”
“在樓道里,今天他值樓道哨!”
“沓沓”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林副司令上樓來了。我冷汗直冒狠狠的瞪了小慧一眼,小慧頑皮的向我聳聳鼻子做了個鬼臉,躡手躡腳的向樓道另一頭的值班室跑去。
“林小慧!”林副司令叫住小慧走過去慈愛的摸摸小慧的頭頂說道:“看見爸爸來了,不打聲招呼跑什么,是不是又搗蛋了!”
“沒有,我都是大人了!”小慧抱著林副司令的胳膊撒嬌。
“是嗎,長成大人了!”林副司令開心得低聲笑起來:“見到鴻飛了嗎?”
“林副司令,我在這里!”說著我滿頭大汗的走過去。
“鴻飛,你很熱嗎?”林副司令看到我滿頭大汗很奇怪,接著看了看身邊的低頭不語的小慧,恍然大悟的指著小慧的鼻子說道:“你呀!以后不準纏著鴻飛,他還有任務,不能總陪著你!要是不聽話,明天我通知你們院長把你調走!”
102#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4:29 | 只看該作者
“爸爸,我沒有纏著他!今天我值班!”小慧雖然羞得滿臉通紅,但還是不承認她在粘著我。
林副司令笑起來:“小慧呀,這次組織上把你們安排在一起執(zhí)行任務,是對你們的關心。你們的首要任務是保護好大阿訇的安全,不值班的時候可以聊聊天,但值班期間不可以把兒女私情夾雜進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小慧偷偷的看了一眼林副司令的表情,說道:“爸,我去值班了!”
林副司令沒有再批評小慧,點點頭,小慧輕手輕腳的走了。林副司令今天的心情挺好,破例沒有熊我。問了問大阿訇的情況,圍著各哨位轉了一圈,走了。今天整個白天小慧都挺懂事,沒有跑來纏著我,沒想到到了晚上又原形畢露了。
“想我沒有?”小慧開始進攻了。
“沒有。”
話音未落,我腿上重重的挨了一腳。我呲牙咧嘴的裝做很疼,這時護士值班室的蜂鳴電話響了。
“死人!”小慧嗔怪一聲轉身就走,我暗暗慶幸,終于不用再哨位上拖著個“尾巴”了。
“走了?”司馬像個幽靈一樣從樓梯間里溜出來。
“你小子在偷聽!”
“我靠!頭兒,你老人家臉皮也太薄了吧?林小慧都不怕,你怕什么!”司馬翻翻白眼說道:“我可沒有閑情逸志,聽你們‘甜蜜蜜’,我替你查哨去了,剩下右翼的兩個哨位你自己去看一下吧!”
這個司馬呀,我是無話可說了。苦笑著搖搖頭,我整理著裝備走出高干樓。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鐘了,天氣涼爽了許多。涼風習習,不時把一陣陣花香吹過來,我愜意的伸了個懶腰。
“頭兒,還沒睡。”張杰從一堆月季從后,閃出來和我打招呼。
“沒有!”我低頭點著煙隨口問道:“情況怎么樣?”
“一切正常,8341的巡邏哨剛剛過去!”
“好,注意隱蔽!”我點點頭轉身向樓房兩側的哨位走去。
高干病房區(qū)的綠化搞得相當出色,圍著樓房幾十棵高大的塔松生長的郁郁蔥蔥擋住了病房區(qū)外的視線,塔松下綠油油的草坪修剪的整整齊齊,草坪間看似隨意的種著幾棵玉蘭樹,把塔松遮擋不住視線的縫隙填滿了。便道兩邊種滿了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齊齊的吐著香氣,其間有幾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蜿蜒的通向草坪中間的涼亭。
我警惕的掃視著四周向哨位走去,不時有紅外感應器指揮著監(jiān)視攝像頭向我掃描,圍著樓外的哨位轉了一圈,一切正常,我信步來到草坪中間,坐在涼亭的石凳上,享受著花香。
涼風習習,吹拂著我汗津津的胸膛,舒服的我渾身一顫,索性解開衣服肆意享受。靠著欄桿摸出一支煙點上,看著煙霧慢慢的消散,真的有點享受生活的意思。
一隊警衛(wèi)連的戰(zhàn)士列隊走過,“喳喳”腳步聲在夜空中傳得很遠。不到十一點鐘,整個高干病房區(qū)已經(jīng)安靜下來,大部分房間已經(jīng)熄燈,住院的首長們好像都習慣早睡。把煙頭裝進空煙盒里,我正準備離開,小慧穿著件大大的白色T恤,走出樓門左右看了一眼,徑直向我走來。
“飛,給你好東西吃!”小慧一臉的神秘,手里捧著一個快餐盒。
“什么好東西?”打開快餐盒,香氣撲鼻而來,是我最愛吃的紅燒肉!
“幸福!”我高興的打了個響指。
陪著大阿訇住院,我們要尊重民族習慣,只好一頓頓的吃清真餐,開始的時候還好說,可是沒完沒了的牛羊肉讓隊員們一聞見膻氣,吃飯的胃口立刻沒有了。
“隊員們有嗎?”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我抬頭問道。
“有!每個人都有!”小慧抬手把我嘴邊的湯汁擦去,笑著說道:“這是換班的姐妹們背著協(xié)理員偷偷的帶進來的,在值班室里藏了一下午!”
“謝謝你的姐妹!”我嘴里塞滿了紅燒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不謝我?”
“當然要謝!”
“怎么謝?”小慧歪著頭看著我。
“這樣好不好?”說著,我把油嘴向小慧的臉上湊去。
“哎呀,臟死了!”
小慧的驚叫聲未落,幾名警衛(wèi)連的巡邏哨立刻從樓角探出頭來,耳機里響起他們的詢問聲:“鴻中隊,有情況?”
“沒有,我在吃紅燒肉!”
“紅燒肉?”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傳來,四名巡邏哨跑過來對著小慧笑了笑,把我的紅燒肉端走了。
“消滅‘罪證’!”我叮囑了一句。畢竟有紀律約束,讓醫(yī)院的首長發(fā)現(xiàn)在大阿訇的休養(yǎng)區(qū)里吃豬肉,影響太壞了。
“放心!”巡邏哨兵滿嘴的紅燒肉,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跑回巡邏線去了。
巡邏哨拐過了樓角,小慧像一只小貓一樣鉆進我的懷里。四處都有哨兵,我窘迫的推了推她。小慧不滿的說道:“你干什么呀?”
“哨兵看見,影響不好!”
“土老冒!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含蓄,笨笨!”小慧把我的胳膊拉到她的肩膀上說道:“這次任務完了,你們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想聽聽你的聲音都難……”說著,眼圈紅了。
“慧慧,我們是軍人哪……”
“不要說話。”小慧把手按在我的嘴唇上:“就這樣抱著我!”
從確立戀愛關系,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不到四十天。由于我部隊的性質,平常連電話都很少打,看看其他部隊的戀人最起碼半個月能見一次面,而且還不用為男朋友的安全擔心,而我?guī)Ыo小慧的除了思念,還有血淋淋的惡夢。草坪中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幾名潛伏哨善解人意的悄悄轉移了哨位
無聲的嘆了口氣,看著小貓一樣縮在我懷里閉著眼睛的小慧,我不由自主的在她光潔的額頭吻了一下。小慧一臉幸福的表情,害羞的向我的懷里縮了縮。
小慧在我懷里好像是睡著了,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調皮的翹著,小巧的鼻翼微微的扇動著。小慧感覺到我在凝視她,幸福的笑了。
突然,耳機里傳來馬純新有些焦急的呼叫:“頭兒,監(jiān)控室呼叫!”
“講!”
“五點位置,紅外感應器發(fā)現(xiàn)生物反應!”
“媽的,真的來了!”心里罵了一句,我打開電臺的群通說道:“我是鴻飛,全體靜默!監(jiān)控室,關閉五點鐘位置主動式紅外感應器,巡邏哨立刻撤回,潛伏哨哨保持原位置警戒,牛皮到出發(fā)攻擊線就位,其余隊員一樓待命,警衛(wèi)連準備接應!把偷襲者放進來,我們活捉這個‘雜碎’!行動!”
耳機里傳來一連串的:“到位”聲,小慧抬頭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懂事的跑回樓里。我抽出92式手槍打開保險,就近跑進塔松林里隱蔽起來,等著“魚兒”上鉤。
難捱的十分鐘過去了,耳機里傳來馬純新的輕輕聲音:“來了,五點位置,前后間隔五米,兩名!”
我不由得一愣,這一帶,沒有高層建筑物而且戒備森嚴,小隊行動根本不可能。只進來兩個人,不是所謂的高手就是過來偵察的,如果是偵察人員,本隊的潛伏距離一定不遠以便隨時接應偵察人員發(fā)起強攻。整個301醫(yī)院四周均布有警戒線,就是只蚊子飛進來也有反應,偷襲者的本隊唯一的滲透方向只有對外醫(yī)療區(qū)病房。
我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偷襲者將要出現(xiàn)的位置,通過電臺命令道:“警衛(wèi)連,包圍對外醫(yī)療區(qū),仔細搜索!‘獵豹’準備出擊!”
一陣樹枝嘩嘩的響聲傳來,兩條人影大搖大擺的走出來,踏著草坪毫不猶豫的向高干樓走過去。我舉起望遠鏡看過去,是兩個年齡相仿的青年,穿著T恤、短褲沒有攜帶武器。
兩個人走了個并肩,踏上高干樓前的水泥路,一步不停的向樓門走去。兩個人無所顧忌,腳步聲山響。
“媽的,這是哪里來的呆鳥!”我罵了一句,對著電臺說道:“不要出聲,扣住目標!”
目標好像沒有進高干樓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從樓門前走過。猛地,四名隊員分別從樓門、月季從里閃出來。沒等目標發(fā)出驚呼,兩名隊員出手如電,一掌砍在目標的脖子上,剩下的兩名隊員立刻抱住癱軟的目標拖進樓道。
不到兩分鐘,耳機里傳來司馬的報告聲:“媽的,虛驚一場!這兩個家伙是食堂的軍工,他們身上有證件!”
“把他們交給國安局處理!”我對著電臺命令道:“司馬、張杰、王官賓、馬亮平兩人一組,半徑500米搜索,馬純新大功率紅外雷達搜索院區(qū),引導搜索組排除可疑目標,汪牛皮提供全程支援,發(fā)現(xiàn)接觸不用請示直接清除!行動!”
“是!”隊員們去執(zhí)行命令了,我看著沉睡的高干樓心中暗暗祈禱:但愿是虛驚一場!
103#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5:08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五十二節(jié) 孤注一擲(一)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五十二節(jié)孤注一擲(一)
在大功率紅外雷達和監(jiān)控室值班員的引導下,司馬組很快完成了對高干醫(yī)療區(qū)的搜索,除了捕到的兩個人留下的一些明顯痕跡再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不放心的跑到監(jiān)控室,一幀一幀的看完了監(jiān)控錄像,只發(fā)現(xiàn)了我們抓住的兩個人翻墻而入的鏡頭。
國安局的干警來帶人的時候,驚動了301醫(yī)院的院長、政委,他們踩著國安局干警的腳后跟跑進高干樓。政治上無小事,看著兩名被嚇得面無血色的軍工被塞上車帶走,他們的臉色也變得煞白冷汗頻頻的流下來。要是這兩個人被確認是“東突”的內應,他們頭上的烏紗帽保不住是小問題,吃飯的家伙在不在還是個未知數(shù)。兩個人寸步不離的守在大阿訇的病房門前,直到兩個個小時后國安局打來電話確認兩個軍工沒有問題,才讓他們長出一口氣,帶著劫后余生的表情走了。這是一場虛驚!我們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這次不大不小的事件,讓301醫(yī)院的保衛(wèi)處大失顏面,院長、政委向上級寫報告手都寫麻木了。對我們來說這是大阿訇在臥床休養(yǎng)其間,唯一的一次讓我們表現(xiàn)一把的機會。接下來的二十天里東突分子好像是真的消失了,從沒有來打擾過。
良好的休養(yǎng)環(huán)境,精湛的醫(yī)術讓大阿訇恢復的非常快。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手術后二十四天他已經(jīng)可以下床四處走走。這對于密切關注大阿訇病情的中央首長和醫(yī)務人員,不能不說是一個喜訊,可對于我們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噩耗”,這位老人終于可以“追”著我們傳經(jīng)布道了。隊員雖然心里煩,可是臉上的表情始終要笑瞇瞇的還要頻頻點頭,裝出一付深受教育的模樣,大阿訇的心臟還經(jīng)不起刺激,它要是“罷工”了我們只好提著腦袋去見林大。為了能讓隊員有個安靜的執(zhí)勤環(huán)境,我專門抽時間向上級首長匯報,請他們幫忙作一下大阿訇的工作,不要在干擾我們的正常警衛(wèi)工作。
沒想到,林大的回復竟然與我的口吻出奇的相同:“尊重大阿訇的一切生活習慣,不準頂撞!任何與我們習慣不同的地方,以民族兄弟的習慣為主。”最后又加上了一句:“實在不行,你們就當是大阿訇給你們唱歌聽好了,反正你們聽不懂阿拉伯語!”
當我苦笑著向隊員傳達完林大的指示,司馬第一個跳起來說:“我說我們的頭兒適合干政委吧,你們聽聽上級的指示和前幾天頭兒教訓我時說的一樣!”
媽的,這個討厭的家伙!
隨著大阿訇的病情好轉,同機而來的隨從,可以長時間的和他們的精神領袖待在一起,并且可以在大阿訇的主持下作一天六次的禮拜。“嗡嗡”的誦經(jīng)聲中,高干樓已經(jīng)不是病房了儼然是一個臨時的清真寺。在機場被司馬踹過一腳的買買提•!古艾,并沒有像隨機警衛(wèi)隊說的那樣,給我找麻煩。一直陪著大阿訇老老實實的待在病房,他對大阿訇無微不至的照顧讓護理過不少中央首長的護士都自嘆不如,這一切多多少少的讓我改變一點對他的印象。
8月25號,在大阿訇的強烈要求下,醫(yī)院方面集中了內、外科,所有的教授級醫(yī)生給大阿訇做了細致的全身檢查,終于同意明天大阿訇出院了。得到這個“喜訊”隊員們興奮不已,用司馬的話說就是:“終于脫離‘魔爪’了!”這話幸虧大阿訇沒有聽見,要是他知道這近一個月日夜不停的講經(jīng)說道花費無數(shù)心血,竟然換來這樣的評價非得在醫(yī)院里再住上一個月不可!
明天任務就要結束,隊員們雖然很興奮但是職責是不能忘的,所有的人還按部就班的執(zhí)勤。吃過午飯,我走出樓門準備去查哨,剛好碰見從新疆趕回來主持工作的國安局李代局長急匆匆的趕來。
我迎上去開玩笑的叫了聲:“李局!”
李代局長立刻繃緊了笑嘻嘻的面孔:“說話要注意!我現(xiàn)在是代理局長不是局長!”
“我說,李叔!那還不是早晚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工作,李代局長從來就沒有過局長的樣子經(jīng)常和我們開玩笑,所以我有些肆無忌憚的說道:“現(xiàn)在讓我們怎么稱呼你?叫你‘李代局’?要是趕上那個耳朵不好使的聽成‘李帶魚’,小報告打上去說我們給兄弟單位的首長起外號,林大還不把我的屁股踢成四瓣的!”
“你這小兔崽子,越來越?jīng)]大沒小了!”李代局長笑著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從現(xiàn)在開始正式通知你們,以后工作時間叫我李代局長,工作時間以外叫李叔!誰要是在叫李局,我一定告訴林大,說你們給我起外號!”
上巡邏哨的司馬從我們身邊走過,聽見李代局長的話,向我擠擠眼說道:“頭兒,這下好看了吧!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嗯!司馬有進步,剛正不阿,我喜歡這樣的同志!”
司馬的臉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立正敬禮:“謝謝首長鼓勵,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不錯,不錯!”李代局長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道:“司馬呀,我身邊像你這樣剛正不阿的同志太少了,工作不好開展哪!這樣吧,我和林副司令打個招呼把你暫調國安局工作你看怎么樣?”
司馬最害怕的就是把他從“獵豹”大隊里調出去,李代局長半真半假的話把他嚇壞了:“別介!李叔叔,您饒了我吧!”司馬象征性的在打了自己兩個耳光:“讓你多嘴!”說完忙不迭的走了。
李代局長看著逃命似的司馬,笑著對我說道:“你們太愛這身‘國防綠’了,要是你們能同意到國安局來工作,我豁出去和林副司令撕破臉皮,就是把官司打到總理那里也要把你們挖過來!”
李代局長的想法讓我‘心驚膽戰(zhàn)’連忙說道:“李代局長,強扭的瓜可是不甜!”
“放心,最近我還沒有這個想法!”李代局長大笑起來:“我還‘惦記’著老林那兩瓶五零年的茅臺呢,現(xiàn)在他是‘大拿’我可不想得罪他!”
我笑著說道:“那我趕緊通知林副司令,那兩瓶茅臺一定要留到我們轉業(yè)的時候再啟封,要不然小心被‘挖墻角’”
“你們這群小子呀!”李代局長一揮手說道:“等你們轉業(yè)了,我把你們一鍋端!全部調到國安局來!”
“一言為定!我們的后路問題解決了!”
“你呀!打蛇隨棍上!”李代局長哈哈大笑。
趁著李代局長高興,我問道:“李代局長,明天大阿訇就出院了,我們是不是也該歸隊了?”
“怎么,著急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的中隊還在新疆‘干活’,有點不放心。”
“放心吧,你的中隊在新疆一切都好!”李代局長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們還要在大阿訇身邊呆上幾天。大阿訇要參加中央舉行的一個少數(shù)民族會議,他還提出要求,要去牛街禮拜寺參觀并祭拜宋末元初葬在寺中的兩位篩海。中央也安排來京的少數(shù)民族代表去參觀一些著名的企業(yè)。你們的任務很重啊,今天我來的主要目的就是通知你們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務必保證大阿訇的人身安全!”
去牛街禮拜寺參觀和祭掃,這是穆斯林信徒對前輩的尊重,我們非常理解。中央安排少數(shù)民族代表參觀著名企業(yè),展示改革開放的成果也無可非議,只是“老板”在公眾場合里活動,又不能采取像中央首長視察那樣的政審所有人員、清場、一公里范圍內戒嚴、分層警衛(wèi)等措施,我們的警衛(wèi)的難度很大。
李副局長看著有些為難的表情,用諒解的口吻說道:“任務是有些棘手,北京的現(xiàn)實狀況你也了解。人員上,我只能在在武警北京總隊特勤大隊調了一個中隊配屬給你指揮,還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就是你的后勤部長!”
“困難不小,但我們一定周密計劃,爭取圓滿完成任務!”我有些為難的隨口說道。
“不是‘爭取’!是必須完成任務!”李代局長提高了聲調,表情嚴肅起來。
“保證完成任務,不辜負上級首長對我們的信任!”
“好!這才是‘獵豹’的戰(zhàn)士!”李代局長高興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走,陪我去看望大阿訇!”
早有大阿訇的隨從跑去通知,等我們爬上三樓的時候,大阿訇已經(jīng)走出病房,隔著很遠就高興得揚起雙臂歡聲說道:“哎呀,老李來了!怎么不早通知我一聲!”
李代局長連忙走過去攙著大阿訇的胳膊說道:“你有病在身,應該多注意休息!怎么還拖著病軀出來迎我!”
“好了!已經(jīng)全好了!現(xiàn)在就是徒步去麥加朝圣也沒問題!”大阿訇拉著李副局長的手說道:“來,我已經(jīng)沏好茶了,我們去我的‘修理間’談!”
“好比喻!把你‘修理’了一番,你的氣色好多了!”李代局長和大阿訇談笑著走進病房。
李代局長在大阿訇的病房里一直聊到天黑,離開的時候大阿訇把他送到樓下,兩個人竟然站在花園邊接著聊起來。
大阿訇的表情很興奮,眼睛不時的向高干區(qū)的大門口看去,好像在等著誰的到來。我有些不解,看著他們談興正濃不好打斷,連忙指揮著隊員拉開警戒線。
我接二連三的在李代局長面前晃過去,他明白我的意思走過來說道:“鴻飛,通知隊員準備出院!”
“出院?不是說明天出院嗎?”我驚訝的說道。
“醫(yī)院的味道太難聞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大阿訇聽到我們的對話,過來解釋說:“明天我要到京西賓館開會,不如今天提前去。會后,我會專程來向醫(yī)生們道謝的!”
李代局長向我點點頭示意他也同意,并對我說道:“馬上去準備吧,車馬上就到了!”
說話間,四輛奔馳600已經(jīng)開進了高干區(qū)。大阿訇的突然決定,讓醫(yī)生護士好一通忙亂,連忙準備各種藥品,向大阿訇的私人醫(yī)生交待注意事項等等。幸好我們早有準備,背上攜行包收起臨時架設的監(jiān)控器材,十五分鐘后我們已經(jīng)坐在奔馳車里出發(fā)了。當晚,我們陪著大阿訇住進了號稱“中共中央接待處”的京西賓館,這里的警衛(wèi)力量非常強大,暗中戒備森嚴,隊員們睡了近一個月來第一次完整的覺!
這次少數(shù)民族會議,由中央警衛(wèi)局和中央警備團負責安保,大阿訇隨新疆代表團活動,我們只需要在晚上在大阿訇的臥室外值班就可以了,難得有了三個白天的時間。這三天里,我?guī)е爢T去看地形和考察路線。考慮到參觀著名企業(yè)所有的少數(shù)民族代表都要去人數(shù)眾多,中央警衛(wèi)局半個月前就開始布置警衛(wèi),恐怖組織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所以我們直接去了牛街禮拜寺。
104#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5:29 | 只看該作者
徒步從京西賓館經(jīng)羊坊店街、蓮花池東路、馬蓮道北路、廣外大街到牛街禮拜寺,一共是六千九百步約5175米,這是最近的距離,雖然彎道有七個之多,交通比較擁擠乘車要十到十三分鐘的時間,但這段路上高層建筑較少胡同口也很少,我還是把第一路線選在這里。為了保證萬無一失,這段路我們徒步走了三個來回,把每一個可疑的地方記錄在案,準備在大阿訇出行的時候派武警特勤大隊的戰(zhàn)士警戒。牛街禮拜寺的阿訇對我們的工作非常支持,由著我們這些異教徒在寺里亂逛,尋找防衛(wèi)漏洞。禮拜寺內,按照建筑風格我分成了三個警衛(wèi)區(qū),有情況武警的特勤大隊立刻可以按區(qū)支援。
看完地形,我做了安保計劃報上去,中央警衛(wèi)局的首長大筆一揮:同意!一丁點兒的意見也沒給,搞得我心里沒底了,請示李代局長同意,28號晚上我把特警大隊一中隊調過來和隊員們一起悄悄的做了演練,檢驗了一下計劃補上了安保縫隙,通知李代局長后,他安排了十名回族的國安局干警提前進駐牛街禮拜寺,負責大阿訇在寺內和群眾接觸時的安保。一切終于準備好了,就等大阿訇的來牛街禮拜寺參觀后登機回疆了。
29日晚,李代局長通知我們,大阿訇明天上午九時準時從京西賓館出發(fā),按預案路線行進,武警部隊七時進駐警戒點。參觀后,原路返回。下午三時出發(fā)前往機場,登機返疆!接到命令,我不由得長吁一口氣,終于要見到曙光了!
30日,是個好天氣,天高云淡,一陣陣的微風吹來,很舒服,北京的秋天來了。三輛奔馳600和一輛金杯十人轎停在樓前等著大阿訇,為了向刺客顯示我們有所戒備,我命令隊員們穿上了黑色的西裝帶上了墨鏡,打扮的向美國總統(tǒng)的貼身保鏢。每輛車里加強了兩支95短突擊步槍。六日,大阿訇遇襲時,刺客的火力讓我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九點整,我和小許陪著大阿訇走出樓門。背靠“老板車”警戒的錢東海、汪軍、猴子眼睛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反手為我們打開車門。我和小許攙扶著大阿訇上車,一左一右的把他夾在中間。
“出發(fā)!”我對著電臺輕輕的說道。
司馬駕駛著首車,緩慢起步。馬純新一點油門,奔馳微微向前一竄幾乎是無聲的跟了上去。錢東海組緊貼著老板車隨車奔跑,車速達到三十公里的時候停住腳步飛快的跳上跟上來的三號車。車隊加速到五十公里的時候,耳機里,伴著幾聲悶悶的關車門聲傳來錢東海的報告:“頭兒,正常!”
“各車保持二十米間距,時速六十公里,一號路線!”我對著電臺命令道。
耳機里不斷的傳來各警戒點駐守武警戰(zhàn)士報告正常的聲音。行進的非常順利,六分鐘的時間車隊已經(jīng)開上了廣外大街。預案里假定中途攔截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看來武警駐守起了很大的威懾作用。
駛上廣內大街,快到牛街北口的時候,耳機里突然傳來駐守在禮拜寺內便衣略帶驚慌的報告聲:“大堂呼叫老板隊,約一百五十名群眾,突然聚集到禮拜寺角門準備迎接‘老板’!”
“司馬,四十公里!”我對著電臺喊了一嗓子,車隊的速度明顯的減慢下來,我接著說道:“大堂,告知主持阿訇請他轉告,大阿訇因故要推遲參觀,聚體到達時間另行通知,讓群眾到窯殿等候!”
“是!馬上執(zhí)行!”干警回報。
“注意隔離人群,控制制高點!”我不放心的囑咐了一句。真他媽的奇怪,怎么每次大阿訇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都有歡迎的人群突然出現(xiàn)?
“鴻中隊,你在說謊話!”大阿訇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這不是一個優(yōu)秀軍人的表現(xiàn)!”
“對不起,大阿訇,我知道這么做不對,可是為了您的安全……”
大阿訇揮手打斷我的話笑著說道:“我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可是我怕穆斯林兄弟們會責怪你!”
“那只有靠大阿訇幫忙解釋了!”
大阿訇高興的笑起來:“沒有問題!”
看著大阿訇高興,我使了個眼色,小許趁熱打鐵的拿出了防彈衣。大阿訇立刻皺起了眉頭:“我不相信那些敗類會在穆斯林面前槍殺我!我用不著這種東西!真主會保佑我平安的!”
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大阿訇一直拒絕穿防彈衣,我連忙說道:“我們都知道你不怕上天堂,可是為了所有希望你站在他們面前的穆斯林,請你穿上防彈衣好嗎,我想這應該是所有穆斯林的希望!”
大阿訇盯著防彈衣看了一會,終于脫下長袍說道:“我被你說服了!”
長吁一口氣,最后關頭倔犟的大阿訇終于妥協(xié)了。
車隊開進牛街北口,我聽見武警狙擊手的報告聲:“老鷹呼叫老板隊,衛(wèi)生檢查合格,準備‘營業(yè)’(暗語:意為準備封鎖街道口)”
我對著電臺說道:“老板隊明白,小鳥(武警特勤分隊)、大堂檢查衛(wèi)生!”
“大堂明亮!”“小鳥正常!”
最后確認安全后,我打開電臺群通說道:“全體注意,一分鐘后營業(yè)(到達)!”
臨街的商戶在“小腳偵緝隊”的幫助下進行過暗排,所以仍然在正常的營業(yè),不過由于我們的到來,街道兩端被秘密戒嚴,購物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各地前來參觀禮拜寺的穆斯林在游逛。
牛街禮拜寺的牌坊前,被有意無意的隔離出一塊安全的停車場。車隊在這里平穩(wěn)的停住了,車沒有熄火,開車的隊員腳踏在離合上隨時準備開走。我?guī)е渌年爢T下車,背向車隊組成一個半圓型防線觀察著情況。
情況正常,不過遠處有一些群眾對著車隊指指點點,應該是猜到這是大阿訇的來了慢慢的聚攏過來。
“小馬(馬純新),請‘老板’下車!”伴著我的命令聲,隊員們后退著收縮隊形把老板車緊緊的圍住了。大阿訇在買買提的攙扶下走下車,牛街禮拜寺的阿訇陪著中國伊斯蘭教協(xié)會主席陳清勛大阿訇迎上來,擁抱后,寒暄著向禮拜寺里走去。我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跟上去,隊員們自動散開按照預案封鎖住了各個可能進攻的角度。跟著大阿訇走到窯殿前,殿口的十來個頭戴白帽的穆斯林向我點點頭,示意一切正常,這是國安局派來的回族人員。尊重民族習慣,我在窯殿前停住了腳步。
大阿訇沒有保持在我的視線里讓我有些焦躁不安,每隔五分鐘我都會和回族警衛(wèi)人員聯(lián)系確認“老板”的安全。難捱的一個小時過去了,大阿訇終于走去窯殿去給兩位逝去700多年的篩海掃墓,長吁一口氣我連忙跟了上去。
四周的環(huán)境很肅穆,穆斯林們在虔誠的祈禱。我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莫名其妙的煩躁起來,后背一陣陣的發(fā)緊,每次危險來臨我都會有這種感覺。我慢慢的移動著身體四處觀察,感覺到的壓力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來了,應該是東突的殺手來了,心跳開始加速,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我嗅到了危險氣味!
向回族的同志看去,他們也察覺到了危險的來臨,臉上的表情很嚴肅,眼光不停的向四周搜索。
“全體注意,有蟑螂!方位不明注意搜索!”我對著電臺,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回族警衛(wèi)同志看似松散的把大阿訇和陳清勛圍住中間,用詢問的目光望著我,我舉起右手握握拳,他們立刻收緊隊形插到‘老板’身邊,準備隨時把‘老板’撲在身下。買買提狐疑的望著我,我向他點點頭,買買提的臉色變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大阿訇身邊湊了湊。
漫長的又一個小時終于過去了,大阿訇結束了在牛街禮拜寺的參觀。陳廣元大阿訇和大阿訇一路交談著,并肩向寺外走去。
“‘老板’來了,打掃衛(wèi)生!”我通知隊員做好準備。
耳機里傳來微微的金屬碰撞聲。多年征戰(zhàn),隊員們對危險的來臨非常的敏感,來自不明方位的壓力讓隊員不由自主的準備武器。
我快步超過送別的人群,第一個走出牛街禮拜寺。車隊車頭向北停在牌坊前,老板車左側的車門已經(jīng)打開。隊員們成半圓型隊形守護著車隊,絲毫不理會身后嘈雜的人聲全神貫注的掃視著四周。
我一步不停的向車隊走去,身后,大阿訇已經(jīng)走進了角門。左腳踏上柏油路面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來自兩側擠壓的讓我透不過氣來的壓力。眼角余光一掃,禮拜寺兩翼300米的街道上各有“游客”悄悄的登上,靠邊的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子彈頭”旅行車,車已經(jīng)發(fā)動車體在微微的顫動,車邊上有一名癱倒的便衣武警,心頭一凜,接著來自正面的殺氣也如同洶涌的波浪般迎面撞過來。
若無其事的轉過身,違反了警衛(wèi)條例的規(guī)定,回族警衛(wèi)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驚訝,我裝做撓頭順著鬢角把半握的右手放在右眼上(警察通用手語:狙擊手)。隱藏在人群邊緣的十名回族警衛(wèi)不動聲色的突然現(xiàn)身,組成人墻拼命的把大阿訇和送別的人群向角門里推。
“呯、呯”連續(xù)兩聲槍響,兩名回族警衛(wèi)的后背上應聲爆出一團血花,身體無力的癱軟下去。人墻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寬寬的空檔,兩名回族警衛(wèi)同伴飛快的補位,又是兩聲槍響,買買提和大阿訇的隨從們不要命的撲上來,堵住了缺口。
三秒鐘的時間,付出四名回族警衛(wèi)殉職的代價,大阿訇一行終于退進了寺內。
105#
 樓主| 發(fā)表于 2006-3-12 18:46:40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再戰(zhàn)大西北 第五十三節(jié) 孤注一擲(二)
作者:我是特種兵
第五十三節(jié)孤注一擲(二)
“嗒嗒嗒嗒”絕望的狙擊手,開始連發(fā)向我們瘋狂的掃射。密集的彈雨把我們按在地上,子彈把我們賴以隱蔽的防彈奔馳600打得千瘡百孔。
“媽的!是HK33/SG1狙擊步槍,這個混蛋使用的是穿甲彈!”隊員大喊起來,低著頭隱蔽在車后不敢動。彈雨讓我們抬不起頭,從槍聲上判斷出狙擊手的大概方向,利用車體掩護伺機尋找狙擊手的準確位置,這種情況下徒勞的還擊只會暴露隱蔽位置。
“十一點,200米,居民樓頂,狙擊手!”司馬確定了狙擊手的位置。手頭上的02式?jīng)_鋒槍和92手槍夠不著狙擊手,我大喊著:“準備!”探身從車里拿出95式短突擊步槍。看著司馬等隊員已經(jīng)把95短突拿到手里,我猛的探頭掃了一梭子。剛縮回身體,一發(fā)子彈擦著我的頭皮“當!”的一聲打在路面上,狙擊手的注意力被我吸引了!司馬等隊員,立刻挺身射擊。
“嗒嗒嗒嗒”五支95式短突擊步槍形成的交叉火力,把狙擊手的陣地打得飛沙走石。狙擊手的身影一晃不見了,牛皮趁機打開后備箱取出了88式狙擊步槍,飛快的竄進寺內。
“兩翼敵襲!”司馬和錢東海同時的大叫,讓我們一起扭頭望去,兩翼的兩輛雪佛蘭同時起步,發(fā)動機“嗷嗷!”的怪叫著,急速的向我們沖過來。
“牛皮!正面交給你了!”我對著電臺大喊道:“小鳥,兩翼支援!”
“呯呯!”連續(xù)兩聲槍響,把試圖轉移陣地的隊員逼了回來。正面的狙擊手復活了,開始掩護進攻。
媽的!太被動了!我低聲罵了一句,臥姿瞄準右翼雪佛蘭的前輪胎扣動扳機。“嗒嗒”輕脆的槍聲中,子彈連續(xù)的命中,但雪佛蘭仍在瘋狂的逼近,我心頭一驚:匪徒竟然搞到了防穿刺輪胎!手不由自主的向上一撩,彈匣內剩下的子彈把風擋打成了一塊破布。開車匪徒的鮮血濺滿風擋,雪佛蘭一頭撞在路邊的汽車上停下來。
左翼的雪佛蘭被司馬打停了,車里的匪徒好像全部被擊斃了一樣,兩輛車毫無聲息的停在那里。戰(zhàn)場暫時安靜下來,由遠而近的警笛聲清晰可聞。
“小鳥到位,請指示!”武警特勤趕到了。
“小鳥,派一部兵力,突擊我十一點方向二百米處居民樓,消滅樓頂狙擊手,其余封鎖街道,防止匪徒狗急跳墻闖入民宅劫持人質!”我對著電臺部署道:“老板隊,原地警戒。小許,給我屏蔽掉匪徒通訊,打亂他們的協(xié)同!牛皮,報情況!”
“目標確認80%。正在進一步確認!”
“牛皮,命令你必須在匪徒重新發(fā)起進攻前擊斃目標!”
“明白!”汪軍的聲音里充滿的自信。
突然,兩翼傳來“嘩啦、嘩啦”的開車門聲,兩輛車上各跳下十來名蒙面匪徒,端著清一色的UMP。45沖鋒槍向我們瘋狂掃射,掩護著身后的匪徒連續(xù)投出幾枚催淚彈。
“嗵、嗵!”連續(xù)幾聲悶響,白色的煙霧籠罩了我們的陣地。匪徒們吶喊著:“真主至大!”瘋狂沖鋒。
匪徒的狙擊手還在舉著死神的鐮刀隨時準備揮舞,隊員們不敢抬頭,只好帶上防毒面具隱蔽在車后按照車組“照顧”著沖鋒的匪徒。
我們的陣地上,零零落落的點射聲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線。匪徒們接二連三的被撂倒,發(fā)出的慘叫聲不時的闖進我的耳孔。隊員們準確的射擊讓匪徒們膽寒了,沖擊的速度慢下來驚慌的尋找隱蔽。
這時,警笛聲大作,幾十輛警車分別從街道兩端沖進來,在匪徒攻擊出發(fā)線位置停下來塞滿了整個路面。大隊的警察和頭戴面罩的特警跳下車,擺開隊形準備進攻!匪徒腹背受敵,槍聲明顯的零亂了。
“我是‘老板隊’呼叫警察,請原地防守!匪徒有狙擊手掩護!”怕警察貿(mào)然進攻,我對著電臺大喊了一通。警察們知道在狙擊手的槍口下活動意味著什么,連忙收縮隊形退了回去。
兩翼的匪徒突然變換隊形,各分成兩隊一隊向警察進行壓制性掩護射擊,另一隊排成一字縱隊,排頭據(jù)槍向我們瘋狂射擊,彈匣打空后退到排尾第二名馬上接替排頭位置保持不間斷火力。這是美國海豹部隊的地獄火戰(zhàn)術,是專門用在尖兵搜索時突然遇敵接觸逃命用的。媽的,東突挺有想象力竟然用到了這里!
匪徒進攻的小隊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飛快的向我們逼過來,密集的彈雨像死神的鐮刀不停的在我們頭頂上揮舞,隊員們隱蔽在車后冒著彈雨不停變換陣地射擊,沖擊的匪徒不斷的栽倒,進攻的速度越來越慢。東突狙擊手沉不住氣了,突然探頭開了一槍。
隊員們沒有中彈,車體也沒有被打穿。我扭頭尋找彈著點,耳機里傳來司馬的喊聲:“彈著點在門樓上!”
“呯、呯、呯!”狙擊手明目張膽的向我們射擊,我們的火力受到壓制,匪徒立刻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嚎叫著向我們沖鋒。聽不見牛皮開槍還擊,我心頭一寒:難道這一槍命中了汪軍?
“牛皮,報情況!”我不放心的對著電臺喊起來。
“目標的背后是一個廣告牌的背面,反光強烈,精確位置確認不了!我在等小鳥!”汪軍的聲音里還是充滿了自信。媽的,這個小子還真他媽的牛皮!我不由得在心里罵了一句。
掩護進攻的匪徒很快被警察壓制住了,失去掩護進攻的匪徒腹背受敵,只好停止沖鋒利用街邊的各種隱蔽物和我們對峙。
“小鳥到了!”耳機里傳來汪軍略帶驚喜的聲音。話音未落,正面樓房里響起一陣激烈的79沖鋒槍爆豆般的槍聲。東突狙擊手驚慌起來,對著我們就是一個長點射,子彈“日日”怪叫著從頭頂上飛過。東突狙擊手扔下一盤攀登繩拉著從樓頂上跳下來。
“呯!”汪軍開槍了。半空中,狙擊手頭上爆出一團血花手一松,像塊石頭一樣重重摔了下去。
“第一個!”耳機里傳來汪軍興奮的聲音:“而且還是個高手!”
兩翼進攻的匪徒失去了狙擊手的掩護,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絕望的嚎叫著向我們掃射。伴著激烈的槍聲密集的彈雨向刮風一樣的向我傾瀉,奶奶的,今天這群東突是不是吃錯藥了,怎么突然之間勇敢起來?
“呯、呯……”88式狙擊步槍連續(xù)打響,隊員們也變換著陣地不停的點射,活著匪徒的數(shù)目越來越少。剩下的七名匪徒絕望的大喊一聲,不要命的竄出隱蔽點吶喊著直腰沖鋒。
不對!彈雨中沖鋒無異于自殺!已經(jīng)沒有成功的希望,匪徒們還要沖過來一定有目的!我連忙舉起望遠鏡看去,匪徒身形太“驃悍”了作戰(zhàn)背心被撐的鼓鼓囊囊,“驃悍”的身體和頭不成比例!仔細的看去,每個匪徒的左手里都捏著一個鉛筆粗細的遙控器,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人肉炸彈!
“目標是人肉炸彈!攔阻射擊!”自己都聽得出我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慌。
“呯、呯”牛皮的88式狙擊步槍和警察的85式狙擊步槍連續(xù)的打響,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右翼匪徒受到特殊照顧,兩秒鐘的時間剛才“嗷嗷”怪叫的匪徒現(xiàn)在像個死狗一樣污血橫流的躺倒在地。
“右翼安全!左翼搜索中”耳機里傳來牛皮的報告聲。隨著報告聲,右翼的警察敏捷的從車后閃出來,彎腰據(jù)槍搜索著向我們前進。
左翼的三名匪徒,看見右翼的進攻已經(jīng)失敗,毫不猶豫的沖到路邊的一家門臉前,抬手對著緊閉的玻璃門就是一梭子。伴著玻璃的碎裂聲,匪徒們急速的沖了進去。特警和武警特勤飛快的趕過來包圍了匪徒據(jù)守的據(jù)點,十多名狙擊手占領了制高點,一支支泛著寒光的狙擊步槍封鎖了匪徒的出路。小許和司馬趁機發(fā)動汽車,飛快的倒到路中央擺成兩道平行的掩體,隊員們沖進去據(jù)槍瞄準了匪徒的隱蔽點,緩慢的向匪徒據(jù)守的據(jù)點逼近。
“匪徒們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抵抗是徒勞的!我命令你們立即投降,否則格殺勿論!”對匪徒的包圍已經(jīng)完成,一名上了年紀的警察大叔拿著一個擴音器饒有興致的和匪徒們開始談心。
“我靠,警察叔叔們是不是閑的難受?怎么和亡命徒聊上天了!”司馬不滿的嘟囔著:“媽的,讓特警們進攻啊!”
“閉嘴!不懂就不要說!”我嘲笑司馬說:“他們的身上有炸藥,要是有人質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司馬自知理虧答非所問的話讓隊員們輕笑起來。
匪徒好像是要配合我的話,“嗒嗒嗒嗒”一陣槍響后,一個要刺破所有人耳膜的女人尖叫聲傳過來:“救命呀!救命呀!”
我抬起了右手,兩輛奔馳車一起剎車,車頭靠著一起擺成了一個“∧”,我們以此為依托據(jù)槍瞄準門臉停止了進攻。牛皮抱著88式狙擊步槍,彎腰跑出去尋找狙擊陣地。
現(xiàn)在我們的陣地已經(jīng)可以看清匪徒據(jù)守的門臉,是一家專門出售旅游紀念品的商店,門臉兩邊掛滿了花花綠綠的旅游紀念品。一個穿著白色短裙蘋果綠色吊帶背心的女孩子被匪徒趕了出來,抱著頭蹲在臺階下拼命的尖叫。匪徒?jīng)]有傷害她,這應該是送過來的傳話人,他們要提要求了。
女孩子好像是被嚇傻了,一動不動的蹲在那里拼命的哭喊。
“小姑奶奶,別叫了!趕緊跑!”隊員們焦急的小聲叫喊著。
“呯、呯!”匪徒們不耐煩了,沖天鳴槍。槍聲讓女孩子尖叫著站起來,拼命的向警察方向跑去。剛跑兩步,看見被牛皮擊斃倒在路邊匪徒血淋淋的尸體嚇的大叫一聲,調頭向我們跑來。
要壞!匪徒是想傳話給警察不是我們,我連忙對著電臺說道:“牛皮,掩護女孩子!司馬,上!”
司馬“噌”的一下,從車里竄出去閃電般向女孩子跑過去。一名匪徒突然從旅游店里沖出來,平端著UMP。45沖鋒槍就要開火。
“呯!”的一聲槍響,牛皮打了一槍子彈打在匪徒腳邊,不清楚店里面還有沒有人質我們不敢隨便擊斃匪徒。
突然飛來的子彈讓匪徒一愣,接著警察的喊話聲制止了他擊斃女孩的的舉動。“匪徒們聽著,請不要傷害人質!人質跑過去的方向是我們總指揮的位置,有什么要求我們可以談判解決!”
“嗒嗒嗒嗒!”匪徒囂張的向天上打了一梭子,用流利的漢語喊道:“再向我們開槍,我們就殺光人質!”說完,竟然雙手掐腰掃視了一番,才慢慢的走回去。
“奶奶個熊!頭兒,給我兩個人,我上去滅了這雜種!”匪徒的囂張氣焰氣壞了馬亮平,跳起來向我請戰(zhàn)。
“不行,等司馬回來,我們保護大阿訇離開,這里交給警察去處理!”
“呸!他媽的總有一天老子滅了你!”馬亮平對著匪徒的據(jù)點憤怒的罵了一句,抱著槍歸位了。
司馬已經(jīng)抓住了閉著眼睛飛跑女孩子,受驚過度的女孩子混了頭,只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本能的就是一通亂撓亂踢。司馬揚著頭躲過纖纖十指,腿上卻連續(xù)的挨了幾腳,只好伸直胳膊讓女孩子離自己遠一點,沒成想,女孩子突然一口咬在司馬的手臂上。
“我的媽呀!”司馬急出了一身汗,用力搖晃著女孩子喊道:“小姐,醒醒!我是武警,是來營救你的!”回應司馬的是女孩子拼命的尖叫聲。
“媽的,你有完沒完!”司馬被女孩子震耳欲聾的尖叫聲惹惱了,說著掄圓了右手就要扇女孩子的耳光。
“司馬,住手!”我在電臺里喊了一嗓子:“把她扛過來!”
“走吧!小祖宗!”司馬雙臂一較勁,把女孩子半舉起來。女孩子還在閉著眼睛尖叫,穿著尖頭涼鞋的雙腳敲鼓一樣的踢在司馬的大腿上。
司馬疼的呲牙咧嘴的走回來,把女孩子重重的撂在后備箱上揉著雙腿對著不停尖叫的女孩子耳邊大喊道:“小姐,你安全了!你媽來看你了!”
女孩子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嘎然而止,睜開驚恐的雙眼看看我們又看看旅游店的方向,確認確實是脫險了,突然對著司馬又是一腳:“你把我掐疼了!”
司馬從來沒有被女人打過,他認為一個堂堂的男子漢被女人打是一種恥辱。剛才在女孩子情緒失控的情況下也就算了,現(xiàn)在眾目睽睽之下又踢他,怒火不由“騰”的一下竄上來,臉紅脖赤的喊道:“你在踢我一腳試試!”隊員們傻眼了,沒想到,司馬還真得急了。
“你掐疼我了!”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女孩子毫不示弱,又想抬腳。我一把拉開七竅生煙的司馬,看著淚痕未干刁蠻的女孩子,心想,一部《我的野蠻女友》把五千年來的中國淑女全部帶壞了,現(xiàn)在竟然以野蠻為榮了!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回帖 登錄 | 注冊(開放注冊)

本版積分規(guī)則

手機訪問本頁請
掃描左邊二維碼
本網(wǎng)站聲明
本網(wǎng)站所有內容為網(wǎng)友上傳,若存在版權問題或是相關責任請聯(lián)系站長!
站長電話:0898-66661599    站長聯(lián)系QQ:12726567   
站長微信:hainanok
請掃描右邊二維碼
www.myujob.com

小黑屋|手機版|Archiver|天津大學論壇 ( 瓊ICP備12002442號 )

GMT+8, 2025-10-28 02:58 , Processed in 0.969301 second(s), 12 queries .

Powered by 校園招聘信息

© 2001-2020 天津大學論壇校園招聘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